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甩出一兩銀子。


    老鴇用牙齒一咬之後,頓時眉開眼笑,允許舅舅與趙平到妙兒的閣樓。


    在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丫環帶領之下,通過樓梯,穿過走廊,來到一個雅間。


    趙平隻見這個雅間確實不愧為雅間稱號。


    一張案桌上放著古琴。


    牆上是一幅仕女畫,畫中一個仕女在賞花,蝴蝶圍繞花在飛舞。


    妙兒看來是一個有內涵有文化青樓女子。


    另外案桌上麵還有筆墨紙硯,還有疊得整整齊齊的《大宋中華報》。


    這個已經成為最得文人士子青樓喜歡並流行物事。


    擺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修養。


    妙兒正在支首,仿佛有所思看著最近一期報紙。


    聽到腳步聲音,妙兒不悅丫環說道:“畫眉,不是對你說了,現在我身體抱恙,不能接客。”


    舅舅一聽,頓時大為感動,對著妙兒說道:“妙兒,今天我來特地為你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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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兒一聽,就要向舅舅撲去。


    趙平咳嗽一聲,妙兒與舅舅臉一紅。


    妙兒上前對著趙平一禮,說道:“妙兒在此有禮,多謝小郎君。”


    妙兒現在身份還是青樓行首,得對趙平這個大恩大德之人行禮。


    趙平急忙側身讓過,這個可是未來半個舅母。


    趙平行禮之後同時口裏說道:“小子隻是盡自己本分,妙兒大家不必客氣。”


    舅舅帶著妙兒及趙平,來到老鴇的房間。


    舅舅給老鴇一禮,說盡好話,提出要給妙兒行首贖身。


    老鴇一聽,指著舅舅一頓臭罵。


    說妙兒被舅舅破身,青樓損失巨大。


    如果贖身,價格必須是五千貫銅錢。


    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理由是妙兒是行首原來清倌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青樓的搖錢樹。


    可憐的舅舅為了妙兒差點讓酒樓幾乎破產。


    無論如何,他沒有料到妙兒身價這麽高。


    竟然比他破產之前總資產還要多,一下子愣住了。


    妙兒也在一旁不停向老鴇哀求減少贖資。


    老鴇一個耳光給妙兒打去,說她破身壞了她的好事。


    趙平大怒,上前一個耳光把老鴇打得暈頭轉向。


    老鴇大喊大叫,讓人前來打架。


    那些青樓的打手也來了。


    一個打手撈衣紮袖就向趙平衝來。


    這是一個肌肉發達的大漢。


    臉上充滿堅定與自信。


    顯然不是一個弱手。


    “呼”風聲就傳過來。


    趙平閃身讓過。


    馬步一蹲。


    全身用力。


    順手一拉,


    那個人身子晃了幾下。


    最終還是沒有站穩。


    搖搖晃晃倒下。


    一個鯉魚打挺。


    隨即站起。


    然後左腳站立,身子斜著。


    右腳抬起向趙平掃來。


    趙平身子一偏,隨即右手猛擊對方小腿。


    讓趙平吃驚的是,對方小腿堅硬如石頭。


    讓趙平拳頭傳過來陣陣疼痛。


    對方一身橫練硬功夫不弱。


    趙平強忍拳頭傳過來的疼痛。


    身子一矮,右腳向對方單腳狠狠踢去。


    那人再也不能站穩。


    “砰”一聲倒在地上。


    但是他依然沒有忘記還擊。


    右腳又是向趙平掃來。


    趙平閃身躲過。


    那人又是一個鯉魚打挺起來。


    右腳站立,身子斜著。


    左腳向趙平掃來。


    原來是一個左右開弓的高手。


    趙平身子一矮,側著身子。


    用右手手肘狠狠撞擊小腳。


    “砰砰”聲音之中,傳過來硬碰硬的聲音。


    趙平右肘感覺痛不可忍,差點眼淚流出。


    人也搖搖晃晃。


    但是還是堅持沒有倒下。


    對方“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趙平又是一腳掃去。


    他一邊用手狠揉左腳小腳,一邊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某認輸。”


    趙平以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沒有料到對方反而率先投降。


    其實他的右腳已經被趙平打傷,沒有想到換左腳反而傷得更重。


    隻好認輸。


    玉春青樓其它打手也同樣被趙家莊的護院收拾,個個倒在地上伸吟。


    沒有料到打手也不行。


    老鴇頓時順勢倒在地上。


    大聲打滾撒潑哭泣。


    她發誓說,永遠不會讓舅舅給妙兒贖身。


    趙平上前冷冷一笑。


    上前偷偷在老鴇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老鴇一聽大驚失色,立即給趙平叩首要求不要報道這些。


    趙平冷冷地問老鴇,妙兒贖身要多少銀子?


    老鴇披頭散發釵子在地上也顧不得了,銀子也不想要了,現在隻想把這幾個瘟神送走了事。


    趙平讓種華給老鴇六百貫會子作為贖身本錢,對老鴇說道:“妙兒大家出道以來,給玉香青樓掙錢差不多萬貫吧。這遠遠超過你在妙兒身上的投入。”


    趙平還說出自己的道理,必須讓她口服心服。


    “本郎君知道你心裏不太願意,可是你們玉香青樓也用了本郎君的詩詞,本郎君還沒有收你的潤筆銀子。這些詩詞每首作價百貫,潤筆一共六百貫,加上現在給你的六百會子,玉香青樓賺大了。”


    老鴇起身很不情願把妙兒賣身契拿出。


    妙兒看了她的楚楚可憐望著的丫環畫眉一眼,說道:“小郎君,畫眉與我情同姐妹,還望小郎君想辦法。”


    趙平點點頭,從手中找出一百貫趙家莊提貨卡給了老鴇。


    老鴇害怕趙平反悔,立即一把搶過提貨卡。


    同時急忙把畫眉的賣身契交給趙平,興高采烈把提貨卡放在懷裏。


    對於丫環這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老鴇巴不得賣得越多越好。


    但是趙平做法卻讓妙兒深深感動。


    妙兒過門之後,也隻有畫眉才是她的人,舅舅家裏讓她既恐懼又向往。


    畢竟,舅舅家裏還有一個大婦。


    她再討舅舅喜歡,也隻是一個妾而已。


    妙兒與畫眉收拾屬於她自己一些財物。


    她來到老鴇麵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哭泣叩首三下:“妙兒感謝媽媽的養育之恩,此生永遠難忘。妙兒以後有空會來看望媽媽的。”


    老鴇拉著妙兒的手,用手帕不停擦拭眼淚說道:“媽媽真的舍不得讓妙兒走,你有空可來看看媽媽呀。”


    老鴇雖然是懷著贏利的目的培養妙兒,但是她對妙兒有著養育多年,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


    況且妙兒這個搖錢樹走了,她心裏自然痛苦萬分。


    妙兒必須安置。


    舅舅沒有銅錢。


    舅母是強烈反對妙兒進門。


    舅舅也不敢私下讓妙兒進家門。


    趙平


    於是給舅舅購買了一套五室住宅,暫時作為妙兒與畫眉安家之處。


    對外則是說趙家莊暫時借給舅舅的,娘親看了趙平的安排,也點頭同意。


    舅舅見到趙平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當然心裏感激。


    他猶豫幾下,終於忍不住問道:“開始媽媽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給妙兒贖身?平兒是如何得到的?”


    趙平看了妙兒幾眼,妙兒與她的丫環也好奇望著他。


    於是趙平說出原委。


    趙平在老鴇麵前說了這些。


    如果你不給妙兒贖身,那我就不客氣。


    你們玉香青樓不是讓逼清倌女子吃藥破身?


    你們不是強迫清青樓女子在天葵期間接客嗎?


    你們不是從人販子手裏低價購買沒有樂藉的女童來訓練?


    你們不是把不聽話的女童活活淹死?


    我隻是讓事件讓《大宋中華報》報道出來,讓人們看看玉香青樓是什麽貨色。


    如果這些見不得光的陰暗醜陋暴露出來,那麽高高在上的青樓與普通妓院還有什麽區別?


    還能憑什麽能夠吸引文人士子的注意力。


    舅舅不禁愕然,沒有料到表麵高高在上的青樓。


    竟然也有如此陰暗醜陋的一麵。


    他不禁向妙兒望去。


    妙兒猶豫幾下,最後還是回答:“我好像聽說過。”


    她不敢說得太多,畢竟她是那裏青樓出來了。


    舅舅現在也明白為何要把丫環畫眉也贖身。


    她害怕畫眉也落得那個下場。


    到了第五日,《大宋中華報》終於在“敬請期待”給出答案。


    昌元縣的靜遠酒樓明天開張,有三幅征求下聯。


    答對其中一幅,獎勵一貫銅錢或者提貨卡!


    答對兩幅,獎勵三貫銅錢或提貨卡!


    答對三幅,獎勵五貫銅錢或提貨卡。


    玉春酒樓掌櫃賀元輝手裏看完《大宋中華報》。


    把報紙放在桌子上麵。


    冷冷一笑。


    他微笑對著王文賦說道:“王舉人,這個你放心。靜遠酒樓已經徹底完了。沒有再爬起的可能了。”


    王文賦喝了一口醉春風,搖搖頭說道:“賀掌櫃,小心能駛萬年船。當初我也這樣認為我們團茶是十拿九穩的,請的點茶之人也是昌州第一的劉一手。沒有想到竟然在陰溝翻船。”


    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說道:“喝習慣了團茶,再喝這個醉春風,確實一個清新天然,一個醇厚莊重。”


    王文賦又喝了一口醉春風,說道:“沒有料到我越來越喜歡醉春風了。”


    賀元輝打量他手中的醉春風及茶杯,依然用碗盛著團茶,大口喝了進去。


    然後搖搖頭說道:“王舉人,醉春風是你們文人喝的。我們這些粗鄙之人喜歡的團茶濃烈。”


    賀元輝其實也讀書識字,隻不過沒有難過發解試。


    心灰意冷跑到京城。


    在京城他有一個宗親在酒樓當掌灶。


    因此得以學到一身炒菜的本事。


    於是回到昌元縣從掌灶做起,現在已經是玉春酒樓的掌櫃。


    他對王文賦說道:“王舉人請點茶大師僅僅在昌州。昌州在四川不值一提,更何況大宋。我的炒菜可是整個大宋最頂尖的。靜遠酒樓能夠做到這些嗎?”


    人們看到《大宋中華報》之後議論紛紛。


    昌元縣的人們不禁懵了,靜遠酒樓不是已經垮了嗎?


    為何又要重新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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