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孤島的廳堂內,楊少鵬很規矩的坐在沙發上道:“陶書記,談的還愉快嗎?”


    陶文君對之前的感覺很怪,忽然覺得周小渝身上還有沒看清楚的東西,有點意外。


    但她也不方便牽扯龍家的一些話題,隻是隨意搖頭:“談崩了,他很倔,很不聽話。”


    楊少鵬十分無語,心想,周小渝果然是個會隨便發瘋的紈絝子弟。介於周小渝在龍家之外還和其他人有瓜葛,是個敏感問題,所以楊少鵬也不想往這方便扯。


    這下就沉默了。


    陶文君將一個精致的白瓷杯子不停的拿在手裏轉,片刻道:“楊先生。。。”


    楊少鵬趕緊道:“陶書記見外了,您叫我少鵬就好,其實說起來我是晚輩。”


    陶文君微微一笑,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還是叫楊先生的好,作為激進少壯派,我也沒那麽多晚輩。”


    楊少鵬很尷尬。


    陶文君又道:“楊先生以為我在關州最關心的事是什麽?”


    楊少鵬不禁愣了下,不好回答。


    “還是政績。”陶文君坦率的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說虛的,喜歡下麵人拿數據來對我交代,而我也拿數據向上交代。水太清魚都跑了,就什麽也沒了。但是水太渾,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


    楊少鵬明白她這是暗指關州的幾個社團方麵,還有一些官商利益方麵的事,聽著這語氣,多少放心了些,卻還是不接口。


    陶文君道:“怎麽不談點建議嗎,你可是本市的明星企業家。”


    楊少鵬笑道:“陶書記過獎了,我也就小打小鬧。陶書記有什麽指示可以直接吩咐。”


    陶文君道:“指示談不上。隻是現在整個經濟大方向都很激進。政績無非是建立在穩定基礎上的經濟數據。目前關州的情況如果不進一步惡化的話,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內。那麽我們就來談談經濟數據。”


    楊少鵬試著道:“陶書記的意思是要進一步加大投資力度?”


    陶文君道:“經濟數據最關鍵的在於投資,消費和外貿。”


    楊少鵬道:“投資我曆來很看重,也一直在不停的投資。。。”


    陶文君多少有點刻薄的打斷:“行了,楊先生投資的什麽我很清楚,除了房地產,就是一些市政基建工程。我不否認這是投資,但已經明顯失衡,後遺症就不用我說了,全國的情況大家都能看見。我不想做個留名的封疆大吏,但怎麽的也得與眾不同一點。”


    楊少鵬不方便得罪她,幹脆不說話。


    陶文君忽然道:“其實這方麵周小渝他們做得不錯,至少也算是拉動消費上麵的一些花樣。”


    “@#¥%…”楊少鵬心想,你當然這麽說了。


    陶文君又道:“當然,我不是逼你去搞娛樂業。”


    楊少鵬心中有數,她這是在警告自己,搞基建地產的腳步放慢一點。


    楊少鵬現在也總算是理解老爸的苦心了,為什麽明知道霍家是個闖禍精,還要在京裏和省裏為霍誌剛奔走。因為至少霍誌剛不至於阻擋自己的腳步。


    但是目前的局麵曖 昧,也不知道老爸是不是因為嗅到了政策的往後方向,總之,既然霍誌剛沒戲,陶文君來了,那還是小心為妙。


    楊少鵬意淫完畢,點頭道:“我明白陶書記的意思,我會注意。”


    陶文君點點頭,轉而道:“聽說楊先生在關州這邊人脈廣,改天還需你給我引見一些有辦法有資金的大亨,我還指望著關州的局麵能在短期內打開。”


    楊少鵬一個勁點頭。


    陶文君又道:“女家天下我有點興趣,改天你給我引見一下,我去走走。”


    楊少鵬不禁露出古怪的神色:“這。。。我恐怕幫不了你,周小渝或許會有辦法。”


    陶文君眨了眨眼,有些被打臉的感覺。


    她也不急,又轉而道:“那個景老師我聽過,很有實力,最近幾次徘徊在關州和遠州,有朋友告訴我,恐怕有上千個億的項目會跳出來,不論對政府對民生,還是對經濟結構的調整都至關重要。聽說楊先生和她熟悉,這也得你出麵引見。”


    楊少鵬難免抓頭道:“這。。。這個人陶書記要接觸,恐怕還得周小渝引見才管用。”


    陶文君又愣了愣。


    楊少鵬難免酸酸的想,你要真想幹些事,遲早被周小渝糟蹋了,做官還是別那麽認真的好。。。


    平靜的兩周過去。


    周小渝安安穩穩的每天在“家”裏和馬嬌紅練功,期間難免身體接觸,加上馬嬌紅有時的語言很強,總是每天都要把小菜鳥弄得彎著腰幾次,十分尷尬。


    馬嬌紅也樂意陪著小菜鳥玩,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有了寫日記的習慣,打開文檔的標題就是:除了是個四處亂交配的白癡之外,他多數時候倒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這期間“十幾大”會議收尾,關州至省裏有了一些人事變動。


    “陶督文君”正式掛帥關州這個副省級省會城市,文姐掛關州市委常委銜,隻等人大會議召開,代局長的“代”字就去掉了。


    沒錯,許禦姐帶回來的消息就是這麽用詞的,據說由此之後,暗下流傳就不叫陶書記了,都叫“陶督文君”,周小渝聽到後也難免要糾正許麗:你說錯了,是情 挑文君,不是陶督文君。這是出自漢武帝朝的典故,說的是司馬相如。


    許麗也終於抵擋不住周老師,吐血了一次。。。


    早晨,市委的一間大辦公室內。


    頗有儒將風範的陶文君正很靜的擺弄一套餐具,這套餐具很名貴,是她上任第一天市委秘書長送的賀禮。


    陶文君喝了一口泡好的茶,這才抬頭看看站在麵前已經有一會兒的於文,微微一笑:“坐吧。”


    於文搖頭道:“局裏還有事,說完正事我就該走了,到底批不批?”


    陶文君道:“華陰幫的事我聽說了些,不是不可以打擊。現在我隻問,傷及心肺不如斷其手腕,要我批準‘搞運 動’,你總得讓我心裏有底,你鏟得幹淨嗎?”


    於文捏了下眼角道:“這還真不好說。不過好在上次步行街的案子死了三個,隻要人抓進來,多數判個幾年是沒有問題的。”


    陶文君思索片刻道:“搞這種運動影響很大,尺度把握不好弄得人人自危,經濟和政治上的影響極其惡劣。險我可以冒,但是你不肯定成果的情況下,容我再考慮。”


    脾氣很壞的於文不禁頂句嘴,“陶書記我無意冒犯,但是想問,你做這個決定是居於自己的考慮,還是摻雜了霍市長的影響?”


    陶文君眉毛微微一揚道:“你這是在問責我嗎?”


    於文適可而止的道:“我說錯話了,陶書記你忙,我走了。”


    看著她轉身走出,陶文君想想還是道:“霍誌剛的意見不論出於什麽目的,我當然得考慮。你我角度不同,你隻對警隊負責。而我要對政治、組織的和諧負責,也要對司法、人事、經濟、民生等等負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


    下午的這會,周小渝待在公司的辦公裏。


    他也不是一味的做甩手掌櫃,沒有特別安排,他沒天都要帶著馬嬌紅出來走走,順便來公司溜達一圈的。


    “對了連香,十一姐最近都在幹些什麽?”周小渝問道。


    “不知道。”沙發上的連香直接把頭扭開。


    要是問其他的話,基本上她是如數家珍,滔滔不絕。但是問到美女她就犯渾了。


    其實周小渝經常都會想到十一姐的,進而問下。但是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而十一其實也經常找些借口到公司這邊來,但是每次都遇不到周小渝本人,她也不是太有膽量打周小渝的電話,所以十一姐隻是從連香口裏,側麵問問周小渝的情況。


    但是一到那個時刻,連香就大撒周小渝的髒水,說什麽約了四個美女天天躲在家裏5P,連公司的事也不管。


    十一不信的話,連香還要煞有其事的說:我可是有證人的,我親眼見到那家夥在辦公室上搞女人,尖叫都傳到走道上去了。


    以至於十一姐每次都被連香嚇跑了,但是聽得多了,十一姐居然也慢慢的開始接受了“色鬼周小渝”這個命題,她想,那個家夥除了這方麵不好,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所以到後來,十一姐把連香的什麽5P6P聽習慣了,都開始覺得有趣了。


    現在,身邊的馬嬌紅忽然湊過來道:“老板,連香這個女人很跳的,這種女人我教你個對付的辦法,每周拿鞭子抽她一頓就好了。”


    周小渝心想,馬嬌紅是不是和吳誌宇拜過把子呢?這種餿主意都有?


    辦公室裏吵吵鬧鬧的,到也顯得熱鬧。


    一會電話響起,周小渝接過這個電話之後,神色有些古怪。


    “周老大,不會又是要去釣美人魚了吧?”連香問道。


    “陶文君找來了,讓我去見她。但我不太喜歡這個人。”周小渝搖了搖頭。


    “真乖,不喜歡就不用管他。”馬嬌紅很溫柔的拍拍周老板的腦袋。


    連香實在受不了這個妖精整天迷惑周老大了,拍案起身:“胡說八道,陶督召見都不去,那還管不管公司了?有沒有個輕重緩急?”


    周小渝和馬嬌紅,不禁被“大義凜然”的連香說得很尷尬,趕忙相約著走出了辦公室。


    其實是連香想要跟去的,但是周小渝走的時候吩咐:“連香你就管好公司。”


    連香目送著他們離開,覺得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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