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此緊張,這件事情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線索,朕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此事暫時緩緩吧。現在最重要的是給我把碧月公主給找回來,而且必須趕在太子之前。如果和太子的人遇上,糾纏不過,寧殺掉也不許放過,知道嗎?否則,下一個暗一,就會出現了。”


    “屬下明白!”


    “你下去吧!”有些倦怠地揉了揉額頭,宏越帝淡淡開口。最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的太子啊,你的確是很聰明。朕有你這樣一個聰明的兒子,實在是很欣慰啊,可是,這等待你的,終究隻會是失敗。


    “派人留下痕跡,讓太子把懷疑完完全全轉移到三皇子身上去。朕倒要看看,這兩虎相鬥,到底,誰才會是贏家呢?”古怪地笑了笑,正華殿中的黑影全部都消失無蹤。宏越帝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門口的德公公說的。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後的贏家,以雜家看,是陛下才對。”德公公開口,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口氣卻有些諂媚的味道。宏越帝聽了他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良久,收了笑容,古怪地看著德公公開口。


    “最終的贏家,隻有朕而已。”


    看著宏越帝臉上高深莫測的笑意,德公公隻是低下頭去,眼中一陣幽暗。一切都是孽緣,陛下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


    頭痛欲裂,困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陌生的房間。精致華貴,空氣中有淡淡的熏香,四周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一個人存在。伸出手想要凝聚自己的內力,卻隻能虛弱地癱軟在床上。我咬牙,果然,他將我的內力封住了。嘲諷一笑,在他麵前我便什麽都不是,引以為傲的武功,全部都是由他親傳,又怎麽可能會逃過他的禁錮。


    掙紮著從床上起來,我支起身子,想要立刻逃跑是不可能的,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不再是一身大紅的喜服。我的心突然異常低落起來,這個婚禮,我夢寐以求的婚禮,最後還是無法兌現。


    仰頭,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我低低沉思。他到底要做什麽,將碧月公主擄來,是為了什麽?之前雖然一直懷疑,但是我並沒有怎麽去防備,現在的容顏是屬於自己的,那麽,想必我的身份他已經知道了。之前在皇宮,我帶著麵紗,一直都沒有在世人麵前展露過臉。可是現在,我並沒有帶上麵具,真是失誤。


    門被推開,我抬頭,一襲白衣如雪的絕美男子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進來。他的麵容是如此風華絕代,是陌生的,卻也是熟悉的。走進我身邊,熟練地扶起我的身子,靠在他的肩膀。我沒有力氣反抗,隻是死死地盯著他。


    “喝點粥吧。”


    白玉般的勺子遞到嘴邊,粥的香氣撲鼻而來。我沒有張嘴,隻是看著他,他怎麽還可以這樣鎮定,鎮定的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不覺得應該向我解釋什麽嗎?三皇子薛懷槿,或者我該叫你若離?”


    譏誚地開口,曾經那麽信任的存在,曾經一直依賴的男子,原來,不過是把我當成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先把粥喝了吧,你總是賴床不吃早膳,身體會受不了的。”


    沒有理會我的諷刺,他強硬地將粥塞進我的嘴裏,我憤怒地盯著他,困難地將粥咽下。以前他就是這樣逼著我吃藥,看起來冷漠,即使偶然的溫柔,卻無法掩飾他那樣強硬的手段。不管我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隻要是他認為對的,就一定會做到最後。


    可是以前,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的關心,現在呢,他這樣做,是真的作為關心我的若離,還是別用意圖的薛懷槿?不想信任他,也不能信任他。


    這張臉不是若離的,是屬於薛懷槿的,那麽,我便不需要用蘇童的身份麵對他。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吃。”掙紮著離開他的攙扶,我才不想要接近他。大女子能屈能伸,我也不想和自己過不去。雖然身子有些虛弱,內力也被他給封鎖住了,但是端一個小碗的力氣總該是有的吧。用力推開他,他沒有強求,鬆開手,默默看著我。


    顫抖著捧起那個小碗,我這才發現我果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雖然把碗捧起來了,可是卻沒有辦法空出一隻手去拿勺子。不想讓他看清我的窘態,心一橫,我直接湊到嘴邊。


    一陣掌風襲來,手中的碗已經不見了蹤影,若離,不,薛懷槿強硬地將我放在床上,拿出一個軟軟的靠枕讓我躺在上麵。


    “不要逞強!”


    “哼!”了一聲,我張嘴,“假惺惺。”


    “唔!”


    一勺子粥進了去,堵住了我的不滿,狠狠地盯著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我卻無法反抗。


    一碗清粥見底,他才放開我,取出一紙方巾,輕輕擦拭過我的嘴角。做完這一切,他對著空氣拍了拍手掌,瞬間便走進來一個麵容秀美的青衣少年。那少年端起桌上的小碗,眼神陰狠地瞟了我一眼,便無聲地出去了。


    “墨辭,去準備熱水。”


    少年的腳步一頓,清脆的聲音響起,卻夾雜著強烈的不滿,“屬下知道了。”


    看著那名叫墨辭的少年,我心中有一閃而逝的迷惑,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薛懷槿那句話給轉移過去了。


    “要熱水幹什麽?”


    “解‘酥心’之毒。”


    臉色一變,難怪我手腳如此無力,他的醫術和毒術都超出我太多,我所會的,幾乎都是他的傳授。這樣的他,無論對我做什麽,怕都是輕而易舉的吧,這樣深藏不露的男人,的確有那個實力,去坐上那個位置。可是,我卻恨他,恨他以我為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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