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徐天的慶祝宴,很快演變成了兩位女子的鬥芳宴。


    唐語的劍舞,手執白劍起一式,腰身婉轉步步蓮,時而凜冽英氣,時而柔骨長情。


    無論是看的懂的人還是看不懂的人,漸漸都看的入了迷。


    徐天這時才看仔細了唐語的,眉眼若畫,身姿卓越,目光隨劍,所到之處處處漣,若不是因為她舞劍,徐天還真未曾察覺,他從來不會仔細去看他人的麵容,尤其是女子,他會覺得很失禮。


    唐語舞畢,目光瞥向了徐天,後又轉向眾人,在大家的拍手聲中莞爾一笑,一閃而過的羞意在臉龐泛起一絲紅暈,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笑著喝起杯中的美酒來。


    一切,全然映入了徐天的眼中,要說之前提劍一舞,看的他翩翩若醉,都比不過那一瞬間女子獨有的嬌羞。


    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徐天嘴角輕笑,沒有說話。


    “唐語給大家舞劍,那我也要舞一傾月為徐天慶祝!”


    “好!”


    意猶未盡的眾人,何曾有過這種待遇,美酒佳肴向來是與他們下人不沾邊的,今日不僅有酒有肉,還有幸欣賞兩位女子起舞,如何能不叫好。


    白雪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中,歡快的舞起,不若劍舞那般剛中還柔,醉夢還生,卻是別有一番靈嬛婉婉之意。


    隻是徐天沒有像之前看唐語舞劍那般入迷了,心中想起還沒有問唐語師父是誰,便在桌上輕敲了兩下,於楠正看的起勁,完全沒有反應,不過唐語卻是速度極快的回過頭來,挑眉望著徐天。


    徐天先是笑了笑:“大家都在看白雪,你怎麽不看。”


    唐語白眼的看了看徐天:“女子起舞,男子愛看,我是女子,有什麽可看,怎麽?她舞的不好?你也不看?”


    徐天被唐語一番伶牙俐齒的回答,弄得有些亂了分寸,一邊還在想著怎麽回答,一邊口中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因為剛才你的劍舞,別人難入我眼了。”


    聽完,唐語麵色又紅了紅,暗自琢磨著徐天這是在調戲自己啊!


    唐語怒目瞪了徐天一眼,當即別過臉不再理會。


    徐天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其實,我是想問你的師父是?”


    徐天壓低著聲音進入了正題,再要還就著剛才的話兒扯下去,那她該想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了,今天是他們認識以來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了,徐天可不希望給她留下的是壞印象。


    唐語裝作沒有聽見,一副聚精會神看著白雪的模樣。


    徐天心裏一陣好笑莫名,既然這樣叫她不應,隻有坐到她身旁去了......剛要起身,眾人突然歡呼起來,接著便就聽到白雪的聲音。


    不一會兒,白雪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桌前,眨巴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徐天,你說是她的劍舞的好,還是我舞的好啊~”


    話音一落,於楠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的,帶著莫名深意的目光看向徐天,同時向徐天看過來的還有剛才一直裝著聽不見的唐語。


    徐天雖然並沒有什麽和女子相處的經驗,但是這種情況沒有經驗也知道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一方麵白雪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唐語......打心裏不願意得罪,可是白雪這麽一問,很顯然就是想讓自己來給她倆分個高下,不回答會很失男子風度,回答不好,更失男子風度。


    徐天頗覺頭疼的思考了一番,兩人都不得罪最好,沉默了一小會,徐天微微正起神色,先是看向了唐語,非常認真的誇讚了一番,然後話鋒立刻轉向白雪,也是非常認真的誇讚了一番,一本正經的敷衍完後,忙站起身子對著眾人道:“感謝唐語姑娘和白雪姑娘讓我們大飽眼福,我們一起舉起杯中之酒,謝謝她們!”


    一呼百應,用在這人數不多的大堂雖然有些牽強,但是眾家丁的歡騰可想而知,恐怕這是他們有生以來吃的最完美的一頓飯了。


    白雪高興之餘,似乎忘記了她原本想要聽到的回答,而唐語卻沒有這般單純,一雙看透一切的目光,無限鄙視的看著徐天,暗道徐天還真是可以,這麽簡單的就蒙混過關了,要換做自己是白雪,這會兒一定會再給他出個難題,例如,那她們到底誰舞的更好呢~


    徐天暗暗擦汗的時候,於楠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


    一頓熱鬧的慶祝之後,uu看書uukansh家丁們收拾好就歇著去了,白雪和唐語二人也各自回屋,大堂隻剩下徐天和於楠二人。


    徐天向於楠問道:“於楠,你知道唐語的師父是誰嗎?她說她的師父給我療過傷,你應該見到過?”


    於楠仔細想了想,之前他和唐語倒是閑話過不少,不過所言之事,大多都是圍繞著徐天和自己,要說唐語,她好像隻告訴過自己她是九真門的弟子,至於師父是誰,不記得她曾有提過。


    “徐大哥,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平日裏也沒有什麽人來過,而且我囑咐過家丁,如果她的師父來過我應該知道,也許她的師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也不一定......”


    聽完於楠的這一番話,倒是給徐天提了個醒,在唐語沒有來之前,白雪問過幾次是不是有人來給療傷過,而唐語還是帶了丹藥而來,說是師父之托,應該不僅僅隻是巧合吧,那也就是如於楠所說,是她師父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曾來過,可是,理由呢?


    九真門,九真門唯一跟自己有所瓜葛的,除了趙子恒和他的師父彥山,也就沒有別人認識自己,趙子恒已死,是死在自己手上,如果是彥山來給自己療傷,未免太荒唐了些,當日自己可是與他立下了仇,他若救自己,不等於是在害他自己嗎。


    “不對,一定不是這樣的,唐語的師父應該另有其人才是,可是九真門裏還有誰知道自己呢......”


    徐天想了許久,也想不起來自己還與九真門的何人有過照麵,直到於楠也回房休息了,他才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問,凝神冥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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