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者的島嶼,海軍和學者爆發過激烈的對抗,最後學者全軍覆沒。但學者恪守了自己的道德自由,他們的精神會繼續長存。


    社會自由會隨著時代的不同而變化,但道德自由不斷地在人心中浮現,無法被磨滅。


    不食周黍的伯夷叔齊餓死了,但忠誠並沒有就此消失,在後世不斷有這樣的殉道者,道德自由不會因為幾個人的死去就消失,而是不斷出現,無法阻擋。


    雖然學者死了,但後麵追尋真相,願意為真相而死的學者還有很多。


    社會自由和道德自由的矛盾也必然不會結束,因為道德自由隻關乎自己,社會自由關乎所有人。


    “可惜沒有人代表自然自由,學者和海軍都代表不了,這就是自由的缺失,就是人類的愚昧,才需要我這樣的人發出呐喊。不在道德自由中悶騷,就在社會自由中僵化,隻有天然自由才是永不磨滅的太陽,指引眾生去往混沌的方向。”杜蘭表示學者不錯,海軍也不錯,但都不如自己好。


    果然是個瘋子,歐爾比雅心想。


    杜蘭轉身就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歐爾比雅看著大海,又看了看落魄的家鄉,以前這裏雖然不算繁華,但絕沒有這麽現在這麽貧窮。現在雖然餓不死,但沒有了學者,沒船過來了,沒船就沒辦法互通有無,就沒辦法把農產品賣出去,把其他產品買進來。


    餓不死,但很窮困。


    有個故事,說兩個人所處的環境差不多,都是依山傍水。一個人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個人是想辦法製造了交通工具,把山貨和水產運出去,再把外麵的商品運進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肯定就沒有搞運輸的那麽富足了,沒有那麽多商品可用。


    沒有船過來,大家就隻能依靠當地的有限資源生活。


    雖然很可憐,但歐爾比雅幫不了什麽,她有很多的知識,也知道經濟的原理,但她要去追求真相,沒時間幫助村子。


    沒船也沒關係,歐爾比雅在海灘找到一艘破舊的船隻殘骸,用火焰包裹船隻,火焰燃燒,船舶就起航了。


    惡靈騎士的火焰不但可以戰鬥,更可以給交通工具附魔。


    “就這麽走了?明明有知識可以提升當地村子的生活水平,卻完全不顧麽?果然學者的道德自由不是農民的道德自由,隻管自己就可以了。如此一來,也不怪百姓對真相如此冷漠,畢竟消失的曆史對學者而言意義非凡,但對百姓而言不當吃不當喝,很難支持學者追尋真相。”杜蘭看到歐爾比雅直接就走了,就知道她的真相無法打動百姓。


    對百姓而言,真相根本不重要。


    真相是誰做天下共主的合法性,百姓隻能仰望,大海的合法性在誰的手上,也不會落在百姓手上。


    合法性是d之意誌,王之資質,尼卡果實之間的爭奪。


    對學者而言很重要,因為掌握了真相,就掌握了話語權。


    不事勞作的學者如何在社會中立足?就是依靠話語權,依靠尋找方向來確定自己的權力。學者可以依靠真相和天下共主合作。


    學者通過曆史真相拱衛天下共主,天下共主需要學者的拱衛,就會讓渡利益。


    這就是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非與百姓共治天下。


    所以真相很重要,沒有真相,學者無法和天下共主結盟。


    杜蘭說道:“道德自由是為了自己的身份謀利,社會自由是取大家的公約數,天然自由是為自己的人欲服務,果然還是天然自由更爽。”


    “可惜天然自由隻為自己,無法團結更多人。而且天然自由受到道德自由和社會自由的雙重限製,不得不打破他們,可天然自由的力量是有限的,根本沒辦法崛起。就算是哥譚市的小醜,也無法真正擊潰哥譚市的秩序。破壞一切,反對一切,雖然很混沌,但勢單力薄,能破壞的範圍很小。小醜最後所謂的混沌也完全變成了精神笑氣,成為了物理攻擊,而不是自由的對決。”迪妮莎知道為所欲為的天然自由,不是道德自由和社會自由的對手。


    道德自由可以團結同一身份的人,不管是同一職業,還是同一階級,同一宗教,都是一群人。社會自由就更不用說了,整個社會的公約數,也是一群人。


    所以天然自由獨木難支。


    “就算有很多人想破壞一切,但這些人無法合作。因為一旦合作,一旦形成分工,就必然違背天然自由,變為道德自由和社會自由。不過我們就無所謂了,我們不需要團結別人,一樣可以形成非同一般的力量。”杜蘭和迪妮莎不需要吃飯,不需要睡覺,不需要農民種地,不需要醫生看病,不需要音樂家陶冶情操,想自由就自由。


    移動天災繼續移動,時間荏苒,一些人已經接受了移動天災的存在。而另外一些人建立天災教會,通過祈禱,希望移動天災不要攻擊自己,而是去攻擊別人。


    移動天災的存在完全勢不可擋,麵對這種現象,祭拜也是很自然產生的,有用、沒用不知道,但萬一有用呢?


    既然擋不住,也隻能祭拜。


    海軍也放棄剿滅移動天災,他們的事情太多了。


    此時熟悉的青雉、赤犬、黃猿三大將都已經歸位,在戰國的統帥下,三位大將就和救火隊一樣在大海上忙碌,到處平息海賊和叛亂。


    路飛也已經和兩位好兄弟結下了深厚的感情,而其中一個好兄弟因為天龍人而失蹤,下落不明,這讓路飛和艾斯都不得不思考大海的現實。


    天龍人憑什麽能如此囂張,看到不爽的船就直接擊沉?


    “我要出海。”艾斯決定出海去了解世界。


    “我也要去。”路飛自然不想落後。


    “你現在還不行。”艾斯說道:“再過幾年吧,我先出海,到時候你再來找我,我們一起聯手征服大海,我做海賊王,你做我的副手。”


    “不要,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我才是海賊王。”路飛說道:“我要成為大海上最自由的人,改變這個世界。”


    “你輸定了。”艾斯說道。


    路飛不會認輸,他看著艾斯,與好兄弟做約定,一起競爭海賊王。


    艾斯出海了,他是羅傑的兒子,天生就是為了大海而生。踩著火焰滑板乘風破浪,在東海各島遊曆了一番之後,來到了顛倒山。


    艾斯是一個人,並沒有建立自己的海賊團。不像路飛,一開始就想好了自己的船上要有什麽配置,要建立一個什麽樣的海賊團,雖然是抄襲香克斯,但至少知道船上都應該有什麽配置,並且努力去尋找夥伴。


    但艾斯一直是一個人,沒船,就踩著滑板,依靠自己的果實能力噴射火焰,在海上孤獨地行動。


    這一天他要穿越顛倒山,就在他準備順流而上的時候,突然感覺顛倒山入口的左右出現了巨大的雕像,雕像手中的武器落下,斬斷了海流,中斷了航線。


    艾斯連忙刹車,才沒有撞上這股無形的能量。


    顛倒山是進入偉大航路的入口,海流湍急,本應該暢通無阻,現在卻被封閉了。艾斯定睛一看,哪有什麽雕像,左右兩邊原來是兩個人。


    “移動天災?”見過他們的通緝令,很有特色,過目難忘,艾斯一眼就認出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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