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賈張氏和易中海每天早出晚歸去掏大糞。


    大院裏少了他們,清靜許多。


    傻柱日子過得很快活。


    現在賈張氏整天不在家。


    他能溜進去賈家,和秦京茹拉關係。


    但秦京茹不想理會他。


    秦京茹已經打聽過了,傻柱以前是大廚不假,現在就是一個打掃廁所的。


    每個月工資還隻剩下二十多塊錢。


    再加上何雨水不時的找她玩,跟她說起了傻柱和秦淮茹之間的天長地久。


    聽到傻柱為了秦淮茹付出了那麽多,再加上傻柱在賈旭東葬禮上甘願當孝子,秦京茹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過來了。


    原來傻柱和秦淮茹才是一對。


    他們之間純潔的愛情,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秦京茹感動得眼淚嘩嘩的。


    主動找到秦淮茹,表示退出對傻柱的爭奪,讓秦淮茹給她另外介紹一個對象。


    比如王衛東。


    秦淮茹算是吃了癟,她沒想到這個傻堂妹竟然不是個缺心眼。


    不過,人家大姑娘不願意,總不能把她塞進傻柱被窩裏。


    這件事,就此作罷。


    於是,趁著傻柱又來到賈家玩,秦淮茹把秦京茹不願意和他處對象的事情,告訴了傻柱。


    傻柱其實不傻,他早就從秦京茹的冷淡中感覺出來了。


    這幾天,大白兔奶糖沒少那個,白饅頭也送了,連小手都不讓拉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傻柱總算明白過來了。


    他心中非但不失望,反而有一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也許,隻有小秦姐姐才是我的真愛。


    我錯了,我不該貪戀青春漂亮的秦京茹。


    我應該永遠守在小秦姐姐身旁。


    傻柱回到家裏,把這件事告訴了何雨水。


    何雨水說:“哥哥,小秦姐姐多好的人啊,你一定要加油吆!”


    傻柱重重點頭:“加油!”


    從此之後,傻柱算是纏上秦淮茹了,他有空往賈家屋裏鑽,在秦淮茹屁股後蹭來蹭去。


    跟泰日天似的。


    這一下子可把秦淮茹討厭壞了,但她拿傻柱也沒辦法。


    反正這傻子有賊心,沒賊膽,就由著他吧。


    秦淮茹願意,棒梗卻不幹了,他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傻乎乎的幹老子。


    午飯時分,傻柱又通過馬華的關係,從廚房裏順了兩盒剩菜,拿到了賈家。


    馬華很有良心,為了報答師傅,竟然在南易的眼皮子地下,在剩菜地下摻了幾塊肉絲。


    剩菜擺在桌子上,秦京茹看到肉絲,眼都放光了。


    自從來到了城裏,秦京茹被以為會享福,沒想到賈家一天三頓棒子麵粥。


    今天終於有肉吃了。


    她起筷如風,手腕一抖,筷子化作一團黑光,向肉絲奔去。


    卻夾了空。


    棒梗,把鋁飯盒拉到自己麵前。


    一聲不吭地把肉絲全扒拉到自己碗裏了。


    秦京茹拿著筷子:....


    棒梗的埋汰像,讓秦淮茹有點尷尬。


    她指著另一盒菜。“京茹,來,咱吃菜。”


    傻柱啃著窩窩頭說,“棒梗這孩子我看不錯,知道往自己碗裏扒拉菜,說明他以後顧家。這小子將來絕對有出息。”


    對於賈家的事情,秦京茹看透了,她忍著笑啃起了窩頭。


    棒梗吃完飯,連句話都沒說,就領著小當和小槐花出去玩了。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看向傻柱:“你看這孩子,吃了你帶來的肉,連個謝謝都不會說。”


    傻柱樂嗬嗬:“又不是外人,說啥謝謝!棒梗就跟我親兒子一樣,我身為老子給他弄肉吃,不是應該的嘛!”


    秦淮茹小臉羞紅,滴滴答答。


    秦京茹在旁邊聽得直撇嘴。


    以前就聽說過,這個表姐年輕的時候,跟一個城裏來的工人不清不楚。


    總是趁著月高天黑往工人窩棚裏鑽。


    秦京茹原來還不相信,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這表姐就是個破鞋。


    ....


    棒梗領著小當和槐花出了四合院,看到劉光福和劉光齊兄弟蹲在門口的大樟樹下,共享香煙。


    兩人臉上皆是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淡淡的血跡。


    有些是被臨時工們打的,有些是劉海中用皮帶抽的。


    昨天,圍攻王衛東的行動失敗後,劉海中作為從犯,也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他回到家,在一種名叫壞情緒的驅使下,把這兄弟兩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然後把他們趕出了家門。


    劉光福抽一口煙卷,吐出一股煙,眯著眼:“哥,你說我們長大後,要怎麽收拾劉海中那個老東西?”


    然後把煙卷遞給劉光齊。


    劉光齊狠狠的吸一口,鼻孔冒煙:“我已經想好了,長大後就搬出去,再不和他們來往。”


    劉光福扭過頭,不滿的瞪著劉光齊:“我那樣太便宜這個老東西了,我們挨了這麽多打,白挨了?”


    他耷拉著頭想了一會,狠狠的說:“咱們應該裝出一副孝順的樣子,等他們老了,生病了,動彈不了了,把家裏的家具全部搬走,把錢全部搶走!”


    這主意讓劉光齊眼睛亮了,他嘴裏叼著煙卷,豎起大拇指:“光福,還是你的辦法好!”


    兩人正談論著,看到棒梗大搖大擺的從兩人麵前走了過去。


    兩人怔怔地對視一眼,剛才的話不會被這小子聽到了吧?


    棒梗就是四合院裏的壞貨,如果他跑去告訴劉海中,那麻煩就大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劉光福站起身,大聲吼:“賈梗,你給我站住。”


    棒梗並不知道兄弟兩個剛才密謀對付劉海中,也不知道兄弟兩個認為他聽到了他沒聽到的話。


    但,以往劉家兄弟沒少欺負他,他有點膽怯的扭過頭,擠出一個笑臉:“光齊哥,光福哥,曬太陽呢?”


    劉光福大步走到棒梗神情,瞪著他:“賈梗,你小子剛才聽到什麽了?”


    棒梗茫然:“聽到什麽了?”


    劉光福皺眉頭:“我問你呢,你聽到什麽了?”


    棒梗後退一步:“光福哥,你說我聽到什麽了?”


    劉光福猛地一拍腦袋:“小子,我怎麽知道你聽到什麽了,你聽到什麽了,不是應該你自己明白嘛?”


    好家夥,這一頓繞圈子,把棒梗給繞迷糊了。


    他仰著頭,看著黯淡的太陽,開始思考人生。


    棒梗的舉動,在劉光齊看來,卻是在逃避問話。


    劉光齊也是個暴脾氣,衝上去一腳就把棒梗給踹倒。


    棒梗腦袋直直撞在樹幹上,樹幹完勝。


    他疼得眼淚都下來,“5555,你們敢打我,我回去讓我媽來收拾你們!”


    哭著,棒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那條殘廢的腿,向四合院裏走去。


    棒梗的話,驚醒了劉光福和劉光齊。


    秦淮茹一個女人,他們倒是不畏懼,主要是害怕秦淮茹背後的那個男人--傻柱。


    傻柱號稱四合院戰神,這些年憑借一些三腳貓拳腳功夫,沒少收拾他們哥倆。


    那還真是打不過。


    不行,不能讓他回家搬救兵。


    不過阻擋棒梗一時,也擋不了他一世。


    劉光福和劉光齊對視了一眼,嘴角不約而同的勾出一個邪惡的弧度。


    既然你要去搬救兵,我就讓傻柱沒有辦法替你出頭!


    劉光齊衝上去,拽住了棒梗的衣領子,把他扯到大樟樹下。


    他上下打量棒梗:“賈梗你媽可真行啊,親爹剛死,你媽又替你找了一個後老子。就跟軋鋼廠的鋼管一樣,無縫連接!”


    棒梗最討厭別人說秦淮茹跟別的男人好。


    他當時眼睛就紅了:“劉光齊,你胡說,傻柱不是我後老子。”


    劉光福見棒梗上套了,也湊了上去:“還說不是?傻柱每天給你們家拎剩菜,不就是想跟你媽睡嗎?”


    棒梗拗著頭:“那是他傻,他叫傻柱,就是個傻子!”


    劉光福冷笑:“我看啊,也就是你不知道,咱大院裏的人都知道,你媽早就跟傻柱睡過了。要不然他會對你們這麽好。”


    想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棒梗你還別不信。你說說,咱們大院裏人,有誰占到過傻柱的便宜。”


    “傻柱那麽精明,你媽不付出點東西,他能送你們剩菜?”


    劉光福的話,像一把重錘般敲擊在棒梗的心頭,讓他心裏那座火山爆發了出來。


    怒火充斥了棒梗全身,他的眼睛紅了,他覺得牙癢癢。


    “哎吆,你踏馬的屬狗的!”劉光齊一個不注意,被棒梗狠狠的咬重了手腕。


    他疼得直咧嘴,一個打耳光子扇過去,把棒梗扇倒在地。


    再看一下自己的手腕,上麵浮現出深深的牙齒印,隱約還滲出了血絲。


    劉光福看得目瞪口呆:“哥,你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聽街道辦人宣傳,被瘋狗咬了,不打狂犬疫苗,說不定會死。”


    說著,他也怔住了,“棒梗這小子,算是瘋人?”


    劉光齊捂著手,這時候也緩了過來,他獰笑兩聲:“好吧,棒梗,你敢咬我,這下子你死定了。”


    “光福,把褲帶解下來。”


    劉光福捂住褲帶:“哥,你要幹什麽?”


    劉光齊指著棒梗,眼中崩出狠毒的精光:“我要把這小子扒光,吊打到樹梢上,然後再他脖子上掛雙破鞋。讓全大院的的人,全街道的人,都知道棒梗有個搞破鞋的媽。”


    他恨極了棒梗。


    劉光福聽到這話,連連擺手:“哥,褲帶和鞋子太貴,我去想辦法。”


    劉光福一溜煙的跑了。


    大樟樹下,劉光齊開始扒棒梗的衣服,棒梗自然不肯,他邊罵邊極力反抗。


    劉光齊又狠狠的甩了幾個耳光,直把棒梗打得雙眼翻白。


    很快,棒梗的衣服就被扒光了,赤果果的躺在那裏。


    這時候,劉光福拿著一條嶄新的白布和一雙破鞋來了,一雙臭襪子。


    劉光齊距離老遠就聞到破鞋上傳來的腥臭味道,他捂著鼻子:“光福,你從哪裏搞來的?”


    “閻埠貴家,他家大門開著,沒有人,我就溜了進去。”


    劉光齊急著報仇,點點頭,就把棒梗用白布捆起來。


    然後把那雙破鞋的鞋帶抽出來,綁在一起,挎在棒梗的脖子裏。


    最後,把臭襪子,塞到了棒梗的嘴裏。


    劉光福先爬上大樟樹,兩兄弟用接力的方式,把棒梗綁在了大樹上。


    兄弟兩個做完這一切,扭頭看了看,四周竟然沒有人,他們一溜煙的跑了。


    ...


    胡同外的小路上,小當和小槐花並肩而行。


    小槐花拉著小當的衣服:“姐,哥哥被他們抓起來了。你為啥不讓我回家報信?”


    小槐花的腦袋裏寫滿問號。


    剛才棒梗被劉家兄弟攔住,她想回家喊媽媽,卻被小當攔住了。


    小當蹲下身,幫小槐花拉扯一下領子,“槐花,你還記得上一次,在那個小胡同裏,你被棒梗搶走了一塊錢嗎?”


    小槐花點點頭,小嘴嘟起:“我當然記得,那可是我這一輩子見過最大的錢,媽讓我買糖吃的。哥哥從我手裏搶走,送給了一個壞人。”


    小當歎一口氣,“那你說,棒梗是好人還是壞人?”


    小槐花說不出話來了,小當拍拍她的小腦袋:“傻妹妹,以後你就明白了。在這個家裏,咱們隻管吃飯,隻管上學,把嘴巴閉緊。”


    小槐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知道姐姐對她好。


    小當苦笑一聲,她何嚐明白呢,這都是何雨水姑姑叮囑她的。


    她雖不明白,但信任何雨水。


    這個幹巴巴的姑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她們的人。


    說來也可笑,小當和小槐花在賈家更像是湊人頭的。


    棒梗是賈家唯一的男丁,大人們有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會讓棒梗先吃,先喝,先玩。


    最後,剩下的,才會留給小當和小槐花。


    小槐花也明白這一點,她點點頭:“我知道了姐,我聽你的。咱們去撿廢紙吧。聽說軍區大院外的垃圾桶裏,有不少好東西。”


    兩姊妹,在淡淡的陽光輝中,並肩而行。


    ...


    棒梗赤果果的吊著樹杈上。


    他想喊救命,嘴裏被臭襪子塞子,‘嗚嗚哇哇’了一陣後,也就絕望的放棄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王衛東忙碌了一整天,騎著摩托車和工人們一起回到四合院。


    他想讓丁秋楠也住過來,這樣晚上也有人幫著暖腳。


    丁家家教很嚴,也別是丁母,再三叮囑丁秋楠在結婚前,不能和王衛再睡在一起。


    王衛東隻能形單影隻的回到四合院。


    剛走到大門口,他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大樟樹下。


    嗬,有瓜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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