在萬穹淵的驚訝圍觀之下,徐天一口氣連續煉製了十多顆隱神丹,而且正如徐天所說,一次都沒有失敗過。


    “時間不早了,你去請言無欲去酒館,順便將這些藥草再賣回去吧,你的儲物戒得留著裝些有用的東西,這些隱神丹在身上夠一陣子了。”徐天收起藥鼎,見天色已經快要晚了,於是便讓萬穹淵去請言無欲到酒館。


    萬穹淵走後沒多久,徐天也便下了樓去,徑直去往上次的那個酒館,掌櫃見徐天過來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嘴角含著深深的笑意,也沒有與徐天說話,而是徑直往客人那裏走了過去。


    酒館裏正有十一、二個人在吃飯喝酒。


    “各位,各位,大家聽我說,今日這頓算我請的,在下有些事情可能不能招待大家了,你們看這飯菜是給你們打包帶上還是?”


    “啊,掌櫃的客氣了,既然如此那就給我打包帶上吧!”


    “是啊是啊,給我也帶上。”


    掌櫃笑著點點頭,讓夥計給他們去打包,自己則在酒館外麵掛上了一個打烊的木牌,等客人都走了之後,才對著徐天說了一個“請”字。


    徐天看著這個掌櫃的,心想真的是不簡單,他這是知道了自己此番來意?


    “在下徐天,不知掌櫃如何稱呼?”徐天拱手問道。


    “在下方泉,聽聞閣下買下了藏寶閣的炎龍之息法杖?”掌櫃的問道。


    “嗬嗬,是啊,就是我手裏的這根法杖,我拿了妖丹送去重新鍛造了一番,今天才拿回來呢。”徐天笑著回答到,法杖的事並不是什麽秘密。


    徐天和掌櫃方泉閑聊了一會兒之後,萬穹淵請來了言無欲,言無欲一進門便就問徐天何事相談,弄的徐天有些接不上話,隻連連客氣道:“這不是前幾日在你的藏寶閣買的這炎龍之息的法杖嗎,看看,這是我重新鍛造過的,沈叔可有告訴你?”


    言無欲聞言,這才注意到徐天手中的法杖變了樣子:“沈叔沒有告訴我啊,怎麽了嗎?”


    言無欲有些奇怪徐天為什麽會問起沈叔,這法杖既然已經被買了出去,那別人怎麽處理它改造它鍛造它。都和藏寶閣無所關聯了,沈叔就算沒有告訴自己,也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啊。


    隻是徐天這樣問,有些奇怪,還有這酒館平時很晚才打烊,怎麽今日這麽早就掛上了牌子,方掌櫃還和徐天聊的盡興,這把自己找來,不知道是要說什麽。


    言無欲從小在臨水岩長大,這個方掌櫃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就像是個智者一樣,似乎臨水岩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隻是父親和沈叔都不讓自己常來這家酒館,但是從別人的口中,言無欲知道這個方掌櫃是個很厲害的人。


    方泉讓夥計上了一些酒菜,不動聲色的在這個酒館布下了結界,現在他們無論說什麽,都不用擔心被外人聽見,夥計上了酒菜之後,便就離開了酒館,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萬穹淵看了徐天一眼,在心裏念道:“酒館已經布下了結界,這個掌櫃應該知道些什麽。”


    徐天目光掃過萬穹淵,看向了言無欲:“言兄,今日請你前來,實則有些問題想要跟你打聽打聽。”


    言無欲看著徐天二人,似乎有些緊張,因為是在這個酒館,方掌櫃也在一旁看著自己,也不知道他們要打聽什麽,三個人這樣看著自己,是不是有一點欺負人。


    “你想打聽什麽?”言無欲問道。


    “言兄,你別緊張,我要打聽的是沈叔……”徐天看著言無欲有些不安的神情,心裏感到一絲好笑,他怎麽說也是財主的血肉,在臨水岩誰還敢傷他不成,竟然緊張成這樣,真是有意思,這言三窟要是死了,偌大的家業傳給了這家夥,他能守的住嗎,就他這樣,那個沈亮還不知道會怎麽欺負他。


    言無欲一聽徐天


    是要打聽沈叔,頓時鬆了一口氣,因為沈叔不是他言家之人,無論他怎樣,也都不會影響到他們言家,雖然他是父親的親信,對自己也不錯,不過外人終究還是外人,言無欲這一點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沈叔?你想打聽他什麽?為什麽要打聽他的事情?”言無欲緩了緩神色,好奇的問道。


    “沈亮的往來之人,你可知道哪些?”徐天沒有繞過言無欲的問題,接著問道。


    言無欲想了想,搖了搖頭:“沈叔平日裏除了修煉,就是幫父親去見一些商人和客人,聯絡生意,並不見什麽朋友來過,他的時間大都在父親那裏。”


    徐天明白的點了點頭,言無欲看來是不知道什麽了:“嗬嗬,來,多吃點,我還得感謝你給我取來的這法杖呢!”


    言無欲沒有懷疑的笑了笑,說道:“徐兄客氣,你將這法杖重新鍛造了啊我還得謝謝你呢。”


    二人正說著,方掌櫃突然開口道:“你是得謝謝他,想必你的父親知道了此事,會對你不客氣的,嗬嗬……”


    言無欲點點頭,心裏好奇這方掌櫃是不是知道法杖的事情,問父親他是不敢問的,沈叔也不告訴自己,於是便問道:“方叔,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之所以叫他方叔,出於他的尊敬和在這片地界長大,叫他一聲方叔顯得不那麽陌生,他們本就在同一個地方,經常都能碰到,即使不常來喝酒,也都不麵生,而且方泉名氣也不小,能叫他一聲方叔,言無欲並不虧。


    徐天也是好奇起來:“怎麽?難道這法杖是你偷著賣給我的?這法杖背後還有故事?”


    聽著這邊言無欲和徐天兩個人好奇的問起,方泉卻在一旁笑而不語,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至少對他言家的人來說是件不願提的事。


    在言無欲和徐天的追問之下,方泉想到言無欲的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該知道還是會知道的,這麽多年過去,即便言三窟和沈亮不提,日後也還會被他人提起,言無欲終究還是要知道的,不如今日就借這個機會一說也無妨。


    事情發生在十八年前,那時言無欲剛出生不久,還不會行走說話,言無欲的母親,也就是言三窟的妻子,和臨水門的上一任掌門發生了一段悲劇的感情。


    言三窟的妻子名叫石榴,在當時的臨水岩,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身材嬌小柔弱,十分惹人憐愛,嫁給言三窟,全是她的父親一手安排,言三窟對她並不好,那時還沒有發家的言三窟脾氣極其暴躁,尤其喜歡喝酒,這酒館以前就像是他的家一般,常常大醉不醒,甚至醉在此處三天三夜都未醒過。


    石榴膽小,不敢說言三窟,更加管不了言三窟,後來不知怎麽結識了當時臨水門的掌門張天雲,一來二去,兩人就產生了感情,石榴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開始和言三窟爭吵,哭鬧,卻被言三窟打的嘴角鮮血直流。


    在萬般傷心之下,石榴鼓足了勇氣和張天雲一起要離開臨水岩,就在二人已經收拾好行李要離開之時,沈亮趕了過來,攔下了二人。


    事情就此敗露出去,石榴變成了人們的口中的不貞不潔之人,張天雲則被言三窟找了人給滅掉了,一年之後,石榴也死了,在生下言無欲的妹妹湘雨之後,言三窟對外隻說是難產而死,但實際上,是被言三窟所害,好在湘雨安然無恙的長大了。


    這根炎龍之息當時沾滿了石榴的鮮血,在石榴死的那段時間裏,uu看書 .uuknshu言三窟本就不好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日夜能夢到石榴的魂魄鎖在這根法杖裏麵,他後來問了僧人,僧人告訴他要將這根法杖永遠封存起來,否則會災禍不斷。


    從這之後,這根極品法杖便就被言三窟收了起來,要知道,當時的言三窟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根炎龍之息的法杖了,所以,當大家看不到這根法杖之時,便會問起。


    r />  之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緣由,也是因為沈亮傳出來的,那件事情對言三窟的打擊很大,在十年前,藏寶閣剛剛建立,為了充門麵,言三窟就將封存起來的炎龍之息取了出來,可是當天就發生了一件讓他差點死去的危險,這根法杖像是有了靈魂一般,重重的敲打在了言三窟的頭部,若不是沈亮及時出手,言三窟那日就已經死了……


    故事的大概就是這樣,方泉說完後,看著這已經變了模樣的炎龍之息法杖,目光中閃過一絲遺憾。


    言無欲完全懵掉了,久久沒有說話,他沒想到這根法杖竟然承載著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父親的深深的怨念,難怪父親提及法杖之事後勃然大怒,隻是這件事情,言無欲感覺父親的過錯並不如母親,作為一個女子,無論夫家如何,怎麽可以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呢。


    徐天放開了這根炎龍之息法杖,心裏暗想,現在這根法杖帶在自己身上,會不會……


    “回去之後,我要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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