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岩本沙闕不敢相信的看著冰冷的無情,他的手腕居然一動都無法動。


    眼看著警棍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就打在了無情的頭上,居然就那麽定住了。


    在場的人也都傻了,剛才那些說風涼話的人,又一次被狠狠的打了臉。


    換做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徒手去接岩本沙闕的這一招都是個問題,恨不得能跑多快跑多快,別說是硬生生的抓住了。


    這要是被警棍電到,手就廢了。


    這家夥,還是人嗎?


    這是圍觀者一致的想法。


    岩本沙闕麵如土色,現在他總算是清醒過來了,正想去按電鈕想用警棍的電將無情嚇退。


    可是無情的速度卻更快。


    “哢吧!”


    一個清楚的聲音響起,岩本沙闕慘叫一聲,警棍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退了出去,捂著斷掉的手腕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種撕心裂肺的疼,鑽入了腦子裏,直到現在,岩本沙闕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人自己根本就打不過。


    “那一把破棍也想當刀用,你們倭島武士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噗!”


    強大的自尊心被踐踏,讓岩本沙闕又倒退了一步吐出一口血。


    “你應該慶幸,這裏是倭島,如果在華夏,剛才那一下要的就是你的命!”


    無情滿臉嘲諷的注視著岩本沙闕,喝道:“滾!”


    “你們可都看見了,這小子當眾傷人,而且是故意傷人,你們不管嗎?”岩本沙闕看著幾個自衛巡警說道。


    說話的時候,雙眼時不時的在給幾人使著眼色,巡警小組長在看到岩本沙闕的眼色後,隻能夠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這位先生,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故意傷人,您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事情?”


    無情不知道二人說的什麽意思,這時魏琳琳走上來說:“岩本沙闕在跟那個巡警的小組長說你們故意傷人,巡警小隊長,問你知不知道你犯法了。”


    聽到魏琳琳翻譯了之後,巡警小組長指著無情用倭語說:“把他給我送到警局,就說我們巡警隊抓到了……”


    “啪!”


    不等巡警小組長把話說完,一記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右邊臉頰上頓時多出了一道五指印,耳朵裏被打的嗡嗡作響。


    隻見一直在旁的老頭,扶著拐杖,氣的手瑟瑟發抖,手掌還有剛才打完耳光留下的紅印。


    所有人都傻了,都覺得這老頭是不是瘋了。


    “你,你居然襲警,我們雖然是巡邏警察,但是也是公務人員,我看你是想坐牢了,把這老不死的一起給我送警局!”巡警小組長憤怒的說。


    老頭用倭語回複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區區幾個巡警,也敢顛倒是非,助紂為虐!”


    “老不死的,誰敢說我們顛倒是非!”


    就在巡警小組長反擊的時候,人群中擠進來幾名警察,來的幾人正是刑事警察。


    其中一人亮出了證件說:“我是刑警隊,副隊長中田野,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


    看到是中田野,岩本沙闕笑了,前幾天他們剛在一起吃了飯,而中田野還收了他不少的好處。


    “中田隊長,這小子故意傷人,他打斷了我的手腕,也傷了我的這些朋友,估計他們都斷了肋骨!”


    幾個人一邊說,魏琳琳一邊跟無情翻譯著他們的對話。


    無情沒有人任何情緒的波動,心裏也是靜如止水,他根本不擔心這些警察能把他們怎麽樣。


    保護的事情,他來,應對這些事情,自然有黃薇薇出馬。


    “對,中田隊長,我們都可以作證,我剛才還勸他來著,結果他不聽。還有這個蠻不講理的老頭,居然不分是非的打了我一巴掌,實在是可惡,中田隊長,把他們都抓起來吧!”


    岩本沙闕,陰冷的看著無情,現在刑警都出現了,難不成這小子還能泛起浪花來?


    “來人,把這蓄意傷人的家夥帶回警局。”中田隊長指著無情喝道。


    “至於這個老者,可能是一時糊塗了,說服教育為主即可。”


    陸雨小聲的說道:“薇薇,看來倭島的警察也跟當地的混混有關係!”


    “當然,畢竟山島組是合法存在的。”


    黃薇薇剛想上前去處理,隻見無情人影一閃,隨後就聽到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然後就看到岩本沙闕倒在地上,扶著自己突然斷裂的腿。


    “啊!”


    “我的腿!”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看到岩本沙闕在地上哀嚎著。


    “是他,是他打斷了我的腿!”岩本沙闕紅著眼指著無情。


    無情一臉茫然的說:“怎麽了?他怎麽自己倒下了?”


    魏琳琳急忙把無情的話翻譯了出來。


    這時中田野也傻了,他確實也沒看見無情動手,隻是感覺剛才眼睛好像有什麽影子晃了下。


    但是他心裏可不認為那是無情,他更願意相信,無情一直站在那個地方沒有動。


    中田野看著岩本沙闕,心道:難道是岩本君故意的?


    “你,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子,身為外國友人,居然毆打我倭島公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中田野說完衝著幾名手下說:“把他給我銬起來!”


    “我看誰敢!”


    老者氣的拄著拐杖往地下砸了砸。


    “明明是這幾個山島組的人,對這兩位姑娘心懷不軌,你們身為警察居然幫助惡勢力,欺負外國友人。還功擊這年輕人,這年輕人隻不過為了自衛,才反擊,又有什麽錯?”


    “老爺爺說的沒錯,明明是他們想要欺負這兩位姐姐,你們抓的應該是岩本才對。”魏琳琳走上前扶著氣的發抖的老者說道。


    “沒想到你們一老一少的倭語說的還不錯,但是那又怎麽樣,在多說話,我連你們一起抓進去告你們作偽證!”


    中田野躲在後麵嗬斥道,他可不想赴上岩本沙闕的後塵,這些人被傷成這樣,顯然無情的身手很好。


    萬一殃及了他,就虧大了。


    “嗬嗬嗬嗬……”老者突然笑了。


    “老朽為了華倭兩國的關係,嘔心瀝血,兢兢業業三十年。本以為兩國已經相對友好才退休,沒想到,老朽這輩子真是白活一場,兩國關係不在國,而在人呐……”


    老者說著眼中閃爍著淚水,突然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血。


    “老爺爺,您沒事把?”


    這時陸雨急忙走上前,在老者的背部輸入了一絲靈力,才壓住了老者心中的火氣。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把這老頭給我送進精神病院,他瘋了,把那個男的給我抓起來!”


    中田野說完,圍觀的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老頭也太抬舉自己了吧?還嘔心瀝血三十年,真以為他是救世主啊!”


    “沒聽中田隊長說麽,這老頭瘋了!”


    “這下好了,那小子該倒黴了,能打有個屁用,權利才是至上的!”


    圍觀的人正議論著,兩個警察來到無情身邊,拿出手銬想要將無情銬起來。


    一條腿被斷掉的岩本沙闕臉上猙獰的說道:“小子,我岩本沙闕發誓,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


    “哈哈哈哈……”


    “啊!”


    岩本沙闕狂笑的聲音戛然而止,伴隨著又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岩本沙闕發現另一條腿也斷了。


    兩名準備拷著無情的警察隻是回頭看了一眼的功夫,在回過頭的時候,無情好好的站在他們的麵前。


    中田野悄悄的來到岩本沙闕的身邊小聲說:“岩本君,戲過了!”


    “斷了,是真斷了,快送我去醫院!”岩本沙闕咆哮著。


    “快快快,送醫院!”中田野急忙說。


    這時在無情麵前的兩個警察回頭問:“還拷不拷?”


    “廢話,拷起來!”


    “住手!”


    這時,亞板分局的局長大吼一聲跑了過來。


    “局長,我們在執行公務,您怎麽到這兒來了?”


    “八嘎!”局長憤怒的給了中田野一個響亮的耳光,中田野還不明所以的時候,隻見局長恭敬的來到老者的麵前微微弓腰說:“正木先生,您,沒事吧。很抱歉,讓您,受驚了!”


    這下不僅圍觀的人傻了,中田野也傻了。


    看到局長的狀態,誰都知道這老頭的身份不一般。


    但是中田野還是不死心,想去問個明白,上前說:“局長,我也是剛剛到,聽他們說這位老者跟這個年輕人打了我們倭國的公民,我們準備帶他們回去審問!”


    “八嘎!”


    “就憑你,也敢審正木先生,我看你是吃屎吃多了,昏了頭了!”


    局長貼近中田野的麵前大聲的咆哮著,說:“現在,立刻,馬上給你回去脫衣服滾蛋,你被開除警籍了!”


    中田野震驚的看著局長說:“開除警籍?憑什麽單憑你一張嘴就開除我的警籍,我不服,我要越級告你!”


    這時老者走上前說:“小林局長,老朽退休五年了,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你讓他去告吧,詳細的情況你走訪一下就知道了,明天老朽會去左傾公館一趟,今天的事情老朽必須得給自己的同胞一個說法和交代。”


    老朽一直沒表明身份,是因為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


    他已經退休了五年,已經不在職,所以隻能打電話叫來了中田野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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