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喜上眉梢,拱手對羅振培說道:“羅副總管,屬下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問清楚了,於飛私自使用未經證明的方法,把三夫人那株墨蘭給治死,請總管治罪。”


    於飛和張世傑一臉古怪的看著李管事,但沒有急於開口解釋。


    “許總管,既然事情已經明了,那我就隻能把這件事情往上報了,你看如何?”羅振培嚴肅的對許茹靜說道。


    於飛和張世傑兩人臉上的古怪,許茹靜早就看在眼裏,她淡淡的瞄了李管事一眼,“羅副總管,要不,先讓於飛解釋一下?”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還需要他解釋什麽?”還沒等羅振培開口,李管事就大聲喊道。


    “聒噪……”許茹靜玉臉一沉,一股無形的冷意直逼李管事而去。


    羅振培臉色一變,趕緊喝道:“李管事,住嘴!既然許總管開口了,那我們就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羅振培狠狠的瞪了李管事一眼,許茹靜可是和七小姐情同手足,你一個藥園管事,竟敢當麵頂撞,要是出了事,看看二公子會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和七小姐翻臉?


    李管事趕緊把腦袋一縮,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了。


    “張兄,麻煩你到裏麵,把那盆墨蘭搬出來。”於飛朝張世傑說道。


    “好勒,馬上就到。”張世傑一臉興奮的往院子裏跑。


    片刻後,張世傑端著一盆生機盎然的墨蘭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不可能……”李管事見鬼般的驚叫道。


    “這是怎麽回事?”羅振培也十分詫異的問道。


    “羅副總管,他們肯定是偷梁換柱,把三夫人那株墨蘭給換了。”李主事氣急敗壞的喊道。


    “李管事,飯能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你去找株同樣品質的墨蘭,換給我看看。”於飛一臉鄙夷的看著李主事說道。


    “李管事,你少說兩句。”羅振培又狠瞪李主事一眼。


    要是能偷梁換柱,哪裏還輪得到百花穀來換,芍園那麽多人,還沒你李管事一個人聰明?三夫人的這一盆墨蘭,可是來自皇宮,這種品質的墨蘭,整個山莊都隻有這麽一盆,你叫一個被稱為廢材的執役去哪裏偷梁?


    羅振培轉身,表情一肅,對於飛沉聲說道:“剛才你為什麽要隱瞞真相?”


    上位者的威壓氣勢,顯露無疑。


    於飛並不為所動,嘴角微微上翹,拱手道:“羅副總管,在下隱瞞了什麽真相?還請明示。”


    “姓於的,你少在這裏裝蒜,剛才你不是說沒有治好這盆墨蘭麽?明明你已經治好了,為什麽要對我們做隱瞞?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意圖?”李管事又一次急不可耐的跳出來質問道。


    羅振培並未說話,但表情中明顯同意李管事的質疑。


    “李管事,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過沒治好這盆墨蘭?”於飛一臉詫異的問道,那表情相當無辜。


    “你還在狡辯,剛才我問你能不能把這盆墨蘭治療的完好如初,你說不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想不認賬麽?”李管事義憤填膺的喝問道。


    許茹靜美眸注視著於飛,她也想聽聽於飛對這個事情是如何解釋的,隱瞞真相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羅振培若要抓住這條不放,說不定於飛治療墨蘭的功勞就要打水漂了。


    於飛沉穩的答道:“沒錯,這句話我有說過。”


    李管事大喜,“羅總管,你聽,姓於的對他隱瞞真相的事實已經供認不諱,我們可以回去上報此事了。”


    “李管事,你確定現在這盆墨蘭隻是完好如初?你隻要不是眼瞎,就應該可以看出,眼前這盆墨蘭的長勢,比以前已經好上幾分了。”於飛滿臉揶揄的看著李管事說道。


    許茹靜眼前一亮,好小子,原來在玩文字遊戲,在這裏給對方設了一個圈套。


    “你……”李管事臉色鐵青,用手指著於飛,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李管事現在是悲憤交加,一不小心,被這個小子擺了一道,他心有不甘。


    “羅總管,這小子一派花言巧語,我懷疑他真正的意圖就是想隱瞞真相,私吞這盆墨蘭。”李管事心裏方寸大亂,直接開始胡亂攀咬。


    “李管事,請注意你的說詞,如果你能確認此事,那我們現在就上報刑堂,看看是於飛想私吞墨蘭,還是你在誹謗同門。”許茹靜玉臉含煞,雙目寒光閃現,逼視著李管事說道。


    這個李管事,真當自己是尊泥雕木塑的菩薩不成?許茹靜心中暗恨。


    羅振培臉色鐵青,對李管事劈頭喝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uu看書.ukanshu.cm 許總管,告辭!”


    說完,轉身便走。


    李管事踉踉蹌蹌的在後麵追去,“羅總管……羅總管,你聽我解釋……”


    “哈哈哈……”


    百花穀內,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許茹靜玉麵含笑,“於飛,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快就把這盆墨蘭治好,這一次,我必定要和七小姐好好說道,非給你爭取一個大功不可。”


    早上這一出鬧劇,於飛可幫她掙足了臉麵,這個時候,她不給點表示,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羅振培和李管事都是二公子的人,羅振培在李管事的慫恿下,一大早就找到許茹靜,一起來百花穀興師問罪,之前許茹靜可是憋了一肚子氣,現在看著他們倆狼狽的樣子,心裏自然是無比暢快。


    “多謝許總管栽培,如果沒有許總管在七小姐麵前美言,小子哪裏有機會治療這盆墨蘭,所以這份功勞,至少有一半要歸功於許總管。”於飛恭敬的說道。


    花花轎子人人抬,對於這些功勞的分潤,他毫不在乎,於飛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如若後麵沒有許總管和七小姐的撐腰,單憑他一個小小執役,根本連李管事他都鬥不過,更不用說羅振培了。


    所以他現在隻能盡力抱緊七小姐這條大腿,要不然,到時候可能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看到於飛如此知趣,許茹靜咯咯一笑:“你放心,該是你的功勞,我一分都不會要你的,李主事的問題,我也會如實匯報給七小姐,以後你們隻要盡心為七小姐做事,七小姐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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