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內部大會開始了,大家踴躍發言,能成為核心成員的人肯定都是積極參加海濱運營,出工出力的。


    他們都很討厭政治家,所以政治家一來就被他們幹掉了。討厭政治家這點,算是這個團隊的共識了。


    在這個團隊裏,有退伍士兵,律師,醫生,刑事鑒定師,心理學家等等,就是沒有搞政治的。但他們卻沒想過弄死了政治家,他們現在不也是得搞政治麽?


    政治可是無處不在的,一男一女結婚成為夫妻,夫妻兩人就得講政治,因為政治就是權利和義務,誰做飯誰洗碗,洗澡的先後,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政治關係。


    政治家招人罵,就是因為他們的分配肯定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現在政治家都被解決了,他們自己上位,一樣得挨罵,因為他們的想法也一樣無法讓所有人滿意。哪怕海濱隻有幾十口人。


    夫妻兩還會為誰做飯誰洗碗吵架呢,權利和義務的分配很難讓人覺得公平。所以誰分配,誰挨罵。


    杜蘭聽著他們各抒己見,心想至少這些人在社會上也算是精英人士了,想法還是有的。


    “我認為應該加強新人的管理,現在參加遊戲的間隙是越來越長,生還率也越來越低。越是新人,越是破壞自己的身體,越是無法在遊戲中勝出。”他們也是很科學地做了統計工作,統計了一個月內參加遊戲的人數和勝率,結果讓人難過,新人的存活率遠遠低於以前。


    “因為海濱已經不能再給他們更好地生活品質了,他們對未來沒有什麽期待。”這種問題其實他們也看到了。


    一開始海濱什麽都沒有,大家會因為通水通電而興奮、而高興,充滿滿足感。可是現在新人加入進來,什麽都有了,反而不知道應該朝哪個方向努力。享受了足夠的物質生活,就沒求生欲了,而且光享受還把身體搞壞了,又進一步降低存活率。


    問題很嚴峻,他們的表情也很嚴肅。


    問題,大家都提出來了,可是怎麽解決呢?不知道,要是知道,這些也不是問題了,早就著手去解決了。


    “這段時間杜蘭開發了一些武器裝備,倒是又讓存活率提升了一些,不過這畢竟治標不治本。”“我想還是應該找到激勵新人的辦法。”


    “怎麽激勵?這些新人根本就沒有骨氣,沒有勇氣。”有人直接批評新人沒有任何的骨氣。


    “如果能同時獲得幾套撲克牌,或許可以進行獎勵機製,成功通關的話,除了本來的通關撲克牌,還能由國王獎勵額外的撲克牌。”也有人提出建設一個撲克牌獎勵機製。


    “我看直接宗教化算了,新人要是不積極存活,就不給他們生活物質,讓他們自生自滅。”也有人認為宗教化更好,直接設立明確的戒條,不遵守就剝奪他們的物資。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


    被杜蘭帶來參加會議的有棲良平隻感覺索然無味,果然人類不管在哪都不會改變。在現實社會中斤斤計較,算計來算計去,到了彌留之國也一樣算計別人,最後一切都會變得和原來的社會一樣,令人絕望。


    大家都希望讓更多新人能活下去,有棲良平卻覺得這些家夥是在算計新人。因為新人活著,才有更多撲克,這些人的目標是撲克,而不是為了新人,讓新人活下去隻是達成目標的手段罷了。一群虛偽的大人。


    核心成員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領域內的頂尖人才。律師是國際律師,士兵是特種士兵,連牛郎也是頂級牛郎……


    反正這些人都是行業裏的佼佼者,都是執行力和意誌力非常堅定的存在,所以才能在彌留之國,一邊經曆死亡遊戲,一邊建設海濱。


    有棲良平這樣的高中生,在沒有遊戲的時候隻會發呆,隻會自怨自艾,不會思考如何更好地應對現實。反正他是不喜歡這些大人,因為這些大人的最終目的就是控製他這樣的年輕人。


    有棲良平說的沒錯,確實是要控製,不然年輕人都墮落了。可是光控製也不行,所以大人們也很苦惱。


    大人們努力恢複了酒店的水電,可不是讓年輕人心安理得墮落的。


    杜蘭看著,覺得挺有趣的,控製和對抗,最終就是在不斷地消耗著能量。


    “一開始就不應該提供違禁藥品,就應該好好地訓練。”有人認為一開始就錯了。


    “有人受傷的時候,除了這種藥物,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要怪也隻能怪這該死的彌留之國,一旦有人受傷就根本沒機會活下來,就算傷勢不致命,但下一場遊戲一樣要人命。”


    大家也沉默了,畢竟在這個國度,想要不靠藥物麻醉自己太難了。這些精英都是吃過苦,一步步磨煉上來的,所以他們在困境裏可以不靠藥物,但普通人撐不住。


    “其實你們多拿出時間,給他們教育也能改變他們。”杜蘭說道。


    “你以為我們平時是閑著的麽?知不知道運行海濱酒店需要多少力氣?”精英們不爽了,他們已經很忙了,哪有時間教育新人?要知道教育可是非常花時間的,他們已經到極限。


    他們都覺得杜蘭站著說話不腰疼,他一個新人沒有安排其他任務,所以可以給別人做人生導師,可他們這些老人都已經忙壞了。


    “我們可以提拔有棲良平這樣的人,把新人的生命交給他這樣的有潛力的人負責。”杜蘭再次提議。


    “不行。”有棲良平堅決反對,他可不敢說自己能對別人的生命負責。


    “這是責任,年輕人你應該負起責任了。做錯了,大不了就是遭人恨罷了,你不是一直被父親和老師批判,應該早就習慣遭人恨了。”杜蘭表示負起責任,而責任失敗,就得受到懲罰。


    “我做不到,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會想著控製別人,我不會。”有棲良平實在是不敢為別人的生命負責。他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負責,更不要說對別人了。


    “年輕人,有時候得逼自己上進。什麽是責任,責任就是不斷趨勢自己做的更好的力量,直到自己崩潰。隻要不崩潰,就得往死裏懟,這就是責任。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老牛使。”杜蘭說道。


    但有棲良平顯然不高興,畢竟一旦負責,自己就得改變以前的自由散漫。他的散漫態度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要說保護別人了,到時候自己死了不算,還害死別人,這是他拒絕的。他非常討厭,根本不想接受。


    大人們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失望,新人確實是太不給力了,難怪越來越墮落。


    有棲良平瞬間想起了父親和老師的眼神,他們也對自己失望。他就不明白了,憑什麽大人可以點評自己的人生?憑什麽他們可以失望和滿足,自己的人生難道自己無法做主,需要別人去評判麽?大人又是憑什麽判斷的?


    有棲良平表示自己已經克己了,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但大人對他的要求是法先王,是做得更好。


    標準不一樣,當然達不成共識。自己怎麽看自己,父母怎麽看自己,外人怎麽看自己,標準不一樣,結果就不一樣。


    一時間會場的氣氛微妙起來了,杜蘭表示還不如自己去ps,把瘋帽子變成神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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