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喇嘛拿下。”趙曉東一聲令下。


    萬紅壯想了想:“副陣長,如果喇嘛反抗呢?”


    “如果反抗,那更好辦,對於罪犯,自然格殺勿論。”趙曉東打量強巴一眼,大手一揮,霸氣地說道。


    以前沒有證據,他不敢大張旗鼓。


    現在他有證據,已經可以放手大開。


    強巴與桑姆再次跪在地麵,對著趙曉東頂禮膜拜:“趙官人,謝謝你們,你們就是大慈大悲菩薩。”


    趙曉東聽到此話,不由得苦笑,他下令逮捕喇嘛,已經肯定得罪吐蕃各方。


    喇嘛畢竟不是大宋的和尚,隻是世外高人。


    喇嘛教不但是吐蕃唯一信仰,而且滴定度參與朝政,甚至是朝廷副右丞相。


    強巴與桑姆畢竟隻是一個差巴,從來沒有讀書,見識有限,自然不知其中厲害。


    保安團與大宋其它兵馬不一樣,一般的士卒多多少少能夠識字。


    趙曉東是一個副陣長,已經識字兩千,見識自然不凡。


    孟子說過,雖千萬人吾往矣。


    趙曉東讀過這一句,他現在感覺這一句就是對自己寫照。


    但是趙曉東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成為強巴桑姆口裏的菩薩。


    想到這裏,萬紅壯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說他安排強巴夫婦去趙家莊作坊做事,那個確實是菩薩心情。


    但是現在他安排手下去抓捕喇嘛,那麽絕對是雷霆手段。


    趙曉東沒有料到強巴夫婦竟然稱為菩薩,菩薩能夠下令逮捕他的徒子徒孫嗎?


    不過這些喇嘛竟然活剝人皮,還把人活活殺死,根本就不是大慈大悲菩薩的徒子徒孫,這是替菩薩清理門戶而已。


    寺廟再一次來了一陣雞飛狗跳,所有喇嘛不管是做功課也好,還是做其它事情也好,全部都被保安團逮捕。


    堪布傑布正在念經,沒有料到也被抓捕。


    他已經六十多歲,顴骨高聳,鷹鼻鷂眼。


    他拚命掙紮,對著萬紅壯大聲叫喊:“你們這些漢人,竟然逮捕喇嘛,難道不怕佛祖菩薩降罪嗎?”


    “呸,你什麽是喇嘛,老子看你就是一個殺人犯。”萬紅壯親自上前,用繩子把寺廟的堪布傑布用繩子捆住。


    傑布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這裏是吐蕃,不是大宋,你們漢人,滾出吐蕃。”


    “對於殺人犯,自然得有人管。你以為殺人犯就可以逍遙法外,沒門。”萬紅壯冷冷一笑,爭鋒相對懟著對方。


    傑布依然不心甘,還是一邊掙紮一邊說道:“老訥是得道高僧,是寺廟堪布,隻有佛祖菩薩才能管著,你們沒有資格。”


    他的意思是,除了天上的菩薩及佛祖,世上沒有能夠管得著他。


    “你是吐蕃之人,自然要受到讚普管,既然有勇氣殺人,就要有勇氣接受處罰。”看到傑布心比天高,萬紅壯冷冷一笑。


    傑布還想掙紮一下:“你們是漢人,不是吐蕃之人。”


    “小聖人雖然是漢人,乃是吐蕃監國,你這個吐蕃人,小聖人自然能夠管製。”萬紅壯冷冷一笑,淡淡反駁回去。


    想到一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得道高僧,竟然被自己親自逮捕,萬紅壯心裏有一種無比的成就感。


    但是傑布還是不甘心,大聲喊道:“老訥要找你們上司,你不講理,你的上司會講理。”


    萬紅壯冷冷一笑,把傑布等人帶到趙曉東麵前。


    “漢人,老訥與世無爭,為何要把老訥綁在這裏?”來到趙曉東麵前,傑布咄咄逼人質問。


    趙曉東打量他一眼,看到他被萬紅壯五花大綁,給了萬紅壯一個讚賞的眼光。


    趙曉東心裏感到好笑,對於傑布自然就是一個戲謔的目光。


    看到趙曉東嘲笑的目光,傑布不禁臉一紅。


    想到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堪布,一個僅僅將於法王地位的得道高僧,竟然如此屈辱被一個漢人捆綁,想起死的心情都有了。


    趙曉東目光嘲笑一番之後,指著木箱裏麵人皮人骨濕腸等,冷冷地說道:“與世無爭,與世無爭,什麽與世無爭,你隻是殺人性命罪犯而已。”


    想到這裏,趙曉東不禁悲哀,這個寺廟活剝殺人至少上百竟然沒有人管。


    如果沒有保安團來到吐蕃,這些看著人皮的畜牲還繼續表演下去。


    他們在世人麵前是一副得道高僧高高在上模樣,甚至可以說得天花亂墜。


    但是他們其實是人麵獸心,是殺人不眨眼的禽獸。


    他們說奴隸是會說話的畜牲,他們才是真正的會說話的畜牲。


    想到這裏,趙曉東心裏悲痛之極,臉上則是一臉的怒火。


    “漢人,他們前世罪孽深重,老訥這是替他們消除罪孽,讓他們下世投一個好胎。”看到如此人皮、頭骨、人骨等,傑布一臉漠然。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早已被嚇死過去。


    但是此人竟然一臉的漠然,顯然把普通人的性命視為螻蟻。


    趙曉東打量他的表情,什麽得道高僧,原來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他淡淡說道:“他們前世有沒有罪孽無法證實,但是你此生絕對是罪孽深重。”


    “老訥給他們算命,他們自知前世罪孽深重,求老訥結束他們罪孽一生,好早點投胎做人。”傑布狡辯。


    趙曉東冷冷一笑,拔出殺胡刀:“老子知道你這個殺人犯罪孽深重,老子就結束你罪孽一生,讓你早點投胎做人。”


    趙曉東一邊將就傑布的語言還回去,一邊還揮舞著殺胡刀。


    說完,他的殺胡刀在傑布麵前一揮,那雪白刀光在太陽下麵一閃,猶如鏡子一樣把太陽光反射在傑布臉上。


    傑布看到這個寶刀,竟然在太陽下閃閃發光,顯然是一把鋒利之極的寶刀。


    他雖然自命為得道高僧,對別人的性命絲毫不放在眼裏,但是對自己身體極為注重。


    隻要身體稍為有一點風吹草動,傑布必然請吐蕃醫生來看病。


    聽到趙曉東的話,傑布立即反駁:“老訥法體豈是凡夫俗子能夠比擬。”


    “什麽法體不法體,不過給自己怕死找一個借口而已。”趙曉東冷冷一笑。


    傑布可以用得道高僧的法體來欺騙世人,但是欺騙不了小聖人趙平。


    趙曉東受到小聖人的影響,自然也知道所謂得道高僧的法體是怎麽回事。


    傑布聽到此話,臉一紅。


    不過他臉本來較黑,雖然臉紅,別人倒也不能看見。


    看見傑布無言以對,趙曉東根本就沒有理睬他。


    趙曉東來到貢嘎麵前,隻見此人一臉惡相,心裏有些不喜。


    他冷冷地問道:“你為何要剝皮殺人?”


    “軍爺,小僧如果不執行,法體難保。”說完此話,這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喇嘛把頭部低下。


    趙曉東冷冷問道:“你們平時口口聲聲舍身取義,難道這麽多年的修行白修行了?”


    說完,趙曉東忍不住看了傑布,又看了這個貢嘎一眼。


    “老訥修養未至,自然還得繼續修煉。”聽到趙曉東的譏笑的語氣,傑布大言不慚。


    貢嘎聽到傑布如此說,急忙口稱:“小僧更是修行不到家。”


    “明明怕死,借口如此之多。”趙曉東打量兩人一眼,冷冷說道。


    強巴看到趙曉東沒有殺兩人,不禁大失所望。


    桑姆恨恨盯著凶手一眼,眼睛紅紅的,牙齒上上下下不斷咬合,恨不得上前咬這些披著人皮的惡魔兩口。


    桑姆衝上去幾步,突然停止下來。


    原來強巴攔住了她,說道:“這裏有趙官人,看看他如何處理。”


    對方畢竟是喇嘛,地位遠遠在這差巴之上,就是貴族也不敢輕易得罪。


    想到這裏,桑姆點點頭,她本來有其膽有無其行動。


    “殺人償命。”桑姆咬牙切齒,轉頭對著趙曉東說道,“趙官人,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趙曉東知道強巴夫婦的想法,對著他們說道:“強巴、桑姆,你們放心。他們受到處罰當然跑不掉。不過小人不能行私刑,還要審判才行。”


    畢竟他們是喇嘛,喇嘛在吐蕃的地位遠遠超過和尚在大宋的地位,這個不能亂來。


    他剛才揮刀,隻是想嚇唬他一下,看到已經達到效果,心裏已經滿足了。


    畢竟,他隻是一個保安團的副陣長,能夠逮捕吐蕃一個寺廟的堪布,而且還據理駁倒堪布,這個已經可以讓他榮耀一輩子。


    趙曉東這裏已經達到目的,熊虎與邊巴也在進行之中。


    熊虎與徐洪帶著保安團,一邊躲避,一邊不時回身還擊。


    他們人數隻有對方的五分之一,但是目前並沒有占下風,目前還隱隱約約占上風。


    他們雖然隻有二十一個兵馬,但是新兵竟然有七個,占了三分之一。


    如果沒有這七個新兵,熊虎早已早已擊敗對方。


    邊巴一邊進攻,一邊觀察。


    他不禁大喜對著手下說道:“漢人有七個新兵,我們全力進攻這些新兵。”


    “百夫長,說得有理,對方有七個新兵,已經占了三成之上,今天我們贏定了。”次捷雖然不敢拚殺,但是他觀察得非常仔細,心裏不禁大喜。


    邊巴聽到次捷讚同自己的意見,更是高興。


    他揮舞手裏的長矛,對著手下大聲說道:“勇士們,擊殺他們的新兵。”


    此題不但邊巴與次捷看出了,就是他的手下也看出了。


    “諾。”所有吐蕃騎兵不禁大喜,士氣高漲,紛紛向著保安團新兵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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