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說出來的話,讓林執事勃然大怒。


    “於廢材,你一個小小的養花雜役,竟然敢在這裏放肆,好大的狗膽!”


    於飛不怒反笑,“林執事,你這是做賊心虛了吧?是不是這樣,你心裏清楚。”


    然後他轉身對劉持貴說道:“劉管事,你可以去刑堂叫人了,我確定,這位林執事是故意想把這些靈藥弄死,這個故意破壞靈藥罪,可不是小事。”


    劉持貴一臉震驚的看著於飛,這小子好像很有把握,自己都沒看出來這盆薇鈴草有什麽異常,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好好好……劉管事,趕緊去刑堂叫人,你不去叫,那就我去,被我撞破沒偷成靈藥,竟然還想倒打一耙,今天我就要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麽能耐。”林執事咬牙切齒的在那放狠話。


    事到臨頭,劉持貴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怕萬一於飛看走了眼,那就等於是把他自己給坑了。


    “劉管事,你要是不敢去刑堂叫人,那就換我去叫,不過你得把這個小子給看緊了,到時候可別讓他給跑了”


    劉持貴正在那猶豫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林執事這番不陰不陽的話語。


    劉持貴再一次往於飛臉上看去,這一次,他看到於飛無比鎮定的向他點了點頭,於是,他把心一橫,決定相信這個小子,賭一把大的。


    “李奇,你去刑堂叫人,快點。”劉持貴下定決心後,果斷的走到門口喊道。


    半柱香後……


    “你們誰先說?”刑堂馬副堂主背著手,冷冷的問道。


    “馬堂主,我先說,這個百花穀的執役於飛,夥同藥園的高級執役羅長庚,潛入藥園想偷竊靈藥,剛好被我遇到,使得他們偷竊未遂,但他們還倒打我一耙,說我破壞靈藥,想誣陷於我。”林執事憤憤不平的說道,那表情,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嗯,我知道了,下一個。”馬副堂主不置可否,依然冷冷的說道。


    “馬堂主,我是百花穀的於飛,這是我的腰牌,林執事剛才所說的都是一派胡言,我進來藥園參觀,是經過七小姐同意後,由劉管事親自帶我進入藥園,然後由羅長庚接待我。”


    馬副堂主接過於飛的腰牌一瞥,上麵寫著高級執役,這與林執事口中所說的雜役明顯不符,然後他又聽到於飛口中說出七小姐,頓時就有了計較。


    而林執事聽於飛說到,他是經過七小姐同意才進入藥園的時候,那張臉立刻就變得煞白,可事已至此,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林執事一咬牙,暗道,不管如何,都要掙紮一番再說。


    “馬堂主,藥園的規矩是非高級執役不得入內,而於飛隻是一名執役,七小姐可能一時想不起來,但是做為藥園劉管事,竟然不加以勸告,反而大開方便之門,他這是公然違反山莊規定,懇請馬堂主主持公道。”林執事神情激昂的說道。


    馬副堂主冷冷的看他在那表演,等林執事說完後,馬副堂主依然不吭一聲,隻是把於飛的腰牌遞到他的手中,那臉上的表情,似乎又冷了幾分。


    林執事接過腰牌一看,立刻就跳了起來,麵目猙獰的在那嘶喊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十幾天前他才剛升為執役,現在怎麽突然變成高級執役了,馬堂主,他肯定是在弄虛作假,你快快把他抓起來拷問。”


    馬副堂主有些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在理會他,“於飛,你說林執事故意破壞靈藥,你可有證據?”


    “有,證據就在劉管事手中的這個盆子裏。”於飛無比鎮定的回答道。


    “噢,請細細說來……”馬副堂主雙眼盯著那盆枯黃脫水的薇鈴草說道。


    “馬堂主,這位林執事,把濃鹽水注入這盆靈藥根部,造成這種靈藥枯黃脫水,想以此來陷害劉管事。”


    馬副堂主聞言,馬上從盆中抓取一點土壤,用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吐掉,可惜,這土壤裏並沒有嚐出鹹味,於是,馬副堂主疑惑的抬過頭看著於飛。


    林執事聽到於飛的話後,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可當他發現馬副堂主疑惑的看著於飛後,立刻就象溺水的人看見一根稻草。


    “馬堂主,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是想汙蔑我。”


    於飛依然淡定的對馬堂主說道:“這土壤表麵沒有鹽分,他是把濃鹽水直接注入靈藥的根部,馬堂主把這株靈藥直接拔起來,uu看書ww.uukansh 便知道是怎麽回事。”


    還沒等馬副堂主伸手去拔這株靈藥,這位林執事就已經一臉灰黑的癱坐在地上。


    看來,林執事已經被於飛戳中死穴。


    隻是馬副堂主依然謹慎的拔出靈藥,隻見這靈藥的根部,有不少白花花的細小鹽粒,馬副堂主捏了一顆鹽粒,用舌頭一舔,他頓時被鹹得皺起了眉頭。


    現在已經真相大白,林執事所犯的罪行,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林執事被馬副堂主拖走後,事情並沒有終結。


    劉持貴顧不上和於飛寒暄,立刻就急匆匆的往中級靈藥的園圃裏跑去,若是藥園裏所有的薇鈴草都活不成的話,林執事肯定是跑不了,可他劉持貴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沒過多久,劉持貴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園圃裏的薇鈴草,現在全部都是枯黃脫水的樣子。


    “小於,於老弟,這回你可要出手幫幫老哥,。”才到大門口,劉持貴就可憐兮兮的在那叫道。


    劉持貴知道於飛是有真本事的人,既然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株薇鈴草的問題所在,那他應該也有解決的方法。


    於飛第一眼看到那株薇鈴草枯黃脫水的樣子,心中就有所懷疑,他這才走到劉持貴身旁,暗中運行渾天訣,在這微觀的世界裏,於飛清楚的看到薇鈴草的細胞在往外滲水,當他再看到根部那些白花花的鹽粒後,立即就得出了結論。


    於飛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劉管事,你先叫人用清水澆灌園圃裏麵的薇鈴草,我回去百花穀拿百靈液,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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