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表示很詫異,向木葉這樣的機構,官員辦事的秘訣竟然還是一個字‘拖’。不過三代目給出的理由是,自來也已經找到綱手,很快就會回來,他要準備火影的交接。而且現在第七班的鳴人也在外麵,所以調查的事情先緩一緩。


    簡直就是耍花腔。


    不過杜蘭很沉得住氣,既然命令已經給了卡卡西,那麽他已經有權利開始調查。杜蘭不理會三代目的意見,直接拜訪了卡卡西。


    卡卡西家很普通,隻是他父親業務能力很突出也攢下了些家產。說起卡卡西的父親——木葉白牙,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卡卡西知道是杜蘭提議他做這個調查員的,可是要調查什麽,他是完全沒有頭緒。今天杜蘭到了,自然是上好茶,正好問個清楚。其實卡卡西很早就想要和杜蘭聊聊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兩個人,麵對麵,卡卡西就要把心中疑問都問出來。


    “先生,為什麽要我做這個調查員,需要我調查什麽?”團藏和三代目對峙的那天,卡卡西正好休息去祭拜慰靈碑了,後來雖然也有耳聞,但對過程並不清楚。當時在場的忍者都被下了封口令,這事會爛在他們肚子裏。


    “木葉的內部已經腐敗了。”杜蘭以指敲桌麵,悠悠說道。


    ‘哆哆’清脆的敲擊聲讓卡卡西感覺就和自己的心跳一個節奏,讓卡卡西說不出的緊張。說起來雖然經常見杜蘭,可是卡卡西看的書卻和杜蘭講的大相徑庭。卡卡西喜歡看自來也寫的小黃·書,而杜蘭的書經常是之乎者也。


    突然說這麽嚴肅的話題,卡卡西都沒有準備好。木葉腐爛了,卡卡西自然知道,沒有任何地方是隻有光明的,木葉也一樣避免不了有暗中不可見人的勾當。如果杜蘭是要自己調查這些,卡卡西可不想去。因為調查出來,隻會讓木葉難堪。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也很清楚,那麽你知道為什麽會腐敗麽?”杜蘭問卡卡西。


    當然是因為村子裏要在大陸上生存,大陸局勢那麽險惡,每個村子都不得不涉足黑暗,就算不願意也必須做。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也為村子幹過很多肮髒的勾當。真的要調查的話,或許自己也是被調查的一個人。


    “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理想的人,希望通過文字和道理來讓每個人來規範各自的行為,可是世界上還有人是不會接受任何教誨的,甚至他們會和你反著來,所以就必須要有人去用實際的行動捍衛你傳遞的真理,這個過程中總會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管理村子也一樣。”卡卡西說的很委婉,似乎是怕打擊杜蘭這個‘理想家’。


    杜蘭表示卡卡西胡扯什麽呢:“你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木葉之所以腐敗就是因為沒有法製精神,沒有一套完善的法律,沒有一套監督機構,也沒有一批嚴格的執法者。如果有一個完善的法律將會讓木葉的腐敗減緩甚至減少。”


    ……


    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所以我要你去將木葉的法律全部給調查一遍,包括法律的執行情況。法律的這種東西就是要貫穿下去才有意義,而現在木葉體製裏有一些人視法律為無物,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杜蘭很嚴肅,卡卡西很認真。


    法治,卡卡西還真是沒接受過這樣的想法。在這裏火影的命令才是忍者的法律,他們忍者的行為規則就是要以任務優先。他們在村子外出生入死,在村子裏要是還接受法律的管理,似乎不和人情。


    不是說忍者就一定不守法,木葉不少忍者的素質都很高,但素質高是自覺,要是突然有一套法律把他們自覺的行為定死,就算平時遵守的規則也會成為負擔。所以現在木葉的法律彈性很大,很寬鬆。


    “先生,為什麽是我?”不是調查木葉的黑曆史就好,卡卡西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綱手退休之後,我看好你。”


    綱手公主要回來成為第五代火影,杜蘭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卡卡西能成為第六代火影。


    卡卡西一臉錯愕,他是真沒想到做火影,他這個一直端著小黃·書的人能做火影才怪呢,所以卡卡西覺得杜蘭是在開玩笑,而是很大的玩笑。


    “二代目是一代目的弟弟,三代目是二代目的徒弟,四代目是三代目的徒孫,五代目是一代目的孫女也是三代目的徒弟。按照這個‘隔代’規律推算下來,六代目不是四代目的兒子就是他的徒弟。而你是四代目的徒弟,也是木葉的中流砥柱,所以你成為六代目的機會很大,你得對自己有信心。”


    ……一臉懵逼,聽杜蘭這麽一整理,似乎成為火影的人必須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不過卡卡西就是卡卡西:“每一代火影之所以能成為火影並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是因為他們的能力。每一代火影都是因為為村子做過貢獻才受到尊重的。”


    杜蘭表示卡卡西說的不錯,不過隻能算對一半:“應該說這個圈子裏的人不一定能成為火影,但不在這個圈子裏的人絕對不能成為火影。”“不過這不是我們討論的範圍,總之你做好你的調查工作就可以了,這不能出錯。”


    卡卡西也覺得不應該繼續討論下去了,這麽說對火影太不敬了。“我會去把木葉村子的法律仔細調查一番的。”


    “很好,讓你的三個學生在村子裏看看木葉法律執行得怎麽樣,我希望能得到一個詳細的報告。”


    “我會讓他們去調查的。”


    “那我就先走了,總之我非常看好你,好好努力,你可以改變木葉。”杜蘭臨走之前鼓勵了卡卡西一番。


    卡卡西見杜蘭走了,想了一下,立刻趕往了火影辦公室,這事他還得向火影報告。


    三代目聽杜蘭原來是想要調查一下木葉的法律,鬆了一口氣。不過杜蘭一番依法治村的說法倒是讓三代目大開眼界。不過他想象不出依法治村的結果,所以也看不出好壞,隻是這個想法很大膽很新穎,和杜蘭一向主張的以德服人是不同的路線,三代目覺得團藏真的是麻煩,看把杜蘭給氣的,都改變理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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