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的思慮,纏繞在心中,揮之不去。


    我一直在想,今晚的這一番遭遇,有沒有必要向由局長反映求證。而直覺卻告訴我,不能。


    但明天的婚禮上,如果陳富生或者tl份子真的要過來搞破壞,我又該怎麽辦?眼下我沒有武器,一旦tl組織出手,我幾乎沒有任何勝券。


    我仔細地聯想了一下各種可能性,覺得萬一tl組織真的要報複我,那他們最有可能選擇的方式便是在路上偷襲。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達到行動迅速和最快撤離。但不管他們是采用哪一種報複方式,我們都將會是凶多吉少。


    然而實際上,我覺得tl組織報複的可能性很小。如果真如齊夢燕所言,tl集團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陳富生又怎會為了我一個小人物,為了一已私怨,冒著暴露的風險來山東搞破壞呢?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懂得因小失大的道理。


    但不管怎樣,防患於未然,還是必要的。


    次日我早早起床,五點半左右,李正提供的紅色中華婚車,也早早地帶隊開了過來。我叫著李正,匆忙開車趕往縣公安局。


    李正很是疑惑,在路上我將昨晚的經曆跟他詳細地說了說,李正頓時驚出一陣冷汗。李正建議道:這麽重大的事情,你應該先向由局長反映!


    我道:李正我告訴你,這件事千萬別和任何人提,包括由夢。


    李正反問:為什麽?


    我道:原因很複雜,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楚。


    李正恍然大悟地道:這麽說,你突然要去公安局,就是想請求幫助維護治安?


    我點了點頭:雖然說我並不相信陳富生會到婚禮現場來搞破壞,但是預防總得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正道:你說的對!不過我覺得警察不太靠譜,我們應該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放心,這種危急關頭,兄弟我絕對會鼎力相助,我會做你婚禮的全程守護神。實在不行,我把我爸公司不上班的保安全叫過來幫你維護秩序。


    我道:可別!鬧的動靜越大,敵人便越有機可乘。我隻是想讓公安局安排幾個便衣,過去喝喝喜酒。


    李正道:也行。我和公安局的領導們都挺熟,這事兒我出麵,保準沒問題。


    我笑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話說有錢人就是好辦事,本來現在還沒到上班的點兒,李正一個電話,竟然讓公安局沈局長,連牙都沒來得及刷,就匆匆地趕到了公安局門口。


    見到李正,沈局長主動迎上前握手,第一句話就問:你爸李總他還好吧?


    李正笑說:托沈局的福,我爸他老人家好著呢。


    李正將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沈局長有些吃驚,趕快跟我握了握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您可是咱們縣裏的傳奇人物!


    我笑道:哪有那麽誇張。


    隨後沈局長將我和李正讓到了他的辦公室。


    由於時間緊迫,我準備直截了當地跟沈局長借人。李正這家夥卻是搶過了話機,異常委婉地道出了此來的目的:沈局啊,我和趙龍也屬於公安係統,特衛局嘛,警衛工作是公安工作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這不,今天是趙龍的婚禮,所以我們想請一下公安局的同仁們過去喝個喜酒。不知道沈局賞不賞這個臉。


    沈局長一聽這話,馬上便意會出了李正話中的潛台詞。他臉上微微露出難色:你們的意思是,是想讓我們派公安過去幫你們維持一下婚禮秩序?


    李正笑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能省不少力氣。但是話咱不能這麽說,俗!


    沈局長笑著點了點頭:對對對。不過眼下呢,趕的太巧了。今天上午十點鍾,省委的兩位領導要來縣裏視察,我們公安局幾乎要傾巢出動,連協警都有任務!你是知道的,領導一人行動,公安人員就得傾巢出動………


    李正和我互視了一眼,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麻煩了。


    李正有些生氣地道:沈局長,這事兒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沈局長捏了捏人中,一副異常為難的樣子:這個,這個嘛,要是別人過來,這事兒當然是絕對沒商量。但是你們二位親自出馬,再加上我和李總之間這層關係,我老沈就是甘願丟了烏紗帽,也不能摒了你們的麵子不是嗎?


    李正趕快道:可別這麽說,我們承受不起。好像我們給你們造成了多大的壓力似的。哈哈。


    我禁不住有些佩服李正來。其實沈局長一直想借助此事讓李正欠他一個大大的人情,他越是陳述難處,便越是想襯托自己與李家和李正之間的交情,一旦派出警員,便會送出更大的人情。倘若他直接一口痛快地答應了,就達不到這種效果。一般情況下,領導給人辦事都喜歡欲揚先抑,先陳述一下這件事的難辦之處,然後給你辦了,你是不是得更加感激他?本來是一句話就能辦的事兒,一句話辦了,能產生多大人情?但領導如果虛張聲勢,把這一句話拆成一百句一千句,那你就得欠人家一百倍一千倍的人情。這就是領導的藝術。就比如說你遇到了困難急需用錢,一個資產上億的朋友支援你一千塊錢,和一個連自己溫飽都解決不了靠要飯過日子的朋友支援你一千塊錢,你會更感激哪一個,你會覺得欠誰的人情更大?所以說,無論是為官也好,為民也好,你得會哭窮,哭完窮之後再賣人情,會更值錢。


    可李正是個機靈鬼,他當然能看出沈局長這點花花腸子,於是巧妙地用一句調侃之言,將了沈局長一軍。


    沈局長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你們需要多少人?


    李正瞧了我一眼,我笑道:有上四五個便衣就行。當然,多多益善。喜酒喜飯伺候。


    沈局長道:好!這件事我安排!


    時間緊迫,我和李正告別了沈局長。


    李正直接開車去了他家的別墅,我問他想幹什麽,李正笑而不言。我說別鬧了,時間來不及了!李正說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工夫,李正提著一個便攜式箱子從家裏走了出來,上車後,李正直接打開箱子,我一瞧之下愣住了。箱子裏麵,竟然是幾把七七手槍!


    我道:你小子老跟法律對著幹,私藏槍支!


    李正道:我爸收藏的!現在社會不太平,留幾把槍防防身還是必要的。現在的有錢人,哪個沒槍?


    我們一人挑了一支手槍,裝滿子彈,然後李正將手提箱送了回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挺滑稽,因為齊夢燕和花向影的一番話,我至於這麽緊張嗎?


    也許是職業習慣吧。


    按照既定時間,婚宴設在下午四點半正式開始。畢竟,新娘子家離這兒太遠,中午迎親車隊肯定趕不回來,隻能選擇在下午和晚上走程序。


    我和李正驅車回到家中,我正兒八經地洗了洗臉,換上西裝紮上領帶,別上新郎繡標。


    七點半左右,迎親隊伍正式出發。


    李正這哥們兒真夠義氣,親自駕駛著主婚車打頭陣,我坐在副駕駛上,滔滔不絕地感激著李正的恩情,李正得瑟地直笑,騰出一隻手拍了一下胸膛:行了龍哥,咱別客套了,都是兄弟,我不幫你誰幫你?再說了,等我結婚,你不也得過去捧場嘛。


    這一路上,我一直沒有放鬆過警惕。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思想,我一路緊張地奔赴北京。


    好在高速上沒有遇到任何情況,車隊暢通無阻地駛進了首都北京。


    由局長將軍樓下。


    這裏已經熱鬧成了一團,不少特衛局的戰友,在樓下等候迎親車隊的到來。我們的車一駛進來,他們便蜂擁而上。


    我將事先準備好的喜糖像天女散花一樣往外揚,戰友們頓時哄搶了起來。


    臨下車之前,我衝李正再次囑咐,千萬不要將那些事泄露給由局長。李正一指腦袋說,你放心,我拿腦袋向你擔保!


    我整理了一下著裝,手持鮮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人群當中有人帶頭喊了起來:新郎來了新郎來了!


    一陣歡呼和簇擁。順眼一瞧,迎接的人還真不少,特衛局、團甚至一些基層的戰友,都趕過來捧場。


    這時候有人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狼來了,哈哈,還是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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