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的貪婪覆蓋了矮人族的理智,原本純樸是矮人被按上戰甲,蠱惑慫恿著起來戰爭。無堅不摧的戰錘讓曾經的盟友格外尷尬窘迫,又出離憤怒。


    “背叛者!”人族的國王這樣怒吼著砸碎昂貴的瓷器,怒不可遏地伸出權杖,“給他們冷靜一下!我們曾經的盟友需要一盆刺骨的冷水!”


    妖族就輕鬆愉快地坐看狗咬狗:“真是一場滑稽的鬧劇。”快活的語調表現他們的滿足和抑製不住的惡意。


    大批的人族軍隊執行國王的意誌,咆哮著向這些身高不過一米五的家夥揮刀。


    妖族笑得實在歡脫,最後看在臨時盟友的麵子上,加緊進攻,分擔一些壓力。


    天問聽到這個路易導師傳來的消息事兒,不禁嗤笑出聲:“誰給他們的自信呢?耐不住性子啦!”


    路易導師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囑咐注意安全。


    “軍團長大人,現在有什麽指示?”仙音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


    天問攤攤手:“好消息,妖族內部的兵力更加空虛了。”


    “嗯哼。別告訴我軍團長大人隻是單純的想到了這一點而已。”仙音在這方麵對天問的了解還是很準確的。


    “你猜。”


    “……”


    傾語在顛簸的馬背上保持著不可思議的熟睡狀態,妖族的要塞也在她的熟睡中越來越近。


    直到戰馬被韁繩拉住,前蹄騰空後停下來,傾語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哈~要開飯啦?”


    你個吃貨!


    天問和仙音搖搖頭,拋開哭笑不得的心情,稍微認真點打量起眼前的妖族城市。


    很高、很大……沒了。


    以上就是天問的結論。畢竟一個兵力空虛得連城衛兵都是民兵的城市,無論城牆多雄偉都是紙老虎罷了。


    把剛剛的結論揉碎,天問絲毫沒有身為入侵者的自覺,大搖大擺地往城門口走去。


    “喂!等……算了。”仙音表示跟不上軍團長的思維,嘴角一抽就跟了上去。作死就作死吧,等等突圍出來應該沒什麽問題。


    不管仙音大長老在後麵如何憂心忡忡,天問的戰馬已經衝到城下。一身黑色的寬大神秘鬥篷,還有張揚的戰馬,很快引起城衛兵的注意。


    “站住!什麽人!”這座城市比較靠近前線,所有出入城門是很少見的,何況是這樣張狂地禦馬奔騰。


    這些民兵剛剛征召成為臨時城衛兵,麵對這樣的情況還是比較膽怯的。好在他們的隊長是個精明的人。


    “大人可是前線的戰士?”一個看起來像頭頭的衛兵小跑過來,諂媚地笑著。


    天問隱藏在兜帽下的眉毛一挑:“難道最近也有其他戰士從這經過?”天問敢這樣有恃無恐地試探還是比較有把握的,鮮花平原的戰事比較僵持,妖族也沒投入過多的兵力,主力都在正麵跟人族耗著。


    果然,民兵頭頭保持著諂媚的笑容:“沒有沒有,大人是有前線的情報要送回王城?”


    “是有情報,但不是去王城。”我就是要來這裏啊,蠢貨。天問冷笑,隨即擺出高傲的姿態:“知道我是前線情報員還敢把我堵在門口?你不想活了嗎?”


    “不敢不敢,大人裏麵請。”民兵隊長誠惶誠恐地退了兩步。至於天問懷裏抱著的傾語,他一個小小的民兵隊長可不敢多問。


    “哼。”天問冷哼一聲,駕馬行了兩步,轉頭說道:“後麵那個女人也放進來,貴族點名要的人不是你能碰的!”


    後麵趕上來的仙音剛好聽到這句話,差點就把靴子脫下來,砸到天問後腦勺上!


    魂淡!感謝你安排的身份哦!


    “不用謝,我就是這麽機智。”天問作死地在隊伍頻道裏挑戰仙音的忍耐極限。


    天問抱著妹妹跑路,座下的戰馬腳步輕快地奔向看似軍營的地方。


    你給老娘等著!


    仙音咬碎銀牙追上去,心裏想著該怎麽教育一下自家的軍團長。


    天問在空曠的軍營下了馬,戰馬牽進了偌大的馬廄。傾語跟著哥哥,兩人靠在馬廄外的小木屋牆上曬太陽。


    仙音看到天問這副安逸的模樣,頓時不樂意了。調戲了老娘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快速牽馬,關進馬廄。仙音三步並做兩步,到了天問麵前就要興師問罪:“來來,我們好好談談關於……”


    “沒什麽好談的了。”天問打斷仙音的話,在仙音疑惑幻世是否有讀心術技能的時候,天問接了下半句話:“一座小小城池還有商討什麽作戰計劃實在太慫了,啥都不說了,直接上!”


    卡啦卡啦的骷髏帶走僵屍歡脫地跑出視線,仙音才反應過來。


    認真聽人家說話啊喂!……重點好像錯了……等等,他說什麽?直接上?!好歹是一座城市啊喂!


    然而,事實證明,天問的想法更靠譜……呃,更簡單粗暴一些。


    戰五渣的城衛兵純粹裝飾作用,尖叫的聲音比恐慌的居民更加激情。


    三個熊孩紙站在高處觀察戰況,仙音就覺得自己和天問玩的不是同一個遊戲。一個城池說攻占就攻占,還可以愉快玩耍嗎?摔!


    哦哦?!終於有勇者站出來阻止這個喪心病狂的大魔王了嗎?


    仙音不知道抱著什麽樣的心態,激動地在心裏鼓舞剛剛冒頭的城主府衛兵。


    “唉,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傾語學著哥哥的神態,無辜地攤攤手,“實在翻不起什麽浪花。”


    仙音不滿地揉揉傾語可愛的小臉蛋:“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嘛。”


    仙音是不指望這群被克萊德虐得鬼哭狼嚎的家夥能夠爆發一舉教訓天問大魔王一頓,然後自己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哎哎?好像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話說,這魔王不是應該對公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嗎?不對不對,我的思想什麽時候這麽齷齪啦!可惡!都是這魂淡害的!


    仙音甩掉臉上突然冒出來的紅暈,又把目光轉向戰場,呃,好吧,這種規模稱不上戰鬥,頂多就是鬥毆。


    但偏偏是這場奇葩的鬥毆決定了這座城池的歸屬權,簡直荒唐。然而天問現在沉默思考的似乎不僅如此……


    “你說如果我屠城會怎麽樣?”天問風輕雲淡地把殘忍擺在陽光下,笑著問仙音的意見。平淡得就像問大白菜怎麽賣一樣。


    仙音呼吸一窒,不可思議地看著天問兜帽下隱約露出的詭異笑容:“軍團長大人沒開玩笑吧?就這麽喪心病狂地想要軍功?!”


    “哎?哥哥要怎麽做?月兒聽哥哥的。”傾語無條件支持哥哥的任何行動。


    “去去去,你胸太小沒發言權,吉祥物一邊玩去。”仙音摸摸傾語的小腦袋,打發著小蘿莉。


    “哼,遲早會長的。”傾語大受打擊,報複似的在仙音姐姐的完美弧度上揩把油,不滿於姐姐身上鎧甲的硬度,氣呼呼地坐到一邊。


    “沒開玩笑。而且平民是不給軍功的,就算殺戮軍功也不漲。”天問聳聳肩,“隻是想這樣做而已,隨性而為。”


    “你……”仙音似乎覺得有些不自在,她能夠感覺到天問和她是同類人,同樣不拘於世俗,但她實在想不通天問為什麽無緣無故地想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殘暴事情。


    “沒有理由?”仙音還是比較善良的,至少對於滅絕人性的事情還是抵觸的。


    “嗯,我想殺。”天問的嘴角的笑容產生更加詭異的意味。


    沉默半晌,城中最後的妖族武裝力量的慘叫破碎在風中。天問冷酷地站起身,可怕的氣息彌漫開來,仿佛冰冷


    仙音有些不忍地點點頭:“無論如何,我站在你這邊,軍團長大人。”


    “嗬嗬嗬……”天問輕笑出聲,緩緩摘下寬大的兜帽,笑眯眯地看向大長老。


    仙音不明所以,愣了一下,隨即大怒:“你不信任我!”委屈的淚花掛在眼眶又倔強地不肯滑落。


    “哥哥不許欺負姐姐!”傾語最先hold不住,跑過來護犢子似的抱著仙音。


    “安啦安啦。”天問訕笑著擺擺手,“你想太多啦。雖然你的選擇讓我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我怎麽可能那樣老謀深算呢?妞,別擺出一副被我‘嗶’過的表情。”


    “你真是壞透了!魂淡!”仙音大跨一步,咬牙切齒地揉捏著天問帥氣的臉蛋。


    天問護住自己的臉蛋,但又不擅長安慰別人:“好吧,嗯,因為妖族到現在已經有三次的屠城記錄了。”


    “爛借口!”仙音傲嬌地一把抱起傾語,傲嬌地扭過頭,掩蓋自己的臉紅。u看書.uuansh


    “唉?姐姐臉紅了哎!”小蘿莉毫不客氣地賣隊友。仙音惱羞成怒地揉亂傾語的頭發:“你看錯啦!吉祥物!”


    “我不是吉祥物!”


    ……


    屠城還是開始了,北麵通向落花江的城門被封閉,平民混亂地湧向通往腹地的南大門。


    天問的月影權杖上火龍猙獰,克萊德和帝恩斯是最忠誠的執行者,亡靈裹挾著死氣在哀嚎哭喊聲中肆虐。


    仙音和傾語也沒有手軟的意思。


    兜帽不知何時又覆蓋了天問的天空,陰影下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不是因為殺戮或者收獲,而是一種滿足……


    那個持著單手劍殺戮的女人,她的種族是天使,她很漂亮,大部分的時候溫柔又隨和,高貴淡然的氣質很吸引人。她和他是同類人,對於一些微小的事情很上心甚至鑽牛角尖,但對於大部分常人重視的事情反而淡漠。他們是同類,互相吸引,有著相同的氣息……


    仙音,仙音不能忍受天問為了積分或經驗而對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追逐利益?那不是天問!絕不可以!但仙音還是選擇站在天問這邊。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找到同類,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啊!


    當然,天問也是一樣的。他的確是在試探仙音,他不能保證結果,但他必須試!帶著妹妹的他從各種意義上都輸不起!不能輸!他必須霸道地保證隊友的可靠!


    慘叫與哀嚎四溢,怨恨和詛咒彌漫。屠城的死亡的盛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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