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說完,望著徐興,期待他的答案。


    “充分休養,等待時機;伺機介入,一舉定奪。”徐興右手手臂狠狠地一揮,作了一個斬的姿式。


    伽羅不禁哈哈大笑:“此話有理,用你們漢人話而言,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南門城牆上麵閘樓。


    “今天為何他們不用撞車攻打城門?”看著叛軍不斷攻打城牆,熊澤中覺得奇怪。


    譚星一邊打量進攻的叛軍,一邊哈哈大笑:“你的甕城坑了伽羅兩千多兵馬,他們哪裏還有膽子來攻打城門。”


    “看來城內甕城防守效果遠勝城外,不然叛軍哪裏會上當。”熊澤中也高興到了極點,忍不住哈哈大笑。


    譚星回頭打量甕城一眼:“確實也是,小聖人目光長遠,給叛軍來了一個意料不到的驚喜。”


    “叛軍上了這麽一個大當,竟然不會有第二次了。”熊澤中高興之餘,望著眼前,替譚星擔心不已,“叛軍現在改變了進攻方式,大將也換了,不知又有法子?”


    譚星望著滾滾的進攻的叛軍,陷入沉思之中。


    他想了想,突然一咬牙:“子正,你們本來就是作為應該的兵馬,現在還沒有到關鍵時刻,先休息休息。”


    “休息休息,你沒有看到,眼前叛軍極多,攻上城牆怎麽辦?”熊澤中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問道。


    說完,他揮手就砍落一支漏網之魚的叛軍箭矢。


    但是更加危險的還在後麵,一個投石機發射的火石就要落下。


    火石越來越近,仿佛一條猙獰地的火龍,想把在地之人一口吞沒。


    即使沒有落在在場之人向身上,也要落在居民屋頂之上。


    城裏都是民居,屋頂不少是瓦房。


    隻要火石落下,把屋頂砸爛是小事,把房屋易燃燒起來,甚至可能成片燃燒起來。


    要知道,這些上了猛火油的火石,是風吹不滅,水澆不熄的。


    親兵副隊長熊民早已準備好,帶著一群手下,用防火八仙桌接叛軍火石。


    熊兵不斷叫喊,指揮著他們不斷移動防火八仙桌。


    砰砰,在防火八仙桌彈跳一下,沒有落入城裏。


    早已準備好的差巴,飛快拿起撮箕,把河沙蓋在火石上麵。


    火石上麵的火苗掙紮幾下,最後不得不熄滅。


    砰砰,一個火石突然落在閘樓屋頂上麵,火苗開始燃燒起來。


    閘樓乃是軍事設施,自然比較紮實,火石還沒有從屋頂掉下。


    但是隨著火苗變大,屋頂的檁條要被燃燒,火石早晚要從屋頂掉下。


    熊民大喊一聲,拿起樓梯,就要攀登上屋頂。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就是一個差巴索朗德吉。


    看到熊民搭好樓梯之後,利用身輕優勢,跑到他的前麵。


    熊民急了,一邊跟著爬上,一邊大聲叫喊小心。


    熊民爬上之後,一個親兵提著用肩膀挑著兩撮箕的河沙,小心翼翼上來。


    熊民瞪親兵一眼:“上樓挑河沙,你不要命了。”


    “陣長,火這麽大,用擔子挑更快,滅火更快。”親兵一邊一手拉著樓梯,一邊挑著擔子,一邊委委曲曲地說道。


    可是看到親兵那一個認真頑強的樣子,他隻好把要說出的話又吞進,嘴巴發出嗚嗚聲音。


    想了想,熊民搖搖頭,不想再訓斥:“小心點,不要閃了腰肢。”


    熊民一邊說著,一邊趕快從樓梯下來。


    他一手掌握樓梯,一手幫著親兵肩膀上麵扁擔,防止親兵在樓梯踏空摔下。


    終於到了屋頂,熊民與親兵鬆了口氣,把撮箕河沙放在屋頂。


    索朗德吉一看有了河沙,不禁大喜,立即抓住撮箕,小心翼翼不斷向著火石移動。


    到了火石邊緣,火苗越來越大。


    還好,這是雪天,沒有那種烘烤的感覺,反而感覺溫暖。


    他把撮箕裏麵的河沙小心翼翼倒下,火苗開始變小。


    此時幾支箭矢如流星一樣射了過來,原來是漏網之魚。


    桌子陣再高,也無法做到完全攔截。


    差巴臉色蒼白,畢竟這是在屋頂的,他想逃也不能逃跑。


    熊民拔劍已經來不及了,看到眼前的兩個撮箕及扁擔,不禁大喜。


    他順手拿起扁擔,對著箭矢橫掃。


    還好的是,這些箭矢都是從城牆下麵射來的,射到閘樓屋頂力量已經失去大半。


    在熊民用力之下,竟然紛紛落下


    如果是平地,扁擔很難擊落這些箭矢。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差巴激動得熱淚盈眶,不停地磕首感謝。


    熊民沒有理他,對著他說道:“囉嗦什麽,趕快滅火。”


    “是,是。”差巴擦了擦眼淚,用另外一個撮箕,小心翼翼倒沙子倒在火石上麵。


    火終於有熄滅了,但是火石必須撿起,否則落下要砸人。


    甲央次旦是一個百夫長,他現在非常得意。


    別人的井闌有四層樓高,但是他非要工匠給他做五層樓高。


    工匠堅決不幹,理由是井闌高了不穩定,由於重心不穩非常容易摔倒。


    甲央次旦大怒,把刀子架在工匠工頭頭上:“你沒有看見現在青塘城桌子陣不是有一丈高嗎,四丈高井闌有什麽用處?”


    “老爺,青塘城本來隻有三丈,圖紙設計就是四丈,你讓我如何加高?”工匠工頭雖然害怕,但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


    聽到此話,甲央次旦猶豫不定。


    可是他打量青塘城一眼,斷然咬牙:“這個我不管,你隻管加高就是。”


    “老爺,萬一,萬一。”工頭身子顫抖,聲音顫抖說道。


    甲央次旦瞪了他一眼,厲害問道:“萬一,萬一什麽?”


    “萬一你們出事,這個可不是小人,小人、小人的責任。”工頭終於囉嗦說出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甲央次旦這樣想到。


    不過他知道工頭害怕承擔責任,又看了城牆桌子陣一眼,隻見井闌箭矢幾乎桌子陣攔截。


    拚了,甲央次旦冷冷地說道:“你隻管加上,出事我負責。”


    聽到此話,工頭頓時懵逼了。


    甲央次旦是一個百夫長,萬一出事他不認賬怎麽辦,畢竟這是軍人,不是普通人。


    工頭認識字不多,隻能勉強看圖紙。


    所以你讓寫什麽保證書,那是非常不現實的。


    可是現在這個軍爺用刀子逼著了加一層,不加就有可能吃刀子。


    怎麽辦,工頭看了圖紙一眼,眼睛一亮。


    “老爺,老爺,那你在圖紙上按一個手印。”工頭顫抖著右手,把圖紙拿到甲央次旦麵前。


    甲央次旦恨恨瞪了工頭一眼,工頭脖子一強,倔強地看著他。


    甲央次旦隻得歎了口氣,在圖紙上按下自己手印。


    看到甲央次旦按下手印,工頭依然還不放心。


    畢竟這是戰場,如果出事,他也難以逃脫責任。


    這一群軍爺,隻會用大刀給你講道理,根本不會用嘴巴給你講道理。


    工頭想了想,決定還是提醒一下。


    他對著甲央次旦躬身一禮,小心翼翼說道:“老爺,頂樓人不能站多了,下麵特別是底樓,站的人一定要多。”


    “老爺我知道。”甲央次旦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答應了。


    工頭聽到甲央次旦答應了,才勉強放心一些。


    他覺得已經做到仁至義盡,風險告訴了他,後果也告訴了他,預防措施也告訴了。


    如果真的出事,那確實與自己無關。


    聽到甲央次旦點頭答應,工匠工頭隻好帶著手下,連夜加班加點,直至打仗前一天,才終於完成。


    現在甲央次旦站在井闌上麵,覺得那個工頭也小心翼翼了。


    這個井闌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穩穩當當前進,馬上就要靠近城牆了。


    為了增加戰力,他依然帶著二十個手下。


    不過他牢記工頭的話,讓底樓密密麻麻站了五十個叛軍。


    有了這個井闌,他相信,雖然他不用上城牆拚命,但是那黃金千兩,肯定也有自己的一份。


    甲央次旦想到這裏,不禁大聲叫喊:“黃金千兩,黃金千兩。”


    “百夫長,黃金千兩也有我們的一份嗎?”他的一個手下,不敢相信望著他,口裏衝口而出。


    聽到手下懷疑的話,甲央次旦非常不高興,手下竟然質問他來了。


    不過其它手下沒有說話,但是眼睛也望著他,明顯有懷疑的神色。


    看來士氣不能下沉,如果士氣不振,怎麽打仗。


    甲央次旦拍了拍井闌欄杆,,指了指旁邊一個井闌,對著一群手下問道:“你們發現沒有,我們這個井闌與其它的不同之處嗎?”


    “哇,我們這個井闌很高,比其它的還要高一層。”一個叛軍驚呼起來。


    聽到一個叛軍驚呼起來,其它士卒也驚呼起來。


    其中一個叛軍想了想,臉色蒼白:“百夫長,我們這個井闌比別人高了一層,會不會很危險?”


    說完,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其它叛軍此時才性,自己坐的井闌,原來比別人高一層。


    想到這裏,他們有的臉色蒼白,有的緊緊抓住頂樓欄杆,有的忍不住顫抖起來。


    “胡思亂想做什麽,沒有看見這個井闌經過加固,一點事情也沒有嗎?”甲央次旦瞪了那個叛軍一眼,急忙把他懷疑想法壓製下去。


    其實哪裏加固了,實際上是強行加上一層。


    但是此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之後,這些士卒說不定全部都會跑光。


    那個叛軍想了想,點點頭:“原來經過加固的,那我們就放心了。”


    聽到,其它叛軍也覺得有道理,不是現在一點事情也沒有嗎?


    看到手下臉色正常,甲央次旦鬆了口氣。


    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沒有底,不敢肯定這個井闌會不會出事。


    但是作為一個頭領,必須沉著冷靜,不能露出一絲混亂,要讓手下充滿信心。


    他臉上努力露出笑容,指著桌子陣,充滿自信的語氣,大聲地說道:“我們這個井闌比漢人桌子陣還高一層,可以徹底壓倒桌子陣。當我們勇士攻上城牆之後,不是有我們一份功勞嗎?”


    “對,對,我們這個井闌,能夠壓倒漢人的桌子陣,是漢人桌子陣的克星。黃金千兩,也有我們一份。”他的親兵隊長馬上接過話題,把氣氛調動起來。


    親兵隊長大喊,九個親兵也跟著大喊:“黃金千兩,我們也有一份。”


    聽到一半已經叫喊了,其餘十個叛軍也受到影響,跟著大喊起來。


    甲央次旦臉上此時笑容滿麵,這次與剛才不同。


    剛才是他自己努力堆積起來的,現在確實是他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怎麽不高興,雖然這個井闌充滿了風險,但是現在現在個個士氣高漲。


    甲央次旦眼睛不禁向著城牆望去,突然大喜:“閘樓上麵有人。射死他們。”


    說完,甲央次旦張弓搭箭,向著閘樓屋頂射去。


    看縱橫宋末.8.2...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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