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管事,你今天剛來養生堂報道,就接連對養生堂的同門,做出掐脖子、扔人這樣非常無禮的動作,如此沒有教養的舉動,難道這就是許總管平日教導的結果?”臉上黑得紫的羅振培,沉聲質問道。


    許茹靜是七小姐身邊的紅人,剛才她在場的時候,羅振培不好當麵得罪,可在背後用言語諷刺一句,他還是有那個膽子的。


    於飛聽到羅振培帶著諷刺的質問後,淡淡地回答道:“羅副堂主,你覺得自己有資格置喙許總管的教導麽?你的手下,當著你的麵,直接用腳把這個煉藥房的大門給踹飛了,這難道就是很有教養的表現?你不會說這個家夥,也是許總管教導出來的吧?”


    “呃……”


    於飛的這句話,頓時把羅振培的嘴給堵上了。


    確實,孫二勝剛才用腳踹門的動作,似乎也稱不上是多麽有教養的舉動。


    下一刻,黑著臉的羅振培,扭頭狠狠地瞪了孫二勝一眼。


    這個家夥,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一刻,羅振培感覺到自己這一趟,似乎來錯了。


    他之所以會和孫二勝過來煉藥房,那是因為孫二勝這個家夥,跑到他的房間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於飛對他的無理。


    當時在場的,可不隻是孫二勝一個人,羅振培那個團夥裏麵的好幾個骨幹,都在他房間裏,正商討著對付於飛的的辦法。


    對於這個飛揚跋扈的於飛,由於他的背後有七小姐的強力支持,這讓他們幾個人都感覺到有些棘手。


    正因為於飛的背後,有七小姐在關注,所以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敢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去找於飛的麻煩。


    於飛今天才剛剛來到養生堂裏,沒有半點根基,那就等於是現在還光著一雙腳丫子,根本就不怕他們這些穿著鞋的家夥。


    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大不了在這個養生堂裏大鬧一場,然後轉身走人,回到他的百花穀裏種他的花草去。


    等於飛鬧完走人之後,到時候他身後那一堆爛攤子,還得讓他們來收拾。


    當然,這種結果,那都還算是輕的。


    要是在這期間,他們一個不小心,有什麽把柄被於飛抓住了,然後於飛直接把事情捅到七小姐麵前,那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畢竟他們這一夥人,人多嘴雜,並不是每個人的行事都無是懈可擊的,人一多,難免會有些疏漏,被人抓小辮子的機會,還是存在的。


    要真是那樣子的話,他們這些人可就變成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把這個養生堂大好的局麵,直接給葬送掉了。


    本來。他們幾個人在這裏商量裏半天,想先給於飛來個冷處理,到時候,再想個法子,抓他的小辮子,然後直接把他趕出養生堂。


    隻不過於飛這第一天過來,行事就這麽囂張,之前在前院裏,因為有許茹靜的撐腰,他接連兩次把朱理清給提到半空。


    而現在,於飛卻又在後院的煉藥房裏,把孫二勝給扔了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不出手給他一個教訓,羅振培覺得自己在這些手下麵前,根本沒辦法交待。


    再說了,剛才在前院裏的時候,那是因為有許茹梅在旁邊站著,他不好作,可現在,許茹梅已經走了,那他可就有機會過去教訓他一頓了。


    考慮到以上種種,羅振培這才會跟著孫二勝過來,打算給他這個手下撐腰的。


    隻可惜,孫二勝這個家夥,以為羅振培跟著他過來,他就可以吃定於飛了,所以一過來,就非常囂張地把煉藥房的大門給踹了。


    可孫二勝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敢把他扔出門外去的毛頭小子,根本就不怵在養生堂裏可以隻手遮天的羅振培。


    這麽一來,他剛才的舉動,簡直就等於是在配合於飛,故意露出把柄來讓於飛抓。


    所以這一刻,被於飛堵了嘴的羅振培,才會對孫二勝剛才的魯莽行為,感到無比的惱怒。


    看到自己的主子,競然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而且還一臉惱怒的樣子,孫二勝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下一刻,孫二勝就把羅振培對他的這和異常行為,歸罪到於飛身上。


    孫二勝認為,要不是剛才於飛的頂嘴,羅振培哪裏會突然給他臉色看?這一切,不都是被眼前這個可惡的毛頭小子給害的?


    所以下一刻,孫二勝就指著於飛的鼻子大罵道:“姓於的小子,你一個隻會養花種草的破花匠,來我們煉藥房湊什麽熱鬧?”


    “象你這種啥事不懂,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我也不想為難你,不打算問你會不會開鼎煉藥,我就想隻問問,這些藥名你認得全麽”


    說話間,他把手指,指向煉藥房裏那個寫著各種藥材名稱的藥櫥。


    孫二勝說這個話的時侯,語氣裏充滿著蔑視。


    在他看來,之前一直在百花穀裏養花種草的於飛,uu看書.uukansh 和煉藥房完全不沾邊,這個藥櫥裏的藥材,他連聽都沒聽說過,哪裏能認得全藥櫥上麵那些藥材的名稱?


    要知道,這個藥櫥上麵所寫的藥材名稱,有很多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生僻字,要不是和這些藥材經常打交道的人這,那可真是有可能認不全這些藥材名稱。


    隻是孫二勝的這句話才剛說出口,徐文炳那幾個在煉藥房裏呆著的家夥,看著孫二勝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在孫二勝和羅振培兩個人踹門進來之前,這個年輕得過份的於管事,剛剛才在他們麵前露了一手鼻聞藥香辨藥材的絕技。


    要知道,於飛剛才所露的那一手鼻聞藥香辨藥材的絕技,就連在這個煉藥房裏呆得最久,資格最老的馬天貴,都隻有自歎弗如的份。


    沒想到,這個在煉藥房裏呆了還不到五年,平常靠巴結羅振培,讓羅振培為他撐腰才能在煉藥房裏立足的孫二勝,競然懷疑於飛連藥櫥上那些藥名都認不全?


    這兩者之間的巨大反差,讓他們這幾人覺得,這件事情是多麽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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