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陸小鳳，決戰紫禁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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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陸小鳳，決戰紫禁之巔
或許是覺察到了什麽。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霓凰郡主也是不厭其煩的主動接近梅長蘇。
兩個人或明或暗的相互試探著、隱瞞著。
作為吃瓜群眾的江晨，自然是看得津津有味。
也是很想知道，梅長蘇究竟要忍到什麽時候，才會對霓凰郡主攤牌。
值得一提的是……
隨著繡花大盜一案落幕，真凶金九齡的水落石出。
著實驚呆了不少人！
任誰也沒想到，這位原本備受期待的六扇門新星，居然會是繡花大盜！
得益於此……
陸小鳳也是正式成為，新一任的六扇門總捕頭。
…………
禦書房內。
陸小鳳也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陳設。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得知被皇帝召見，隻怕也是戰戰兢兢，目不斜視。
可陸小鳳不一樣……
生性跳脫，加上又有幾分膽大妄為的他。
哪怕是在這皇宮之中，都是百無禁忌，沒有多少敬畏之心，仿佛是在朋友家中做客一樣，一邊打量還一邊嘀咕著。
“嗯……”
“這花瓶倒是個好東西，少說也值千兩金子！”
“嗯……最近手頭有點緊，要是能偷偷拿出去換錢，倒是還能去青樓瀟灑幾天……”
“還有這副畫，應該是吳道子的真跡！”
“想不到啊，這皇宮大內之中，果然隨處都是寶貝，嘖嘖……”
作為“賊王”司空摘星的好友，陸小鳳對於古玩字畫的鑒別能力自然也不一般。
一眼便能認出麵前這些東西。
哪一件是真的，哪一件是贗品，哪一件的價值更高一些。
心中也是有些癢癢的。
畢竟作為一個浪子，陸小鳳不僅好酒，還喜歡流連於青樓。
兜裏的銀子，從來都沒有能留住的時候。
“反正皇帝老兒這裏的寶貝那麽多，少個一兩件，應該不會發覺的……”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陸小雞！”
“若是讓朕發現，這禦書房內少了一樣寶貝，小心你那四條眉毛！”
忽然，一道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也是響起，嚇得陸小鳳手掌一抖，險些把那古董花瓶給碰掉。
雖然他剛才一直都是在打量著禦書房內的古董，卻也是分心二用，關注著門外的動靜，防止有人突然出現，發現自己的小動作。
可是剛才……
來人居然是悄無聲息地便來到了他身後，也是令陸小鳳驚得汗毛倒豎。
不過……
在聽出了這說話之人的身份後。
陸小鳳才是恢複了先前那玩世不恭的憊懶模樣，臉上堆著笑容，轉頭道。
“臣陸小鳳，參見陛下。”
“傳言陸小鳳有四條眉毛，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目光落在陸小鳳臉上。
尤其是對方那兩撇小胡子，也是修剪的宛如眉毛一般整齊，也難怪武林中人會說陸小鳳有四條眉毛。
“陛下過獎。”
陸小鳳也是有些得意，自己的名號居然連皇帝老兒都知道。
當然。
作為半個官場中人，雖然生性放浪，但陸小鳳也知道該老實的時候，也是該老實一些。
“不知陛下喚微臣前來，所謂何事？”
“聽聞近日，那白雲城主葉孤城，約戰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於中秋之夜，在紫禁之巔上一決生死，京城之中各大賭坊已經開出盤口……”
“可有此事？”
江晨也是隨手把玩著桌上一隻硯台，淡淡道。
“陛下……”
聽到這話，陸小鳳頭上的冷汗也是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他可不認為，江晨提及這件事情，單純隻是好奇兩個人之間的決戰。
實在是兩個人決戰的地點……
選得有些微妙。
紫禁之巔！
那是什麽地方？
太和殿的頂端……
也是象征著皇權至高的地方。
而葉孤城選擇在這種地方，約戰西門吹雪，雖然也是一下子便吸引了江湖上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但也著實算得上是對皇權的挑釁！
想到這，陸小鳳也是解釋道：“此事乃是白雲城主相邀，西門吹雪乃是微臣摯友，原本不想答應此事，奈何葉孤城已經將二人決戰的消息傳遍了江湖，西門吹雪才不得不應戰……”
“至於選在了紫禁之巔，或許……隻是一種巧合。”
作為西門吹雪的好友，陸小鳳也是連忙為自己的朋友辯解，希望能夠減輕江晨的怒火。
“哦？”
聽到這話，江晨也是露出了玩味之色。
“果真是巧合？”
“朕倒是不這麽覺得，這葉孤城世居南海，雖然是方外之人，卻也應該知曉，紫禁之巔的意義，斷然不會輕易做出這等挑釁之舉。”
“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陰謀……”
“陸小鳳，你身為六扇門總捕頭，這件事情，朕就交給你來全權負責，務必要查出這葉孤城的真實目的！”
“是，臣遵旨！”
陸小鳳也是苦著臉，點頭道。
雖然他喜歡管閑事，但被江晨強迫著參與到這麽麻煩的事情裏麵，陸小鳳也是有些不情不願。
然而木已成舟，陸小鳳也是無可奈何。
至於江晨。
雖然清楚決戰紫禁之巔，乃是葉孤城故意弄出來的噱頭。
目的便是為了調開皇宮之中守衛的注意力，好幫助南王世子篡權奪位。
而這位南王世子……
有著和江晨相似的容貌。
由於鮮少在外人麵前露麵的緣故，倒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
而正是由於南王世子的麵貌，才令對方產生了不該有的野心，與葉孤城一同謀劃了這樁天大的陰謀！
…………
“陛下的意思是說……”
“那南平王世子的容貌，與陛下生得極為相似？”
禦書房內，在聽完了江晨的介紹之後，梅長蘇也是一臉詫異的問道。
或許是被霓凰郡主三番四次的上門尋訪，無奈之下梅長蘇也總是跑到皇宮之中來躲著。
不過在江晨看來……
這種行為和鴕鳥何其相似？
“不錯。”
雖然對梅長蘇這種一直躲著的方式有些無語。
但江晨也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繼續剝削著現成的工具人。
也是第一時間，將紫禁之巔的事情，透露給了梅長蘇。
“隻是……”
聽到這，梅長蘇卻是忍不住皺眉道。
“我有一事不解，這葉孤城一直遠居南海飛仙島上，為何要與他人同流合汙，行那謀逆之舉？”
“朕也很好奇……”
江晨也是幽幽道。
畢竟在原本的劇情之中，葉孤城臨死都沒有說出，自己為何要幫助南王世子篡奪皇位。
以對方的身份……
參與到這種事情之中，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葉孤城倒是選了一個好時機，月圓之夜，紫禁之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放在決鬥之上，哪怕是皇宮大內的禁衛，大部分也都會被調入太和殿周圍，防止那些江湖人士作亂……”
“這個時候，葉孤城隻需要憑著自身武力，或是提前買通宮中內應，便可帶著南王世子，從容完成這偷天換日之舉！”
梅長蘇道。
當然……
這是理想的情況下。
現在事情還沒發生，就已經被江晨提前知曉了對方的目的。
可以想象。
等到了那一天，葉孤城和南王世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卻是發現自己等人早已成了籠中之鳥，該是什麽樣的一副表情。
“朕也很想會一會，這位白雲城主的天外飛仙，是否有傳聞之中那般神奇……”
江晨也是幽幽道。
意識卻是沉浸在腦海之中，一門剛剛簽到獲得的武功上麵。
《天子劍法》！
…………
與此同時，南平王府之中。
這一代的南平王。
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江晨叔叔輩的人物。
而大明曆代分封的那些親王、郡王，都有各自的封地，一般情況下也是不允許隨意離開自己的封地。
當然。
朝廷也是不會虧待這些王爺，幾乎都是拿錢來養著。
而南平王，自然也不例外……
對於南平王府那些下人和丫鬟們而言，進入南平王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被耳提麵命，叮囑他們不能擅自闖入王府後院的某一處地方。
一旦擅自闖入。
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
死！
而王府之中的下人，大都是家生子，世代為奴。
所以哪怕無聲無息的死了那麽一兩個人，也是無人知曉。
因此……
這一條禁令，也是被王府之中的下人們牢牢遵守，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南平王府內，某處廂房之中。
一個白麵微須，白衣如雪的年輕男人，正在耐心地擦拭著一柄長劍。
他的臉很白。
既不是蒼白，也不是慘白，而是一種白玉般晶瑩澤潤的顏色。
他的眼睛並不是漆黑的，但卻亮得可怕，就像是兩顆寒星。
他漆黑的頭發上，戴著頂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潔白如雪。
僅是這般隨意的端坐在屋內，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君王端坐在他的宮廷之中，又像是天上的飛仙，降臨人間！
白雲城主，葉孤城！
此時此刻，葉孤城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手中這一柄劍上……
似乎沒有任何事情，比擦拭這柄劍更重要。
而事實上……
這柄劍對葉孤城來說，也的確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劍名飛虹，海外寒鐵金英所鑄，吹毛斷發，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
或許有人會好奇。
當初百曉生的兵器譜上，為何不見葉孤城的存在？
但許多人都知道。
所謂的兵器譜，不過是被百曉生一家之言。
而江湖之中的高手也是藏龍臥虎，如過江之鯽一般……
尤其是葉孤城這種性格孤傲之輩，更是不屑於登上什麽所謂的兵器譜、高手榜。
對於他們而言。
兵器是殺人的東西，而非炫耀的資本！
“師父。”
就在此時，一名帶著貴氣，和江晨有著八九分相似的青年，也是快步來到屋內。
神色之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激動。
毫無疑問。
這位青年便是南平王世子。
不過……
雖然貴為世子，但對方在這座王府之中的存在感也是極低。
就連王府之中許多下人。
也隻是知道王府內有這樣一位世子，卻從未見過自家世子的真容。
注意到葉孤城的動作……
南平王世子也是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駐足於葉孤城身前，靜靜地看著對方擦拭著長劍。
葉孤城擦拭得很慢，也很仔細，就仿佛是在進行著某種重要的儀式。
在這一點上。
似乎所有的劍道高手，都有著相同之處。
那就是，嗜劍如命！
此身除了手中的三尺青鋒以外，便是別無長物。
終於……
飛虹劍終於擦拭完畢。
葉孤城目光在飛虹劍上認真的巡視了一番，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看向一旁的南平王世子。
“懂了嗎？”
南平王世子搖頭，也是直接開口道
“不懂。”
他知道，自家師父一向都是直來直往，就如同他的劍一樣。
所以教導弟子，同樣也是如此。
懂了，就是懂了。
不懂，就是不懂！
“雖然你已拜入我門下，但我的劍法並不適合你……”
看著麵前的年輕人，葉孤城也是帶著幾分遺憾之色，幽幽道。
這是他唯一的弟子，但卻不能傳承他的劍法。
無疑是一種遺憾……
“是弟子愚鈍，讓師父您失望了。”
南王世子聞言，也是連忙道。
“不……”
“你並不笨，甚至要比很多人聰明！”
葉孤城搖頭，也是淡淡道。
“可惜的是，你有著這樣的身世，以及一副不知讓多少人都羨慕的臉，正是這些東西，成了你的束縛……”
“你的心不誠，劍道於你而言，不過是與你身邊其他東西一樣，僅僅是一種工具，一種手段而已，所以你永遠也無法學會我的天外飛仙！”
這一番話，並沒有任何的責怪語氣，就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南平王世子自然也是明白，並沒有解釋什麽。
人生之中有很多東西可以選擇。
而他這個身份帶來的選擇，實在是太多太多……
偏偏這張臉。
讓他選擇了一條，足以稱得上是一步登天的捷徑！
一旦成功……
便是魚躍龍門，成為九五之尊！
至於失敗的下場。
南平王世子自然也十分清楚……
可惜。
他沒得選擇……
就像是《無間道》之中劉健明。
雖然想要做一個好人，但卻是身不由己。
而南平王世子也是這樣。
這張臉不僅帶給他有著一步登天的可能，同樣也是帶來了極大的危險。
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他這張和皇帝極為相似的臉。
要麽是被一杯毒酒賜死。
要麽便是這樣，一輩子都過著如同軟禁一般的生活，生不如死！
對於南平王世子的心思。
葉孤城也是十分清楚，但卻沒有放在心上。
二人與其說是師徒，倒不如說是一種非常微妙的，互相利用的關係。
南平王世子需要葉孤城這樣一位高手，為他創造一個，吸引皇宮大內禁衛注意力的機會。
而葉孤城呢？
也需要借屠龍之舉，完成某種心性上的蛻變！
這種對於常人而言，或許是極為瘋狂，不可思議的計劃。
對於葉孤城這種站在劍道絕巔，幾乎是高處不勝寒的人而言，卻是一種全新的挑戰。
“事情，都安排好了？”
“已經安排好了……”
“弟子已經命人，在江湖之中四處散布您與西門吹雪，決戰紫禁之巔的事情，甚至京城各大賭坊也有我們的人安排，開出了盤口……”
“而西門吹雪那邊，也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說到這裏，哪怕是以南平王世子的心性，都是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激動的情緒。
畢竟。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
可以說隻差一點，他就能夠坐上那張象征著九五之尊的寶座。
而葉孤城呢？
在聽完了南平王世子的匯報之後。
也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開始閉目養神，一副送客的態度。
見到這一幕。
南平王世子也是有些習以為常，朝著葉孤城行了一禮，便是悄悄離開了房間。
或許是覺察到了什麽。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霓凰郡主也是不厭其煩的主動接近梅長蘇。
兩個人或明或暗的相互試探著、隱瞞著。
作為吃瓜群眾的江晨，自然是看得津津有味。
也是很想知道，梅長蘇究竟要忍到什麽時候，才會對霓凰郡主攤牌。
值得一提的是……
隨著繡花大盜一案落幕，真凶金九齡的水落石出。
著實驚呆了不少人！
任誰也沒想到，這位原本備受期待的六扇門新星，居然會是繡花大盜！
得益於此……
陸小鳳也是正式成為，新一任的六扇門總捕頭。
…………
禦書房內。
陸小鳳也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陳設。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得知被皇帝召見，隻怕也是戰戰兢兢，目不斜視。
可陸小鳳不一樣……
生性跳脫，加上又有幾分膽大妄為的他。
哪怕是在這皇宮之中，都是百無禁忌，沒有多少敬畏之心，仿佛是在朋友家中做客一樣，一邊打量還一邊嘀咕著。
“嗯……”
“這花瓶倒是個好東西，少說也值千兩金子！”
“嗯……最近手頭有點緊，要是能偷偷拿出去換錢，倒是還能去青樓瀟灑幾天……”
“還有這副畫，應該是吳道子的真跡！”
“想不到啊，這皇宮大內之中，果然隨處都是寶貝，嘖嘖……”
作為“賊王”司空摘星的好友，陸小鳳對於古玩字畫的鑒別能力自然也不一般。
一眼便能認出麵前這些東西。
哪一件是真的，哪一件是贗品，哪一件的價值更高一些。
心中也是有些癢癢的。
畢竟作為一個浪子，陸小鳳不僅好酒，還喜歡流連於青樓。
兜裏的銀子，從來都沒有能留住的時候。
“反正皇帝老兒這裏的寶貝那麽多，少個一兩件，應該不會發覺的……”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陸小雞！”
“若是讓朕發現，這禦書房內少了一樣寶貝，小心你那四條眉毛！”
忽然，一道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也是響起，嚇得陸小鳳手掌一抖，險些把那古董花瓶給碰掉。
雖然他剛才一直都是在打量著禦書房內的古董，卻也是分心二用，關注著門外的動靜，防止有人突然出現，發現自己的小動作。
可是剛才……
來人居然是悄無聲息地便來到了他身後，也是令陸小鳳驚得汗毛倒豎。
不過……
在聽出了這說話之人的身份後。
陸小鳳才是恢複了先前那玩世不恭的憊懶模樣，臉上堆著笑容，轉頭道。
“臣陸小鳳，參見陛下。”
“傳言陸小鳳有四條眉毛，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目光落在陸小鳳臉上。
尤其是對方那兩撇小胡子，也是修剪的宛如眉毛一般整齊，也難怪武林中人會說陸小鳳有四條眉毛。
“陛下過獎。”
陸小鳳也是有些得意，自己的名號居然連皇帝老兒都知道。
當然。
作為半個官場中人，雖然生性放浪，但陸小鳳也知道該老實的時候，也是該老實一些。
“不知陛下喚微臣前來，所謂何事？”
“聽聞近日，那白雲城主葉孤城，約戰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於中秋之夜，在紫禁之巔上一決生死，京城之中各大賭坊已經開出盤口……”
“可有此事？”
江晨也是隨手把玩著桌上一隻硯台，淡淡道。
“陛下……”
聽到這話，陸小鳳頭上的冷汗也是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他可不認為，江晨提及這件事情，單純隻是好奇兩個人之間的決戰。
實在是兩個人決戰的地點……
選得有些微妙。
紫禁之巔！
那是什麽地方？
太和殿的頂端……
也是象征著皇權至高的地方。
而葉孤城選擇在這種地方，約戰西門吹雪，雖然也是一下子便吸引了江湖上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但也著實算得上是對皇權的挑釁！
想到這，陸小鳳也是解釋道：“此事乃是白雲城主相邀，西門吹雪乃是微臣摯友，原本不想答應此事，奈何葉孤城已經將二人決戰的消息傳遍了江湖，西門吹雪才不得不應戰……”
“至於選在了紫禁之巔，或許……隻是一種巧合。”
作為西門吹雪的好友，陸小鳳也是連忙為自己的朋友辯解，希望能夠減輕江晨的怒火。
“哦？”
聽到這話，江晨也是露出了玩味之色。
“果真是巧合？”
“朕倒是不這麽覺得，這葉孤城世居南海，雖然是方外之人，卻也應該知曉，紫禁之巔的意義，斷然不會輕易做出這等挑釁之舉。”
“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陰謀……”
“陸小鳳，你身為六扇門總捕頭，這件事情，朕就交給你來全權負責，務必要查出這葉孤城的真實目的！”
“是，臣遵旨！”
陸小鳳也是苦著臉，點頭道。
雖然他喜歡管閑事，但被江晨強迫著參與到這麽麻煩的事情裏麵，陸小鳳也是有些不情不願。
然而木已成舟，陸小鳳也是無可奈何。
至於江晨。
雖然清楚決戰紫禁之巔，乃是葉孤城故意弄出來的噱頭。
目的便是為了調開皇宮之中守衛的注意力，好幫助南王世子篡權奪位。
而這位南王世子……
有著和江晨相似的容貌。
由於鮮少在外人麵前露麵的緣故，倒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
而正是由於南王世子的麵貌，才令對方產生了不該有的野心，與葉孤城一同謀劃了這樁天大的陰謀！
…………
“陛下的意思是說……”
“那南平王世子的容貌，與陛下生得極為相似？”
禦書房內，在聽完了江晨的介紹之後，梅長蘇也是一臉詫異的問道。
或許是被霓凰郡主三番四次的上門尋訪，無奈之下梅長蘇也總是跑到皇宮之中來躲著。
不過在江晨看來……
這種行為和鴕鳥何其相似？
“不錯。”
雖然對梅長蘇這種一直躲著的方式有些無語。
但江晨也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繼續剝削著現成的工具人。
也是第一時間，將紫禁之巔的事情，透露給了梅長蘇。
“隻是……”
聽到這，梅長蘇卻是忍不住皺眉道。
“我有一事不解，這葉孤城一直遠居南海飛仙島上，為何要與他人同流合汙，行那謀逆之舉？”
“朕也很好奇……”
江晨也是幽幽道。
畢竟在原本的劇情之中，葉孤城臨死都沒有說出，自己為何要幫助南王世子篡奪皇位。
以對方的身份……
參與到這種事情之中，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葉孤城倒是選了一個好時機，月圓之夜，紫禁之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放在決鬥之上，哪怕是皇宮大內的禁衛，大部分也都會被調入太和殿周圍，防止那些江湖人士作亂……”
“這個時候，葉孤城隻需要憑著自身武力，或是提前買通宮中內應，便可帶著南王世子，從容完成這偷天換日之舉！”
梅長蘇道。
當然……
這是理想的情況下。
現在事情還沒發生，就已經被江晨提前知曉了對方的目的。
可以想象。
等到了那一天，葉孤城和南王世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卻是發現自己等人早已成了籠中之鳥，該是什麽樣的一副表情。
“朕也很想會一會，這位白雲城主的天外飛仙，是否有傳聞之中那般神奇……”
江晨也是幽幽道。
意識卻是沉浸在腦海之中，一門剛剛簽到獲得的武功上麵。
《天子劍法》！
…………
與此同時，南平王府之中。
這一代的南平王。
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江晨叔叔輩的人物。
而大明曆代分封的那些親王、郡王，都有各自的封地，一般情況下也是不允許隨意離開自己的封地。
當然。
朝廷也是不會虧待這些王爺，幾乎都是拿錢來養著。
而南平王，自然也不例外……
對於南平王府那些下人和丫鬟們而言，進入南平王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被耳提麵命，叮囑他們不能擅自闖入王府後院的某一處地方。
一旦擅自闖入。
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
死！
而王府之中的下人，大都是家生子，世代為奴。
所以哪怕無聲無息的死了那麽一兩個人，也是無人知曉。
因此……
這一條禁令，也是被王府之中的下人們牢牢遵守，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南平王府內，某處廂房之中。
一個白麵微須，白衣如雪的年輕男人，正在耐心地擦拭著一柄長劍。
他的臉很白。
既不是蒼白，也不是慘白，而是一種白玉般晶瑩澤潤的顏色。
他的眼睛並不是漆黑的，但卻亮得可怕，就像是兩顆寒星。
他漆黑的頭發上，戴著頂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潔白如雪。
僅是這般隨意的端坐在屋內，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君王端坐在他的宮廷之中，又像是天上的飛仙，降臨人間！
白雲城主，葉孤城！
此時此刻，葉孤城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手中這一柄劍上……
似乎沒有任何事情，比擦拭這柄劍更重要。
而事實上……
這柄劍對葉孤城來說，也的確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劍名飛虹，海外寒鐵金英所鑄，吹毛斷發，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
或許有人會好奇。
當初百曉生的兵器譜上，為何不見葉孤城的存在？
但許多人都知道。
所謂的兵器譜，不過是被百曉生一家之言。
而江湖之中的高手也是藏龍臥虎，如過江之鯽一般……
尤其是葉孤城這種性格孤傲之輩，更是不屑於登上什麽所謂的兵器譜、高手榜。
對於他們而言。
兵器是殺人的東西，而非炫耀的資本！
“師父。”
就在此時，一名帶著貴氣，和江晨有著八九分相似的青年，也是快步來到屋內。
神色之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激動。
毫無疑問。
這位青年便是南平王世子。
不過……
雖然貴為世子，但對方在這座王府之中的存在感也是極低。
就連王府之中許多下人。
也隻是知道王府內有這樣一位世子，卻從未見過自家世子的真容。
注意到葉孤城的動作……
南平王世子也是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駐足於葉孤城身前，靜靜地看著對方擦拭著長劍。
葉孤城擦拭得很慢，也很仔細，就仿佛是在進行著某種重要的儀式。
在這一點上。
似乎所有的劍道高手，都有著相同之處。
那就是，嗜劍如命！
此身除了手中的三尺青鋒以外，便是別無長物。
終於……
飛虹劍終於擦拭完畢。
葉孤城目光在飛虹劍上認真的巡視了一番，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看向一旁的南平王世子。
“懂了嗎？”
南平王世子搖頭，也是直接開口道
“不懂。”
他知道，自家師父一向都是直來直往，就如同他的劍一樣。
所以教導弟子，同樣也是如此。
懂了，就是懂了。
不懂，就是不懂！
“雖然你已拜入我門下，但我的劍法並不適合你……”
看著麵前的年輕人，葉孤城也是帶著幾分遺憾之色，幽幽道。
這是他唯一的弟子，但卻不能傳承他的劍法。
無疑是一種遺憾……
“是弟子愚鈍，讓師父您失望了。”
南王世子聞言，也是連忙道。
“不……”
“你並不笨，甚至要比很多人聰明！”
葉孤城搖頭，也是淡淡道。
“可惜的是，你有著這樣的身世，以及一副不知讓多少人都羨慕的臉，正是這些東西，成了你的束縛……”
“你的心不誠，劍道於你而言，不過是與你身邊其他東西一樣，僅僅是一種工具，一種手段而已，所以你永遠也無法學會我的天外飛仙！”
這一番話，並沒有任何的責怪語氣，就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南平王世子自然也是明白，並沒有解釋什麽。
人生之中有很多東西可以選擇。
而他這個身份帶來的選擇，實在是太多太多……
偏偏這張臉。
讓他選擇了一條，足以稱得上是一步登天的捷徑！
一旦成功……
便是魚躍龍門，成為九五之尊！
至於失敗的下場。
南平王世子自然也十分清楚……
可惜。
他沒得選擇……
就像是《無間道》之中劉健明。
雖然想要做一個好人，但卻是身不由己。
而南平王世子也是這樣。
這張臉不僅帶給他有著一步登天的可能，同樣也是帶來了極大的危險。
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他這張和皇帝極為相似的臉。
要麽是被一杯毒酒賜死。
要麽便是這樣，一輩子都過著如同軟禁一般的生活，生不如死！
對於南平王世子的心思。
葉孤城也是十分清楚，但卻沒有放在心上。
二人與其說是師徒，倒不如說是一種非常微妙的，互相利用的關係。
南平王世子需要葉孤城這樣一位高手，為他創造一個，吸引皇宮大內禁衛注意力的機會。
而葉孤城呢？
也需要借屠龍之舉，完成某種心性上的蛻變！
這種對於常人而言，或許是極為瘋狂，不可思議的計劃。
對於葉孤城這種站在劍道絕巔，幾乎是高處不勝寒的人而言，卻是一種全新的挑戰。
“事情，都安排好了？”
“已經安排好了……”
“弟子已經命人，在江湖之中四處散布您與西門吹雪，決戰紫禁之巔的事情，甚至京城各大賭坊也有我們的人安排，開出了盤口……”
“而西門吹雪那邊，也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說到這裏，哪怕是以南平王世子的心性，都是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激動的情緒。
畢竟。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
可以說隻差一點，他就能夠坐上那張象征著九五之尊的寶座。
而葉孤城呢？
在聽完了南平王世子的匯報之後。
也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開始閉目養神，一副送客的態度。
見到這一幕。
南平王世子也是有些習以為常，朝著葉孤城行了一禮，便是悄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