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於目……”檀邀雨按子墨說的試了一下,果然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和別人的罡氣了。


    “原來還有這麽便利的法子!”邀雨很高興,隨後又怒道:“師父居然都不告訴我就跟我比武,明顯是占我便宜!他這種打法,跟明眼人找瞎子打架有什麽區別!”


    嬴風翹著二郎腿躺在案桌上悠哉道:“本來第一關也不是讓你打贏啊……誰知道你會像頭野牛一樣隻知道衝鋒。”


    檀邀雨被嬴風諷刺了卻沒生氣,反而幽幽道:“如今除了小師弟不宜練功,咱們這一輩,好像隻有某人還不會罡氣了吧……”


    嬴風心知檀邀雨說的是他,可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咳咳,我去看看鹿蜀師叔那兒有沒有要幫忙的。你們在屋裏好好休息,都別四處搗亂啊!”


    三人看著嬴風大搖大擺地走出側樓,都忍不住在他背後偷笑。


    雲道生小聲道:“從咱們被解禁,大師兄幾乎日日都去磨著二師伯學罡氣。但願他能早日悟出來吧。”


    檀邀雨想起他們被強迫臥床時,嬴風整日如坐針氈的樣子,就覺得忍俊不禁。她轉過頭,剛想跟子墨說兩句嘲笑贏風的話,就愣住了。


    “子墨,你的罡氣……為什麽是紅色的?”


    子墨一怔,隨即扭過頭道,“每個人的罡氣都有不同,我的有顏色也沒什麽奇怪的。”


    子墨說著,目光落到了雲道生身上,“小師弟,師父讓我教你重頭開始練功,你別偷懶了,過來先紮馬步。”


    子墨說著就往外麵的空地上走。雲道生隻好向檀邀雨抱了下拳,跟了過去。


    檀邀雨撇撇嘴,“一個兩個,都怪怪的……”


    檀邀雨剛想回房間再睡個回籠覺,就聽見外麵傳來詢問聲,“檀女郎可在啊?”


    檀邀雨一愣,這行者樓裏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能稱作她的前輩了。是誰這麽客氣啊?


    邀雨不敢拿大,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門口,發現外麵竟然站著五位行者前輩。


    檀邀雨趕緊抱拳施禮,“晚輩檀邀雨。不知是哪位前輩尋我?”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道:“都是來找你的。”


    邀雨怔了一下,滿臉不解地問:“那不知幾位前輩因何事尋我?”檀邀雨邊問心裏邊暗自想,該不會是讓我賠償修樓的銀兩吧?


    五人中胡子最長的被其他幾人推舉著站了出來,有些猶豫地問邀雨道:“我們就是想來問問,你還收師父嗎?”


    檀邀雨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您說什麽?”


    長胡子行者答:“我們想問你還收不收師父?”


    這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檀邀雨隻聽過收徒弟的,什麽時候倒過來,改收師父了?


    長胡子行者見邀雨一臉茫然,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聽說你破解了薑乾師兄的森羅萬象後,還打破了薑坤師兄的寒鍾暮鼓。你這麽有練武的天分,我們想把自己身上的絕學都教給你!”


    另外幾人都紛紛道:“誒對對對!我們都教給你。你收我們做你師父吧!”


    檀邀雨被這幾人的急迫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半步問道:“你們自己難道沒有徒弟嗎?”


    幾人歎了口氣,長胡子行者道:“我們在行者樓內幾十年了。很少有出去的時候。從前行者樓是輕易不收外姓弟子的。這還是尊者改了規矩,才有了你們作為新一輩的弟子。”


    檀邀雨越聽越迷糊了,“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自己去外麵找弟子啊?”


    邀雨雖然對這些前輩的武功很感興趣,可這麽送上門的師父總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上次她拜完送上門的師父後,就被活活關在地宮裏十年。


    長胡子行者一揮手,很不讚同道:“我們要花時間鑽研功法,哪兒有時間出去找徒弟。資質好的徒弟是可遇不可求,總不能讓我們整日在樓外閑逛吧?我們這都是畢生的絕學,也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學的。”


    這次檀邀雨聽懂了,敢情這幾位老前輩是想買菜又不願意逛菜場,想到她這兒撿現成的蘿卜拔。


    檀邀雨有些為難地笑道:“多謝幾位前輩的厚愛,願意將畢生所學傳授於我。可我已經拜過師了。除非我師父同意,不然我不能再拜其他人。”


    “這不衝突!”長胡子行者擺手,“你已經練成二氣合一了。我們再教你武功都是畫蛇添足。我們要教你的是其他的東西。比如我可以教你書畫。這幾位則可以教你吟詩、棋藝、論史、釀酒之道。”


    檀邀雨聽完臉就抽了一下,“這個……釀酒還可以學學。至於這其他幾樣,晚輩實在是一竅不通。要不然,幾位前輩再去問問我師兄和師弟?”


    “那不行!”長胡子行者突然生氣道:“我們要教就得教最好的。你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悟出自己的罡氣,足見天資聰穎。隻要你肯下苦功,沒什麽是學不會的!來來來,老夫現在就教你如何運筆!”


    長胡子行者說著就上來捉邀雨的胳膊。另外幾名行者見狀也不甘人後,紛紛圍上來搶徒弟,嚇得邀雨連忙躲閃。


    幾人正拉扯著,就聽一聲古板又嚴厲的聲音道:“誰說隻有她是天資聰穎?我看你們幾個老家夥是老眼昏花,分不清哪個是魚目哪個是珍珠了!”


    檀邀雨都不用看,就知道這肯定是薑坤來了。她暗自叫苦,怎麽麻煩事兒總是一起上門呢?自己又是哪裏開罪這尊大佛了?


    等薑坤走近了,檀邀雨才看到嬴風也跟在後麵,正幸災樂禍地賊笑。


    長胡子行者也是個固執脾氣,對薑坤毫不客氣道:“師兄莫要誑我們。我們是聽說了的。你的寒鍾暮鼓可是被檀女郎給破了。難不成你還不承認?”


    薑坤聞言麵上就帶了厲色,他掃了一眼檀邀雨。當日眾人都隨寇謙之出了八卦塔,在場沒有幾人。這個檀邀雨竟然如此貪慕虛名,這麽快就把事情傳得整個行者樓都知道了。


    檀邀雨一看薑坤的眼神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麽,她忙搖頭辯解:“不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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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說的”師公中氣十足的聲音自上方響起,緊接著人便從側樓的頂上跳了下來。


    “老朽的徒孫女如此優秀,自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蒼梧尊者笑著對長胡子行者道:“你們幾個動作倒快,竟然還先老朽一步跑過來了。”


    眾人見到師公,忙抱拳施禮,“尊者。”


    邀雨和嬴風也恭敬地喚道:“師公安好。”


    蒼梧尊者笑道:“乖啦!師公今日給你們帶了顆剛做好的丹藥,幫你們固本培元,來,趕快吃了。”


    他說著掏出個小藥瓶,在邀雨和嬴風的手心一人倒了一顆藥丸。嬴風和邀雨互望了一眼,一抬手將手裏的藥丸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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