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糾正一下,人家不是小怪物,既然都喊了你母上,那就是你的孩子,你得對它負責任。”


    係統在說到母上兩個字的時候,那一本正經的語氣有些繃不住,差點笑出來。


    沈毅幽幽的道:“你是不是想笑?”


    係統立刻恢複了機械音:“怎麽會,我們係統從來都不嘲笑宿主的,這是沒素質的體現,會遭到投訴的。”


    沈毅:“哦。其實我也很想笑……”


    係統剛才立下的g立刻倒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得都喘不過氣來:“哈哈哈哈哈……”


    沈毅冷靜的等著它笑完。


    係統笑了好大一會兒才停下來,一邊道歉一邊笑:“哈哈,對不起,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麽有趣……哈哈……的小東西……一時忍不住……”


    沈毅倒是很善解人意:“不必忍,想笑就笑,不過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係統咳了兩聲,勉強止住了笑聲:“那你剛才想說啥?”


    沈毅的語氣有些低沉,把剛才沒說完的後半截話補全了:“我也很想笑,但是我笑不出來。”


    係統反過頭來安慰他:“哎,別想那麽多,你又不是第一次惹他生氣了,他估計都已經習慣了,等他過幾天就會主動來找你的。”


    就跟他發現了沈毅一直都在說胡話騙他一樣,不過後來花淩因為生氣,直接把他趕出去了……


    沈毅有點驚悚:“哎?你說他今晚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係統:“你怎麽會這樣想,他是喜歡你的,你連孩子都有了,他怎麽可能還這麽狠心,把你和你的孩子一起趕出去?”


    沈毅怒吼:“你夠了!!!那不是我的孩子!!!”


    係統又是一陣狂笑,就像是被誰按下了開關似的,一直停不下來。


    而且,鑒於係統還是在沈毅的腦子裏的,所以在係統狂笑的時候,沈毅捂耳朵都沒用,隻能聽著那一串機械音不斷的在自己腦海裏魔性循環:“哈哈哈哈哈哈……”


    他從床上跳起來,陰鬱的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


    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係統笑會遭到宿主的投訴了!


    他回頭就去把這破係統給投訴了!!!


    沈毅的語氣陰森森的:“你的工號是一一零八是吧?”


    係統秒收自己的笑聲,一本正經的回歸正題:“哎,對了,咱們說到哪兒了?你那個小怪物……嗯,其實它不是小怪物,它是個小聖物。”


    沈毅:“繼續,聖物,然後呢?”


    係統把所有庫存的資料全部都調出來了,一一的念道:“那片領域是青丘王族的私人領域,實際上那棵樹是用王族的心頭血澆灌長大的,結出來的花苞也是有靈性的,通人語,識人心,有護盾之效。”


    沈毅喃喃著重複了一遍:“識……人心?”


    “嗯,人的嘴巴會說謊,但是人心不會。”係統很詳盡的解釋著,“實際上,更準確的說法是,這花苞相當於花淩的半顆心了,自然通心性了,人心的變化逃不脫這花苞的眼。”


    沈毅的心顫了顫,立刻睜眼去看那花苞,綠色的花苞依舊樂此不疲的在床上蹦躂著,一下又一下,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似的。


    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


    方才在那靈樹之前的時候,他看著花淩,暗自以為他是在捧著自己的心,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卻是……事實。


    他真的將他的心送給他了。


    可是在下一秒,沈毅卻還在騙他說自己真的喜歡他。


    花淩他肯定是知道這花苞的作用的吧,要不然那一刻的臉色也不會那般的難看。


    他伸出手去碰了碰那花苞,那花苞立刻蹦上了他的掌心,愉快的叫道:“母上,母上,母上!”


    沈毅湊近那花苞,低低的問道:“母上……是他讓你喚的嗎?”


    花苞不答,繼續道:“母上!”


    這一整日,沈毅都沒有出過門,第二日,一直到己時他才醒過來,慢吞吞的更好衣,洗漱完畢之後,才出門用膳。


    昨天一整天,他都沒有去找過花淩。


    今日出門的時候,也像是怕與他碰見似的,探頭探腦了好半天,才敢邁出去。


    小廝早就已經備好了吃食,沈毅一起床,便恭敬的呈了上來,全部都是沈毅愛吃的,但是卻沒有糯米糕。


    沈毅慢慢的吃著這些食物,心中那一股複雜的感情更加濃重了,重新翻湧上來,讓他頗有些食不知味。


    花苞在他旁邊跳著,叫喊道:“露珠,露珠,露珠!”


    沈毅停下筷子,低下頭去問它:“什麽露珠?”


    忽而又想到了樹木花草,皆是有吸食早露的習慣,了然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吃露珠?”


    花苞用力的又蹭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在點頭一樣。


    沈毅便讓小廝拿了一些露珠過來。


    小廝放下露珠的時候,有些好奇的多瞥了那花苞幾眼,頗有些不敢置信。


    沈毅沒有注意他異樣的目光,繼續神遊天外。


    裝露珠的是一個小碗,花苞圍著這個小碗跳了一圈,似乎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容器,再三確認它沒有危險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蹦了進去。


    它的體積雖小,但是還沒小到連一個小碗都能裝下的程度,那碗又是上寬下窄的,它那麽用力的一蹦躂,整個身體都卡在了碗裏,連個露珠的邊兒都沒挨著。


    花苞懵了懵,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然而露珠甘甜的香味又一直在引誘著它,它便繼續把自己對於小碗來說有些龐大的身體往裏麵擠。


    結果……可想而知,被越卡越緊,最後它發現了不對勁想要跳出來,可是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了。


    頓時,一聲石破天驚的哭號聲在花府響了起來,把整個花府都震得抖了三抖:“母上!!!”


    沈毅被它這麽驚天動地的一嗓子喊得差點整個人都摔下椅子去,定了定神,瞧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之後,他頓時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花苞委屈巴巴的被碗給束縛著,哭喊聲更加的淒厲。


    “你……你是怎麽把自己弄進去的啊?”沈毅本來是想把碗拿起來,它給倒出來的,可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係統所說的,這算得上是花淩的半顆心,動作便不覺輕柔下來,緩緩的將它給拔了出來。


    被拔出來之後,花苞連哭喊的力氣都沒了,癱在桌子上,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沈毅怕它出了什麽意外,伸手戳了戳它:“喂,你沒事兒吧?”


    花苞被他一戳,渾身一個激靈,立起來,可憐巴巴的道:“抱抱,抱抱~”


    沈毅:“……”你還是繼續在桌子上躺著吧。


    這麽小就會占別人的便宜了,這長大了還得了?!


    沈毅渾然不覺自己這種隻有父母才會有的教育式思維有任何的問題,隨手拿起了那隻小碗,一點一點的把碗裏的露珠傾倒到了它的身上。


    花苞舒服的哼唧了兩聲,抖了抖自己的身體。


    沈毅頓時有一種自己在澆白菜的錯覺……


    用完了早膳之後,沈毅便帶著花苞決定出門走走。


    總覺得,一待在花府,便會不自覺的想起來花淩就跟自己共處一室,緊接著,這個念頭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進而會冒出其他的許多想法來。


    在跟小廝交代的時候,小廝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點頭應下了,隻讓沈毅早點回來。


    沈毅原本不想帶花苞出門的,這小東西太過於招搖了,他怕會發生什麽意外。


    但是花苞十分的有靈性,沈毅在哪兒,它就在哪兒,半步都不肯離開他。


    沈毅也是無可奈何,隻好讓它跟著自己了,不過卻再三警告它,讓它在自己的衣袖間藏好,千萬不能夠出來,花苞也很聽話,當即就默不作聲的跳進了他的衣袖之間。


    來到了集市之上,到處皆是熙熙攘攘的,人聲鼎沸。


    青丘的集市,倒是十分的熱鬧。


    沈毅逛了一會兒之後,漫無目的的往人靜的方向走。


    不自覺便來到了一處紅漆建築物的門口,門口掛著一塊招牌,招牌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靜心閣。


    靜心閣,卻處在鬧市之中,不過是位置偏遠一些罷了,如果真要靜心,為何不開在深山幽穀之間?


    真是有意思得很。


    而且從大門往裏望,這靜心閣裏的客人寥寥無幾,冷清得很,幾乎無人踏足。


    沈毅一時好奇,便打算進去看看,剛一踏進去,一位身姿妙曼的姑娘便款款迎了上來,見沈毅作青衣打扮,目光也半點沒有變化,好似在青丘天天都能夠見著書生一樣,麵不改色的問道:“這位客人,是聽曲還是喝茶?”


    沈毅道:“你們這裏有哪些曲子?”


    姑娘笑意吟吟:“那可多了去了,不過我們靜心閣最有名的隻有高山流水和靜水幽泉,您看是想聽哪一首?”


    沈毅隨便的選了一首道:“那就靜水幽泉吧。”


    姑娘向沈毅福了福身子:“客人上麵請。”


    沈毅隨著她來到了二樓,二樓分為很多個雅間,焚著香料,是一股清冷的檀香,讓人聞著很舒服。


    而每個雅間,都有名字。


    姑娘將他引到了最裏頭的那一間雅間,上麵寫著兩個大字,一看就是出於女子的手筆,很是秀氣端莊,上麵寫著:泓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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