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們還需要多久才能返回南郡啊?”


    黃河之中一艘大型的畫舫慢慢的順流而下,畫舫之中一位老者輕撫琴弦,彈奏著樂曲,琴聲悠揚,聲傳數裏,琴音剛到高亢之時,一個頭戴麵巾,遮住全部樣貌的女子,打破了這份美好。


    “婉貞!這次瞞著你,去往東郡給你相親,是爹不對!但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如果在找不到婆家,難道要當老姑娘不成?”老者知道女兒心情不好,也不怪罪她打斷自己的雅興。


    “哼!世間男子多是注重樣貌之徒,如果遇不到一個博學之士,我就終生不嫁!在說那個東郡太守的公子,就是一個蠢材,連最簡單的術數都不懂,別說他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女孩一聽父親提起此事,就更是火大。


    “哎!你讓爹去那給你找一個又不注重外表,又博學多才之仕!”老者無比歎息的說道。


    “那我就不嫁!一生陪著爹爹!正好我也可以研究我的術數和機關之學!爹爹你不常說我家乃是墨者後裔,您老膝下無子,無人可繼承衣缽,那就讓我繼承好了!”蒙麵女子無走到窗前,取下了麵紗無所謂的說道。


    蒙麵女子取下麵紗後,一頭瀑布般的金黃色頭發披散開來,皮膚白皙的讓人咋舌,一雙碧藍的眼珠十分的靈動。


    “哎!你爹爹我年少之時為了逃避戰禍,去往西域,後與你娘相識,後來又有了你,按你的樣貌,如果在西域番邦絕對算得上絕頂美女,但在中原卻成了醜女!你娘也在返回的途中病故,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西域的好!”老者無比悔恨的說著往事。


    “爹!你別難過,美醜又如何,就算孩兒美如天仙,也不過是招蜂引蝶罷了!這樣其實更好!可以讓女兒看清那些人的嘴臉!也不至於被那些人的花言巧語騙了!”


    “老爺!您快來看!我們撈起了一個溺水者!您懂醫術快來看看還有沒有救!!”父女二人正在閑談,老管家急急的叫道。


    老者心善,一聽馬上出了船艙,甲板上放著一段枯樹根,一個隻穿著短褲的男子死死的抱著那截枯樹根!


    “嗯!還有呼吸!看他嘴唇發紫,肩頭傷口,流出的血液是紫黑色的,應該是被毒物或者毒箭傷的!阿福啊!快去把我的百草丹拿來!也許可以解去他身上的毒!”老者上前號脈,又看了看陸明的傷口說道。


    不一會老管家從船艙中取出了一個小葫蘆,老者倒出二粒丹藥,一粒給陸明喂下,另一粒自己咬碎敷在了傷口上。


    “把他抬進船艙別凍壞了!”老者弄好了一切,吩咐仆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明幽幽的醒來,眼前一個西方美女披散著一頭金發,正盯著自己看,陸明這一睜眼正好與這女孩對視上。


    女孩秀麵一紅,急急的跑了出去,口中大叫“爹!他醒了!他醒了!”


    “嗯?這是那裏!剛才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一個西方的女孩,難道自己又重生了!這次到了西方?”陸明感覺渾身酸疼的要命,閉上眼睛苦苦的想著。


    “壯士!你感覺怎麽樣?”不多時一個老者走進了船艙!


    “呃!老丈!我這是在那裏啊?”陸明再次睜開眼睛,眼前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關心的看著自己。


    “現在還在黃河之上,你溺水了,正好被我家的船工發現!就把你救了起來!”


    “多謝老丈救命之恩!”陸明說著就想起身行禮。


    “壯士不必多禮!你中了毒,又溺水,雖然你的毒被我百草丹解去,但身體還十分虛弱!還是好好養著吧!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老夫姓黃!字承彥,南郡人士,還不知道壯士如何稱呼?”


    “我~我姓陸叫陸三!五元郡人士!”陸明心中合計了一下,隱瞞了真實姓名。


    “五元郡!那可是在大北方啊!聽說已經被鮮卑人占領了!”黃承彥皺著皺眉頭說道。


    “是啊!我就是逃難出來的,來到這黃河渡口,上了一艘漁船,不想那漁夫行至江中,想謀財害命,我少時學過幾天拳腳,那漁夫不是我的對手,他就用毒弩打我,我一時不察中了暗算,跌落了江中,多虧老丈相救,不然命不久矣!多謝老丈救命大恩!”陸明說著勉強坐起身就要給黃承彥磕頭。


    “壯士不必多禮!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安心休息!過些天,我們的船就要靠岸了!我家中還略有薄財,你就先到我家中養傷!一切等傷好後在說!”黃承彥說著退出了船艙。


    “爹?那人怎麽樣了!”金發女子這時已經蒙上了麵巾,剛才她與陸明對視,一下弄了一個大紅臉,說實話,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麽英武帥氣的男子。


    “應該沒事了!隻要在修養些時日就能好!你爹我學過一些相人之術,從樣貌上看,此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加之劍眉星目,必不是凡人啊!”


    “哼!就是長的好看一些罷了!”蒙麵女子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誒!那可不是緊緊好看而已,uu看書 .uukansh相經中記載,此等長相,將來不是王侯,也必為將相,記住千萬不得無禮!咱們雖然不指望巴結權貴,但也沒必要得罪他!等他傷好了!送他一些盤纏打發走了便是!”


    “哦!”


    畫舫一路南下,足足走了七天,在一處碼頭靠了岸,黃家的仆人從船上趕下二輛馬車,黃承彥與女兒同坐一輛馬車,把多出的那輛讓與陸明乘坐!


    經過七天的修養,陸明的傷勢已經痊愈了,本來想告辭離開,後來聽說他們會向西南方向走,正好與自己同路,隻能在叨擾了!


    這個時代的馬車都是一排輪子,也沒有減震係統,加上道路崎嶇不平,十分的顛簸!陸明這一路可是糟了大罪!


    馬車行進了二日,陸明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常,畢竟年輕,閑來之時就與黃承彥閑談,一聊之下,大為驚奇,此老者不光博學多才,一些言論遠遠超出這個時代的範疇!


    黃承彥對陸明也是差異不已,自己已經可以說是博古通今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比自己知道的還多,一時間二人形影不離,成了忘年交,女兒也被打發到另一輛馬車上,二人促膝長談。


    “陸小哥!昨天咱們評論了楚霸王的成與敗,今天咱們說說始皇帝,你對他求長生怎麽看?”黃承彥捋著須髯微笑看著陸明。


    “長生之道,何其飄渺,但我相信應該還是純在的!”陸明思考了一下說道。


    “陸先生你相信人能長生?可從古到今,不曾有一人得長生啊!?”黃婉貞十分愛聽父親和陸明閑談,時不時也擠到車上聽他二人談古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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