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噗嗤。”保安團手持床弩開始發射。


    不過由於是單手拿著床弩,準頭與威力就差了許多。


    一些什長開始倒下,一些百夫長、副百夫長受傷。


    他們是重騎兵,條形裝甲很好保護他們,還是有些人強忍傷痛,向著保安團刺來。


    點燃轟天雷已經來不及,他們手裏殺胡刀破胡刀已經揮出,與吐蕃重騎兵手裏長矛發出叮叮當當聲音。


    周子采與兩個什長及五個伍長拚命揮舞手裏的殺胡刀,向著吐蕃重騎兵的長矛砍去。


    八人砍得又急又準,瞄準的是長矛矛頭下麵的矛杆。


    吐蕃的矛杆乃是木頭所製,隻有百夫長以上都在矛杆上麵包裹一層銅皮,其它的則在矛杆上麵纏繞一層鐵絲保護而已。


    吐蕃的矛杆遇到如果是胡人寶刀或者他們自己的寶刀,還可以防禦一下。


    但是保安團的殺胡刀乃是用仙炭高溫製作出來的,其鋒利程度還在百煉精鋼之上。


    他們與吐蕃重騎兵交手的結果,大部分的長矛被砍斷成兩截。


    即使沒有斷成兩截,就是依然還有幾根鐵絲勉強連接一起,讓吐蕃重騎兵嚇了大跳。


    對方這是什麽寶刀,竟然鋒利如此!


    但是普通保安團騎兵的準頭或者力氣就要差些,他們手裏的破胡刀有的隻是把對方長矛砍偏,有的隻是把對方的長矛砍出傷痕。


    吐蕃重騎兵也不是沒有取得戰果,他們的有些長矛依然劃傷對方,有的甚至劃破保安團的外表衣物,刺破裏麵的皮甲,鮮血染紅了皮甲。


    保安團斷後結果,以輕傷不一的代價,砍斷砍傷對方兵器,炸傷對方人馬、射死射傷對方,比較圓滿完成了任務。


    次吉臉色大變,他這次戰術並沒有取得理想效果,不但讓對方突圍,反而讓自己這一邊付出一定傷亡。


    他雖然是重騎兵,但是保安團的火器、手持床弩甚至寶刀,讓他忌諱不已。


    還好,他傷亡不大,人數更是占據優勢。


    他打量一下寺院大門,不禁大喜。


    雖然吐蕃重騎兵讓保安團突圍,但是他們現在占據原來保安團位置。


    在這個位置上,他們把保安團與寺廟隔開。


    現在保安團裏麵人已經被他包圍,他可以放心大膽攻打西昭寺保安團兵馬。


    想到這裏,他不禁哈哈大笑,對著趙陽大聲說道:“你們雖然衝了出去,但是最好的位置讓給我們,裏麵的人隻有死路一條。現在輪到你們來進攻,我們來防守了。”


    說完,他又是放出粗野的聲音,仿佛破鑼一樣在空中回蕩。


    次吉大約四十左右,臉上長江黑色的胡須,加上說話的聲音,確實讓人有些恐怖。


    他此話抓住保安團心裏,讓一些以色列王國及蒙古士卒臉色一變。


    “占據這些位置又如何,你們傷亡不小吧,現在撤退還來得及。”趙陽掏出鐵皮喇嘛,不但聲音壓倒他,更是在氣勢壓倒他。


    次吉惱怒成羞,不禁大怒,對著巴桑說道:“你帶著三百騎兵,消滅裏麵的保安團人,格殺勿論。我來阻擋他們的進攻。”


    巴桑一聽,不禁大喜。


    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麽,主要任務就是要阻止保安團救人。


    隻要完成這個任務,他就是大功一件。


    現在千夫長讓他進去阻止,不是把首功讓給他嗎?


    現在他不但可以隨心所欲帶走他的三百嫡係,還可以與裏麵僧兵一道,把保安團擊敗。


    如果是徹底消滅,那個付出代價太大,隻要把保安團驅逐出來,讓喇嘛做完法事就可以。


    隻有這樣,他不但可以保存實力,也可以立下大功,如此一舉雙得,哪裏不好。


    他有算計,次吉哪裏沒有算計。


    次吉這樣做其實也有他自己打算,這三百兵馬乃是巴桑的嫡係,他對這三百兵馬隻是名義上控製而已。


    與其讓巴桑在這裏保存實力,不如讓他在裏麵與保安團拚一個你死我活。


    他剛才損失差不多一百,現在還有六百兵馬,抵擋保安團進攻完全沒有問題。


    現在次吉不發起主動進攻,而且又是重騎兵,隻要穩紮穩打,獲勝的希望極大。


    反正他是千夫長,巴桑取得功勞,自然他他一份。


    他高興了,趙陽不高興了。


    開始是吐蕃人進攻,現在吐蕃要逼迫他們進攻。


    可是對方不但人多,而且還是重騎兵。


    他們如果硬要進攻,顯然是以弱攻強,如果不進攻,吐蕃人勢必把重兵投入寺廟。


    難,難,難,這是一個兩難。


    趙陽眼睛一轉,掏出鐵皮話筒,大聲喊道:“後門進攻。”


    現在吐蕃重騎兵占領的是前門,他們還可以從後門進攻。


    聽到趙陽聲音,保安團、以色列王國、蒙古兵馬紛紛行動,轟隆隆開始行動。


    次吉一聽不禁大驚,沒有料到對方完全不按照他的套路來。


    剛才是趙陽難受,現在他難受。


    望著保安團的兵馬調動,次吉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他的飛速調動心思,發現現在他有三條路可走。


    其一是跟隨追擊,就猶如剛才一樣。


    其二,留在原地不動。


    其三,穿過南昭寺。


    留在原地顯然不是法子,穿過南昭寺也不現實。


    寺廟本來就有不少僧侶,他又派了三百兵馬,加上僧兵兩百,速度肯定跑不起來。


    如果硬要穿過西昭寺,還必須躲避僧侶及兩邊拚殺,速度反而不如對手先到。


    他如此這樣做,說不定保安團已經攻破後門,把人帶走了。


    想到這裏,他一邊擂鼓,一邊大喊:“追擊。”


    “將軍,對方火器厲害。”此時,他的親兵隊長桑吉追了上來,提醒說道。


    次吉讚賞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保持距離,施加壓力,隻要不讓保安團攻進寺廟就行。”


    桑吉聽到此話,鬆了口氣,急忙傳達千夫長命令。


    重騎兵戰鬥力強,其代價就是成本極高,至少是普通騎兵十倍。


    伽羅縱然現有錢,也隻有一千重騎兵,再多他也就養不起了。


    趙陽帶兵離開之後,發現吐蕃雖然跟著上來,但是不敢靠太近。


    “將軍,吐蕃重騎兵好像不敢靠前。”親兵趙彬來到趙陽身邊,悄悄說道。


    趙陽點點頭,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這個好理解,他們與吾等交戰,已經損失差不多百人,相當於輕騎兵千人。反觀吾等這一邊,除了輕傷,目前暫時還沒有重傷。他們根本沒有勝算,當然不敢與吾死拚到底。”


    看到吐蕃重騎兵竟然不敢靠近,以色列王國的士卒個個議論紛紛。


    一個叫做秋雨的什長對著秋陽說道:“三郎,沒有料到,這個吐蕃重騎兵來時氣勢洶洶,現在竟然被吾等打怕了。”


    “四郎。當初你對從軍還還猶豫不定,現在跟著保安團,從來就沒有失敗過。聽哥哥的話沒有錯吧。”秋陽非常想拍拍兄弟的肩膀,最後想了想,兩人相距太遠,還是算了。


    秋雨點點頭,對著秋陽感激說道:“謝謝三郎。當初我想跟著家裏做生意,根本沒有料到跟著保安團打仗竟然一路順風。三郎,聽說王國兵馬就要擴招了,小弟吾也想跟著哥哥混一個伍長什長之類,不然如此孤單回去,太丟人呀。”


    秋陽雖然是副什長,但是對弟弟要求極為嚴格,甚至比他的其它手下還要嚴格。


    “四郎,隻要你好好努力,有了戰績,自然就能夠晉升起來。”秋陽還是一如既往嚴格要求秋雨。


    秋雨敬畏看了哥哥一眼,打量蒙古陣一眼,眼裏是不屑一顧:“三郎,蒙古陣以前被我們打敗了,停擺一陣子。現在打了兩個勝仗,尾巴好像又翹了起來。”


    “四郎不要這樣說,蒙古陣不是我們打敗了,他們是被保安團打敗。他們畢竟是弓騎,除了保安團,還沒有哪個能夠打敗他們。”秋陽打量蒙古陣,搖搖頭,語重心長叮囑自己的兄弟。


    秋雨猶不服氣,口裏冷笑:“看看他們剛才的表現,哪裏還有弓騎的樣子。如果不使用火器,肯定要被吐蕃重騎兵痛打。”


    “錯。他們之所以表現不太如意,當然原因很多。”秋陽想了想,一一進行了分析,“其一兵力不足。其二,弓騎對重騎兵,當然不能硬碰硬。其三,弓騎在於纏鬥。重騎兵衝鋒雖然厲害,但是耐力顯然不如蒙古陣的弓騎,最後勝利的還是弓騎。”


    “三郎,以前我對蒙古陣弓騎多多少少還有敬畏,但是今天表現確實讓四郎大失所望。”秋雨眼裏還是深深不屑。


    秋陽搖搖頭,歎了口氣:“四郎,你也太小瞧弓騎。如果吾等沒有火器及手持床弩,能夠打敗弓騎嗎?”


    “果然保安團就是不一樣,能夠化腐朽為神奇。想想我們這些訓練不到半年的騎兵,竟然還把弓騎放在眼裏。”秋雨點點頭,突然話題一轉,不想被蒙古陣比了下去。


    保安團是老大,以色列王國騎兵當然承認這一點。


    既然保安團是老大,他們自然就是老二,雖然他們入伍時間非常短暫。


    此話傳到蒙古陣耳朵裏麵,頓時炸營了。


    蒙古陣認為自己是被保安團打敗的,又不是被你以色列王國騎兵打敗的。


    對於以色列王國這個國家,蒙古陣認為他們隻不過是一個鼻屎大的不能再小國家而已。


    聽到以色列王國被蒙古陣稱為鼻屎大的國家,以色列王國騎兵也炸營了,甚至有王國騎兵相與蒙古陣弓騎比拭比拭一番。


    副陣長蕭秋寒聽到王國騎兵相與蒙古陣比拭一番,急忙攔住手下。


    他對著以色列王國騎兵說道:“蒙古陣雖然大言炎炎,但是在蘭州路上,他們被吾等打敗,這是事實,這是永遠不能改變的事實。”


    以色列王國好不容易組織一支騎兵,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死一人。


    如果在與蒙古陣爭執之中,出現傷亡情況,他這個副陣長絕對不能承受國王費思複的怒火。


    聽到此話,所有以色列王國騎兵個個高興得哈哈大笑,根本就不提與蒙古陣比賽之事。


    直至確認所有王國士兵不與蒙古陣拚比,蕭秋寒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麵的冷汗。


    蒙古陣聽到以色列王國騎兵要過來與他們比拭,個個興高采烈到了極點。


    他們多次被保安團打敗,承認不如保安團。


    但是麵對以色列王國這個剛剛出道的幼稚兒,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他們個個鼓足勇氣,恨不得與王國打鬥一番,重新定一個輸贏,可以一雪前恥。


    沒有料到,當他們準備齊全之時,王國將士竟然不過來,所有之人感覺他們重重一擊,竟然猶如擊在棉花上麵。


    雷拖一邊回憶與王國騎兵點點滴滴,一邊打量戰場形式。


    他乃是蒙古陣的什長,剛才王國士兵對蒙古陣的鄙視目光看得一清二楚。


    他來到灰胡身邊,悄悄對著灰胡說道:“陣長,剛才鼻屎小國的目光你看見沒有?”


    “誰叫他們比我們先加入保安團呢?”聽到雷拖心裏極為不服氣說話,灰胡搖搖頭,口裏急忙安慰。


    雷拖不禁苦笑:“陣長,原來你也不服鼻屎小國騎兵嗎?”


    “以色列王國這個鼻屎小國,如果沒有小聖人給他們撐腰,哪裏還有什麽國家,不過就是一群商人而已。”灰胡點點頭,深有同感。


    “他們憑借什麽有如此驕傲,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雷拖眼裏也是不屑一顧,“他們公主嫁給小聖人作小妾太值得,用一個女人換取一個國家,這個乃是天下最值得的交易。”


    灰胡想了想,點點頭,隨後默然。


    “以色列王國憑借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建國,那麽蒙古是否可以這樣呢?”雷拖突然眼前一亮,悄悄對著灰胡說道。


    灰胡眼睛跟著一亮,隨後有些茫然:“我們與那個鼻屎小國不一樣,他們沒有任何根基,小聖人可以完全掌控,所以小聖人可以放心大膽完全支持他們。再說我們是降卒,小聖人能夠放心嗎?”


    “萬一,萬一,萬一。”雷拖心裏有些刺痛,但是還是說出,“萬一小聖人打敗汗國呢,以他實力也不是不可能。”


    “汗國竟然被小聖人徹徹底底打敗,老夫還沒有考慮過此事。”灰胡搖搖頭,眼裏非常茫然,“汗國橫掃西域,所向披靡,難道真的會被小聖人打敗?”


    “小聖人已經在西縣顯示出來他有這種能力。萬一那天到了,我們乃是汗國第一批降卒,待遇肯定與其它降卒不一樣。陣長,這個事情必須考慮。”雷拖猶豫幾下,最後還是說出。


    灰胡想了想,搖搖頭:“汗國國力遠非鼻屎小國能夠比擬,即使被打敗,也不知小聖人知如何處置汗國那些大臣將軍。”


    “陣長,所以必須考慮。”雷拖急了,差點大聲說了出來,後來又覺得不妥,急忙捂住嘴巴說道,“我們已經徹徹底底加入保安團,現在隻有一路跟著天黑走到底。陣長,我們乃是汗國以後投降元老人物,必須得考慮考慮。”


    “現在說這些言之過早,你還是被鼻屎小國瞧不起嗎?其實我們也有鄙視國家。”灰胡不願意在這個方向與雷拖多說,急忙轉移話題。


    雷拖心情本來有些鬱悶,聽到此話不禁大喜,急忙問道:“是哪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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