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的門外。


    從許大茂那裏得到滿意的答複之後,劉光齊笑著說道:“我現在在問你許大茂你現在是派出所的同誌嗎?”


    “不是。”


    許大茂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劉光齊的臉色逐漸冷淡下來。


    “既然你不是派出所的同誌,咱們兩個也無冤無仇的,你肯定不會想著害我。你為什麽一定要衝到我家裏麵搜查呢!”


    許大茂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三大爺。


    許大茂希望三大爺能夠再次站出來幫他說話,幫他解圍。


    可是三大爺之所以幫助許大茂隻不過是順手而為,是為了想將來在王衛東麵前留點人情。


    壓根就不會是想著幫著許大茂。


    現在看到這種情況,自然是裝作沒看到了。


    劉光齊接著說道:“許大茂,我知道你是大院的小管事,你這麽做肯定也是為了大院裏好,所以我也不跟你一般計較,現在請你回去,咱們再次見麵還是朋友。”


    不得不說,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流光器也意識到,現在跟許大茂鬧翻,完全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便給許大茂留了一個台階。


    許大茂也清楚,因為他現在貿然行動,沒有拿到任何證據,想要將二大媽定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尷尬的笑了笑:“劉光齊你真的行,這件事情就先這麽著吧,以後有什麽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說完許大茂轉身回了家。


    “劉光齊這小子可真不簡單,一回來就拿捏住了許大茂。不愧是在外地工作過的人哪。”


    “你這話說的不對,許大茂之所以被打敗,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證據。


    人家劉光齊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已經夠給他麵子了。”


    “我看了這件事情還沒完,許大茂雖然說是個小人,但不是那種順口開河的人,他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來對付二大媽。”


    “那就更好,到時候咱們還有別的熱鬧可看。”


    大院裏的住戶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紛紛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三大爺也轉身想回去,但是走了兩步他又感覺到不對勁。


    三大爺又轉身回到二大媽麵前笑著說道:“老嫂子今天的事其實怨不得我,我其實也是好意。


    我本來就知道許大茂沒有任何證據,他又是咱們大院裏的小管事,要是得罪了他,咱們肯定都不會好過。


    我剛才其實是幫你打圓場的呀。”


    二大媽躲過一劫,現在心情也很好,不願意跟三大爺一般計較。


    她擺了擺手說:“三大爺,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咱們是這麽多年的老鄰居了,誰揣著什麽心思?還能不知道嗎?”


    三大爺沒有辦法,隻能扭頭回了家。


    這個時候。


    二大媽掏出鑰匙打開屋門,將劉光齊請進了屋裏麵。


    兩人在堂屋坐定之後,二大媽看著劉光齊說道:“兒子今天的事情可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咱們家說不定就要遭受一場大劫難了。”


    劉光齊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他冷著臉說道:“娘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咱家祖輩上是不是幹土夫子的。”


    二大媽連忙擺手說道:“你別聽許大茂胡說,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姥爺就是一個平民,他給地主當了一輩子長工,最後累死在地裏麵。


    那個時候家裏麵很窮,連埋葬他的錢都沒有。


    實在是沒有辦法,你奶奶隻能找了一個破席卷,將你姥爺卷著扔到了土溝裏麵。


    要不然你姥爺現在也不會連一個墳頭都沒有留下!”


    劉光齊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他深深的看了二大媽一眼,並沒有從二大媽的臉上看出任何異樣的情緒。


    劉光齊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疑神疑鬼了。


    開玩笑,要是他家裏真是土夫子,出身能這麽窮嗎?


    他小的時候可是去姥爺家住過一陣子的。


    那裏隻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土胚房子。


    吃的飯時就是紅薯之類的,要是放在京城裏麵,連豬都不吃。


    這是當土夫子應該受到的待遇嗎?


    劉光齊見天色不早了,站起身說道:“娘我還要回去呢,等會兒媳婦就下班了,我得給他做飯呢!”


    二大媽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兒子,我知道你爹打你的事情是他不對,你搬走之後,我已經狠狠地教訓了他。


    他也知道錯誤了,他本來想著去跟你認個錯的,結果,還沒有去,就被秦懷茹騙著到街道辦去告一大爺。


    非但沒有將一大爺告到他反而被抓了起來。


    父子之間哪有隔夜的愁,現在你媳婦又懷孕了,將來要是生一個男孩子的話,那就是咱們劉家的大孫子啊!


    咱們劉家的家產都要留給他的。


    你現在每天都要上班,壓根就沒有辦法照顧好你媳婦兒,所以你還不如搬回家來住。


    有娘幫著你照看,你媳婦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二大媽的這番話,無論從道理上來講,還是從情義上來講,都很合適。


    就連劉光齊也有些心動了。


    機修工的工作雖然並不繁忙,但是卻需要每天十幾個小時待在廠子裏麵。


    要是機器發生了故障,還得第一時間搶修。


    如此以來,他還真沒有時間去照顧媳婦兒。


    劉光齊想了一下說道:“娘,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還是回去跟媳婦商量一下吧。”


    “好吧好吧,你早點搬回來啊!”二大媽也沒有辦法,隻能將劉光齊送走了。


    等看到劉光齊的身影離開了四合院之後,二大媽回到家,將屋門緊緊的鎖上了。


    她又鑽到床下麵將那個箱子翻了出來。


    打開箱子裏麵是滿滿的一箱子盆盆罐罐。


    那些玩意兒看上去都有些年頭了,有些上麵還粘著土。


    二大媽看著這些盆盆罐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她能將自己是土夫子的後代這件事情隱瞞那麽多年,自然也不是一個憨貨。


    二大媽思來想去,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紕漏。


    那就是黑市上收購古董的那個胖子。


    隻有那個胖子才知道他手裏麵有古董才清楚他家的以前的事情。


    隻不過二大媽現在也清楚,就算是現在去找那個胖子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個胖子很有可能已經被抓了起來。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這些古董全都藏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然後再想辦法洗去自己身上的嫌疑。


    為此二大媽等到深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扛著箱子偷偷的出了四合院。


    當然她這個時候不可能回到老家。


    二大媽站在街口找了一個平板車說道:“麻煩到帽兒胡同那邊。”


    拉平板車的大叔看著她那口大箱子好奇的問道:“大娘,你這口箱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裏麵裝的是什麽啊?”


    “嘿嘿,我說你這個人怎麽事那麽多呀,我又不是不付給你車錢,你隻管拉車就行了,管那麽多幹什麽呢。”二大媽瞪大眼睛說道。


    拉車大叔本來隻是隨便問問,現在卻被訓斥了一頓。


    他看了二大媽一眼,將二大媽的容貌記在了心中,然後拉著平板車來到了帽兒胡同那邊。


    二大媽掏了五分錢遞給拉車大叔,然後一個人扛著箱子涼涼蹌蹌的往胡同裏麵走去。


    按理說這個時候拉車大叔就應該拉車回去,因為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也該下班了。


    但是二大媽的那口箱子實在是太吸引他了。


    倒不是他這人特別的好奇。


    而是你想啊。


    一個老太太帶著那麽大的一口箱子。


    況且那個箱子看上去分量還不輕,在深更半夜裏麵跑到胡同裏麵。


    任誰都會感到好奇。


    所以。


    這位大叔偷偷的跟在了二大媽的身後,看到二大媽進的胡同盡頭的一個大院裏麵。


    她敲開了第二家的一個門,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二大媽站在外麵神情明顯有些驚訝。


    他突然伸出頭來朝著外麵看了看,拉車大叔差點被看到,連忙躲在了後麵。


    那男人名叫周栓柱。


    是火柴廠的一個普通工人。


    當然了,他另外的一個身份是二大媽的一個老相好的。


    他們兩個本來是一個村子的,很小的時候就認識。


    那個時候二大媽長得在他們村子來說算是比較好的。


    周栓柱也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在公社裏麵幹活年年都能排第一。


    在村子裏麵的人看來,這兩個年輕男女很般配,將來肯定能結成夫妻。


    他們兩個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趁著別人不注意,經常往苞米地裏鑽。


    但是世事難料。


    二大媽到了成年的年紀,經過劉大山介紹給了劉海中。


    要是留在村裏麵,嫁給朱拴柱的話,她就得像那些農村的老婦女一樣,背朝黃土麵朝天的幹活。


    要是嫁給劉海中的話,那他就能夠成為城裏人,過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二大媽很快就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有一天她在苞米地裏跟周栓住告了別,強忍著淚水,沒有回頭,進到了京城裏麵。


    說來也巧。


    周栓柱被傷透了心,還以為自己一輩子要待在村子裏麵當社員了。


    所以他娶了一個媳婦兒,過上了一般社員的日子,日子雖然過得苦,過的平淡,也算是踏實。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一個偶然的機會在小河裏救了一個人,從此改變了他的命運。


    那個人是火柴廠裏的一個領導。


    這個領導身份很高,平日裏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釣魚。


    為此他自製了一根魚竿,經常騎著車子到處去釣魚。


    誰曾想河裏麵的魚太大了,這個領導非但沒能釣到魚,反而被魚釣到了。


    他掉進河裏麵之後,順著河水飄啊,飄啊,就飄到了周栓柱的麵前。


    那個時候他已經昏迷了,失去知覺了,瀕臨死亡了。


    如果不是周栓柱把他救了的話,他說不定就得成為釣魚界的一大損失。


    那個領導清醒過來之後,自然要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表示感謝。


    他最開始的時候原本是拿幾百塊錢,或者是想著送點糧食給周栓柱家,讓周栓柱過上好日子。


    但是周栓柱雖然是社員,也有一個愛好,那就是釣魚。


    他那天出現在河邊,也不是偶然,而是去釣魚了。


    並且周栓柱的釣魚水平遠超這位領導。


    在那個年頭釣魚這項活動並不盛行。


    社員們連肚子都填不飽,怎麽會去釣魚呢。


    工人每天忙著要在車間裏麵幹活,也沒時間去釣魚。


    領導們雖然有時間,但是他們還要學習,還要進步。


    也隻有像三大爺那種老師才喜歡去釣魚。


    隻不過那位領導不喜歡和三大爺那種人打交道,他覺得那種人是太小氣了。


    周栓柱住又是個老實憨厚的社員,還喜歡釣魚,以後是個好搭檔。


    所以那位領導就花費了大功夫,將周栓柱調到了火柴廠。


    周栓柱進入火柴廠之後的工作很輕鬆。


    每天就是在車間裏麵檢查火柴盒子的質量,然後一有空就陪著領導釣魚就可以了。


    並且他每個月還能拿三十多塊錢。


    可謂是過上了好日子。


    周栓住的媳婦兒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有那麽大的富貴。


    隻不過她的身子骨不大好,進到京城裏麵沒有兩年就病逝了。


    周栓柱這輩子相過兩個媳婦兒,一個跟城裏人跑了,一個病逝了。


    他的心已經傷透了,所以也就沒有再娶。


    他本以為自己就能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然後孤老終生。


    沒有想到一個偶然的機會,竟然又遇到了二大媽。


    那個時候他們還很年輕。


    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二大媽在覺察到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嚇得一屁股蹲倒在了地上。


    周栓柱原本是不打算跟二大媽相認的,畢竟當時他恨透了這個拋棄了自己的女人。


    看到二大媽摔倒了,周拴住頓時心疼了,他連忙衝上去一把將二大媽扶了起來。


    兩人重逢之後,二大媽向周拴住,解釋了當初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那樣選擇的原因。


    周栓柱是一個老實的社員,他很能夠理解二大媽的選擇。


    如果僅僅是這樣,這不過是一對分開男女的重逢相逢。


    在這個民風保守的年月裏麵,也不會發生什麽有意思的故事。


    但是別忘了,二大爺卻是一個嗜酒如命的男人。


    這個年月的男人喝了酒之後揍媳婦那是家常便飯。


    有一次二大媽被二大爺揍得遍體鱗傷,她傷心透頂了。


    她後悔了自己當初的選擇。


    於是趁著天黑,跑到了周栓柱的家裏麵。


    就這樣一段有意思的故事才就此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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