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那個服務員後,我和方玲先回各自的房間放置隨身帶著的行李,接著又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慕子寒的房間。


    敲門進去,在沙發落座後,隻見慕子寒一邊把剛從那悲催的服務員那裏要回來的六百塊錢扔在桌上,一邊看著我們說:“說說看吧,對於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你們倆有什麽看法或結論?”


    “才看了下現場,而且大多證物也已經被這邊警方取走,能有什麽結論?頂多也隻能說有點發現而已。”我在腦海中,整理了語言一下後說:“不過,剛才小玲已經聯係了這邊的警方,和他們約定好明天上午我們去見警局王欣妍,以及調取他們手上掌握的,關於這個案件的資料。所以,我覺得,具體情況,還是等明天吧”


    “你說的也對。不過,以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我至少可以確定兩點,第一,欣妍絕不可能是凶手;第二,那個死者的老婆,也就是所謂的目擊者,有極大的嫌疑。”慕子寒說。


    “你從哪看出這些的?”方玲好奇的問。


    “其實從那個服務員的第一句話,我就懷疑這個死者的老婆。”慕子寒說著,突然看著我和方玲問:“假如你們看到眼前有人用刀捅傷了你們的至親,你們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尖叫、抓狂。”方玲思索著說。


    “還有呢?”慕子寒繼續問。


    “和凶手拚命。”我隨口說。


    “額,看不出來,思遠你還那麽熱血啊,不過,這也確實有可能。那除此以外呢?”慕子寒嘲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問。


    “叫救護車,然後報警。”方玲回答。


    “沒錯,這才對。一般看到這樣的情景,正常人的反應是,先驚嚇尖叫,然後就趕緊逃跑,並找救護車和報警。至於衝上去和持刀的歹徒拚命,那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去送命,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慕子寒沒好氣撇了我一樣後,繼續說:“但是,你們剛才從頭到尾,有聽到那個服務員提到過叫救護車嗎?沒有吧。所以,隻能說明,這個女人早就知道自己老公已經死了,沒必要再叫救護車了,因此隻需要報警而已。這就是引起我懷疑這女人的第一個疑點。”


    “有道理。”我點頭認同。確實,經過慕子寒這一說,那個女人的這個行為是變得很不合常理。


    “而且,還不止這些。”說著,慕子寒開始細細的闡述起來。


    “首先,剛才那名服務員說,他是先聽到了死者老婆的尖叫聲,然後才看到她從電梯跑出來。那麽,請問這麽大的響動,為什麽卻沒有驚動其他的住客?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個女人的尖叫聲,是在來到一樓的時候才故意發出,以此引起酒店服務員的注意。”慕子寒分析說。


    “而且,報警這麽簡單的事,她為什麽要跑到一樓酒店前台,讓服務員做?就算她當時隨身沒帶著手機,但是,也隻需要打開門尖叫幾聲,就能引起別的住戶注意後,而他們自然就會報警。”說著,慕子寒頓了一頓後,才有繼續。


    “第二,剛才服務員說,他見到這名死者老婆的時候,對方雖然身上有血跡,但是,衣著很完整正常。可是,你們應該還記得吧,案發時間是在淩晨2點多。這個時間段,我倒反而覺得,穿著睡衣的欣妍,和隻穿內褲的死者,著裝更正常。畢竟,那可是睡覺時間,誰會穿著外出的服裝睡覺?除非是知道會有事要發生。”


    “還有,就是死者的死亡時的姿勢,也很不合理。一般來說,如果是腹部中刀的話,死亡前應該都會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傷口,但是,死者的姿勢卻是好像正常睡覺一樣,這麽直挺挺的躺著。”


    最後,慕子寒總結性的說:“所以,我極度懷疑,這根本是一起嫁禍凶殺案。”


    聽了慕子寒頭頭是道的分析,我思索了一會後,覺得確實有道理,如果真按照他所說的,那最大的嫌疑人不應該是方玲,而是死者的老婆。


    “可問題是,為什麽死者的屍體會在欣妍的房間裏。我剛大致檢查了案發現場房間的門鎖,是那種酒店常見的自動鎖,並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門卡,是不可能從外麵打開房門。而且,就算有卡門開,在開鎖的時候,這種鎖也會有一串提示音。那麽,即使當時欣妍在熟睡中,也應該會被吵醒。還有,案發時,欣妍手上為什麽會握著殺害死者的凶器,她身上也沾滿了血跡?”方玲問,而這些同樣也是我現在心裏最大的疑惑。


    “沒錯,如果不能解釋這些問題,王欣妍始終也無法徹底洗脫嫌疑。畢竟,子寒,你之前說的那些,雖然我個人覺得很有道理,但是,總歸隻是你的推測而已,並不能作為證據。”我應和著說


    “你們說的沒錯,所以,以目前的線索資料,我隻能確定凶手絕不可能是欣妍,但是,想要幫她完全洗脫嫌疑,就必須要徹底查清楚這件案子的真相。”慕子寒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對於死者的老婆,我覺得我們非常有必要將她放在第一嫌疑人的位置上。”


    “嗯,不過照你這麽說,這個女人的嫌疑要遠大於王欣妍,那麽,這邊的警方為什麽卻偏偏認定王欣妍是凶手呢?難道這邊的警方這麽無能?”我好奇的問。


    “這倒並不能說是這邊的警方無能,隻是因為,他們和我們所站的立場不同,所以思考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方玲畢竟是警察,聽不得有人說警察的壞話,於是解釋說。


    ”我們畢竟是一開始就相信欣妍不會殺人,從這個角度出發去解決這個案件。而他們則是站在絕對公正的立場上,來判斷這件案子。所以,作為案件第一發現人的女人,uu看書 ww.uukanshu雖然也有著重大嫌疑,但是,一來她是死者的妻子,有受害者家屬的身份;二來,案發是,欣妍渾身是血,還手持凶器。所以,把欣妍當作第一嫌疑人,這也很順理成章的事。”:


    “而且,你剛才的說法也不對,他們隻是把欣妍作為第一嫌疑人,並非是認定凶手就是欣妍。這是有本質的不同的。要不然的話,就算是欣妍的父親是王督察,他們也早就起訴欣妍了。”


    看到方玲一臉嚴肅的表情,我可不敢和她唱反調,趕緊承認自己的錯誤:“是是是,你說得對,是我剛才用詞不當。”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說著,慕子寒站起身來,打斷了我和方玲的對話,並示意我們各自回房睡覺:“或者,我可以把這個房間讓給你們倆,我去隔壁思遠的房間睡,你們隻要晚上動靜別太大,吵到我就行。”


    他這話一出,搞得本來還想聊一會的我和方玲,都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趕緊離開了他的房間。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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