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薇要撲在她身上的時候,蘇瑾敏捷的一個側身,躲過了過去。


    江薇撲了個空,險些摔倒。


    “你還有臉給我鬧!”


    江明風扶著發疼的腦袋,又氣又無奈的朝著江薇吼。


    在她看來,江薇這個舉動明顯就是無理取鬧,明明是她自己弄丟了那份樣品,關蘇瑾什麽事,要她這麽張牙舞爪的丟人現眼。


    “爸……就是因為她……”江薇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了,啜泣的指著蘇瑾。


    如果不是蘇瑾要用香水跟林森表白,她也不會想到去偷樣品,更就不會把樣品丟失了,所以追根究底,一切都是蘇瑾的錯,都怪她!


    “小薇,你的意思是說樣品不是你弄丟的,而是蘇瑾嗎?”


    沈柔走上前,驚訝的問江薇。


    江明風和江文聽到沈柔的問話,同時愣了下,皆是齊齊的把目光投向蘇瑾。


    蘇瑾默默歎了口氣,難道是自己女兒不好教訓,想要找個替罪羊教訓一頓出氣嗎?


    她看了一眼醞釀著說話的江薇,不急不躁的率先開口:“沈伯母,你可不能冤枉我。”


    “其實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江薇你明明都承認了是自己弄丟的樣品,怎麽現在就賴上我了呢,我都不知道你把那個樣品帶進了學校,更加不知道你放在了什麽地方,你這樣明顯的誣陷,難道是覺得我現在寄住在你們家就好欺負了麽?”


    她的一番話說得慢條斯理,絲毫沒有因為被人舉發而表現得慌張激動,這樣的態度,瞬間讓剛才有了那麽一絲懷疑的江明風放下了疑心。


    “你……”江薇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憋屈的跺跺腳,哭出了聲。


    她總不能告訴爸爸說,是為了跟蘇瑾搶男人才弄丟了那麽重要的樣品吧,那樣,爸爸可能會比現在更加的生氣。


    “小薇,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樣品丟了跟蘇瑾有什麽關係?”


    沈柔覺得女兒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背後大有隱情,急忙拉扯一下抹著眼淚的江薇,嚴肅的問。


    這兩天她是想明白了,蘇瑾可能遠沒有她想象的好把控,更重要的是,有蘇瑾在,江斯年就有好起來的機會,她得趕緊想法子,讓蘇瑾離開江家,但她又不想便宜了蘇瑾,眼下這麽個絕好的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江薇跟自己老媽想的一樣,就算樣品丟了跟蘇瑾沒有半分關係,她也不要讓蘇瑾好過,隨即指著蘇瑾,一口咬定:“我知道樣品很重要,一直小心的藏在身上,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掉了的,一定是有人偷走,今早去學校,我跟她們姐妹倆坐的同一輛車,肯定是那時候,她偷了去!”


    蘇瑾靜靜的看著江薇,對於她的指控沒有半分辯解,她倒想看看,江薇還能往她身上潑多少髒水。


    江薇的話突然點醒了沈柔,她瞬間想到一個趕蘇瑾走的好法子,立馬接著江薇的話說:“你還真別說,最近我的一些首飾啊,總是無緣無故的不見了,真是懷疑,家裏出了手腳不幹淨的。”


    一句話意味深長,傻子都能聽出來,她這是在暗指蘇瑾姐妹倆有偷竊的行為。


    “你可別亂說。”


    江明風沉著一張疲倦的臉,斥了聲沈柔。


    “我是不是亂說,搜搜她們的房間不就知道了。”沈柔及時提議,轉頭對著蘇瑾笑吟吟的說:“雖然這樣可能有點不尊重你,但如果你是被冤枉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被我們搜查一下房間怎麽了,也正好證明你們的清白,你說是不是?”


    蘇瑾對著她也回了一個笑臉,頗為讚同的點頭,然後問沈柔:“您說的挺有道理的,但是我想問問,要是你們什麽都搜不到,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們姐妹倆道個歉?”


    沈柔冷笑,心裏暗罵,真是給臉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住的是誰家,她看看自己家房間還需要看她臉色了?


    但是她還是保持著笑容,上下看了一眼蘇瑾:“那是當然的,總不能讓你們受委屈,不過,如果要是搜到了什麽本不該屬於你們房間的東西,你們也別怪我不留情麵,報警抓人了。”


    蘇瑾揚眉,點點頭:“可以啊。”


    沈柔心裏暗罵一聲‘蠢貨’,然後抬腿就上樓,是想要立即去搜查她們的房間了。


    江明風看著老婆一臉篤定的樣子,也有點疑惑,難道蘇瑾姐妹倆真的做了什麽手腳不幹淨的事,然後隨著江文準備一起上樓。


    蘇瑾立在原地沒有動,就在大家都上了幾階樓梯的時候,深呼出一口氣,朝著幾人大聲喊到:“等一下!”


    眾人不解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她,沈柔心裏冷笑,這是自亂了陣腳害怕了?


    “江伯父,在你們去搜查之前,我有個東西要給你們看看。”


    蘇瑾低頭打開挎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塑料噴瓶,伸手舉在他們眼前,然後大拇指輕輕按了下噴頭。


    噴出的液體細密如霧,絲絲縷縷飄散開來,綿柔的香氣氤氳在室內,驚豔了一眾人的嗅覺。


    江明風和江文同是震驚的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個……是那樣樣品?”江明風問了一聲,這個味道,分明是就樣品的味道,可是說完,他又搖了搖頭否決自己的話:“這不是樣品,可是味道竟然一模一樣!”


    江文也知道,蘇瑾手上的肯定不是那支樣品,因為蘇瑾手上那個噴瓶裏起碼裝著30毫升的香水液體,而那個樣品裏裝的香水,最多也就10毫升的樣子,樣品總共就那麽點,隻會是有減無增,但是蘇瑾手上的這個香水,怎麽會和樣品的味道一模一樣?難道有人成功複製了樣品,但在國內誰又有這個本事,況且,樣品的東西隻有公司的研究室和家裏這幾個人見過啊。


    “江伯父,其實我一直沒告訴您,我有個天賦,鼻子比一般人靈敏,我從小跟著我爸爸製香,很多煉香的材料和方法早就爛熟於心,那天江薇噴樣品的時候,我恰巧聞到了,覺得很好聞,所以當天晚上就試著煉了一點,沒想到竟然成功了,更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


    蘇瑾收回噴瓶,看了看,對著江明風說。


    她本來不想這麽早拿出來的,但是沈柔要去搜她和妹妹的房間,她自認自己沒有拿過江家任何東西,但是沈柔既然想要針對她,往她房裏扔點什麽東西,然後栽贓嫁禍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她豈不是百口莫辯了。


    江明風聽到她的話,欣喜的都快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了,笑得一臉的褶子都出來了,他真的太驚訝了,也太興奮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蘇瑾竟然有這樣過人的製香天分,在不知道香料成分和配比的情況下,竟然隻是聞了一次,就能成功複製出一模一樣的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驚訝之餘,內心中又是難以抑製的狂喜,樣品不僅失而複得,甚至不用送往國外就能知道香料配方,要知道,送往國外鑒定風險極大,而且費用昂貴,這樣,給公司了省了一筆大大的費用。


    “蘇瑾,伯父太感謝你了!”江明風直勾勾的盯著蘇瑾手上的噴瓶,不自覺的伸手去拿。


    蘇瑾後退一步,讓他的手落了個空。


    “江伯父,您這是做什麽,我可沒說過要給您呀!”蘇瑾把噴瓶往懷裏收緊,笑容淡淡的朝著江明風說。


    “你……”江明風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但很快又溫和著語氣對蘇瑾說:“你有什麽條件?”


    蘇瑾笑笑,晃晃手裏的噴瓶:“既然您都這樣問了,我也不繞圈子了,我和妹妹能住進江家,一直都是很感激的,所以我的條件不難……”


    蘇瑾看著後麵臉色難看的沈柔,繼續說:“當初我和伯母簽的那份協議,我要求作廢!”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照顧斯年,要離開我們家了?”


    沈柔舒了一口氣,語氣裏帶著絲高興。


    當初她們簽的協議要求是她照顧斯年,並且一年內給斯年生個孩子,而江家提供她們姐妹倆吃住以及承擔她們的學費,如果一年後,她沒有懷孕,就要離開江家,並且賠償所有費用,當初她就沒想過輕易放蘇瑾走,所以費了很大功夫把蘇繡送進了學費極其昂貴的樹人小學,就是想逼著她無路可退。


    可能是真跟那個傻子過不下去了吧,所以想借用這次機會,毀了那份協議,那樣她們就不用賠償江家費用,還可以擺脫了江斯年。


    雖然這樣便宜了蘇瑾,但是如果她能拿著那瓶香水做交易實在是不虧,而且還能讓這個眼中釘自動消失,她當然開心的不得了。


    “怎麽會?”蘇瑾勾著笑說:“我可舍不得斯年,我的的意思,是重新製作一份協議。”


    “既然這香水對江家那麽重要,價值肯定不菲,我感激你們收養之恩,所以也不打算要錢了,隻是想用這香水,換來四年江家的居住權,也就說,以後,我是花錢租住在你們江家的,而不是白吃白喝的寄住在這裏的。”


    她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江薇聽的。


    江薇不是一直說她和妹妹是白吃白喝住在這裏的麽,現在她就告訴江薇,以後我住你們家,是給了錢的,所以別再對著她們指手畫腳,也少威脅她,要把她們趕出去!


    “那你還繼續照顧斯年嗎?”江明風蹙著眉,既然協議要作廢,自然不能要求蘇瑾再那樣照顧斯年了。


    “我還會照顧斯年,但是我希望你們明白,我照顧他並不是我的義務,而是因為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自然會為他好,所以也別來吩咐我該給他用什麽,不該給他用什麽!”


    沈柔剛才還欣喜的心情,因為蘇瑾的這句話瞬間跌入穀底,蘇瑾還要照顧著江斯年,那以後她不是更沒有機會接近那傻子了麽?


    “我答應你!”江明風緩緩回答,蘇瑾的條件一點都不過分,甚至簡單到白癡,要知道,如果他出錢買這香的配方,能讓她們姐妹倆在外吃住舒適的度過四年,絕對不成問題,而且她還要繼續照顧斯年,對江明風來說,再好不過了,他越來越相信蘇瑾的聰慧,江斯年在她的照顧下,一定會越來越好,甚至他覺得,真的讓江斯年去娶了蘇瑾,都可以。


    蘇瑾知道江明風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因為她提出的這些,與那香的價值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她笑笑,然後對著江明風又說:“我沒說完呢,還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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