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蕭鬆與兒子蕭遠山對視一眼,蕭鬆陡然大喝一聲,身形一拔,轉身就向爛尾樓外激奔而去。


    蕭遠山的動作比蕭鬆稍慢了一步,不過他的速度比之父親更快,腳下一動,呼吸間就超過了蕭鬆,也直奔爛尾樓外而去,


    不的不說,這二人警惕性很強,恐怕今日來前就做好了敵不過逃離的準備,此時一見莊畢實力太強,尚未被重傷,見不可敵,無法擊殺目標,就果斷選擇了逃跑,


    而且逃跑起來非常有默契,兩人身形閃爍間,竟各奔東西,向兩個方向逃離,


    可以說,如果換個人,恐怕還沒反應過來,就讓這二人逃走了,


    這兩人的逃跑非常突兀,一點前兆沒有,最關鍵的是,尚且沒有受傷,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倆會忽然選擇逃跑。


    別說別人,就是莊畢,也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二人來勢洶洶,擺好了圈套等他鑽,結果這才交手沒幾下,這二人就跑了。


    不過,莊畢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我讓你死,天地無門!”


    大喝一聲,莊畢一把抽出三根銀針,用力刺入丹田之中,


    霎時間,磅礴的靈力瞬間又拔高了一個境界,那強大的氣勢,將莊畢一張臉漲的通紅,雙目裏爆發出爍爍如芒的光彩,


    “禦劍術!”


    就在這一刹那,莊畢大手一揮,全身的靈力瞬間一空,一道白光一閃而逝,劃過長長的黑痕,撕裂長空,****而去,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空間仿佛沉寂,一切都如同被放慢無限倍,


    而當這奇景一散的瞬間,空間響起“噗嗤!”的一聲悶響,


    下一刻,鮮血還沒有飛散,飛劍一轉,閃沒又現,蕭鬆和蕭遠山之間二十幾米遠的長空,仿佛沒有距離,


    那一瞬,蕭遠山還沒有聽到悶聲,更沒聽到血濺聲,蕭鬆也還沒來感受到痛楚,便又是一聲“噗嗤!”的悶響飄散空中,


    “嗖!……”


    長劍所過之處,空間被斬碎,能看到虛無的黑色,帶著長長的尾芒,從出現開始計算,還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已飛了回來,莊畢的手都沒動,儲物戒指上光澤一閃,飛劍消失。


    而直到這時,


    前方才陡然傳來淒慘絕望的嚎叫:“啊!這怎麽可能,我不想死……”


    “我的身體,你去哪裏……”


    空中,血光迸現,兩道紅色的裂痕,分別出現在蕭遠山和蕭鬆的身上,


    蕭鬆身上,從額頭、鼻梁、嘴唇中間、胸口、小腹中間,鮮血在飛濺噴射,如同鏡麵切割,驚呼還沒有結束,人已著大眼睛,帶著無盡的不敢和難以置信的震驚,從空中如同被刀切成兩片的木板,向兩側跌落,最終重重的砸在地上,轉眼間,血紅色的液體,染紅了地麵。


    同樣的瞬間,鏡麵切割般的一幕,也發生在蕭遠山的身上,當他的話才出口,尚未說完,一道血線從脖頸上出現,鮮血迸射的畫麵,如同蕭遠山帶了一個紅色的脖套,下一刻,腦袋從身體上滑落,摔在地上很有彈性的跳起,又滿地軲轆了好幾下,最後撞在垃圾桶上,才停了下來,


    接著,站在地麵的身體,轟然倒地。


    一切說來話多,實際上,從蕭遠山和蕭鬆開始逃跑算起,不過轉瞬之間,就發生了這麽驚人的轉折,飛劍一出,淩空斬殺二人,


    那一瞬間,飛劍的速度之快,蕭遠山和蕭鬆二人,不要說抵擋,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甚至當飛劍飛回莊畢的手中時,他二人都沒搞清楚是什麽東西將他們劈成了兩半,意識陷入黑暗的那一刻,耳邊才回響起‘禦劍術’三個字。


    自此,一戰之間,蕭家最強兩大高手,全部隕落。


    滿腹算計,萬備而來,卻不敵莊畢的強大,哪怕夠警惕,實力夠強,可最後在莊畢無敵的實力麵前,卻連逃遁的機會都沒有,大乘境的強大內勁,隨之消散天地之間。


    手放下,莊畢的麵色一陣蒼白,無血的蒼白,手指一掐,將丹田上的三根銀針拔掉,手進儲物戒指,臉上方才回潮出一陣血色。


    以莊畢如今的實力,不動用些超強手段,是不足以如此強勢的斬殺蕭鬆與蕭遠山的,


    禦劍術之強大,之詭異,之神秘莫測,以莊畢現在的境界,隻能將之勉強釋放,如那日在擂台比武上,靈力一空,將之仿佛,淩空殺敵。


    可那日,對手很弱,樸義信的實力,莊畢隻需將飛劍釋放,即可斬殺,


    而今天,蕭鬆和蕭遠山實力強大,警惕性強,而且是急速逃跑,還是兩個人,要向讓飛劍釋放出強勢斬殺的實力,將比就要動用銀針刺穴的手段了,否則先不說能否斬殺,就是飛劍半空轉彎,進行二次斬殺這一個動作,他都不能完成,


    那日在擂台上,莊畢釋放飛劍就如同丟飛鏢,筆直射殺敵人,


    而今日,釋放飛劍就如同丟回旋鏢,其難度不是一個檔次的,需要消耗的靈力,自然也更多,靈力的質量也要更高,


    銀針刺穴下,才勉強完成,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飛劍一出,蕭遠山和蕭鬆毫無法抗之力,被當場斬殺,連逃遁都沒能成功,


    否則,若不如此,以莊畢現在的實力,想斬殺蕭遠山和蕭鬆,難度很大,要廢很多手腳,必然要經曆一場惡戰,


    而且,蕭遠山和蕭鬆存心逃跑下,想斬殺二人,幾乎不可能。


    拔掉銀針,莊畢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拿出幾天前煉製的養蓮丹,吞服掉了一半的數量,轉化其中的藥力,休養了一會兒,


    這一次的銀針刺穴,與前幾次都不同,損傷沒那麽大,並沒有傷害蓮子,因為時間短,留下的後遺症隻要休息一天,再吃些養蓮丹,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消化掉藥力後,莊畢又在原地呆了片刻,待體內情況徹底穩定後,才抬腳走到死去的二人身邊,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心緒沒有一絲波動,收回目光,踏步離開爛尾樓去。


    蕭家,兩次三番的招惹到我頭上,今天就讓你在海市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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