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很奇葩,屬於一個落後的文明,不過是相當於地球中世紀左右的科學水平,但大逃殺的習俗卻已經保持好幾十年了。


    上一次瑞克和莫蒂來到這裏,正好趕上大逃殺之夜,兩人參與其中大殺四方,還幫助一位姑娘殺光了那些高高在上訂立大逃殺規矩的貴族。


    可是情況並沒有好轉。


    本來以為把這些貴族幹掉,大逃殺就應該結束了,萬萬沒想到一切還是沒有解決。


    因為矛盾還是存在的,於是找一個時間專門來解決矛盾就成為了大家一致認可的解決方式,大家都覺得用一夜的混亂來換取一年時間的和平是相當合算的。


    瑞克和莫蒂已經把壓迫他們的人幹掉了,但最終他們自己還是選擇了相同的道路。


    小雪球來到這裏了解了這些想法之後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不建立法律和規則,為什麽要用原始的手段解決問題?”


    “因為公平,大逃殺原則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至少看上去如此是公平的。”“因為公平,所以大家才會而接受,哪怕在我們看來這是極其不合理的,但在他們看來不合理那也是普世的不合理,是對每個人都公平的不合理。”


    小雪球還是不能理解,不理解才對,理解了他也會接受大逃殺了。


    “那麽你會尊重他們的選擇權麽?”小雪球表示這個實例可是一塌糊塗,這善良和邪惡也太極端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了,平時他們都很友善,甚至還會勸別人離開不要參與大逃殺,可到了大逃殺開始他們就六親不認,就好像雙重人格一樣。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那你認為一夜的殘暴換取其他時間的和平,到底合不合算?”


    “我不知道怎麽說。”小雪球表示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果然做隻單純的狗也是一種幸福,在我還沒有開發智商之前,我不會介意身體的殘缺,也不會思考這些問題。我可以在地毯上小便,可以亂咬鞋子,把玩具藏起來,睡飽了吃吃飽了睡,無憂無慮。有了智商反而多了很多煩惱。”


    “這說明你真的和人越來越像了,人在苦惱的時候也會尋求本源,你的本源是狗,而人類總是會回憶自己幼年的時候。”杜蘭說道:“我認識很多有智商的生命,大體都會有這樣的習慣。畢竟我是誰、我從哪裏來、又要去哪裏,這三個問題是困擾智慧生命的永恒命題,簡單來說就是吃飽了撐著。”杜蘭表示動物們為了生存耗費全力沒時間思考這些問題,也隻有有了智慧解決了生存問題,才有閑心思前想後。


    小雪球一聽杜蘭說自己像人就不高興了:“你才像人,你全家都像人,我絕對不會成為人類的。”


    “好了,好了,我們就說眼前的情況。”“你說如果設計一個全新的製度來解決這些矛盾,他們是會繼續大逃殺還是選擇新製度呢?”


    小雪球不知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選擇麽?我倒是有些理解了,那麽你來找我們狗子文明是不是也是要我們選擇?是選擇偏安一隅還是傳播眾生平等。”他畢竟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狗,已經知道杜蘭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了。


    “可以這麽說。”


    小雪球看著眼前的鎮子,表示:“沒有完美的製度,就目前來說還真沒有比大逃殺更加公平的了,畢竟死亡是對他們來說是一視同仁的。”小雪球覺得要讓他們從大逃殺裏清醒過來,就需要一個絕對公平的製度,但顯然並沒有什麽絕對公平的製度。


    “確實如此,也正因為死亡和毀滅總是公平,所以虛無注意才會大行其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悲觀,其實也不用絕對公平,隻需要大家都認為公平就好了。”杜蘭說道:“或者說是比大逃殺公平一些。”


    “我看你是太樂觀了。”小雪球:“那麽你有什麽想法?”


    “你也要和我一起努力想才對啊,想要建設美好的未來,可不能走一步看一部得有一個大概的綱領才行,所以要取長補短。要多看不同文明的優點和缺點,這對你建設狗子文明是有好處的。”


    小雪球超過愛因斯坦的智商在發動,很快就有了一個想法:“為了一次大逃殺,就可以克製一年時間,這說明這些生命的自製能力相當強,說明他們的潛力也很強。可以利用,如果他們的克製力能換來更多的收益,應該可以讓他們放棄大逃殺。”小雪球很快就想到了問題,在他看來這個文明的潛力很強大,雖然腦袋可能不好,但克製能力絕對一流。


    “很好,看來你已經有了想法,那麽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杜蘭表示這是小雪球的學習機會:“既然有了思路就再努力一把,你會成功的。”


    小雪球無語,不過他也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杜蘭所說,隻要有了選擇,生命就會自發地去選擇真善美:“那就讓我來驗證一下你的理論吧。”


    杜蘭笑了:“這不是理論,而是經驗。”杜蘭可不隻實驗過一次了,所以他才能篤定地教育小雪球。


    隻要忍耐就可以換取更好的東西,小雪球想到了人類訓狗的過程,他也要訓一訓這個狂野的文明。隻要他們忍住不進行大逃殺,小雪球可以提供他們需要的資源。當然這隻是一塊畫的大餅,但如果能為不存在的大餅忍耐,他們肯定也會為了真善美忍耐。


    杜蘭就作壁上觀了,他可是人性本善的支持者,所以絕對相信這些鎮民不會讓他失望的,雖然每個人可以給自己貼上各種各樣的標簽,但標簽並不能改變生命的本質。


    不過小雪球介入的方式卻讓杜蘭很無奈,一副救世主的樣子,一上來就是為你好的語氣,根本不接地氣。


    杜蘭表示就算真的是來幫忙的也沒必要這樣,完全可以先和本地人打成一片,然後再幫忙。一上來就指指點點肯定會引發他們不滿的。不過好在這些人平時很和善,所以就算小雪球不做人事也並不生氣,至於他們有沒有聽進去就不一定了。


    杜蘭連連搖頭,小雪球還是缺乏經驗,不過畢竟誰都有第一次,就讓他自己表現吧。


    一隻會說話的狗,雖然外星人們長得像貓,但看到說話的狗還是很好奇,而且這隻狗還坐在機關上,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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