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步伐穩健的向林若風的方向走去,眾人自覺的給中年漢子讓出了一條道路。


    這時在齊雨桐後麵的靈嬰中期高手悄悄的說道:“小姐,此人就是醉臥紅駒祁子塵,三年前我曾見過一次。”


    齊雨桐暗自心驚,她雖然刁蠻,但是對於有實力的前輩還是很敬佩的。


    “沒想到,我齊雨桐能在這裏見到醉臥紅駒的風采,也算不虛此行啊!”


    齊雨桐的話,讓整個禮堂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麽?他是醉臥紅駒祁子塵?”


    “你活膩歪了,祁前輩的名號你也敢直言不諱!”


    “對對對,都怪我一時激動,隻是能見到真人,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眾人議論間,祁子塵已經來到了林若風的麵前。


    林若風微微一笑點了下頭,算是給祁子塵打了招呼。


    祁子塵自然要跟這裏身份最大的人先說話。


    “在下也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小龍女的尊容。”祁子塵說。


    齊雨桐說:“祁前輩,想必你親眼目睹了這裏發生的一切,不如,您簡單的概述一下!”


    祁子塵爽快的說:“仗勢欺人,結黨營私。隻可惜技不如人,惱羞成怒,以多欺少,不料心到驚時方知休啊!”


    齊雨桐微微皺眉問:“說完了?”


    “完了?原本就是很簡單的事情,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我祁子塵從不說謊!”


    這時白少寧走了出來道:“祁前輩說中了要害,不但沒有說謊,反而字字珠璣,而且祁前輩早就提醒過這三人,隻是他們沒有往心裏去罷了!”


    白少寧剛才展現出來的不畏強權的樣子,也讓他們嘲諷過,現在,絕沒有人敢在小瞧白少寧。


    “黃口小兒,怎敢信口雌黃?”張家家主憤怒的說。


    白少寧的表情一直都跟木頭一樣呆滯,生硬的說:“在下或許是黃口小兒,而你,卻妄為一家之主,愚蠢至極。”


    “你說什麽?就憑你也膽敢侮辱本家主?”


    白少寧說:“張家主莫怒,少寧隻是想解釋一下祁前輩的提醒,少寧並沒有侮辱張家主的意思。如果張家主非要試試少寧有沒有這個實力,那不如等你傷好了,再來與少寧一戰吧!”


    白少寧說完看也沒看張家主一眼,向祁子塵看去說:“諸位還記得祁前輩說的四句詩嗎?”


    “祁前輩前兩句說的是‘風掩雨跡血消塵,淚花花容泣驚魂’的意思是風雨剛剛把廝殺過後的血消磨掉,死去的冤魂未度,活著的思婦淚還未幹。我們這些人卻在這裏自相殘殺,愧對於亡魂,無顏麵對家人。”


    白少寧頓了下繼續道:“後兩句‘樓閣自詡才絕色,豈知草屋藏真人’的意思,是祁前輩把嶺南鄧家還有這兩位家主,比作樓閣,樓閣中人身份高貴,相互吹捧,自誇自擂。卻把林若風比作草屋,真人之意不言而喻!”


    白少寧的解釋讓眾人如夢初醒,才明白祁子塵早就看出了林若風的實力,絕不是鄧讚等人能夠比擬的。


    齊雨桐看向鄧讚等人問道:“這麽看來,還真是你們嶺南仗勢欺人了?”


    “諸位還有什麽異議嗎?”


    齊雨桐問著,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鄧讚說:“其實,我們三人也是後來的,王家主可以作證,當時我看到侄子被打成重傷,一時惱羞成怒才失了方寸。還請林少俠見諒,請各位多多包涵!”


    “這麽說,是承認了?”


    看到幾人不在狡辯,齊雨桐向後麵問道:“華寧執事何在?”


    “齊姑娘,華寧的執事在抵禦鬼火門的時候……”一執事歎息著說:“犧牲了!”


    齊雨桐皺了皺眉說:“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畢竟是華寧的地頭,出了這種事情,總得有人出來治理才行,否則以後我龍衛還怎麽管理偌大的修真界。”


    “齊姑娘,雖然華寧的執事犧牲了,但是上麵好像派了一位新的執事來上任,算算時間,他應該到了才對,不知道為什麽遲遲沒有出現。不如這件事情暫時押後,我們先舉行新聯盟的議事。”


    林若風心中一笑:這兩人還真能沉著氣,演的倒是挺像那麽回事。


    林若風轉過身走了兩步,作揖說:“在下林若風,華寧新任執事,見過齊姑娘!”


    齊雨桐故作震驚的樣子問:“你是龍衛派往華寧的新任執事?”


    “正是!”林若風說著,伸入懷中,拿出了執事令。


    “這是在下的執事令!”


    “嘩!”


    眾人聞則驚變,說:“這少俠竟然是龍衛的執事?”


    “鄧家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跟執事公開叫板,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活該,他們鄧家囂張的也太久了,早該有人來收拾他們了!”


    此時,鄧讚跟兩位家主也傻眼了,忍著傷,上前恭敬的說:“不知林執事身份,我等莽撞,還請林執事恕罪!”


    眾人都以為林若風要樹立威嚴了,誰也沒有想到,林若風居然走過去將三人依依扶了起來。


    “三位快快請起。”林若風繼續道:“在下剛剛上任,並不知道華寧的情況,所以才隱藏身份。三位大可不必因為衝撞了我而道歉。”


    祁子塵若有所思的看著林若風,心道:此人年紀輕輕,不卑不亢,不畏人言,不懼人心。處事井然有序,一步一步的將所有人的情緒都帶入他的掌控之中,真乃絕世之才。


    鄧讚等人見林若風的反應,有些不知所措,鄧讚說道:“林執事,我等堅決擁護林執事做新聯盟的盟主!”


    鄧讚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林若風自然知道是想堵住龍衛的‘法令’,來換取鄧家的地位安然無恙。


    林若風急忙說:“鄧二爺快快請起,這盟主之事萬不可隨意提,還是先起來說話吧!”


    鄧讚起身之後,看到鄧毅飛雙眼赤紅的站在原地,眼裏盡是殺意。


    “逆子,還不快給林執事道歉認錯!”


    鄧毅飛氣的牙不停的上下打架,林若風微笑著說:“鄧二爺實在不必如此,林若風隻身一個人,並不能代表賞罰的體製。”


    說完,林若風轉身回到了中間道:“諸位,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看在眼裏,我林若風身為執事,在其位就要做其事。”


    “在新聯盟大會開始之前,我們要先解決一些問題。”林若風看向齊雨桐的身後問:“不知道,哪一位是嶺南執事!”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道:“某,張顯宗,任嶺南執事,林執事,有何事需要幫忙麽?”


    “張執事,在處理今天的事情之前,我們要找到事情的源頭,那就是黃家。”


    黃宗愣了下,沒想到林若風會突然把矛頭指向黃家。


    “今天的新聯盟大會,原本黃家並未接到代表方王家的邀請函,也就是說,黃家沒有這次參加新聯盟大會的資格。”


    林若風看向鄧毅飛說:“我雖然是龍衛的執事,但是私下跟黃家有些矛盾尚未化解,本想著,鬼火門行為猖獗,大敵當前任何個人的矛盾都不值一提,便提前去拜訪了黃家家主去化解矛盾。”


    “就在昨晚,鄧家的小少爺突然送來了請柬,說邀請黃家來參加今天的新聯盟大會,今天的事情由此正式開始。王建王經理,強行將修真通道阻攔在外,說了一些黃家不恥之事,在這裏我想了解一下,黃家在上次抵禦鬼火門的過程中做了什麽事情,讓大家嗤之以鼻?”


    大多數人都以為林若風在翻舊賬,目的是為了幫黃家說話,讓黃家從新站起來,有了這個想法,眾人自然不敢多言。


    祁子塵突然冷笑一聲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爾等性命皆係於一身,林若風隻身一個執事,有何可懼,實話實說,莫要婆婆媽媽!”


    眾人依然小聲議論,不敢言語,祁子塵是看在眼裏,歎在心裏:朽木不可雕也。


    張顯宗說道:“還是我來說吧,其實也不是太大的問題,黃家在抵禦鬼火門的時候,損失慘重,經過統計,死亡十三人,重傷五人,整個黃家的主力,幾乎沒剩下幾個人。黃家對此提出了一些補償的要求,隻是這些要求太高了,才會惹來非議。”


    “因為,參與的家族和門派都有死傷,一時間賠償的問題不宜解決,因此導致人心渙散,在加上一直積攢下來的矛盾,導致聯盟潰散。說來,我身為嶺南的執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林若風點頭問:“依張執事之見,此事該怎麽解決?”


    “這……”


    “按照龍衛‘法令’,戰前擾亂人心,按照情節分為以下處理:清除其參戰資格,處以罰款,關押龍衛大牢時間按照情節嚴重與否具體商議。”


    林若風點頭說:“這麽說,上一次賠償事件的主導因素是由黃家引起的!”


    “沒錯,不過鑒於黃家死傷慘重,索要補償也是情理之中,就沒給予追究!”


    林若風沉聲道:“大敵當前,不已除魔衛道為己任,卻想著補償。黃家主,難道給了你所謂的補償,你就能在鬼火門的殺戮下活下來嗎?”


    “林執事,當初是老朽一時糊塗,所以這次來是誠心退敵的,並沒有想過在要什麽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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