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慕子寒匆匆趕回到古堡二樓餐廳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除了還在熟睡的王欣妍以外,都已經在餐廳內按原位落座,而且,此時老管家似乎還安排了女傭正在給他們上茶點。


    “不要喝!”看到女傭上完茶點,已經有人舉起茶杯正準備喝茶,慕子寒出奇的大喊道。聲音之大在整個空曠的餐廳裏猶如平地驚雷般,不斷回響,嚇得那些正準備喝茶的人一頓,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他。


    “子寒,怎麽了?為什麽不能喝?”費一平也是正準備喝茶,被慕子寒一嚇,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茶杯後望著急匆匆走到餐桌邊的慕子寒問。


    “就是,小子,你有病吧,大半夜鬼吼鬼叫的。被那個該死的凶手折騰的不能睡覺也就算了,現在難道連茶也不能喝了?你算什麽東西,別他娘以為掛著個偵探的名頭,就能對我們指手畫腳。”朱銓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他,氣急敗壞的衝著慕子寒罵道。


    “你要是想死,你就喝吧。”慕子寒顯然懶得和他廢話,轉而望著老管家劉振說:“劉管家,是誰讓你上茶點的?”


    “是主人剛短信吩咐我的。”說著老管家急忙拿出手機,打開短信給慕子寒和我看,以此來證明他說的是實話。


    “你和你們主人聯係都是用短信的方式,不是電話嗎?”慕子寒看了眼短信後,又問。


    “主人從來不會給我們打電話,不是當麵吩咐,就是通過短信。”老管家回答。


    “是嗎?”慕子寒說完,不再理會老管家,而是轉而望著還一臉疑惑的眾人說:“我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可以告訴你們,這茶點裏已經被下了毒。雖然到底會不會瞬間致死,這需要化驗後才知道,不過,如果你們想死的話,可以試試,反正說實在的,你們這幫人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


    “什麽?真的嗎?難道一切其實是‘蝴蝶伯爵’那家夥幹的,他是想要殺了我們所有人?”慕子寒的話讓現場徹底混亂起來,所有人臉上都充滿了驚懼,就連朱銓也是。


    “子寒,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時相對比較冷靜的費一平又站起身來問。


    “這是我在昨天晚上聚餐後,在我口袋裏發現的。”說著,慕子寒取出了那寫著短詩的便條紙遞給費一平說。


    “盛大的慶典,在午夜的月光下舉行。蹩腳的耶穌,妄圖坐船降臨。複仇的火焰,焚燒人類的亡靈。惡鬼的巢穴中,潛伏著猶大的身影。沒人看到的第十四位來賓,逐漸展露出他的猙獰。共飲吧,最後的晚餐,主菜是滿席的血腥。”接過便條之後,費一平緩緩的念出了上麵的內容,轉而又問慕子寒:“這是什麽意思?”


    “滿席的血腥?難道我們都要死?這是怎麽回事?”還不等慕子寒回答,有人緊接著又問。


    “臭小子,收到這樣的紙,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們?你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更有人激動的把矛頭直指慕子寒。


    麵對情緒躁動不安的眾人,慕子寒一直沉著一張臉,低沉的說:“如果你們不想死,都稍安勿躁。接下來我會告訴你們一切的真相。”然後在等眾人逐漸安靜下來後,慕子寒示意有點激動的費一平也坐下,才又說:“我想這首詩的第一句,已經不需要我解釋,指的就是中元節慶典。”隨之,他開始解釋起他根據現狀對於這首詩的理解。


    根據慕子寒的解釋,短詩中第二句裏“蹩腳的耶穌”指的其實就是美術商人羅誌剛。之所以我們之前不知道,隻是因為,我們沒有參加過三年前的話劇,所以並不知道當時扮演耶穌的是羅誌剛。


    至於“妄圖坐船降臨”以及“複仇的火焰,焚燒人類的亡靈”講得其實就是,羅誌剛會被裝在紙船中,一起用火燒死。而且,這個凶手應該和羅誌剛有著深仇大恨,所以,殺他的動機也是因此。


    慕子寒解釋到這裏,就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就在眾人奇怪他為什麽話講一半的時候,卻見他突然轉而望向還帶著淚痕的米莉,問:“米莉小姐,我記得剛才在你房間的時候,我問你案發過程。你的回答是,由於你一直為羅先生的死而傷心哭泣,所以韓濤先生就陪在你身旁安慰你。結果,那名凶手在那時候,突然從陽台闖進房間,殺害了韓濤先生後,又打破落地窗,從陽台逃走,是不是?”


    “是的。”米莉帶著點哽咽的回答。那原本白皙的膚色,由於長時間的哭泣,顯得有點潮紅,加上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和弱弱的聲音,真的是讓人我見猶憐,就連我都不由得忍不住為她今天一晚上的遭遇感到心疼。


    然而,顯然慕子寒並非那麽想,隻是微微一笑後,看著她繼續說:“是嗎?那麽請問,那個凶手是怎麽進入你房間的?”


    “我不是告訴你了,從陽台爬上來,再……”突然,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說到這停了下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嗬嗬,怎麽不繼續了?還是我來幫你說吧。”慕子寒說:“你是想說,凶手他是先爬上你房間外的陽台,uu看書 ww.uukanshucm 然後打開落地窗進入房間?還很懂禮貌的幫你關上了窗戶,接著才開槍射殺了韓濤,最後卻又打破落地窗從陽台逃走?”


    聽到慕子寒的話,不光是我,就連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話裏的問題。因為,如果凶手是來行凶的,且不說他會不會那麽多此一舉的關上窗戶,又打破。就算他真的那麽做,難道韓濤是死人不成,會乖乖的看著他開槍射殺自己?這未免太不合邏輯了。


    “我……”麵對眾人疑惑的眼神,米莉顯然想要開口辯解,但是,還不等她說話,慕子寒卻搶先說:“或者,更正確的案發順序應該是。由於你一直在哭,韓濤可能是真的關心你,也可能是別有用意,反正,他一直陪著你回到了你的房間。然後,還在你房間的洗手間裏卸掉了慶典的化妝。而等著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你就站在落地窗邊開槍射殺了他。隨後趁著我們聽到槍聲趕去的時間裏,你先是打破了落地窗,偽裝成凶手殺人逃跑的樣子,再抱著韓濤的屍體發出尖叫,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同時也有理由解釋自己身上的血跡。可是,事實是,從陽台逃跑的並非是凶手,而隻有凶器。”


    “你胡說八道,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殺了韓濤。”聽到慕子寒的話,米莉突然激動的站起來,指著慕子寒尖叫。


    “別激動,我既然會這麽說,我自然就有我的證據。而且,我還知道,你就是那個‘沒人看到的第十四位來賓’。”說完,慕子寒笑著在我身邊坐下,一邊習慣性的玩著他的黑色尾戒,一邊開始講述整件事的真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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