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同江子丞來到江侯府,轉過回廊,到了師清落居住的竹心小築,卻不見師清落人,問了丫環,方知她在荷花池那裏,四人又浩浩蕩蕩地向荷花池走去。


    還未到荷花池,天籟般的歌聲傳來。


    “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杆頭。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眾人從未聽過這樣的歌聲,新奇之餘,卻又覺得極為動聽,聲音幼嫩中帶著甜美,輕靈如山泉,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司馬策一向高傲,從不輕易讚美人,聽到這歌聲,卻忍不住歎道:“此曲隻因天上有啊!”


    徐涵錚卻驚喜地睜大了桃花眼:“一定是小落落在唱,沒想到小落落除了會畫畫外,還會唱這動人的曲子。”他急急地往荷花池旁走去,邊走邊喊著:“小落落,小落落,桃花哥哥來看你了。”


    段正飛雖然是個武人,但是也聽得入了神,讚道:“聽這聲音就知道準是個美人。”


    江子丞眼中眸光變幻,小師妹,你究竟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三人也加緊了步伐跟上去,到了荷花池邊,卻沒有發現人,徐涵錚左右轉悠著,找了個遍,還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不禁大喊:“小落落,你在哪裏?”


    歌聲止住,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接著,船的一角從初開的蓮葉中慢慢地探出來,船頭,一個身著嫩黃色衣服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立著,滿池嬌豔的初開的荷花竟掩蓋不了少女清麗的風姿。發帶飛揚,衣袂飄飄,她似乘風而去的仙子。


    “天仙下凡。”段正飛脫口而出。


    其他人都沉浸在這幅如畫般的美景中,半天回不了神。船劃近了,師清落從船上跳了下來,這爽朗的動作讓眾人又一呆,卻不覺粗俗,隻覺得天真無邪,可愛無比。


    “子丞師兄,這二位都是你的同事嗎?”她笑盈盈地打量著麵生的兩個帥哥。


    “嗯。”江子丞玲瓏心,聽懂了“同事”是什麽意思。他笑著拉過她,從懷裏掏出塊手絹,動作輕柔地幫她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今天怎麽想起劃船來?”話語中含著濃濃的寵溺。


    “嗬嗬,我今天看到這麽美麗的荷花池,想體驗了一下沉醉不知歸路,誤入藕花深處的樂趣,不過卻不想爭渡爭渡,遇到帥哥無數。”一雙美目光華流轉,一一掃過麵前風采各異的美男子。


    司馬策與段正飛一怔,見她年紀小小,談吐精妙有趣,不覺不枉此行。


    “在下司馬策。”司馬策抱拳道,但是目光卻不曾離開她的臉龐。剛才遠看,就讓他暗自驚豔,這世上竟有如此氣質不俗的少女,不若凡塵中人。現在近看之下,發現她更是美得驚人,如凝脂般的肌膚,因運動後帶著淡淡的紅暈,如同三月的桃花,白裏透紅,無比的誘人;黑水晶般的大眼睛,清澈如水,卻又幽深的無法一眼看透。鮮豔欲滴的小嘴,一開口,呈現動人的弧度,真恨不得去采擷來。年紀雖小,但是卻已經絕豔傾城;長大後,那該是如何的驚為天人啊?如星雖美,卻遠遠不及眼前這少女靈氣逼人,出塵絕豔。


    看到三人虎視眈眈的目光,江子丞心裏極為不適,一時衝口道:“這是我未婚妻,師清落。”


    師清落一愣,她知道師父有意為他們倆牽線,但是卻也沒有明白的向她提出親事。江子丞現在如此說,莫非真對她起了愛意?他現在這樣說,她如何應答?該不該當麵反對呢?


    話一出口,江子丞心裏頗有幾分忐忑,他是不是太心急了?畢竟小師妹年紀還小,這樣說會不會嚇壞她?俊目中劃過一絲不安,看向師清落,但見她沉默,臉上也沒有半分驚嚇的模樣,以為她默許了,頓時,欣喜若狂,順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向眾人“宣誓”著主權。


    徐涵錚見著心裏一陣刺痛,他悄悄握緊了拳頭,但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小落落,你怎麽沒有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原來是表哥的未婚妻。”


    “小師妹來自聖藥穀,都不曾見過外人,你們自然是不知道的。”江子丞含笑著說,溫柔地撫了撫她額前的頭發,毫不掩飾對她的愛意。這句話及這樣親昵的舉止讓正想說出拒絕之語的師清落再次一愣。


    “你小子可真有福氣。”段正飛捶了一下他的肩,歎道,“難怪你連五公主……”


    “正飛——”江子丞眼一沉,打斷他要說的話,“好了,人你們已經看到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走!”徐涵錚坐了下來,死賴著不動,“現在趁你們還沒成親,看個夠,以後沒的看。”


    段正飛和司馬策二人也表示讚同,在涼亭裏坐了下來,江子丞溫和的臉有一絲裂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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