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小元和張叔回到了寧家工作。


    蘇瑾也開始緊張的煉製香氛中了,她大致的了解了下市麵上的體香霜及其類似的產品。


    其實跟香水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現代人,使用香水大都是為了彰顯自身的品味,體現所謂優雅,時尚的特質。


    而大多購買體香霜的人,純粹隻是為了遮擋身上難堪的體味,從而體香霜的味道一般比香水的味道要厚重,但是持久度,遠遠不如香水。


    有了這些了解,蘇瑾對調配的香型有了方向,她現在隻需要煉製出散發出香味的精油,再交由許藍,加工製作成膏狀的體香霜即可。


    一大早她便在改造的調香室裏萃取需要用的精油,到了下午,覺得實在餓得不行了,才出來吃點東西。


    小元給她煮了碗熱騰騰的麵條,放了個荷包蛋,吃得她十分滿足。


    “蘇小姐,這是寧先生讓我給你的。”小元遞給她一張卡。


    “寧先生說,小繡快要開學了,讓你給她買點衣服,順便再給家裏添置一些家具。”興許是怕蘇瑾不接,小元又說道。


    “好,知道了。”她笑笑,毫不扭捏的接下了。


    於是下午,她就帶著蘇繡去了市中心的商城,先買了一點蘇繡上學用的文具,然後帶著她去買幾件春季的衣服。


    她挑選了幾套衣服,讓蘇繡去試衣間換,自己則坐在店內休息區等。


    她這人有點臉盲,有些人要見過很多次才能記得清臉,可她卻一眼認出了隻見過一次的許藍的老公,何安。


    她能認出何安,不是因為他長得多麽的有特色,而是身為一個男人,他的著裝打扮實在過於浮誇和張揚,上一次在何家,他一身的蛇紋印花西裝外套就讓蘇瑾印象深刻了。


    而今天的他穿著粉底印紅花的西裝,內搭白襯衫配湖藍色領帶,下身穿直版的深色牛仔褲,棕色休閑皮鞋,好在他身材不錯,讓這一身不至於那麽慘不忍睹,就是看著一點都不像是何氏的公子哥,反倒像是被哪位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這時候,蘇瑾心裏忍不住感歎一句,許藍嫁給何安,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更令她疑惑的是,當初許藍,是怎麽看上這貨的,太油膩了!


    此刻何安在商場休息區走廊來回踱步,接聽著電話,皺著眉,一臉不耐。


    蘇瑾把身子往外傾了傾,豎著耳朵偷聽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爸那裏不還是有你嗎?”他臭著臉,語氣及其不耐煩,抬頭看了下前方後,對著電話說了句‘我還有事,先掛了’,就粗暴的收了線。


    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扭著屁股走到他身邊,親熱的攬著他的手,甜膩膩的問:“又是你那個老婆呀,怎麽那麽煩呢?”


    “公司屁大點事都要我回去,真是白娶她個廢物了。”何安竟附和著那女人,數落起了許藍。


    “黃臉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上次不是說和她去體檢,醫生說她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嗎,你們家怎麽還容得下她?她這樣厚臉皮賴著不走,我什麽時候才能進你們家門啊?”女人沒有一點身為小三的羞恥感,理直氣壯的質問何安。


    “是啊,誰知道她是不是給老爺子喝了迷魂湯,生不出孩子的廢物還留著,真是委屈我們家寶貝了,咱們不說她了……”何安將女人摟進懷裏,手不安分的遊離在她那渾圓的屁股和細腰之間,附身湊在女人耳邊說著悄悄話。


    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那女人捶著他的胸口,嬌滴滴的喊著:“討厭啦!”


    然後,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擁吻了起來。


    蘇瑾覺得犯惡心,看著不遠處的一個清潔阿姨,計上心頭。


    兩個人親的越來越激烈,全然忘記這裏是公共場所了,偶爾有人看見,也僅僅隻是瞥了一眼,並未出言阻止。


    清潔阿姨在聽了蘇瑾聲淚俱下的哭訴後,正義感爆棚,推著清潔車直衝兩人走去。


    阿姨從桶裏拿出拖把的陣仗很大,濕答答的拖把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半圓,連帶著桶裏的汙水,全灑在了兩人身上。


    特別是那女人,直接被拍了一臉,也不知是用了多麽劣質的睫毛膏,瞬間將精致的眼妝暈染成一個熊貓眼,乍一看,有些滲人。


    阿姨真心是個不怕事的,又把拖把再次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濺起的水四處噴灑,女人尖叫著往後退的時候,嘴巴裏還不慎接了兩口汙水。


    “你……你你你……”她摸著脖子幹嘔一番後,顫抖著手指著阿姨,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什麽你,不要臉!”


    阿姨凶惡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推著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人,隻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喂!”女人氣得跺腳,氣急敗壞的要去拉清潔阿姨。


    她的聲音太過尖厲,瞬間吸引了許多人的圍觀,何安拍了拍身上的水,再看她被汙水給衝刷掉化妝品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嫌惡,拉著她,低聲斥道:“別給我丟人!”


    說罷,拖拽著張牙舞爪的女人逃離了這個商場。


    蘇瑾痛快的笑出了聲,那個清潔阿姨不知什麽時候又閃了回來,拉著她的手問:“怎麽樣姑娘,解氣不?”


    “帥!”蘇瑾豎起一個大拇指,由衷讚歎。


    恰好,蘇繡換的幾套衣服都非常的合適,她卡一刷,心情愉悅的帶著蘇繡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給許藍發了個信息,得意洋洋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


    “真幼稚。”


    許藍回了她一個信息,她頓感無語,覺得自己太多管閑事了!


    “不過,幹得漂亮!”


    就在她鬱悶的時候,許藍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她頓時喜逐顏開。


    她想起剛才何安的話,臉色又嚴肅了起來,認真的編輯著短信:“我剛才聽何安說,你以後不能生育了,是因為那個香水嗎,你沒用多久,應該不至於的……”


    打到了一半,她又按了刪除鍵,差點犯了個愚蠢的錯誤,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致命的打擊,她既然選擇了隱瞞,自己就不該去問,問了,也隻是給她徒增傷心罷了。


    初八晚上,她的精油煉製到足夠的份量後,打電話給許藍,問什麽時候送過去。


    許藍說話的風格就想她這個人一樣,從容得體,完美的讓人挑不出錯。


    但這通電話那邊的許藍,口齒含糊不清的說:“我,我在本色,你給我送過來!”


    說完,切斷了電話。


    本色是一家酒吧的名字,聽許藍說話的語氣,像是喝醉了酒,終於是撐不住了麽,蘇瑾歎口氣,叫張叔帶她去本色酒吧。


    從暖氣充足的車上下來,寒流瞬間侵來,她抖了兩下,急忙裹緊大衣,迎著風走了進去。


    燈光詭譎昏暗的酒吧裏,她很快就尋找到了許藍。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嫵媚動人的許藍,穿著v領的魚尾連衣裙,風情萬種的倚在吧台喝酒,海藻般的波浪長發半掩著她嫣紅的臉頰,眼神迷離。


    她往前走了幾步,卻見一個男人跑到許藍麵前,焦急的拉著她說著什麽,那男人極年輕,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長得很是清俊,眉目看著似曾相識。


    蘇瑾上前,扯開那男人拉著許藍的手,扶著許藍,很不和善的瞪他:“你拉我朋友做什麽?”


    “朋友?”男人皺眉看了她一眼,拉著許藍另一隻手:“我怎麽不知道她有你這個朋友?”


    “她叫許藍,就是我朋友,你再不放開她我叫人了!”蘇瑾拽緊許藍的手,威脅。


    “原來你真的認識她啊。”男人見她說出許藍的名字,冷峻的臉和善了些,指了指許藍說:“我是她弟弟,我叫何函。”


    何函?


    蘇瑾想了下,恍然大悟,難怪覺得他看著有點麵熟,原來是何家三兒子何函,她之前上網百科何家人時,看到過他的照片。


    “哦,我以為……”蘇瑾有些尷尬的朝他笑笑:“你懂得。”


    “沒事,我知道你擔心她,我現在就帶她回去。”


    何函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竟彎腰,將許藍橫抱起來,大步離開。


    蘇瑾一時也沒注意到什麽不妥,急忙跟著上去。


    她隻是在離開前,眼神飄忽的掃了一眼周圍,然後那人帶著一抹孤寥的挺拔背影讓她頓住了腳步。


    他身旁圍繞著好幾個人,其中一個身材曲線極好的女人突然親熱的挽住他的手,他竟沒有拒絕,那女人的臉總是側向他,所以蘇瑾看得清楚,那是一個極漂亮的年輕女人,眉角眼梢有著她沒有的風情,看樣子,他們相談甚歡,因為那女人臉上的笑不曾停過。


    蘇瑾步子有些飄的走出酒吧,何函估計沒等她,已經帶著許藍走了。


    張叔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喊了一聲:“蘇小姐,事情辦好了嗎?”


    她回過神,點點頭,迎麵卷來一股寒流,讓她全身冰涼一片,她怔了怔,坐進了車裏。


    她情緒的變化就連張叔都察覺到了,擔心的問她:“蘇小姐,事情辦得不順利?”


    “沒。”她臉色蒼白,硬是扯出一絲笑回答。


    而篡緊的手,指甲幾乎都要掐進掌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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