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門


    趙子恒元神沒有恢複,但他還是偷偷在修煉,彥山長老一切都看在眼裏。


    這個徒弟,讓彥山從心裏有些排斥起來。


    一個修煉者,竟然沒有耐心,不顧自身安危,急於求成,修仙修魔往往一念之間,他如此急功近利,當初就不該收入門中。


    若不是看在他叔父是副堂主,他先天的資質也算優秀,彥山根本不會收他。


    而關於徐天這個名字的謠言,已經悄悄在九真門的弟子中傳開來了,謠言沒有什麽好的,將徐天給說成了一個萬惡的鬼修。


    唐語自然也聽說了,不過她與徐天呆過一天,那個徐天很特別,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留給自己的印象還是好的。


    她一直潛心修煉,已經過了練氣的階段了,徐天送給她的三級妖丹,讓她有種不知名的動力,她想有一天,再見到徐天的時候,自己的成長能夠讓她刮目相看。


    彥山長老早就注意到這個女子,因為她資質不夠,本身外門弟子,剛剛通過內門弟子的選拔沒有多久,但修行上一直都很認真,無論門中發生什麽,她都好像漠不關心,一點也不像其他弟子們,總會在背後偷偷議論。


    彥山準備再看看,如果她能夠在新進的一批弟子中,率先達到築基,那就破例收她為徒,親自栽培。


    九真門門規中,掌門及長老不允許收女弟子為徒,即使弟子的先天資質再高,修為進步再好,隻要是女子,都無權收受真傳。


    彥山在九真門的地位首屈一指,他若真想收徒,估計也沒幾個人敢反對。


    唐語不知,自己的努力,已經有了回報。


    一個月後


    徐天在礦地風生水起,礦洞的石磷已經被徐天搜羅幹淨了,靈石也已經偷偷弄出一大堆,那天他去萬草堂打聽,東晟告訴他靈石是個好東西,徐天便想,多弄一點,以後做武器也不錯。


    隻是這個礦地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開采的價值了。


    徐天準備離開了。


    不過,趙子恒已偷偷下山,正往北城趕來,他修為沒有什麽長進,他也不覺得徐天有多厲害,正麵相對自己可能吃虧,但是在北城,他可以通過別人來對付徐天。


    他一進城,便向城門守衛亮出了一塊刻有趙字的銀牌,這是他趙家的標誌,他的大伯父是北城二等執權,與城主私交甚好。


    北城人人都認得這銀牌,守衛見到銀牌後立刻為來人引路。


    守衛帶著趙子恒來到了趙執門。


    “你先去進去通報,就說趙子恒來了。”趙子恒站在門口,趙執門雖是大伯父的,但大伯父向來不與他家親近,對他也一直很冷淡,而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再怎麽說也是九真門的弟子,還是彥山的徒弟,大伯父再怎麽冷淡,此時也要對他刮目相看了吧!


    趙鎮越一聽趙子恒,嚴肅的麵容皺起了眉頭:“他來幹什麽?”


    “讓他進來吧!”趙鎮越脫去身上的冰蠶長袍,隨手拿了件黑色長衣換上。


    “大伯父,侄兒不請自來,沒有打擾到伯父吧!”趙子恒見到趙鎮越,客套的彎腰行了禮。


    “多日不見,你變化不小啊!來,坐下吧”趙鎮越打量了趙子恒一番,原來那副不成器的模樣,現在竟然一表人才。


    “這得多謝叔父,我才有幸拜了彥山為師...”趙子恒淺淺一笑。


    “彥山?哎呀~那你可有出息了啊!哈哈,我趙家果然都不是俗輩啊!”趙鎮越非常高興,對趙子恒突然就有了好感。


    “大伯父,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有求於您...”趙子恒見大伯父喜笑顏開,趕緊說明自己的來意。


    “哈哈!有什麽就直說吧!如今你也為趙家掙了光,就不用那麽見外了!”趙鎮越說道


    然後,趙子恒便添油加醋的將徐天害他元神大損,長時間無法修煉之事告訴了趙鎮越。


    趙鎮越聽完當時就火了:“那徐天現在何處?”


    “就在北城,張萬貫的礦地!”趙子恒回答到。


    “我知道了,城中規矩甚多,這件事就由我來辦,你安心在我這裏修養。”趙鎮越說完便出去了。


    趙子恒看著大伯父憤怒的背影,陰險的笑起來。


    趙鎮越來到張萬貫的庭院,還沒進門便開口道:“張爺,有些事要找你幫忙啊!”


    張萬貫聽到聲音,手中的動作一凝:“趙執權?”


    “趙執權~怎麽來也不提前告知一聲,請進請進!”張萬貫是商人,城中三等以上的執權者,他都得巴結著,要不自己的財路可就走不穩了。


    “張爺,我來是跟你打聽一個人,你的礦地是不是有個叫徐天的啊?”趙鎮越可不想跟他多廢話,對這些財主商人,他是沒什麽好感的。


    “徐天?哦,有,有,就在北城附近的那個石礦!”張萬貫心中奇怪,怎麽城裏的執權也來問徐天。


    “你別讓他走了!”趙鎮越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這......據我所知,他應該這兩天就要走了,而且他與萬草堂的東主有些交情,我不好留啊......”張萬貫心裏不安起來,果然徐天給引來了麻煩。


    “他要是走了,嗬...你自己看著辦吧!”趙鎮越不等張萬貫再說,便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張萬貫心裏叫苦,要真是九真門來找他也就算了,怎麽這城中的執權也攙和進來了,這下可怎麽是好。


    張萬貫愁的走來走去,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張爺,張爺,陳六有辦法!”陳六一直在門外偷聽,見張萬貫為此事如此煩憂,想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你有辦法?你能有什麽辦法?!”張萬貫不耐煩的擺擺手,一個個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還是別讓陳六再給自己惹什麽麻煩了。


    “張爺,你聽我說啊,他們不是讓你留下徐天嗎,你留下他就是,壞人我來做不就行了嗎!”陳六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你說來聽聽!”張萬貫眼色不悅。


    “我前些日子在徐天的礦洞裏麵發現了一個女子,徐天對她很是在意,隻是上個月領完工錢後,那名女子就沒有再過來了,要是再把那女子給弄過來,徐天肯定就會留下......”陳六猥瑣的笑著,想到那個女子,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你確定徐天會因此留下?”張萬貫聽完,微微點了點頭。


    “確定確定!不怕張爺恥笑,陳六那日摸了那女子臉蛋一下,被徐天打的可不輕呐!”陳六的嘴臉說不出的賤惡。


    “哈哈!原來你是想要那女子啊!陳六啊~這次你的主意真是不錯!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事成之後,肯定會好好獎勵你的!”張萬貫聽完,大笑了起來,心想這個陳六還真是小人,真小人。


    陳六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滿心都想著怎麽將美人兒弄到手。


    陳六來到礦地,問李管事要礦工的名冊,翻看了一會兒,於寒月這個名字進入了陳六的眼中,寒月,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名字,肯定是這個沒錯了。


    然後,陳六便帶著幾個礦頭去城裏了。


    一路打聽,幾個人花了半天的功夫,才打聽到於寒月的住處。


    陳六在外麵攔住了寒月的姑母:“於寒月是不是你的家人啊?”


    婦人從頭到腳打量了陳六一番:“是啊!怎麽了?”


    “我是礦地的礦頭,她怎麽一個月都沒有回去啊?!”陳六問道。


    “回去?我家寒月可是要當貴夫人了,不回去了!”婦人得意的說道。


    陳六一邊笑著說:“是嗎?那要是我要她回去呢?”一邊伸出了光亮的匕首,指在婦人麵前。


    “你......你要幹什麽?”婦人看見明晃晃的匕首,害怕的往後退。


    其他的幾個礦頭這時在後麵攔住了。


    “我可不是來跟你商量的,u看書 ww. 你要是不把於寒月給送回礦地,我要是不小心傷到你,恐怕......”陳六在婦人的頸脖處輕輕劃了一下,刀鋒上便沾上了鮮血,在婦人眼前晃動著。


    匕首鋒利,婦人隻感覺頸脖上的一絲涼意,還未覺疼痛,看到刀上有血,便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啊……”手上的鮮血映紅了婦人的目光,新鮮的血腥味讓她感到頭暈,驚恐的看著陳六,還有那把明晃晃沾著自己鮮血的匕首。


    “這是送你的見麵禮,你若還是肯將於寒月送過來,那我可就要送你份大禮了!我隻給你一天時間……”陳六威脅道。


    “走!”陳六帶著幾個礦頭離開了。


    婦人驚呆在原地,看著手上的鮮血,久久站在原地未動。


    等回過神,剛剛那幾人已經沒了蹤影,婦人拿出腰間的粗布手帕,將脖子上的鮮血擦拭了下,然後深吸幾口氣,快步的走回家去。


    寒月見姑母回來,急忙上前幫助將姑母手上的東西拿進屋,見姑母神色驚慌,就輕聲問道:“姑母,你怎麽了?”


    婦人看了看寒月,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手。


    寒月便不再追問。


    “寒月,你能去礦地一趟嗎?那天跟你一起過來的年輕人……今天托人給我帶話了……”婦人語氣有些哀求之意。


    “真的嗎?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寒月一聽到是徐天,心花怒放。


    “明天,我給你做點點心,你帶上!”婦人見寒月沒有起疑,又說了一句。


    “謝謝姑母!”寒月高興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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