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靜帶著於飛往養生堂走,可他們這才走到半路,突然,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隻見曾經在洗劍山莊裏風光無限的練武天才趙宇寒,這一會,正背著一大包行囊,往劍山山莊的大門口走去。


    隻是於飛發現,這才兩三天沒見,趙宇寒這個家夥就已經是大變樣了。


    平日裏,一貫要把自己打扮得瀟灑倜儻的趙宇寒,現在競然穿著一身皺巴巴,而且有些油膩的灰色勁裝,而他的那頂頭發,就象個雞窩似的,用一根普通的木簪,胡亂地固定在腦袋上。


    這個家夥,現在臉色蒼白,而且走起路來,腳步也有些虛浮,以前天天跟在他身邊的那個跟班,已然不見蹤影,這一會,他正獨自背著一個碩大的行囊,踉蹌前行。


    說實說,趙宇寒現在的這個樣子,看上去,很是落魄。


    於飛看著趙宇寒那落魄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唏噓。


    老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在於飛看來,眼前這個結局,根本不能怪他,這純粹就是趙宇寒自已作死爭取到的。


    正當於飛以為趙宇寒這個家夥,就要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時侯,正踉蹌前行的趙宇寒,突然鬼使神差地扭過頭,往於飛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當趙宇寒第一眼看到於飛的時侯,先是一愣,可緊接著,這個曾經驕傲無比的練武天才,眼睛裏已然冒出一股仇恨的火花。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很顯然,趙宇寒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於飛是完全不同。


    在他看來,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這番模樣,那完全就是拜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所賜。


    趙宇寒有充分的理由認為,於飛在他麵前,一直都是扮豬吃老虎,故意要讓他難堪。


    要不然,怎麽解釋於飛這隻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就從人盡皆知的練武廢材,突然間變成了比他這個練武天才還要厲害的角色?


    趙宇寒自認為,要不是於飛三番兩次在他麵前扮豬吃老虎,從而導致他接連出醜,那他這個洗劍山莊的練武天才,怎麽會落到如此狼狽的田地?


    所以說,現在的趙宇寒,對於飛可算得上是恨之入骨。


    隻可惜,即便趙宇寒心裏恨不得食於飛的肉,喝於飛的血,可他現在根本奈何不了於飛。


    要說到打,前兩天在練武場上那幹淨利落的失利,還讓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如果想用陰人的手段對付於飛,趙宇寒感覺於飛陰人的手段比他多得多,他根本就沒信心能陰到於飛。


    況且,因為他自認為自己的武功修為比別人高上一等,所以平日裏對那些同門總是帶著一股傲勁,以他的這種作派,在這個洗劍山莊的內,他還真沒有幾個能夠交心的朋友。


    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出一個陰人的點子,對趙宇寒來說,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這一刻,即便是他的眼睛裏都已經開始噴火了,可根本就無法對於飛造成哪怕是掉了一根頭發絲的傷害。


    趙宇寒這麽隔目相望了片刻之後,最終隻能帶著一肚子的怒氣,憤然離去。


    “謔,於飛,我看這個趙宇寒對你可是一肚子氣呀?”看著趙宇寒憤然離去之後,許茹靜這才笑著說道。


    “這家夥,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自從我進山莊之後,他就處處都在爭對著我,我們之間的那些恩怨,哪次不是他惹起來的?”於飛一臉鬱悶地說道。


    “前兩天他主動挑釁我,結果敗在我的手上,他就感覺自己丟臉了,看那樣子,估計他這次又把責任完全推到我的身上來了,這家夥,好象以為我上輩子欠他多少似的,我都不稀得搭理他!”於飛一臉不屑地說道。


    “嗬嗬……”許茹靜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雖然趙宇寒那個家夥的德性,她也非常的討厭,不過在她看來,這兩個家夥的恩怨,那都是因為爭風吃醋引起的,這其中到底孰是孰非,她這個旁人還真是說不清楚。


    不過於飛現在可是她們秋水閣的人了,所以許茹靜覺得,即便於飛真的有什麽不是,她依然還是會站在於飛一邊的。


    下一刻,許茹靜就笑著調侃道:“於飛,既然趙宇寒那個家夥已經被你趕出山莊去了,你和你的那個吳師妹,是不是就已經可以水到渠成了?”


    “許總管,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咱們熟歸熟,可你也不能隨便冤枉我呀,趙宇寒那個家夥,完全是他自己想離開山莊的,可不是被我趕跑,至於吳師妹的事,那可得看她本人的意思。”於飛趕緊開口喊冤道。


    雖然於飛也知道,趙宇寒之所以要離開寧州城,那肯定和他是有一些關係的,不過於飛認為,其中的主要責任並不在他身上,所以他可不想背上一個趕跑同門的大黑鍋。


    至於能不能和吳佳水到渠成,那還得看吳佳的意思,他現在心裏可沒有什麽底。


    老話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牆,在吳佳還沒表態之前,於飛根本不敢說吳佳已經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許茹靜聽到於飛的話後,u看書 ww.uukansu.o 隻是笑了笑,既然於飛不肯承認,那她也不想多說什麽,必競她知道自己所了解的,大都是道聽途說的消息,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她這個不太了解內情的人,就沒必要去瞎湊合了。


    “你們的那點破事,我可不想管,現在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再不去養生堂報道的話,那可說不定就要誤事了。”許茹靜說完這話之後,便繼續帶著於飛往養生堂走去。


    鄭怡把於飛安排到養生堂去,那可是有著深遠打算的。


    養生堂這個重要的堂口,那裏麵大部分關鍵的職位,都是被二公子的人把持著,鄭怡一直都沒機會插手。


    這次鄭怡借著前兩天表彰大會上那件事的名頭,在她大哥的麵前,完美地鬧了一回,把她的二哥搞得灰頭土臉的。


    鄭怡借著這個機會,逼迫他的二哥在養生堂裏讓出一個職位,然後她把自己非常看好的於飛安排到養生堂來。


    就是打算借助於飛那股非同凡響的折騰勁頭,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已經是鐵板一塊的養生堂,撕開一條裂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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