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麵女,你在裏麵嗎?喂!你……”張坦飛在木屋門外拍了幾下之後,突然輕輕給自己一個巴掌。


    真笨,無麵女不能說話的啊,手機又不能用,她就是在裏麵也沒法回答你啊!


    張坦飛看看木屋門上那把笨重的鎖:“鎖住了,可惡!”


    張坦飛狠狠錘了一下木屋的門,然後走到窗前往裏扒望。木屋窗戶上的玻璃常年沒有人擦拭已經蒙上了厚厚的一層汙垢,再加上現在天氣陰沉了下來,光線比較暗,從外邊根本看不清木屋裏麵的情況。


    張坦飛後退一步,仔細看了看木屋的窗戶。不行,要是一般的窗戶,打碎玻璃從窗戶進去很簡單。但是這個小木屋的窗戶太小了,而且還是個死的窗戶,簡單來說就是直接在牆壁上掏了個小洞安上一塊玻璃而已。這種窗戶即使打碎了玻璃,自己也根本鑽不進去。


    看來想進去隻有走門口了,張坦飛回頭看看幾十米開外的小樓,心中暗罵:奶奶的,回去跟八神找鑰匙太費時間了,好在看上去木屋的門並不結實,踹吧!


    張坦飛重新走到門前,卯足了力氣往木屋的門上踹了一腳。


    馬上,就像過電一般,一陣酥麻從腳底傳到小腿,在傳到膝蓋,最後傳到胯部。接著,他感到自己的右腿疼了起來。


    哎,看來小說和電影裏都是騙人的,即使是這種看上去像過期餅幹一樣不結實的木門,也很難踹開啊!


    張坦飛彎腰揉了揉著的腿,舌頭因為剛才的疼痛在口腔內使勁的頂了半天上牙堂,在疼痛稍微減輕後,張坦飛咽了一口唾沫,感覺苦苦的。


    在他吞口水的瞬間,他又想起了無麵女不久前在教室裏偷偷遞給自己糖果的事……


    張坦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重新擺好姿勢,準備踹第二腳。


    剛把腿抬起來,梅玲旅在背後叫住他:“別踹了,我有鑰匙。”


    張坦飛突然手腳,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你怎麽會有鑰匙?你跟八神去要的?”


    梅玲旅沒有回答張坦飛,從他的身旁經過,走到門前拿鑰匙開了鎖,推開門。


    張坦飛首先衝了進去,屋子裏蛛網滿牆,灰塵遍地,一排排木質的架子櫃上,擺放著一些舊東西,看起來這個木屋是做為一間儲藏室來用的。


    張坦飛一邊喊著無麵女的名字,一邊快速的趟著塵土尋找每個木架子的後麵。


    “沒有!”幾排木架很快就被搜查了過來,張坦飛並沒有發現無麵女的蹤影。


    梅玲旅跟在張坦飛身後進了木屋,隻是很輕描淡寫的看了兩眼後說:“既然沒有,我們就去別處找吧。”


    “等等!”張坦飛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


    “怎麽了?”梅玲旅問。


    張坦飛用彎曲的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這場景我好像有點熟悉……好像以前到過類似的地方……”


    梅玲旅逼問道:“你說什麽?你記得自己來過相似的場景?在哪裏?什麽時候?”


    張坦飛已經有點習慣梅玲旅的喜怒無常、一驚一乍了,這次反應沒有那麽大,他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是四五天前的一個夢裏,我夢到自己也到過這麽一個地方,然後發現了一個密道……”說完,張坦飛開始不停的敲打四周的木質牆壁,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密道密室。


    梅玲旅在旁邊看著他,表情又沉寂了下去:“四五天前……夢裏……看來是我多心了……”


    在小聲嘟囔了上麵兩句後,梅玲旅提高了嗓音:“喂,別找了,這裏不可能有密道。你仔細回想一下這個木屋從外邊看上去有多大,然後再看看這裏麵的空間就知道了,根本沒有暗道密室的空間。”


    張坦飛停下敲擊的手,重新四下打量了一下木屋內部:“說的也是啊……那麽我們去另一邊!”


    張坦飛和梅玲旅重新把這間木屋的門鎖上,一同奔向另一所木屋。


    右側木屋的門一打開,張坦飛馬上捂住了嘴巴險些驚叫出來。


    這座木屋裏四周的木架上,還有上麵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怎麽說呢……那是什麽……兵器?不是……應該說是……對了……拷打折磨人的刑具才對!


    有沾滿了汙漬的皮鞭,有頭上被火考得焦黑的烙鐵,還有巨大的用來綁住整個人的金屬架子,上麵爬滿了也不知道是鏽跡還是血跡的東西……


    張坦飛轉頭看看梅玲旅,她還是那副標誌性的麵無表情的臉。


    “你好象一點也不吃驚啊,你來過這裏?”張坦飛問。


    梅玲旅幽幽的看看他,沒有說話。


    張坦飛放棄和梅玲旅交流,重新審視木屋內的情形。這間木屋倒是比左側那一間好查看多了,左側那個木架子是橫在屋子裏一排排放的。這裏的是靠著牆的四邊放的,屋內中間沒有任何東西,四外也是一目了然。


    “這裏看上去也不可能有密道之類的東西……可如果這裏也沒有……那無麵女到底會在哪呢?”張坦飛急的揪住了自己的一綹頭發。


    啊!啊!兩聲慘叫在木屋內響起。


    張坦飛和梅玲旅同時掏出手機來,果然是手機上的教程軟件又發來了新的消息:


    “無麵女學員私自帶食物入校,故而對其進行懲罰一次,她現在正在吊橋邊,你們可以去那裏找她。我已經通知陳奶奶,今天的午飯和晚飯都不許她吃。


    其他學員如果再被發現有任何違反訓練班規則之處,絕不輕饒。


    再重申一遍:所有學員必須嚴格按照培訓班的章程完成學業,並且按時提交作業,這是你們從這裏生還的唯一希望。————鬼鼓婆婆。”


    張坦飛還沒看完這條信息,就從木屋裏衝了出來,他剛一出門,就聽到樓門的方向有人在喊他:“坦飛!你收到消息了嗎?”


    張坦飛一回頭,原來是耳底風和懶月夕。他們兩個可能是像自己和梅玲旅一樣,在樓內搜查房間找人的時候碰到了一起了。


    張坦飛沒有放慢腳步,一邊朝著吊橋的方向狂奔一邊對耳底風喊道:“收到了,我馬上去吊橋邊!”


    “等一下!我們大家一起去比較好!”耳底風喊道。


    張坦飛依然繼續向前跑,耳底風隻好大吼:“你懂急救嗎?無麵女很可能受了傷!”


    張坦飛這才停住了腳步,心說耳底風說的有道理,萬一無麵女受傷的話,讓耳底風首先對她進行救治比較合理。自己就算先到,如果胡亂碰觸無麵女的身體,弄不好反而會使傷情加重。


    張坦飛焦急的在原地跺著腳:“快點啊!”


    耳底風和懶月夕兩個人從樓門口跑了幾十米,終於來到了張坦飛的跟前。這時剛才一直不知道在木屋內搞什麽的梅玲旅也鎖好門走了出來,和他們匯合到一起。在張坦飛的催促下,四個人盡全力往吊橋的方向跑過去。


    轉過最後一道彎,張坦飛就在無數巨樹的身影遮擋下,遠遠的看到了無麵女柔弱的身體,正躺在吊橋附近的地上。


    “在那!快!”張坦飛叫道。


    四個人終於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吊橋邊,張坦飛和耳底風一左一右噗通兩聲跪倒無麵女兩側,耳底風開始給無麵女做檢查。


    “她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張坦飛急切的問。


    耳底風仔細的檢查了一陣之後說:“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暈過去了,胳膊上有些新的傷痕,其他的暫時沒看出什麽。”接著耳底風抬頭看了看其他人:“我要摘下她的麵罩來檢查一下,你們事後別搞訴她好嗎?畢竟她……”


    張坦飛知道耳底風的意思,他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從醫學的角度來講,沒有蒙著臉看病的。這又不是古代小說,還能紅線診脈什麽的,摘下麵罩來檢查一下對無麵女有好處。


    於是他對著懶月夕和梅玲旅說:“你們聽到沒有?事後別告訴她!記住了嗎?”


    梅玲旅依然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懶月夕語氣平淡的說:“知道了。”


    張坦飛很明顯認為懶月夕的話沒有誠意,於是他吼道:“我說你們事後別告訴她,你聽懂了沒有?聽懂了就給我大聲點回答!”


    “不用喊了,坦飛,她醒了。”耳底風在背後說。


    張坦飛猛回過身,看到躺在地上的無麵女正艱難的從地上抬起手,uu看書 .uuknshu.cm 耳底風正慢慢的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為了更好的判斷你的傷勢,能把麵罩暫時去掉一下嗎?”耳底風溫柔的問。


    無麵女使勁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始摸索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張坦飛馬上會意無麵女是在找手機,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親切的遞到無麵女的跟前:“先用我的吧,你想說什麽?”


    沒想到無麵女一回頭,看到是張坦飛靠近過來,竟然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拚命的向後退,躲到了耳底風的懷裏。


    張坦飛完全愣在了當場,他舉著手機呆滯的說:“無麵女……是我啊……別害怕……是我!我是坦飛!你怎麽了?”


    耳底風輕輕撫摸著躲在自己懷裏的無麵女柔聲說:“沒事的,你剛才被鬼鼓婆婆嚇到了對不對?現在沒事了,鬼鼓婆婆已經……”


    突然,無麵女抬起一隻手,用顫抖的食指堅決的指著張坦飛。


    張坦飛完全不明白無麵女為什麽會做如此的反應,這時候梅玲旅在旁邊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既然不想用他的,就用我的吧,你到底想說什麽?”


    無麵女在耳底風的攙扶下接過梅玲旅的手機,緩慢的打出了幾行字,然後慢慢的把屏幕翻過來對準張坦飛:


    “我帶糖果進來的事,隻有坦飛一個人知道,我隻給過他一個人吃,可鬼鼓卻卻知道了。”


    張坦飛渾身一軟,癱坐在無麵女的對麵,手裏的手機也調掉到了地上,他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你認為我就是鬼鼓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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