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們!有人來搞事情了!”


    家族頻道裏銷聲匿跡許久的族長終於出來彰顯一下存在感。再不說句話,月之痕都可以忘記聖皇的名字了。


    現在是截殺龍族使者漢克的第二天,距離月之痕線下聚會還有一天。


    “樓上是誰啊?”仙音毫不客氣地在家族頻道裏回應。


    “不認識。”緋很配合地給仙音搭腔,一邊吹著手裏冒著白騰騰熱氣的紅茶,似乎要把這副模樣擺給聖皇看。


    “不認識+1。”傾語迅速跟上隊列。


    “不認識+2。”烏星嬉笑著跟上這個明顯歪掉的隊列。


    “不認識+10086。”天問翻個白眼,但還是把隊列越帶越歪。


    “我說,你們夠啦!”聖皇委屈又抓狂,“存在感弱是我的錯嗎?是嗎!身為一族之長,本座可忙了,跟你們完全不一樣!”


    月之痕可不知道什麽叫人艱不拆:“忙啥呢?”


    “咳……反正很忙就對了!那什麽,今天有一個家族對月之痕發起強製家族戰。我現在抽不開身,你們看著辦啊。扛不住再喊本座,就這樣,本座還有要事處理,先行一步了。哈哈哈哈。”


    你這個強行轉移話題我給差評!


    “家族戰哎。”傾語一臉驚奇地看了看哥哥。


    烏星撓撓臉頰,這個動作八成是跟天問學的,他看起來有些苦惱:“現在竟然還有玩家敢挑戰月之痕。”


    “該說勇氣可嘉呢?還是愚不可及?”烏星翻個白眼,懶懶地縮在沙發裏。明知道月之痕連羅絲都能弑殺還強行發起家族戰,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把握十足。當然,烏星認為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不論月之痕是否承認,事實上月之痕確實太招搖了。


    樹大招風的道理誰都懂,但是……樹夠大還怕風嗎?


    “不要小覷任何人,我們並不比他們中的誰高貴,也不見得比誰強大。”天問淡笑著搖搖頭。小狐狸從他的領口裏鑽出小腦袋來,探著外麵微冷的空氣又果斷縮回惡魔大人的純紅法袍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軍團長大人。”烏星捏捏鼻子,笑著回答天問,同時隨意地把腦袋枕在軍團長放在藤椅扶手上的手臂,“都聽你的。”


    傾語擦擦嘴角殘留的餅幹屑,抬起頭看向哥哥:“那是不是現在就要迎戰了?”


    軍團長翻看了家族的消息記錄,大部分係統消息都被天問設置成屏蔽,如果不是聖皇今天在家族頻道裏說一下,那月之痕這些瓜娃子恐怕還真不知道自己家族被強製pk了。不過月之痕表示這鍋必須得讓聖皇背!誰讓他動不動就是新添家族兌換物品,時不時就是家族貢獻點上升,任誰聽了都是賊煩的好吧。


    “是啊,還有55分鍾開始。嗯,不急不急——伊莉莎姐,麻煩再給我一杯紅茶——喝完一杯就開戰。”天問老神在在地翻了一頁永恒之書,對於所謂的家族戰並不是很上心的樣子。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不是強製家族挑戰,天問甚至都不太想應戰。強製家族戰規則下,敗方必須解散,就這一點讓天問不得不帶領月之痕迎戰——戰鬥,沒有必要的話,月之痕是和平主義者。


    “再來點蛋糕,順便嗎?”傾語舉起自己手裏的銀製餐叉,望向廚房的位置。


    “並不順便,我的小姐。吃太多蛋糕會長胖的,難道我們的傾語想變成那樣的淑女嗎?”伊莉莎小姐笑眯眯地端著紅茶走出來,有力地駁回小蘿莉的請求。


    幽靈小姐在月之痕的嬉笑中給大家添上紅茶:“噓~小聲點,別讓夫人聽到了。要是不帶她去,恐怕又要鬧別扭了——像個小孩一樣,真是讓人頭疼呢。”


    緋臉上露出玫瑰綻放般的笑靨:“這也沒辦法,那可是娜西阿姨呢——哦,謝謝,伊莉莎姐泡紅茶的手藝又有進步了唷——不過我建議你可以回頭看爆炸。”


    “什麽?”不太能理解緋的話,伊莉莎小姐習慣性地歪歪腦袋,露出溫婉又苦惱的笑容,不明覺厲。


    “伊!莉!莎!”當身後響起娜西一字一頓的聲音時,身為幽靈的伊莉莎不禁感覺遍體生寒——這個冬天有點冷!


    回頭果然看見娜西主人那咬牙切齒的表情,耳邊還有月之痕沒心沒肺的大笑。


    幽靈小姐尷尬地握著銀白餐盤遮擋自己大半邊臉,眼神飄忽不定:“夫人……呃,夫人要杯紅茶嗎?”


    “哈哈哈哈,夫人要杯紅茶嗎?哈哈哈哈,這波強行解除尷尬我服!給你一百分,不怕你驕傲!”“哈哈哈,可以可以,也是沒誰了。哈哈哈。”“我都替你尷尬!哈哈哈。”……


    月之痕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伊莉莎,我覺得我們要不要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了啊。”娜西把“好好”兩個咬得特別重,她現在隻想把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幽靈女仆從頭到腳調~教一番。


    “呃……嗯,那個……呃,我還要去洗杯子,失陪了。”伊莉莎小姐支吾一陣,丟下一個爛借口瞬間消失於虛空,逃也似的離開。


    “你們還笑!”娜西阿姨羞惱地跺跺腳,都是這些家夥把曾經乖巧可愛聽話懂事善解人意聰明伶俐……的伊莉莎拐跑了!可惡,把我的伊莉莎還給我呀!


    當然,後續娜西阿姨提出“帶我一起去耍”的請求被天問果斷拒絕,至於那個所謂“月之痕家族榮耀不容褻瀆,唯有親手給予挑釁者以最血腥的裁決才能正名”這的爛借口,不管娜西阿姨信不信,反正月之痕自己都不信。


    家族戰開始了,戰場選定在分野平原,這是北漠南方一點的平原,枯草上覆蓋著厚厚的白雪。對月之痕家族發起挑戰的是——斬月軍團。


    聞所未聞的玩家組織,隻不過天問看到對方軍團首領名字的時候還是勉強回憶起對方的身份。


    暴君啊,那家夥不是和風家族的族長嗎?怎麽開始搞這個什麽斬月軍團了?嗯,這個軍團的名字針對性是不是有點強啊?


    不過仔細想一想,月之痕被針對,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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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陳梓森,一個淘寶店鋪的小老板,平時賣賣衣服褲子,手下有八個員工,收入也還勉強過得去。如果不是《幻世》的出現,我現在恐怕已經忘記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身份,我曾是特種兵!


    這個社會,特種兵退伍的身份讓我有些無所適從。錯過最佳學習年紀,沒有什麽文憑,雖然有部隊的照顧參加公務員考試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我實在不適合做這個。曾經也在一家挺大的公司當過保安隊長,但不太擅長處理人機關係的我最終還是被炒魷魚。


    思來想去,還是拿著在部隊攢下了的津貼自己開了個淘寶店鋪過活。


    如果不是《幻世》進入我的世界,我真會渾渾噩噩到老吧?


    哈哈哈,這是我的幸運!


    戰士,八荒。這就是我現在最常用的身份。在特種部隊艱苦訓練下來的能力被我重拾,一種聲音也在我的血管裏複蘇,呢喃,低語,自問,回答,宣告,呼喊,咆哮!


    爭強好勝,強者之心!


    我知道我在尋求什麽,我正在踏上通往最強的道路。我一度認為我的熱血冷卻了,我的反應遲鈍了,我的棱角被磨平了——並沒有!


    我的心髒每時每刻都在跳動著渴望,我渴望著擊敗一個又一個有價值的對手。我不需要遵循什麽人際關係處理的基本守則,也不需要對顧客低頭哈腰。我在做回我自己。


    如果有任何一滴鮮血在血管裏澎湃的不是激昂,那麽就讓它流掉!


    手握著長矛,我擊敗幻世中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怪物,貫穿它們的咽喉或腦袋,宣示我的勝利,每當這一刻我的鮮血都會從心髒中迸發更強勁的力量。


    我開始挑戰玩家,很遺憾,他們大多比怪物還要弱,甚至比我高級的玩家都被我擊敗不少。他們,不配做我的對手。


    直到那一天,我敗了。


    那個叫做月之痕?天問的亡靈法師,他的強大超乎想象,甚至沒有看見他出手,我就被一個拿著巨鐮的骷髏擊殺了!


    不可招架,不可閃避。那一斬隻有無窮的死意,仿佛是死神對世人展露的冷笑。回過頭想一想,那個通緝犯的亡靈法師之前說的莫名其妙的話,更多的是嘲諷的意味吧!


    我敗了,但我一定會是最終的勝利者!我渴望,有價值的對手!


    一麵不甘於失敗,一麵喜悅於找到了值得重視的對手。我踏上尋求強大力量的道路,我很高興,幸運再次眷顧了我。


    雷暴將軍,這是我現在的職業。雖然轉入這個職業的任務很困難,我也為此吃盡苦頭,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獲得篡奪勝利的力量!


    現在,我需要的隻是一個契機——遇到行蹤不定的亡靈法師比想象中更需要緣份。


    該死的緣份!我的緣份難道不是應該留給某個漂亮姑娘的嗎?為什麽那個該死的亡靈法師總是能興風作浪偏偏又找不到他!


    不過幸運女神最近似乎又對我有所側目,一個叫做暴君的法師突然找到我,他告訴我他能找到亡靈法師,並且同樣渴望擊敗他。


    沒有什麽比這更讓我振奮了,我的心髒跳動著,我知道它在呼求著什麽。我選擇握起暴君的手:“斬月家族是嗎?我會帶來勝利!”


    就是今天!


    即便這個荒郊野外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冷風繞過殘存的天塹城牆吹得人直發抖,但我卻感到格外的興奮,熱血直衝大腦的興奮讓我一陣陣亢奮。擊敗那個亡靈法師,了我一樁心事!


    “你看起來有點抖,是冷?還是怕?”一個人拍拍我屁股,有些嘲弄的聲音真是讓人想揍他一頓。莫毒,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優秀的刺客。第一次認識的時候感覺拒人於千裏之外,冷漠十足。認識久了就知道,什麽高冷男神都是騙人的。


    “悶騷單身狗,你要是再敢拍我屁股,我就給你腦門上開個洞!撒點鹽,再插個吸管,當豆腐腦吃!”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md,興奮的狀態差點被他打斷了!


    “屁話!豆腐腦要吃甜的!鹹豆腐腦都是歪門邪道!”


    這個憨貨的腦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果斷放棄這個話題。偉大的前輩以慘痛的教訓告訴我們:不要試圖戰勝一個sb,因為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一水平,再以豐富的經驗戰勝你。


    我選擇沉默,這是對付他的最好手段。


    “喂,怎麽不說話了?該不會真是怕了吧?這可和我認識的八荒大戰神不一樣啊。”他拍拍我的肩膀,似乎想鼓舞我。但很明顯,他錯了。


    “怕?開玩笑,如果怕的話我還會站在這裏嗎?”我回答他,我有我的驕傲,不需要別人懂。孤獨著,驕傲著,如果孤傲是這個意思,我選擇接受!“我會贏的。”


    “贏?”莫毒重複了一遍,陷入短暫的沉默,似乎在咀嚼這個詞背後的含義。他看了看周圍斬月軍團不到五十人的成員,這些人聚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但有一點很明確,為了打敗月之痕!“我同樣想贏,但說實話。我有點虛。”


    “腎虛?”我開玩笑地回應他的低沉,我試圖拉回氣氛。哪怕這個人平時悶騷又有些笨笨的,還喜歡吹牛逼,但我得承認,他算得上是我的朋友。


    他這副消沉的模樣是我從未見過的。我認識的莫毒哪怕在最凶險是副本陷阱中也能沒皮沒臉地說著黃段子,淡定從容間化險為夷。總是把刺殺玩家最強刺客月之痕?緋視為自己的唯一對手,在玩世不恭的表情下藏著一顆永不停止跳動的心。


    “別鬧,”他翻了個白眼,和以往悶騷卻暗含自信的模樣大相徑庭,有些嚴肅。沉悶的氣氛就像這地上的白雪壓著枯草,壓得我有些難受。“或許你對於即將麵對的敵人一無所知。”


    我咬咬牙,下顎兩側的咀嚼肌鼓起,這讓覺得自己孔武有力,並且敢於麵對挑戰。月之痕,那個君臨幻世的家族,即使是幻世本土的那些npc家族也未必有月之痕一半強大——那個喪心病狂的家族前些天竟然弑殺了一尊神靈!


    “我不需要知道對手有多強,”我握緊了長矛,這是我最信賴的戰鬥夥伴,雷電之力纏繞著它,周圍的白雪在雷電肆虐造成的高溫下極速融化,“我隻需要知道對手在哪裏。”


    我渴望,有價值的對手。


    酣暢淋漓的戰鬥,擊敗強敵的勝利。這都是我所渴求的。勇往直前,舍我其誰,頂天立地,這才是我要的生活,這才是真實的我!


    莫毒張張嘴,卻沒有反駁我,隻是露出一個笑容,爽朗中帶著昔日的悶騷。毋庸多言,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與君共戰,奉陪到底。


    朋友,不是說說而已,一句話在心中。


    現在,我隻需要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要麽生,要麽死!


    月之痕來了,沒有傳說中什麽死亡烏雲遮蔽天空,也沒有滾滾死氣和炙熱聖光交織,也沒有無盡亡魂的纏繞。


    他們來了,比斬月軍團這個小型玩家組織還要精簡的成員數量。但沒人會因此小覷月之痕,事實上,曾經放言碾壓月之痕的家族大多慘遭打臉。


    絕不輕視任何對手!


    從腳後跟直衝到大腦的強烈亢奮感讓我不由得握緊戰矛,我的興奮顫抖就像纏繞在戰矛上的雷電一般瘋狂跳躍著,狂暴又激昂,永不止息!


    月之痕的到來,低調中帶著奢華,厚厚的白色積雪在他們腳步前被不知名的力量排開,枯黃的草葉匍匐著,做他們高貴冷豔的地毯。


    驚豔,我想不論是誰第一次見到月之痕成員麵容時都不免有這樣的體驗。除了哀歎造物主對他們的偏愛,什麽也做不了。被掠奪去心智和目光,沉迷在他們的美貌中,驚歎,豔羨,渴慕,到最後的自卑。


    我搖搖腦袋,強行整頓自己有些飄忽的神智,雷電再次活躍於戰矛之上,這樣我才能強迫自己把月之痕視為敵人。


    “月之痕!”暴君一聲厲喝喚醒了斬月軍團大多數人的神智,身穿一身烈焰法袍的他看起來自信又淩厲,充滿如火的侵略性。“這將是你們的埋骨之地!今日,你死我活!”


    我對於暴君這種充滿進攻性和略帶複仇性質的發言感到不屑,並不是所有斬月軍團的成員都對月之痕懷有深仇大恨,甚至我能察覺到,有不少人對月之痕的態度很……奇怪,是了,奇怪。


    “這麽說,沒商量了?”那個深藏在黑色鬥篷下的聲音,我曉得這聲音的主人,那個亡靈法師,月之痕的軍團長,天問!


    這種問題聽起來很愚蠢,家族戰都開始了,還有商量的餘地?我想笑,但始終沒笑出聲。有什麽肅穆的感情在阻止我嘲笑他,大概來源於他的語氣吧——誠懇中帶著憐憫,哀歎而失望。


    我鼓起下顎的咀嚼肌,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做,看起來有些心虛的表現我曾經是向來厭惡的。


    “當然!帶著你那副高傲的樣子見鬼去吧!”暴君身邊匯聚了強烈的火光,即便我隻用餘光看見他舉起法杖的動作,眼角都有被灼傷的錯覺。


    現在可不是捂眼睛抱怨的時候,那個舉法杖的動作——進攻!


    “殺!”我低沉著咆哮出聲,一馬當先衝出去。雷電在我周身和地磁相互作用,讓我極速飆向月之痕的陣營。


    現在,戰個痛快!


    白雪被雷霆震碎,冷風被我的身體撕開。來吧來吧!手持巨鐮的死神!你不是很強大嗎?來吧來吧,我失去了戰無不勝,但誰也不能奪走我的勇往直前!


    戰矛狠狠紮出去,雷霆之力讓我輕易破開空氣的阻礙。如果就這樣刺死亡靈法師,那才叫人失望!


    鏗!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玩家殺手克萊德?


    我抬起頭,獰笑著看向那個破敗鬥篷下的靈魂之火。這一刻,我別無所求。


    戰矛被我舞起如雷虐,和巨鐮在空中極速碰撞,藍色的刺眼亮光在周圍兩米內的空間爆發。看似華麗,但我心頭不由得心頭一沉。


    被接住了,全被接住了。我最有自信的爆發力被完完全全擋下來了,那個被稱為玩家殺手的骷髏一言不發地舞動戰鐮,如同狂風暴雨中的礁石——我,竟然不能動搖他?!


    我看出他靈魂之火中跳動的冷漠和蔑視,不由得怒從心起:“可惡!”


    雷霆衝鋒,這個雷光都能亮瞎眼的技能第一次讓我失望了。還是風輕雲淡的一記斬擊,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卡住了戰矛。不上不下,這種難受讓我幾欲吐血。


    我這邊的戰鬥不可能一時半會結束了,但讓我無奈的是其他地方也是一樣。uu看書 .uknhu.cm 暴君在用烈焰魔法挑戰亡靈法師,那個鬥篷下的軍團長隻是風輕雲淡翻著一本厚厚的奢華古籍,一個個強大的火焰魔法飆射而出,和身為烈焰法師的暴君對轟火焰根本不落下風。


    至於那個玩家女神排行榜第一名的天使劍士正毫不留手地殺進斬月軍團的陣營,沒有任何人是她的一合之敵。照她這個速度,不用月之痕加強火力,她一個人就足以全滅斬月軍團!


    還有那個人形自走火炮之稱的撕裂者,精準點殺的箭支看起來隻是他隨意而為的結果。


    被大多數人視為月之痕公主的控靈者隻是一言不發地站在亡靈法師身邊,即使知道她同樣具有極其可怕的威能,但還是忍不住把她視為人畜無害的瓷娃娃。


    莫毒說的那個叫做緋的刺客……抱歉,我根本看不見。


    嗯?莫毒呢?他在哪?他這時候不是應該配合暴君刺殺天問嗎?


    哦!我看到他了,就在亡靈法師身後!他要成功了!


    “嗤!”


    就在這時,我感到頸後猛然一涼,仿佛冰雪摁到脖子後麵一般,寒氣透骨。緊接著確實溫熱,異常溫暖。我看到空洞眼眶中跳動的靈魂之火——那是嘲笑。


    “係統消息:玩家已死亡,丟失哈蘭的雷霆護甲,丟失七千二十一萬經驗值。進入靈魂狀態等待複活……”


    我在白光中看到的是莫毒身後突兀顯現的一道窈窕人影,那是一個女人。通過匕首不難猜到她的身份。


    ……


    “係統消息:在強製家族戰中,斬月軍團戰敗,遭到強製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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