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風心中一喜,暗中問道:“沒想到還真是一把堪比仙器的寶劍,你的真身是什麽?”


    正問著,隻見林若風手裏的泣血突然飛了出去,轉了個圈變成一個人形出現在林若風麵前,隨後單膝跪地道:“泣血見過主人!”


    林若風打量著麵前的劍靈,個頭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身上穿著黑色的露肩鎧甲,一頭火紅的短發,並且額頭上還有一根半指長的紅色尖角。


    “你是人,還是妖?”


    沒有欺騙林若風,泣血用心語說道:“主人,不瞞您說,我是妖,我並不屬於這裏,在很久很久之前,我被一個血族中的強者帶到了這裏,那是我的主人。後來主人隕落之前告訴我,如果我想要離開這裏,就必須找一個強大的修真者當主人。”


    “為什麽?”


    “因為,第一批來這裏的人,就是修真者的強者們。所以也隻有修真者能夠帶我離開這裏,這裏的血族早已經不是曾經的純種血族,而極少數的純種血族也已經很弱了,弱到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泣血說完抬頭看著林若風說:“我跟著段旦,見過很多修真者,他們都沒有那個實力,而主人,你有!”


    “為什麽?”


    泣血看向了小白,默默的低下了頭說:“就連上古凶獸都甘願做主人的魂獸,我實在想不出,主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但泣血認為,主人日後一定有實力離開這裏。”


    林若風很詫異,很少有人知道小白真正的身份,看來這個泣血劍也是來頭久遠。


    “放心,既然你我有緣,也認我為主,我必然會帶你離開!”


    泣血劍沒有再說話,而是變成劍身回到了林若風的手裏。


    林若風並不擔心其餘的人看到,因為他跟段旦打到現在,早已經脫離了錢大發等人的視線。


    不過,那兩個侯爵則一直在遠處跟著,觀望著。


    “哦,撒旦,我不會是眼睛花了把?尼古拉斯,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尼古拉斯咽了口吐沫,呆滯的說道:“我看到,段旦公爵剛才用的那把劍好像是傳說中的血族至寶,泣血劍。我還看到,泣血劍剛才在那個小子手裏,後來泣血劍突然變成了一個人。”


    “天呐,看來我的眼睛沒花。尼古拉斯,你怎麽看?”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你看段旦公爵已經被打成沒有血族的樣了,翅膀碎了,手斷了,現在就是在等死啊,吉姆,我想我們該跑了!”


    吉姆咬了咬牙,說:“我們怎麽跑,段旦公爵是我們的主人,他死了,我們就成了沒有主人的散兵。你覺得重新認主的話,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對於血仆來說,絕大多數強大的血族都喜歡自己的初擁,所謂初擁就是初次擁有的血仆,往往,主人都會對第一個仆人非常關照。


    而吉姆跟尼古拉斯就是同一時間成為段旦的血仆的,當然他們自己也有血仆,血仆也是一種增強修為的方式之一。


    隻是,吉姆跟尼古拉斯已經是侯爵的實力,他們在去尋找主人的話,很難在找到初擁的主人了。


    畢竟,伯爵就已經開始尋找血仆了,向段旦這種半路出家直接成為侯爵的實在是太少。


    血仆其實跟靈契是一個意思,都是一種主仆之間的契約方式,隻是在血族中這種方式叫血仆。


    其實,在血族中,很多血族都會去找一個主人,說是做血仆其實就是找個靠山,否則在這樣一個惡劣的圈子裏沒有靠山實在是寸步難行。


    自己不說就是收血仆,也不會收到什麽好的。


    “那你說我們怎麽辦?”尼古拉斯問道。


    顯然吉姆的腦子比尼古拉斯轉的快,平時也都是吉姆拿主意。


    “尼古拉斯,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這是我們的一次機會!”吉姆看著尼古拉斯嚴肅的說著,眼神中露出一股篤定,好像是做了一次人生中重大的決定一般。


    “吉姆,你直說就好了!”


    吉姆指了指林若風手裏的泣血說:“如果那真是泣血劍,他可是血族的至寶,怎麽會向一個修真者下跪。而且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段旦公爵使用過,這說明段旦公爵並沒有降服泣血劍。一個能幻化人形的劍,他得有多強大啊?”


    “你說,就連泣血都可以跟那個修真者,我們為什麽不可以?”


    尼古拉斯愣了下急忙搖頭說:“別鬧了吉姆,他是修真者,怎麽可能跟我們進行血仆呢!”


    “我也隻是一個大膽的猜測,行不行隻有試了才知道,難道你忘了剛才他身上那純正的血魂力嗎?那個外放的血液,點點的紅光,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


    吉姆的話也讓尼古拉斯有些心動,不過看到樹下靠著的段旦急忙說:“可是,段旦公爵並沒有死!”


    “快了,你沒有看到那修真者身上強大的殺意嗎?”


    此時,沒有翅膀,沒有手的段旦,早已是拔了牙齒,斷了利爪的老虎,在林若風眼裏,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段旦不住慘嚎,同時利用血族的恐怖恢複能力,想要盡快長出自己的翅膀和雙手,但是,這麽嚴重的傷勢,哪裏能恢複的那麽快?


    想要痊愈,回到巔峰狀態,最起碼要幾個月的時間,這並不是外傷,可以短暫的恢複,這是要硬生生的長出新的。


    不過,讓林若風很奇怪的是,段旦雖然受了這麽重的傷,可他的傷口處,隻是顯示紅色的血液,並沒有往外流。


    唯一流出來的血液是段旦從嘴裏吐出來的,那是內傷所致。


    這一點,跟之前的三個被殺掉的血族不同。


    “你,你對泣血做了什麽?他,他怎麽會突然變成一個人?”


    林若風在段旦麵前的兩米處停了下來,在一旁小白默默的跟著,一雙藍眼直勾勾的盯著段旦。


    “他不屬於你,你自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不過你能知道泣血劍是至寶,也算你有點見識,還要感謝你替我把泣血劍藏到現在。”


    段旦眼中驚駭莫名,心中卻是把腸子都悔青了,他今天太托大了,以為仗著自己修真者的修為加上血族的天賦殺掉一個靈嬰中期的修真者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可現在,對方殺他是不費吹灰之力。


    “不要試圖反擊了,告訴我,還有什麽勢力在追殺唐門的人,或者其他宗門有沒有被你們定為目標?”


    就在林若風走近的一瞬間,段旦的臉色驟然一變,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一起死把!”


    然後,就在這時,段旦站立的地方,猛地爆出了一團血霧!


    “我靠,血爆!”


    血爆跟自爆是一個意思,修真者自爆也是一種很邪門的功法,通常是不會的,但是血族的血爆則是天賦之一。


    最要命的是,如果段旦真的爆了,那麽會連同真氣一起爆開,這種雙重的爆炸力,絕對是恐怖的。


    “混沌光甲!”


    “血色光盾!”


    “龜甲盾!”


    林若風沒有絲毫猶豫,更沒有托大,一瞬間祭出了三種防禦狀態。


    “轟!”


    強大的爆炸力,將四周方圓十餘米的樹木全部震斷,一顆顆大樹接二連三的倒下。


    縮在龜甲盾內的林若風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舉著龜甲盾的手猛然一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砰!”


    正看著這一切的吉姆跟尼古拉斯隻看林若風的身影飛了過來,一道光影閃過撞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哢吧!”


    樹幹被林若風硬生生撞斷,才淩空翻了個身勉強穩住身形。


    體內的真氣被震蕩著,不過好在沒有受傷,但是這衝擊力著實嚇了林若風一跳。


    撥了撥四周的塵土,緩緩的站起身。


    “咳咳咳!”


    輕微的咳嗽了兩下,林若風突然看到前麵兩個血族突然跪在了他的麵前。


    “前輩,仙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吉姆說完重重的磕了個頭。


    尼古拉斯傻愣愣的看著吉姆,隨後被吉姆一手按了下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


    “尊敬的修真者大人,或許您不知道,我們也很好奇,你的體內為什麽有那麽純正的血魂力。”吉姆說完指了指遠處自爆的連渣都不剩的段旦。


    “段旦公爵是我們倆的主人,我們倆是他的初擁,現在他被您殺了,我們兄弟也成了自由身,我知道尊敬的修真者大人,您想殺我們倆輕而易舉。用你們華夏的一句話說叫殺我們如果殺螻蟻一般。”


    林若風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原本林若風是動了殺心一個不留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現在林若風還真不太好下手。


    “停!”林若風伸出三根手指頭說:“我讓你們說三句話,說服我,我不殺你們,說服不了,你們就得死。記住就三句,最好想清楚!”


    “吉姆你說吧!”


    “一句了!”


    嗯?


    吉姆傻眼的說道:“這也算!”


    “兩句了!”


    不敢再浪費機會,尼古拉斯急忙說:“我們想做您的血仆!”


    “血仆?”林若風自然知道血仆是什麽,問道:“難道,你們要認一個修真者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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