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甬道似乎是用石頭砌成的,這還是舊紀元的事情了。石壁上麵濕漉漉的,有些地方還長了青苔。地道中傳來一股泥土的味道,空氣微微流動,並不覺得氣悶。


    整個石洞地道趨勢是在往下的,越走越低。


    星星緊緊抓著秋天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看著腳下的路。而林綺淑和風夜香則跟在後麵,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秋天腳步停下。後麵的人問道:“怎麽了?”


    “前麵有兩條路……”


    林綺淑苦笑著說道:“可能到了迷宮了。我們也沒有地圖,隻能靠猜了。”


    靠猜?唉,這個林教官,居然靠猜就跟一臉奸猾的禿鷲打賭。


    秋天踏出一步,側過頭來,仔細聽其中的聲音。


    林綺淑問:“你在做什麽?”


    秋天道:“右邊似乎空氣流通更多一些,有可能是右邊空間更大一些。”


    “那就右邊吧。”


    本來就是二分之一的選對幾率,隻要有一丁點的依據,也能夠影響決策的天平。


    甬道其實很寬闊,足夠四個人並行,但因為照明燈很暗,幾個人挨得很近,星星幾乎縮在秋天懷裏,而林綺淑吐氣如蘭,秋天後頸上都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就連一向淡漠如水的風夜香也緊隨他在後。看來女人怕黑,是她們的本性。


    越往前,空氣越是幹燥,牆壁上再也沒有苔類植物生長,上麵的石頭也越粗糙,有些還帶著突起來的刺。


    他們再次遇到幾個分岔路口,都靠著秋天耳邊傾聽氣流通過。其實說是氣流,這時的空氣已經渾濁起來,判斷依據也不是很清晰。但沒有辦法,誰讓他們和禿鷲打了賭,這時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秋天道:“既然很少有人能找到大鬆樹,為什麽禿鷲執意要和我們打賭呢?很大概率上,雙方可能都不會找到大鬆樹。可是看禿鷲的樣子,他們好像對此很有信心。”


    風夜香聽了也說道:“看他們人手一台帶心力傳導器的照明設備,似乎有備而來。難道他們料準了我們到不了大鬆樹,會輸掉這場比試?”


    林綺淑道:“不會,如果我是禿鷲,我肯定將賭注設得大一些,如果隻是一頓晚飯,不值得大動幹戈。況且,大鬆樹也隻是一個景觀,完成了任務也就是多一些任務點數,換點合成食物而已。”


    幾個人說著說著,來回走了好久,也沒有見到出口,分岔路還是那麽多,轉來轉去沒有轉出去。接著秋天手上的腕表突然閃了閃,熄滅了。


    周圍一片黑暗,星星哇地叫了出來,慌張道:“這下看不見啦,怎麽辦?”


    秋天氣道:“這西星製造的東西果然不靠譜。”


    林綺淑道:“現在不要驚慌,我們先互相手拉手,以免走丟。”


    秋天左手和星星握在一起,右手牽到一隻柔滑略顯冰涼的小手,估計不是風夜香的就是林綺淑的。


    而林綺淑入手一隻粗糙的大手,出聲問道:“秋天,這是你的手?”


    一旁的風夜香道:“不,我和秋天握著,林教官,你的手給我。”


    林綺淑不解道:“我的手已經和秋天握著了。”


    星星道:“不對啊,是我和天哥握在了一起。”


    一個人怎麽可能和三個人同時握手?林綺淑背上突然驚出一身冷汗。耳旁響起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林教官,又見麵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隻大手猛然一拉,林綺淑整個身體被扯向了一邊,接著腳下一浮,被人橫抱了起來,耳邊響起了星星和風夜香的驚呼聲,但腳步輕移,下一刻驚呼聲已在幾米之外。


    秋天一驚:“不好……”


    耳邊呼呼風響,林綺淑從被抱住到飛奔出逃,隻有一眨眼工夫。她忙著掙紮起來,準備運力,突然腦後一熱,一隻大手穿過長發抵住她的後腦勺,耳邊有人惡狠狠道:“別亂動!”


    “林教官,我知道你有一枚很高品質的晶石,武技也十分罕見,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隨便亂動了。我一個粗人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手上分量沒掌握好,到時候腦袋被捏扁,臉型也跟著變了,別人到時候可認不出你這麽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了。”


    林綺淑嚇得身子一哆嗦,厲聲道:“禿鷲,你敢威脅我!你知道這在聯邦法院是什麽罪名嗎?”


    禿鷲腳下一點沒有停,嘴上哈哈大笑,聲音在甬道中回蕩,嘲哳難聞。


    “哈哈,我都已經將你挾持了,威脅你幾句怎麽了?”


    說話間,他腳下急停一轉,拐了個彎。


    林綺淑猛吸了一口氣,叫道:“你有黑暗中視物的晶石?”


    禿鷲又一次得意地狂笑:“我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很久,本來還想著這枚耗費我全部家當的晶石值不值得,沒沒想到機會來得那麽快。當我知道這次來森林城的是溫泉城武道學院,其中還是你林教官帶的隊,我就知道連老天都在幫我了。”


    林綺淑強作鎮定道:“那你想怎麽樣?”


    禿鷲聽到這句話,全身一陣發熱,側耳聽了聽周圍一片安靜,馬上停下了腳步,沉聲喝道:“你這個賤人,那年在武道大會上直接給了我一個難堪,讓人落了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名聲,成為了整個武道界的笑料。這個屈辱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林綺淑道:“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如果你還介意,我可以給你道歉。”


    “道歉?”禿鷲冷哼道:“你給我精神上造成的傷害,一句道歉就能挽回嗎?我這幾年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中,每一個晚上都能想起那個場麵,你當時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牢牢的。”


    砰!林綺淑整個身子被撞在了牆壁上,悶哼出聲。接著那隻手繼續按在自己脖子上,不給她有任何抵抗的機會。一個強壯的身軀貼了上來,緊緊將她固定住,骨頭被壓得咯咯作響,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灼熱的氣息在兩人麵部之間亂竄。


    接著禿鷲另一隻手開始在她腰腹間摸索起來,迅速解開了她衣服上的一粒扣子。


    林綺淑猛然色變,驚叫道:“禿鷲,你敢!”


    禿鷲停下手,聽著她那驚恐的聲調,覺得有如天籟,沙啞的嗓音又再次響起:“漂亮的林教官?你知道我過去多少個日日夜夜都在想怎麽把你這具惹火的胴體壓在身下麵,u看書ww.ukanhu 狠狠蹂躪。為什麽你這麽性感風騷,能夠被其他男人騎,不能給我騎呢?你說說,你三十多歲的人了,換過多少男人?”


    林綺淑在他手裏掙紮起來,艱難地叫道:“你說什麽?我從來沒有過男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這麽做的後果嗎?”


    禿鷲在她身上遊走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狠狠道:“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溫泉城林家的人嗎?你父親就是那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沾手的女人數也數不清,外麵私生子私生女多得排隊來認親……”


    林綺淑道:“那你還敢……”


    禿鷲咆哮道:“我為什麽不敢?我為什麽不敢!就因為你是高高在上的五大家族的千金,我隻是個卑微窮困的平民?現在,就在這裏,在這條地道裏,管你是五大家族也好,西星皇室也好,不過隻是一個女人,都要被我壓在身下麵。你掙紮啊,你越掙紮,這種滋味越棒。”


    禿鷲的聲音狂熱中透著一絲顫抖,那是極度亢奮產生的抖動。


    林綺淑突然冷靜下來,說道:“你想過出去以後怎麽辦……”


    啪,禿鷲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令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既然敢這麽做,就沒準備讓你出去。你還有幾個學生,誰也別想活著出去。沒有人會知道這裏的情況。幾天以後,森林城的人隻會在這裏找到一具赤裸的屍體……”


    林綺淑的眼睛瞪得越大,黑暗就顯得越發深邃。刺耳的聲音在甬道內不斷地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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