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地方嗎?”我說。


    劉明朝我聳聳肩,“也許吧,我不知道啊。”


    我想想也是,他一個廚子,讓他觀風水,這個有點兒不太實際。


    走了一會兒,終於到了墓門口,看著下麵黑漆漆,心理不由得有些害怕。


    這大墓深不可測,我的習慣是,這樣的墓穴我一般都會另找地方打盜洞進去,絕不會這麽冒險的從上往下走,因為如果下麵有危險,那麽對我們人類來說,不會飛就等於送死。


    然而,人類怎麽可能會飛呢。


    套好安全繩子,正準備下下去的時候,那個“我”開口說道:“你就別著急下去了,等等再說。”


    我心說我不下去,你的目的不就是讓我當敢死隊嗎?怎麽這會兒有發起善心來了。


    正說著,劉明卻被他們推下去了,伴隨著一聲拉長音的“啊”字,我隻能默默祈禱。


    張世陽也下去了,跳下去的瞬間,朝我看了一眼,我懂他的意思,所以就微微的點了下頭。


    除了兩個貼身保護那個“我”的夥計之外,其餘的全部下墓了,我非常擔心劉明他們三個的安全,張世陽我反倒是最放心的一個。


    “你在想什麽,你在擔心他們?你還真把他們當成你自己的親兄弟了?”


    一連三個問題,把我問蒙了。


    不知道為什麽,和他單獨相處之後,我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看著他,很想從他的而眼神中看出些什麽。


    他看我不說話,便自己坐下來,眼睛看著墓門口的方向,說道:“我把你留下來,是因為這裏安全,墓下凶險萬分,我們不需要冒險。”


    我聽他說完這話,心裏咕嚕一聲,心說這什麽情況,是他吃錯了藥,還是我幻聽,還是現在又是在我的幻境中?


    我看著他,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耳朵,真疼,這不是幻覺,我也沒做夢。


    “不是,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我有些不確定的看看他。


    那個“我”嗬嗬一笑,看著我,問道:“你就不問我,我叫什麽?”


    我心說,你還能叫什麽,你說我是冒充的,當然你的名字也叫蕭方了,難不成,還能叫蕭圓啊。


    那個“我”一揮手,他身邊的兩個夥計立刻走遠一些,然後背對著我們,非常警惕的看著四周。


    “我從來沒說過你是假的蕭家人,至少從我的嘴裏,我沒說過,至於別人怎麽想,我管不了。”


    我站起來,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說我是冒牌的人都是自作聰明了?”


    “差不多。”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心說,嗬嗬,你願意講你就講吧,反正我現在也沒地方去,於是就坐在墓門口,隨時隨地的觀察下麵的動靜,雖然我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但我就是想坐在那裏,想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情況。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說道:“民國初年那會兒,京城有一家人,因為藏匿亂黨而被誅殺,一家人三十幾口全部被燒死了。”


    “熊熊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堂堂的名門望族,就這麽在戰亂中消失了。”


    他頓了頓,看了看我,繼續道:“這家人死了,但是他們家的地窖裏還藏著一個人,這個女人是他們家老爺新娶的小妾,剛剛懷了身孕,也正是那個被稱之為亂黨的人。”


    我聽到這裏,插話問道:“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讓你知道自己是誰,也讓你知道我是誰。”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不像是編故事,而且他也沒必要跟我編故事。


    我耐心的點點頭,“你說吧,我聽著。”


    那個“我”沉默了一瞬,繼續道:“這個女人逃過一劫,從地窖裏出來之後,她在一個姓蕭的教書先生的幫助下逃到了上海,並且嫁給了這個教書先生。”


    “這個女人最後生下了一個女兒,兩年之後,又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日軍侵華的時候,這個女人被抓去當苦力,而那個教書先生也被抓進大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女人死了,而這個教書先生卻活了,因此他的兩個兒子得到了日本人的優待,留學到了日本,而那個女兒卻因為寧死不降而被殺害。


    五十年代的時候,這兩個人回國,但是他們並沒有以真實姓名相待,而是遵循父親,也就是那個教書先生的意願回到京城,並且找到了當時的家族後人,並把一樣東西交給了當時的當家人。”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麽,問道:“那個東西是什麽,不會是黃泉冥祭吧。”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繼續說道:“東西還給家族中人之後,這對兄弟就打算遵循父親的意願,留在家裏,然而沒過幾年,兄弟中的哥哥忽然離家出走,而弟弟卻因為去找哥哥也音信全無,當時的蕭家人為了尋找他們,不斷地派出家族中人出去尋找,這一找就是三十年。”


    我看著他,幽幽的問道:“我出生在八十年代,而你,也是一樣,你和我長得這麽相似,難道是說,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是兄弟嗎?”


    “當然不是,我們是同一個父親,uu看書 ww.uukanshu.om 我們父親是那對兄弟中哥哥的後代,而江沅和千渝他們的父親則是那對兄弟中,弟弟的後代,你現在能懂了嗎?”


    我在腦袋裏過了一遍家譜,貌似明白了一些,問道:“照你這麽說,我的確是蕭家人,隻是不是一個爺爺。”


    我不知道自己這麽組織語言他能不能聽懂,但是那個“我”顯然是明白了,說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們的爺爺離家出走,目的是要去見一個人,然而當他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僅如此,當時他老人家還中了埋伏,差一點兒就死了,結果被人所救,這個人的後代你也認識、”


    “是誰?”


    “關樾。”


    “是他。”


    我仔細想了想,心說這就對了,難怪我之前一直覺得關樾的事情一直都缺乏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的出現和消失以及整個關家的忽然銷聲匿跡都讓我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我雖然知道這背後有一隻大手在操縱,但是我沒想到,這隻手的主人,居然就在麵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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