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長野也不知道是因為被陸柏說中了心中的痛處,還是因為覺得鋪墊的差不多了。


    他再一次借著發球,對陸柏直接斬出刀氣,這已經是要發起總攻了。


    就目前為止,陸柏諸多能力,在麵對長野刀氣的時候,已經處於被封印的狀態。


    因此長野自己心中估計,隻需要再多幾刀,陸柏便已經沒辦法再抵抗他的刀術了。


    陸柏雖然能力多種多樣,但是本質也就那幾種作為基礎。


    觀眾席上,懂哥看著一切,說出了自身的見解。


    “‘殺死’的能力,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延伸到基礎之中,因為陸柏使用的招數之中,都蘊含著這些基礎,所以這些基礎能力,也會被慢慢殺死。”


    “所以,陸柏現在的招數,在麵對長野的刀氣時,抵抗力正在越來越弱。”


    “因為其中能夠發揮效用的部分,正在越來越少。”


    “這就是一個慢性死亡的過程。”


    “因此,到了那個時候,哪怕陸柏使用技能同調,更換技能,也沒辦法對抗長野刀術。”


    臉上出現了一抹憂慮:“陸柏危險了啊!”


    “我看不見得。”在觀眾席的另一邊,另一個觀眾卻突然開口說道:“陸柏可不是那麽容易殺死的!”


    這個觀眾目光跳動,現在的他,名為白六缺一!


    正是當初殺死過陸柏一次的白五。


    這段時間,他在海東區完成了幾單,終於晉升為了六星殺手。


    原本白五已經將缺一從自己名字上去掉,但是在這次比賽中,他再一次見到了陸柏。


    在看到陸柏的進步之後,他將那個缺一給再次摁了上去。


    因為再次見到陸柏之後,他發現,自己殺死對方那次,可能完全都是在陸柏的算計之中,不僅如此,自己還給對方送了大半篇的神話武學。


    所以他再次缺一。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關係,所以讓現在的白六缺一相信,陸柏絕對還沒有到絕境的地步。


    畢竟對方可是一個連死亡都跨越了的人。


    反正,在白六缺一的眼中,陸柏絕對不會倒在這裏。


    反倒是對麵的長野,很有可能處於危險狀態了。


    不過麵對對方發起總攻的那一球,陸柏卻並未抵抗,而是任由對方的刀氣落在身上。


    僅僅一刀,心口便破開了一個大洞。


    光芒斂去,幽光閃過。


    幽光態狀態的陸柏,再次浮現。


    隻不過現在無論是含光態還是幽光態,都已經挨了一刀。


    已經沒辦法再用這種方法來對抗長野的刀氣了。


    “出界球,11:0,第一局陸柏勝!十分鍾之後,開始第二局。”


    裁判機器人,宣讀了結果。


    長野眼中的殺意也被這稍微打斷了一二。


    他已經確定,現在的陸柏已經承接不起他任何一刀。


    這被打斷一下,就好像是運動時的那一哆嗦沒哆嗦出來一般,令他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


    不過問題不大,之前是陸柏的優先發球權,接下來這一局便輪到他的優先發球權了。


    隻要成功發球,就能發出刀氣,成功殺死陸柏。


    甚至長野現在就有著一種直接犯規,揮刀攻擊陸柏的衝動。


    不過這種衝動還是被他死死的給摁住了。


    他憎恨一切過的比他好的人,也接受自己需要付出更多的東西,才能將他們拉下神壇。


    但是卻並不會為此將自己的一切都賭上去,他還想要活得更久,獲得更多。


    現在如果繼續犯規,那麽他就算成功殺死陸柏,那麽也會被判決為輸,一旦失手又輸了比賽,那是他無法接受的。


    就讓陸柏多活十分鍾吧。


    帶著這種想法,長野稍微按捺住了自身的殺意,開始一邊盯著陸柏,一邊等待著時間過去。


    麵對對方這種殺人的目光,陸柏卻咧嘴一笑,並未因為死亡即將到來,而有任何的恐懼。


    甚至並未怎麽休息恢複狀態,而是和隊友笑著討論著一些什麽東西。


    然而這種姿態,恰恰是長野最為厭惡的姿態。


    那些擁有一切的人,能夠肆意的享受生活,能和朋友談笑風生。


    但是卻沒有人會去在意,一個在娛樂場所打雜的雜工,他的喜怒哀樂。


    所有人都忽視了他,他隻是一個不需要別人在意的小角色。


    所以他第一次當殺手的時候,也是如此,在娛樂場所看到目標,趁著對方不在意,隨手一刀便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然後安心的打雜幹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他就是凶手。


    人們隻會想著,能夠殺死對方的,一定是高手。


    當時看著那些調查人得出的結論,長野心中沒有任何逃過一劫的興奮,他隻有一種憤怒,一種想要站出來,說這個人是我殺的衝動。


    從那一刻開始,他暗下了決心,那就是以後一定要站在所有人前,殺死目標。


    甚至要讓目標知曉自己就是殺死他的人,在不斷的恐懼掙紮後,依舊被他殺死,體會對方的絕望。


    抱著這種信念,他才逐漸開發出了這種刀術。


    同時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接了雨晴的單,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想辦法殺死陸柏。


    無數觀眾都在等待著比賽的繼續,不少人海東區的本地旅者,甚至在歡呼。


    他們受到了之前那篇文章影響,認為海東區的問題,居然需要靠著一個外來旅者拯救,是一種恥辱。


    而現在隻要這個外來旅者死掉,那麽這種恥辱便會消失。


    恩,島國人狹隘且變態的榮辱觀。


    十分鍾的時間一閃而逝,長野眼中的殺意正在越來越旺盛。


    而陸柏也並沒有如一些觀眾想的那般,選擇棄賽,以後看到長野就退避三舍,而是依舊站在台前,等待著長野發球。


    “那就……去死吧,陸柏,死在眾人目睹之下,成就我的名望!”長野心中在瘋狂的呐喊,他拋出球,手中的球拍揮舞。


    “五式·剜心!”


    乒乓球在這一刻,化作了冰冷的刀光,衝向了陸柏的心口。


    就是這一刀,陸柏將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將會死在這裏!


    刀光觸及陸柏的那一刻,陸柏的身上也微微閃耀起了光輝,隨後那一道刀光便捅入了陸柏的心口,消失不見。


    沒有鮮血、沒有受傷、沒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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