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默然對坐,徐靜實在見不慣這個家夥高興的樣子,冷下臉來道:“你也別得意,有你吃虧的時候。得罪了我,我算是和幹上了。”


    周小渝還是不明白的道:“可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得罪過你了?”


    徐靜道:“你專門幹壞事,咱就不說了。隻說你打於林,我就要整得你跪地求饒。”


    周小渝不服氣的道:“我和於林是我和於林,與你什麽相幹?他媽都原諒我了,你根本沒有理由。”


    徐靜淡淡的道:“於林是我親弟弟,於文不過是個為老不尊的內分泌失調的女人,少給我提她。”


    “?”周小渝使勁的抓頭,這話顯得莫名其妙,卻又有跡可循。


    “別猜了。”徐靜道,“不知道於文提了沒有,我老爹就是那個於文記掛在心裏的人。於林是我老爹當年留下的種。你可以啊,你還以為你偷吃到了,讓我老爸戴綠帽了?還讓個很裝逼的女人來收拾我?哼,我們走著瞧。”


    周小渝腦袋一時比較混亂,隨口道:“你今晚專門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我。。。我。。。”徐靜撓了下腦殼,一時倒是有點被問住了。


    周小渝對這個表情就不陌生了,笑道:“原來你喜歡和我見麵說話呢?”


    “我吐啊!”


    徐靜誇張的樣子道:“你還是趕緊老老實實的和我認錯,然後低調消失,說不定我會不計較。”


    周小渝搖頭道:“我沒錯,至少對你沒錯。我不會和你道歉。要道歉也是找於林他媽。輪不到你。”


    “你。。。”


    徐靜皺了下眉頭,注視著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


    別說,某一時刻,徐靜還真是發現了,客觀的說這個家夥也不是一無是處,偶爾流露出來的神韻,徐靜以前也經常在老爸的身上見到。


    周小渝一口把飲料喝光道:“喂,你到底是要表達什麽呢?”


    徐靜說道:“機會給過你了。但是你這樣,我實在沒辦法,你別以為你可以始終順風順水的,沒人和你作對。有人會找你的,我盡力了。你好自為之。”


    徐靜說完起身,掏出張百元大鈔扔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周小渝。。。”


    她即將出門的時候又轉身道,“其實仔細想想你雖然可惡,或許被我誇大了。。。聽我句,別討厭‘日本人’。這算是我可以幫你的,再見!”


    她身影消失,隻留下一陣香味回蕩在桌子邊。


    周小渝喃喃道:“這個女人的腦袋莫不是被驢踢過了?老說些聽不懂的話?”


    真怪?


    周小渝想著,看看外麵寂靜的街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也起身走出了這間酒吧。


    冷清的街道邊,涼爽的風不停的吹著。


    周小渝站著的是個比較顯眼的位置,奇怪的是明明對著,賓利車卻老不開過來?


    這不是鄔東的風格。


    周小渝的第一個念頭:似乎有點不對,但是感應了下,卻找不到問題所在。


    “別奇怪,他不過是睡著了。還沒死。”


    一個冷冷的生硬女聲在後方漂浮著。那是外國人說中文特有的那種口吻。


    周小渝心裏大駭,自己居然沒有一絲察覺,就有人離得這麽近,顯然,對方還是懷有惡意的。


    猛的轉過身來,一個穿著很樸實的中年女人,幾乎就貼著自己的背站立著。


    周小渝一身冷汗。


    注視了下,她穿著一身很怪異的近似中山裝的黑色“學生裝”,短頭發,看不出具體的年齡段,隻感覺到她眼神中的豐富沉澱。


    女人的五官猶如刀刻一般,蒼白如雪,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好看得令人有點窒息。


    氣質如此獨特強烈的人,周小渝一共見過三個。


    如果說孔漁清冷得如同一座冰川,那麽青夫人就柔得如同一池冬天的溫泉。而麵前這個女人,該用“美似刀鋒”來形容。


    她給予人的感觀實在太犀利,直逼心肺。


    “別看了,跟我走。”犀利的女人轉身,矯健的身形緩步動,她的手裏拿著一條不知道什麽東西,仿佛是把長刀,卻用布包裹著。


    周小渝硬著頭皮道:“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跟你走?”


    “不走我殺了你的司機兼保鏢,然後在殺了你。”犀利的女人停下腳步沒有轉身的道。


    這下周小渝倒是被她嚇一跳,心想,她是衝自己來的,可別害了鄔東性命。


    周小渝又道:“你是什麽人呢?”


    “日本人。”犀利女人不轉身的道。


    周小渝微微一愣,似乎把剛剛徐靜說的一些話聯想起來了。


    “走不走,一言可決。”


    背著身的犀利女人將手裏那條東西一握緊。周小渝馬上有股胸悶的感覺,十分要命,頭皮都被刺痛得微微發麻。


    太厲害了!


    就是蒽姑發飆的時候,虎豹雷音帶來的震蕩也略有不及。


    周小渝被嚇到了,也不能有所作為,隻能稀裏糊塗的跟著走,仿佛個牽線的木偶,犀利女人走一步,周小渝就動一步。


    這邊靠近四環,晚間較為寂靜,那個女人還是始終一句話沒有,一個勁的走,越走越遠。


    周小渝隻能跟著,心想她不會是要毀屍滅跡吧?


    小菜鳥多了個鬼主意,手伸在褲子裏,找到手機,準備按個重撥,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接通於文。


    可是都還沒有來得及按下,女人在前麵冷冷的道:“不用打了。你的保鏢差不多醒了,他會通知你家青夫人。”


    周小渝隻得放棄這無謂的舉動,又好奇的道:“你也認識青夫人啊?”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如同你這樣年輕,跟在木夫人的身邊如同個小丫頭似的。”犀利女人道。


    這下周小渝放心了點,貌似多少也算熟人的說?還不至於亂砍人吧?


    “別想歪了,自從木夫人和我家老主公去世後,高也山和‘女家天下’在也沒有過任何來往。所以即便你穿著這身衣服,我同樣可以殺。”犀利女人又道。


    周小渝根本不知道她說的什麽,隻是低頭看看這身阿青給的衣服,貌似還有意義的說?


    想了許久,小菜鳥既來之則安之,十分囉嗦的問:“喂,女人,你到底要走到哪裏?你想做什麽的話幹脆點,不用跑那麽遠。”


    呼——


    停下腳步的犀利女人猛的轉回身來,注視著他的眼睛:“你的確不討厭。可是你師父侮辱徐靜,那麽我佐佐木嚴英,兩倍還給你。”


    壞了!


    周小渝覺得麻煩大了,聽起來似乎是漁姑去收拾了一下徐靜,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周小渝就道:“對此事我不知道內情,不能怪我,而且算起來,是她先打我,搶走了我的東西。”


    佐佐木嚴英淡淡的道:“你自己笨,卻要你師父對一個小輩出手。現在我做的,和你師父做的一樣,準備好了嗎?”


    周小渝道:“你個小日本到底會不會講理呢?”


    佐佐木嚴英的丹鳳眼眯了起來,使得原本就如同刀鋒一般犀利的她,全然殺機閃現。


    始終在感應局勢的周小渝不禁頭皮刺痛,不覺有些胸悶,心有所思,模仿著在風山時對抗孔漁時的步伐身形,後退半步。


    “咦。。。”


    佐佐木嚴英的臉色緩了緩,似乎遇到了有意思的東西。


    她不帶表情的看著周小渝許久才道:“按道理說,徐靜搶不走你的東西。”


    周小渝大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幹脆不說。


    佐佐木嚴英又道:“看起來因為她是美女,你放鬆了警惕,你經驗很少,很傻,很白癡。”


    周小渝嘀咕道:“你才白癡呢,我智商有一百五十幾呢。”


    佐佐木嚴英的目光又柔和了些,並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轉而道:“有點意思,你除了傻了點,很像我家主公某個時候的神韻。”


    周小渝撇撇嘴:“切,你又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MM。我不感冒。你們小日本真落後啊,都什麽年代了,還主子主公的。”


    原本容色稍緩的刀鋒美女,眼神又冷了下來,直奔主題的道:“高也山九鬼,無影劍流第七代劍聖佐佐木。。。”


    她緩緩說著抬起手臂,一把被布包裹著沒有出鞘的長刀橫空,又道:“擋我三劍,不論死活,一筆勾銷。”


    佐佐木嚴英的語氣神態從根本上就讓人覺得,不可拒絕。


    避開不,周小渝也就卯足了勁的思索著怎麽打,但是隻看著佐佐木伸著手臂橫劍,周小渝隻有一種無力感。


    在感應上就讓想遍了所有方法的周小渝覺得,怎麽打都是錯的。


    此時的情況,幾乎形成當初被陳浩東壓製得無法出拳的那個大寶。


    周小渝不願意做大寶,縱使沒有感應到任何的出擊契機,還是一腿震地發力,腰部顫抖的時候,迅猛無匹的穿拳出手。


    虎豹合擊——


    周小渝看似猛烈,其實有過對陣孔漁的經曆,知道這種情況打空要吃大虧,所以隻是試探性的三分力。


    佐佐木手臂微動,“橫劍”變為“豎劍”。


    殺氣——


    這讓原本什麽也感應不到的周小渝覺得頭皮發麻,抱著一拚的心態,他加力到八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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