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真的需要冷靜,芝浦淳有些奇怪為什麽敵人會這麽快找上門來。


    “喲,同學。”杜蘭打招呼。


    “你好。”淳深呼吸,沉住氣,他知道現在正是進入遊戲的第一步驟,就是收集情報。


    所有遊戲一開始都需要進行這個步驟,隻有收集足夠的情報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任務。


    “到我房間裏談吧。”淳心說自己的卡套在房間裏,房間裏也有鏡子,如果有必要他可以變身。


    “需要茶點麽?”淳母親問道。


    “不需要。”淳要安靜地和杜蘭聊聊,對方找上門來也有可能是找盟友的。可笑的人,如果真的如此的話,自己就假裝答應,然後利用對方。


    要知道遊戲隻有一個勝利者,那就是自己,其他人都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淳的房間不小,擺滿了各種遊戲,從fc到電腦軟體,都說明了這個房間的主人是重度遊戲迷。


    他的卡套就放在桌子上,logo是犀牛頭。


    “你想幹什麽?你也是假麵騎士吧?”芝浦淳以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打量杜蘭,似乎覺得這個對手一般般,根本沒有什麽挑戰性,他隻要略施手段就可以將對方玩弄於鼓掌之間。


    杜蘭心說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自大,也不知道父母是怎麽教育的:“不,我不是假麵騎士,不過我知道你是假麵騎士,我還知道你準備開發一款真實格鬥遊戲。”“我來就是想借用你的人脈,開發一款更偉大的遊戲。”


    ……


    騙人!


    芝浦淳不認為自己會計算錯誤,他認為對方是在欺騙。看來對手也很狡猾,不過這樣自己就先暴露了,不妙啊。


    杜蘭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裏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他拿出了自己遊戲卡:“以鏡獸為基礎開發的遊戲,飼養鏡獸用來格鬥,真正見生死。”


    看著杜蘭展示出來的遊戲卡,芝浦淳震驚了,這到底是何方神聖才能拿到這麽多契約卡?雖然看上去都是很垃圾的怪獸,不過這些卡片真的和他持有的契約卡很像。


    芝浦淳的契約獸是一隻‘金屬犀牛’,實力強大,這也是他自信的源頭。他相信自己的金屬犀牛不會輸給任何人。


    “使用卡片中的鏡獸戰鬥?”芝浦淳露出了嘲笑臉,因為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小兒科的遊戲:“小孩子才會玩卡片,大人就應該手持利器以命相搏,這才是真正的遊戲。”“你看我開發的這套係統,通過勳章係統鼓勵大家互相搏殺,奪取對方的勳章,最後勝利者可以得到一個獎勵。”


    杜蘭心說這種讓普通人戰鬥的方式根本也就算不上大人的遊戲啊。


    “你說的真實格鬥是不會好看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假麵騎士的力量,普通人打起來根本沒有觀賞性,連揮舞武器的力氣都沒有,這也算遊戲麽?”


    “怎麽不算?遊戲的觀賞性根本不算什麽,重要的是玩遊戲的時候能感受刺激,腎上腺素激增,手心冒汗,腦筋急轉,隻用通過這樣的戰鬥後獲得的勝利才能有成就感,才能生出玩遊戲就是要贏的感慨。”這是芝浦淳認為的遊戲要素,而不是好看。


    “那麽我們各自設計遊戲,到時候你幫我宣傳就好了。”杜蘭表示他來就是借力。


    “好,就讓我們比試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遊戲。”芝浦淳說道,他的生性薄涼,總是把自己當做遊戲主角,認為世界都是圍繞他旋轉的。不過他喜歡挑戰,就算這次挑戰是比試設計遊戲。


    芝浦淳設計的遊戲很簡陋,就是徽章、鬥篷、麵具、武器。徽章相當於戰利品,鬥篷和麵具是為了隱藏身份,武器是為了廝殺。


    找個偏僻的無人區域進行戰鬥,兩人生死相拚,過程拍攝成視頻放到網絡上宣傳吸引更多的人進行遊戲。


    而他推銷的首要目標,就是他的大學同學。


    至於他的同學會不會玩這種遊戲,顯然是會的,因為芝浦的同學也是一群富二代大學生,生活也空虛得很,而且就算打架也不一定就會真的死,最多就是受傷。用真正的武器進行戰鬥不是很有意思麽?


    至於杜蘭設計的遊戲就複雜多了,因為他的遊戲可不是忽悠幾個腦殘就可以進行下去的。


    現在杜蘭正在思考是采用遊戲王模式還是小精靈模式。


    小精靈模式就是脫離卡牌,直接召喚怪獸進行戰鬥,也沒有攻擊值和血槽,就是怪獸打怪獸。


    而遊戲王的模式就複雜多了,要給每個卡牌設計數值,戰鬥的時候也要成為回合製,你一輪我一輪,血槽清空就結束了。


    不知道哪個模式更合適?


    “還是用遊戲王模式吧。”因為杜蘭感覺直接把怪物放出來太危險了,因為鏡獸到底不是小精靈,他們可是會吃人的。


    既然要約束鏡獸,不如就約束個夠加上各種數值,讓它們不能隨便攻擊。


    這樣也能增加鏡獸存活的時間,不至於一場戰鬥下來就直接死掉。如果鏡獸有五千血的話,血條可以規定3000,三千耗盡之後就判斷輸掉,這樣其實鏡獸還殘留2000血,緩緩後丟掉的3000也能恢複。


    隻是工作量不少啊。


    芝浦淳的遊戲已經開始了,反正就是忽悠腦殘打架,打贏得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勳章。


    還真有人打起來了,打得非常尷尬,整場戰鬥看得杜蘭尷尬癌都要出來了。


    要不是芝浦要展現自己的成果非要杜蘭過來,杜蘭絕對不會來,用杜蘭的眼光看幼兒園打架都比這些大學生好看,果然腦殘無藥可醫。


    就分開站著,然後試探地用沉重的武器揮砍。反正大學生的體型打中一次就算完了,所以雙方一直在僵持,不過隻需要幾分鍾,他們抬武器的手就已經酸軟。


    不過芝浦淳卻很激動,因為他覺得這遊戲很真實,要是能見血的話就更興奮了,他站在攝像機後激動地對杜蘭說道:“看到了把,這才是真正的遊戲。”


    “……”杜蘭都不好意思批評這天真的富二代,要是年輕人都和他這麽腦殘,地球的未來怎麽辦啊。


    終於兩個僵持的玩家覺得支持不下去了,跺腳咬牙衝上去進攻。一切發生在一瞬間,鮮血濺落,勝負分曉。


    拿斧頭的玩家勝利了,砍中了對方的肩膀,現在對方正在地上哀嚎。過程是絲毫沒有心驚動魄的感覺,但勝者和芝浦淳都激動地嚎叫起來,似乎完成了一項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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