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啊!曆史上好像沒有殺國這個國家呀!雖然我曆史是數學老師教的,可這點總不會記錯啊!”在趕回新月島的路上,史進水在心中如此自言自語道,而既然他沒有記錯,那麽就代表,這個殺國確實是曆史上不存在的了,很可能是像他一樣的玩家給搞出來的。而看對方現在這架勢,明顯是要搞速推流,這地中海地區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其推平了。


    “現在敵情不明,得盡快把情況摸清楚,才好拿出應對的策略啊!”史進水在船頭轉了幾圈之後,招來了哈巴克,對其吩咐道:“回去後你就帶著艦隊回地中海地區轉轉,把那個殺國的情況搞清楚,順便再給我雇幾隊克裏特弓箭手回來。”


    “是!大人!”


    正當史進水和哈巴克說著話時,吧嗒一聲,一個破破爛爛的木筏不知從哪裏漂了過來,撞在了他們的戰艦之上。兩人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之後,向下看去,發現這個破爛的木筏子上麵,居然搭著十幾個人。從這些人的打扮來看,很明顯也是逃難的難民。


    “快!把人都給我救上來!”


    在史進水的命令下,這個木筏子很快就被撈了上來,可是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上麵的人竟然都已經死掉了,從這些人那幹裂的嘴唇之上,就可以看出,這些人是因為缺乏淡水而渴死的。這也正常,畢竟大海可不是那些平靜的小河溝,搭著這麽一個簡陋的小木筏,又缺乏給養,下場大多不是半路沉了,就是渴死、餓死。


    為了避免滋生瘟疫,史進水便準備將這些屍體給扔回海裏,可是就在他剛想下令之時,一陣極為微弱的嬰兒啼哭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朵,他循著聲音找去,最後在一個婦人的身體下,找到了一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嬰,讓他驚訝的是,這女嬰的嘴角,竟然還帶著幾滴鮮紅的血跡。


    “這···!”史進水抬頭向那婦人看去,發現對方的嘴角處,果然也帶著點點鮮紅,看樣子這婦人竟然是咬碎了自己的舌頭,用自己的鮮血保住了這女嬰的性命,使得其沒有和筏子上的其他乘客一樣死於脫水。


    麵對著這種情況,他也是隻能在感歎母愛的偉大的同時,趕緊讓士兵拿來了一壺清水,小心翼翼的喂給了那女嬰。


    在被喂了幾口清水之後,這女嬰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精神,哭聲變得響亮了一點,一雙粉嫩的小手探出繈褓,不斷揮舞著,最後緊緊的抓住了一根史進水的手指。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但是你竟然能夠遭逢這樣的大難而不死,顯然是一個有福的孩子,我以後就叫你火鳳好了,希望你能像是那神鳥鳳凰一般,浴火重生,迎來你的新生吧!”看著懷中這個可愛的小生命,史進水輕聲的對著其說道。


    而這件事也給史進水提了個醒,雖然他現在的這個新生的小派係無法吸引到那些成年的人類來定居成為公民,可卻是可以收養那些還沒有成年,世界觀也沒有定型的孤兒,從小培養,向其灌輸忠於新迦太基,忠於自己的思想,這樣等到若幹年之後,他便可以擁有一批真正忠誠可靠的新公民了。


    當史進水和哈巴克趕回新月島之後,發現這裏的港口處,簡直就是成了一個巨大的難民營,來自各地的難民聚集在這裏,那嘈雜的哭喊喧囂聲吵得史進水腦仁都隱隱作疼。


    “大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我們已經兩天沒能吃到東西了。”


    “快來人啊!救救我的兒子,他快不行了啊!”


    “世界即將毀滅!大家都等死吧!那個來自日耳曼的惡魔,正在一點點的侵蝕這片大地,給世界帶去死亡與毀滅,這肯定是神靈給我們這些人類的懲罰!”


    在士兵的護衛下穿過了這片變得混亂無比的港口之後,哈巴克對著史進水詢問道:“大人,我們要不要給這些人分發一點食物?”


    “不行!”史進水態度無比堅定的回絕道,“隻有付出了才能有回報,如果我們現在白白的施舍給他們食物,那隻會讓我們手下的士兵和奴隸們感到不公,這些人要想獲得食物,隻有付出他們的勞動才行,正好我也準備在島上修建一些防禦設施,我待會就會先安排給這些人一點輕鬆點的活計。”


    頓了一頓,史進水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有誰肯將那些還沒有成年的孩子交給我們收養,那麽不用參與勞動也能每天獲得免費的一日三餐。”


    “大人,你可總算是回來了,你看看這群鄉巴佬,把咱們好好的港口給糟蹋成什麽樣了!咦!這個孩子是哪裏來的?”這時奧八馬也穿著一身鐵甲,全副武裝的趕了過來。


    “他們糟蹋你就不會帶著衛兵去管管啊!城裏不是有兩百多士兵嗎?至於這孩子,是我在路上撿,看起來是餓壞了,快點去給我找頭奶牛來。”史進水說著說著突然氣憤的一巴掌打在了對方腦袋上,罵道:“把身上這些玩意都給我卸下來,還沒到打仗的時候呢!真是個怕死鬼!現在穿著這些東西不嫌累得慌嗎?”


    不過等史進水回到了城內之後,這才發現,緊張的可不止奧八馬一個人,城內的士兵和奴隸們,情緒也都開始變得不穩了起來,士兵們全都在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自己的裝備,奴隸們幹活時也全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互相間小聲的竊竊私語著。


    史進水豎起耳朵聽了聽,發現那些奴隸正在討論的果然是關於那個殺國的事情。


    “我以前還覺得咱們運氣不好呢!莫名其妙的的就被抓來做了奴隸,可現在看來,我們能被現在這位主子抓到這島上來,簡直就是最大的幸運啊!”


    “誰說不是呢!在這裏雖然每天都要幹活,可是吃穿不愁啊!而且頓頓有葷腥,吃得簡直比我們以前在部落中都好啊!我們現在要是還留在那裏的話,估計也被那個什麽殺國的蠻王給抓起來了。”


    “就你這小體格,人家才不會抓呢!人家肯定是直接殺了,免得浪費糧食,沒聽那些難民們說嗎?那個蠻王項天每攻陷一座城市,就會將那些沒有用的老弱病殘全都屠殺一空,然後將青壯留下,然後按照那些人的特長,一部分編入軍隊作為火炮消耗,另一部分扔進勞工營,為其生產勞作,製造武器鎧甲。那些炮灰咱就不說了,就那些被送進勞工營的家夥,也沒有什麽好下場,在那裏吃得東西連牲口的都不如,每天的活也是又重又多,許多人挨不過一個月就被活活累死了。”


    聽了這些人的議論之後,史進水也不禁感歎,那位殺國的蠻王果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同時也是深得速推流以戰養戰的真髓,將一切能夠利用的條件都給利用上了,不過這種打法顯然對於人口的消耗是巨大的,或許等其將地中海地區統一的時候,這一地區的人口都將減少一半以上了。


    “那個家夥,現在到底是打到了哪裏了呢?”環抱著女嬰,史進水抬頭東望,他知道,在那裏,肯定正有一個和他來自於同一個世界的玩家,正在肆意的揮舞著自己的戰爭之劍,將一個個敢於阻擋自己的對手給攆得粉碎,向著那最終的至高王座努力攀登著。


    與此同時,正在色雷斯前線之中的項天則正在看著自己麵前的地圖喃喃自語著:“羅馬,uu看書 ukansh滅了!希臘、滅了!馬其頓,滅了!色雷斯,也滅了!接下來是誰,是本都,還是塞琉古?”


    這位被地中海各派係稱之為惡魔的男人,看上去也確實是像是一個從地獄之中走出的男人,隻見其身高竟然高達兩米三左右,一身古銅色的肌肉,仿佛是由鋼鐵澆築而成的一般,同時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將其襯托得充滿了煞氣。可以看出,這些傷口大部分都不像是人類造成的。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和史進水不同的是,這位名叫項天的玩家,並沒有在一降臨這個遊戲空間,就試圖參與各派係之間的爭霸,而是孤身一人,進入了那些人煙稀少的深山老林,和那些最為凶猛的野獸搏殺了十幾年,最後將自己鍛煉成了一頭最可怕的人型凶獸。當他出山之後,便立即向著日耳曼的老蠻王發起了挑戰,結果最後他隻能一己之力,就擊殺了那位老蠻王和其手下的幾十名部落中最彪悍的親衛戰士,成為了日耳曼的新蠻王。而在成為了一個派係的領袖之後,他做出的舉措也與史進水完全不同,由於小時候就好勇鬥狠,從來就沒有認真學習過,所以那些對於穿越者來說極為重要的科學常識他大部分是早就還給了他的老師,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玩什麽種田流,慢慢發展下去。而是選擇了一種最為暴力,最為血腥的方式來完成他的統一大業,那就是——速推流。這種方式也是最為符合他的性格的,一路殺伐,一路毀滅,將一個又一個派係和文明從地圖之上抹去,那種成就感是他以前在自己家鄉的小縣城裏打架鬥毆時完全不可能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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