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團重騎兵也不甘示弱,紛紛給馬力呐喊助威。


    馬力一臉微笑,望著巴桑。


    熊虎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皺眉,馬力既然如此,難道還有後著?


    他仔細打量場上兩人,個個不但滿頭大汗,人馬全身蒸氣騰騰,顯然兩人的人馬極其疲憊,都在頑強堅持。


    巴桑趁著剛才休息,感覺心跳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劇烈。


    他眼睛緊緊望著對方,發現對方也與自己一樣硬撐。


    堅持不能讓對方休息下去,他必須首先取得優勢,至少要在氣勢在壓到對方。


    巴桑大吼一聲,一邊衝鋒,一邊手裏的長矛就向馬力刺去。


    他人高馬大,手裏拿著長矛。


    反觀馬力,人矮馬小,手裏拿著一把短小的殺胡刀。


    兩人一比較,差距頓時出現,巴桑已經在形象及氣勢壓倒對方。


    吐蕃重騎兵大聲叫好,似乎勝利已經在望。


    巴桑臉上露出殘酷的冷笑,隻見他手裏猛然一揮,又是那一遍絕招矛影毒蛇。


    長矛突然化身幾十條毒蛇,讓他無法分清楚它的真假。


    這個就是矛影毒蛇厲害之處,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在巴桑強大力量支撐之下,它虛實隨時可以轉換。


    當你以為它是虛的,這馬上就變成實的;當你以為它是實的,馬上就變成虛的。


    巴桑謀略不行,但是他武力值極高,就是憑借這一掃矛影毒蛇,擊敗其它百夫長成為副千夫長的。


    現在他又想故技重演,希望能夠在此擊敗馬力。


    吐蕃重騎兵更加高聲呐喊,剛才巴桑就是憑借此招術,打了馬力一個措手不及。


    保安團將士看到這裏,臉上不禁一變。


    馬力不敢大意,眼睛緊緊望著對方長矛,眼眼眨也不眨。


    巴桑大喊一聲,雙手一抖,頓時長矛不在抖動,化身幾十條毒蛇,一起向著馬力咬去。


    馬力大喊一聲,向著其中一條毒蛇砍去。


    索朗一邊大喜,一邊臉上露出嘲笑。


    巴桑這個絕招如果就輕易被人破了,也不會叫做矛影毒蛇。


    熊虎及保安團將士看到這裏,不禁閉上眼睛。


    吐蕃重騎兵紛紛大喊:“刺死他,紮死他。”


    但是讓吐蕃重騎兵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他們的將軍不但沒有兩次刺上去,反而把長矛向著身子退縮。


    吐蕃重騎兵呐喊不禁熄火,口裏不禁咦了一聲,個個都是奇怪的表情。


    索朗也品目,不可思議看著雙方拚打。


    他把頭部轉向強巴這個百夫長,訝然問道:“強巴,這是怎麽回事?”


    “將軍這次遇到對手了。”強巴仔細看了看,想了想,苦笑一下,“而且對方這是攻其必救。”


    “什麽攻其必救?”索朗眼睛根本就沒有眨一下,望著場中情形,嘴裏問道。


    強巴也沒有關注索朗,眼睛同樣一直望著兩人拚鬥情況。


    他一邊觀察,一邊耐心解釋回答:“對方砍殺的目標是將軍長矛的脖子部分。此人確實厲害,寶刀避過將軍的矛頭,對準的恰恰就是脆弱的矛脖。”


    矛脖外表包裹一層銅皮,裏麵是木頭,自然還是寶刀的對手。


    索朗知道這一點,不禁苦笑,感覺一臉苦澀。


    巴桑眉頭一皺,幹脆把所有矛影一收,頓時變成一條毒蛇。


    這條毒蛇與剛才不一樣,剛才多,但是速度不快。


    現在雖然隻有一條,但是速度極快,可以說疾如閃電,仿佛吐著蛇信子,狠狠地向著馬力咬去。


    巴桑這一招也非常有來頭,叫做奪命毒蛇。


    與矛影毒蛇相比,它的特點就是速度極快,同時力氣極大,想用迅雷不及掩耳來進行致命一擊。


    吐蕃重騎兵又是大聲叫好,聲音幾乎壓倒保安團將士。


    普通保安團士卒還沒有看出,但是什長以上已經看見,不禁臉色一變。


    馬力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動作。


    看到對方奪命毒蛇出來,手裏的殺胡刀狠狠地砍去。


    在場之人隻見雙方仿佛電閃一樣,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交手。


    雖然不知結果,但是有人聽到哢嚓一聲,似乎有物事被折斷的聲音。


    有人聽到這個聲音,心裏一驚,一聲暗叫不好。


    這肯定是一方的兵器被對方折斷了,但是不知是哪個的。


    熊虎臉色大變,眼睛緊緊盯著馬力手裏殺胡刀。


    看見馬力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鬆了口氣。


    熊虎鬆了口氣,但是巴桑臉色大變。


    他把手裏的半截長矛狠狠地向著馬力扔去,順手拔出腰間的寶刀。


    啪啪,一聲半截被馬力擊落,讓所有吐蕃重騎兵臉色大變。


    原來吐蕃天狗的成名絕招竟然被漢人破了,而且就是兵器也被對方砍成兩截。


    顯然,對方不但武藝厲害,手裏的寶刀更是不差。


    看到馬力隻是擊落對方的扔來的半截長矛,熊虎搖搖頭,心裏歎了口氣。


    熊虎發現,馬力其實可以乘勝追擊,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他等著對方拔刀。


    徐洋是一個什長,他覺得有些奇怪:“馬陣長為何不乘勝追擊?”


    “馬陣長想讓對方投降,必然讓對方心服口服才行。”熊虎略一思考,從馬力的角度來解釋。


    徐洋眼睛在馬力與巴桑之間打量一番,臉色一變:“巴桑不但騎著高頭大馬,而且身上也比馬陣長高了許多,馬陣長與對方拚比刀法,顯然要吃虧不少。”


    “馬陣長既然要等待對方拔刀,顯然他有自己的計較。”熊虎雖然有些不滿馬力,但是他還是維護馬力權威,同時安慰徐洋,“他不是已經勝了兩場嗎?”


    徐洋雖然點點頭,但是臉上表情極為擔心馬力。


    巴桑拔出寶刀,一聲大喝,就向馬力砍來。


    他力氣極大,手裏的寶刀發出嗚嗚的聲音。


    確實如徐洋所說,他人高馬大,手裏的寶刀直接揮舞一下,由上向下就向馬力劈去。


    看到巴桑拔出寶刀,所有吐蕃重騎兵再次大聲叫喊起來,拚命為他呐喊助威。


    馬力早已準備好,但是不敢大意,臉上祥情凝重,手裏殺胡刀及時揮舞。


    兩人寶刀揮舞,你來我往砍殺,差別頓時出來了。


    巴桑人高馬大,穩穩當當占據上風,手裏的寶刀一直由上向下向著對方砍去。


    他氣勢洶洶,寶刀狠狠地向下砍去,仿佛刀刀如力劈華山。


    與此相反,馬力人矮馬小,不得不向著巴桑仰望,手裏的寶刀拚命向上砍去。


    看到馬力以招架為主,保安團將士有的不禁搖搖頭。


    當當,當當,當當,雙方你來我往,手裏的寶刀拚命撕殺。


    馬力吃虧寶刀向上,招招要承受對方下劈之力,其力量自然傳給戰馬。


    為了不連累戰馬,馬力不得不駕馭戰馬,圍著對方轉起圈圈。


    巴桑臉上露出殘酷的冷笑,輕輕轉動戰馬。


    他隻要向下揮舞寶刀,對方就不得不拚命上舉,抵消他的砍力。


    巴桑張開嘴巴,拚命吸氣,眼前升起一團白霧。


    但是馬力也是張開嘴巴,拚命呼氣,眼前升起一團白霧。


    顯然,兩人都極度疲憊,兩人都在堅持,就看哪個堅持到最後。


    現在巴桑人馬都占據上風,消耗力氣顯然比馬力小了許多。


    此消彼長之下,他相信馬力肯定他支撐不住,勝利最終還是屬於他。


    馬力確實在苦苦堅持,他人馬都不如對方,被迫上舉寶刀,與對方拚比。


    他一邊咬牙堅持,一邊在心裏數雙方拚殺次數。


    到了後來,他純粹是憑著本能,拿著殺胡刀與對方拚殺。


    巴桑看到馬力臉色變得通紅,眼睛瞪得極大,雙目發紅,不禁冷冷一笑。


    顯然這是馬力完全在拚命,已經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想到這裏,巴桑不禁大喜,大吼一聲,用完全身力氣,向著馬力砍去。


    他一邊拚命揮舞,一邊大聲喊道:“去死吧。”


    “來得好。”馬力也大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拚命向上揮舞。


    雖然兩人都在拚命,但是兩人形象截然不同。


    一個低頭俯視,寶刀仿佛力劈華山。


    一個抬頭仰視,手裏仿佛拿著不是寶刀,而是拿著火把,給人一種舉火燒天的感覺。


    吐蕃重騎兵看到這裏不由得哈哈大笑,保安團眾多人有的低頭,有的幹脆把眼睛閉上,不忍目睹。


    咣啷一聲,巴桑寶刀與馬力寶刀終於碰在一起。


    馬力口裏突然吐出一個數字:“八十。”


    原來,雙方不但長矛寶刀騎馬追逐良久,就是拿著寶刀也拚殺八十個回合。


    熊虎粗略計算,馬力與巴桑兩人交戰,已經在半個時辰以上。


    兩人交戰不同尋常,招招都是性命相搏,不但消耗力氣,更是消耗兩人精神。


    到了最後,兩人已經精疲力盡,完全是用意誌堅持,就看哪個能夠堅持到最後。


    砰砰一聲,有物事掉在地麵。


    所有人不禁向著地麵看去,究竟又是什麽物事掉在地麵。


    他們仔細一看,竟然是半截寶刀。


    吐蕃重騎兵個個低頭下去,個個垂頭喪氣,有的眼睛一紅,差點眼淚流出。


    保安團個個高呼,拚命大喊:“贏了,贏了,贏了,馬陣長,馬陣長,馬陣長。”


    熊虎一臉微笑,看著場上情形。


    巴桑手裏拿著半截寶刀,被馬力用著寶刀指著脖子。


    馬力雖然拿著寶刀,但是殺胡刀顫抖不停,這是他脫力表現。


    看到馬力寶刀顫抖不停,吐蕃重騎兵個個驚呼,害怕馬力不能把持手裏的寶刀,突然把他們將軍殺了。


    “巴桑將軍,投降不?”但是馬力話讓他們又驚又喜,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一起向著巴桑望去。


    但是巴桑的話讓他們失望了:“馬陣長,你殺了我吧。”


    “你不是同意輸了就投降嗎?”馬力收回殺胡刀,淡淡問道。


    巴桑搖搖頭,表情絕望:“我的兵器不如你,無話可說。”


    顯然他的意思,馬力不是武力值戰勝了他,而是他兵器戰勝了他。


    “是的,在下乃是兵器占了上風。”馬力把殺胡刀插進刀鞘,顫抖的右手指著對方,“下馬,我們再打一場。”


    巴桑盯了馬力右手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現在右手顫抖不停,已經沒有力氣,怎麽與我打架?”


    “沒有力氣,當然還有,打,繼續打。”馬力一邊用顫抖的右手指著對方,一邊大聲叫喊。


    巴桑看著馬力一眼,突然扔下手裏的半截寶刀,哈哈大笑:“不用打了,在下認輸。”


    “那巴桑將軍投降不?”馬力沒有料到對方轉變如此之快,不禁問道。


    巴桑打量熊虎一眼,把目光收回,落在馬力身上。


    他拱手一禮,聲音有些悲壯:“用你們漢人的話而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顯然巴桑不是那種純粹粗鄙武夫,多多少少有一些漢人修養在內。


    “巴桑將軍,難道你真的的投降?”看到巴桑有些不服氣的樣子,馬力一邊還禮,一邊還是不太相信。


    巴桑點點頭,祥情有些落寞,聲音顯得垂頭喪氣:“在下其實早已落敗,還是有些不甘,沒有料到,繼續打還是失敗。”


    “那你確定投降?”馬力打量他在場的吐蕃重騎兵,望著巴桑。


    巴桑也看了自己手下,顯得極為難受。


    他以前被稱為吐蕃天狗,看守著青塘吐蕃,沒有料到,自己竟然失敗。


    不但當眾被打敗,而且敗得無話可說。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從戰馬慢慢下來。


    馬力不禁愕然,巴桑想幹什麽?


    巴桑搖搖晃晃離開戰馬,顯然他也脫力。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他慢慢來到馬力的戰馬麵前,牽著馬力戰馬韁繩。


    他抬頭誠懇地望著馬力:“巴桑願意為馬陣長牽馬墜蹬,隻是希望醫治小人部下,他們許多受了重傷。”


    說到這裏,他一邊眼睛一紅,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


    他這一哭泣,讓其它吐蕃重騎兵心裏十分難受。


    巴桑雖然投降了,但是心裏依然牽掛他們這些部下。


    不過巴桑將軍已經投降,他們應該怎麽辦?


    所有吐蕃重騎兵互相看了一眼,眼裏一片茫然。


    馬力看了熊虎一眼,熊虎點點頭。


    熊虎畢竟是主簿,他還得征求熊虎意見。


    見到熊虎點點頭,馬力對著巴桑說道:“巴桑將軍放心,隻要他們投降,我們就把他們當成自己人醫治。”


    他說得極為親切,語氣用的是我們,就是把吐蕃重騎兵當成自己人。


    巴桑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把目光望著手下望去。


    “所有吐蕃將士,全體下馬投降。”巴桑掃視自己手下,大聲喊道。


    塔林的吐蕃重騎兵互相看了一眼,向著強巴望去。


    巴桑已經投降,現在他就是最高長官。


    強巴吸了口氣,看著巴桑的目光,最後還是點點頭,從戰馬下來。


    他一下馬,所有吐蕃重騎兵紛紛下馬,一起單腿跪在,向著馬力投降。


    但是西邊還有王六十個個吐蕃重騎兵,在另外一個百夫長倫珠帶領之下,還在拚殺。


    倫珠的對手,恰恰就是帶領四十個左右保安團將士的副陣長趙曉東,雙方正殺得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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