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麵前的人,竟然是岡村達生身邊的重要人物-----石川芳子。


    這個人物的突然出現,讓我預感到,又要有什麽重大事件即將發生。她曾經與我共同執行過刺殺任務,有一定的本領。但是生性高傲,目中無人。


    隻是頗具戲劇性的是,她穿了一套蠻合身的旗袍,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沒有人會想到,這是個日本人。


    我衝她笑道:“芳子小姐,這次來,又要執行什麽重大任務?”


    石川芳子一揚頭,竟然叼起一支煙,吸了一口,才道:“我這次的任務,就是帶你去日本。”


    我頓時一驚:“什麽,去日本?”


    石川芳子道:“岡村先生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我試問:“什麽禮物?”


    石川芳子道:“你去了就知道了!”話鋒一轉,石川芳子扭頭瞧了一眼辦公大樓,接著道:“聽說你榮升副總寶座,恭喜啊!怎麽,我這個老朋友,是不是應該跟你喝兩杯,慶祝慶祝?”


    我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


    石川芳子道:“今天晚上,怎麽樣?”


    我問:“你現在住在哪兒?”


    石川芳子道:“無家可歸哪。如果趙副總不嫌棄,今晚是否可以收留一下?”


    我一捏鼻子,將計就計:“這個想法不錯,正巧晚上可以一起欣賞一下你們日本拍的那些高尚電影。”


    石川芳子一皺眉頭:“你很喜歡?”


    我道:“喜歡。相當喜歡。哪個中國男人不喜歡?不過依我看,如果芳子小姐擔任女主角的話,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喜歡。”


    石川芳子倒也不生氣,而是笑了笑:“你的這句話,我應該怎麽理解?你是在讚美我長的漂亮,還是在辱罵我風騷放蕩?還請趙副總直言。”


    我笑道:“那要看你怎麽想了!芳子小姐,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岔開了話題。


    石川芳子一撫頭發:“剛到。正巧,你跟我上去見見陳先生?”


    我微微一思量:“我剛從陳先生那裏出來。相信你也已經去過了吧?否則,你怎麽會知道我當了副總?老實交待,來北京幾天了?”


    石川芳子撲哧笑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但是說實話,我是真的還沒去見過陳先生。隻是,在電話裏聊了聊。”


    我道:“原來是這樣。那好,我陪你上去麵見陳先生。”


    石川芳子虛張聲勢地一伸手,弓了下身子:“趙副總,請。”


    我也學之,一擺手:“芳子小姐,請。”


    我們並肩走到樓門口,正巧遇到了從樓上下來的齊夢燕。


    二女相見,眼神交錯成一縷特殊的光芒。齊夢燕將口中的棒棒糖抽出,朝石川芳子笑道:“什麽風刮你給刮來了?石川芳子,哼哼,穿上旗袍以為本小姐就不認識你了?”


    石川芳子一隻手擱在旗袍的第二個紐扣處,麵色和煦地道:“齊副總一開口就火藥味兒十足,怎麽,要轟炸太平洋嗎?”


    齊夢燕眼睛的餘光瞧了我一眼,含沙射影地道:“你一來,中國的男人都被你給風化了。日本女人,對中國男人來說,沒有免疫力。就連趙副總,都甘願伴你左右。”


    石川芳子笑道:“怎麽,不可以?”


    齊夢燕道:“可以,當然可以。英雄愛美人兒嘛,我攔不住,也沒資格攔。”


    我忍不住衝齊夢燕埋怨了一句:“你瞎說什麽?”


    齊夢燕咄咄逼人:“我瞎說?石川芳子剛來天龍公司,你就坐不住了,第一個下來接見她。這個女人,是不是一直在你的腦海裏遊泳?你,溺了她的水了,對不對?”


    或許是出於對中國話的理解欠缺,石川芳子對齊夢燕的話頗為不解,她扭頭望向我,問:“她在說什麽?”


    我道:“沒說什麽。她在埋怨我跟你走在一起。”


    石川芳子笑問:“是吃醋了嗎?”


    我搖頭:“可能是醬油喝多了吧。我們走。”


    齊夢燕氣的臉色鐵青,待我和石川芳子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扭過頭來,衝我喊了一句:“晚上一起吃飯,怎樣?”


    沒待我回答,石川芳子便率先道:“他答應了我,已經。你得排隊。”


    齊夢燕憤憤而去,而我,隻是苦笑。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石川芳子和齊夢燕二人,在我心中的定位並不一樣。齊夢燕雖然也是tl組織的王牌成員,但是在與她的交往之中,我發覺她的內心還是向善的。她至少會做出一些讓我感到信服的善事來。因此,對她,我是雙性內心。而石川芳子,她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是岡村達生手裏的一張王牌,她的出現,往往是目的性較強,跟我之間沒有什麽感情交流,有的,隻是工作需要。這二位女中巾幗,一個是陳富生身邊的棋子,一個是岡村達生的得意幹將,與公與私,我都不能輕視。能否處理好與她們之間的關係,對我來說,是一個大課題。


    與石川芳子一起上樓,在陳富生辦公室門口停下。


    敲門,女秘書開門。見到石川芳子,女秘書頓時愣了一下:“芳子小姐?”


    石川芳子笑問:“怎麽,不認識了?”


    “快請進!”女秘書一揚手,禮貌地請我們進了辦公室。


    陳富生正坐在辦公椅上看報紙,目不斜視,但卻察覺到了石川芳子的到來,兀自地問了一句:“芳子,你來了。”


    石川芳子笑道:“陳先生,芳子來拜會您了。”


    陳富生這才扭頭一瞧,微微一笑:“這身打扮,漂亮。在哪兒買的旗袍?”


    石川芳子道:“一位中國朋友送的!”


    陳富生一伸手,招呼我們坐下。女秘書為我們端來咖啡後,陳富生一揮手,讓女秘書退下。


    我試探地問了一句:“陳先生,要不,我先回去?”


    陳富生道:“不用。你是副總,是我的得力助手。對你來說,我沒有秘密可言。”


    這句話倒是挺暖人心的,但是我不信。陳富生這隻老狐狸,不知道自己窩藏了多少私密,連自己老婆都不相信,他竟然說對我沒有秘密,純屬扯蛋!


    我笑了笑,和石川芳子共同坐在陳富生對麵。石川芳子道:“陳先生,岡村先生的安排,您準備的怎麽樣了?”


    陳富生道:“這點兒事,還用準備嗎?”


    石川芳子道:“我覺得還是提前動手好一些,有備無患嘛。您說呢陳先生。”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是這樣。那好,明天你和趙副總親自把事兒辦妥。後天,我們就出發。岡村先生安排我們在日本呆一周,我覺得沒那個必要。”


    石川芳子試問:“怎麽,陳先生害怕您一走,這邊會亂了陣腳?”


    陳富生皺眉道:“可能嗎?天龍集團上下一致,很穩定,很團結。別說是走一周,就是一個月,保證不會出什麽事兒。主要是,大工作正在進行中,我們得抓緊一切時間,做好終極行動的準備工作。”


    石川芳子笑了笑:“那陳先生究竟準備的怎麽樣了?”


    陳富生道:“一切正在有序地進行著。這不,趙副總,就是這次準備工作中的副總指揮。”


    石川芳子道:“那我們統一一下口號吧。終極計劃,代號是什麽。”


    陳富生道:“為了保險起見,代號換了很多次。‘獵國’,這個代號太明顯,太張揚。我覺得不如幹脆叫‘殺雞行動’吧。字母代號,sj。”


    石川芳子撲哧笑了:“殺雞行動?難道陳先生很喜歡吃雞?”


    陳富生收斂住了臉色:“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麽會取這樣一個代號。”


    石川芳子問:“為什麽?”


    陳富生道:“你真的不明白?”


    石川芳子搖頭:“不明白。我隻知道,雞,在你們中國,好像ji女的意思吧?”


    陳富生一皺眉:“跟那個沒關係!芳子,你懂的挺多嘛。隻不過,懂的都是些歪門邪道。”將目光瞟向我:“小趙,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麽要取這樣一個代號吧?”


    我微微一思量,點了點頭:“明白。”


    陳富生道:“那你跟芳子解釋一下。”


    我衝石川芳子道:“芳子小姐,你回去看看地圖,就什麽都明白了!”


    陳富生微微點了點頭,對我的回答表示讚賞。石川芳子卻是一頭霧水:“地圖?看地圖有什麽用嗎?”


    我笑道:“在地圖上,中國的版圖,很像是一隻雞。”


    石川芳子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這樣!妙,妙,妙。這個代號很妙。殺雞行動,陳先生,您太有才了!岡村先生聽到這個代號,一定會很滿意。”


    陳富生道:“但願吧。不過我實在不怎麽明白,岡村先生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們親自去一趟日本,難道,僅僅是為了把‘野鷹’帶過去?”


    石川芳子道:“我也不明白。岡村先生怎樣交待,我就怎樣傳達。他派我親自過來接應,我想您能感覺到這其中的重要性。”


    陳富生點了點頭:“不錯。如果不是事關重大,岡村先生是不會讓我去日本的。而且,還親自派你來接應。”


    聽他們二人說到這裏,我禁不住更加疑惑。


    趁說話間隙,我追問了一句:“陳先生,你們說的話,我聽不懂呢。野鷹,是誰?”


    陳富生笑了笑,遞過來一支雪茄,卻沒有作聲。


    石川芳子道:“野鷹,是一個人的代號。”


    陳富生隨之道出下文:“對,是一個人。明天,你們要幫我去把這個野鷹帶回來!岡村先生,很想會會他。”


    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嘴上卻道:“那這個人一定是個重要的角色,能讓岡村先生惦記著,身份不一般吧?”


    陳富生道:“當然不一般。他是-----”


    石川芳子出其不意地打斷了陳富生的話:“他是誰,你明天就會清楚的!保存一點兒神秘感,對你來說,沒壞處。”


    我自嘲地一笑:“哦?那也好。”


    確切地說,陳富生與石川芳子的這次談話,我旁聽之下雖然覺得暗藏玄機,卻是一頭霧水。這二人並沒有直接讓我知道其中的真相,而是巧妙地賣起了關子。


    野鷹是誰-----我在心裏一遍一遍地揣摩。


    但是我總預感著,此事非同小可。


    懷著重重疑惑,我和石川芳子離開了陳富生辦公室。


    晚上,我沒有食言,與石川芳子共進晚餐。地點是外麵的一家三星級酒店。


    我們兩個人要了一個挺大的包間,我覺得挺浪費,但石川芳子卻非常喜歡。中餐和日餐各點了一半兒,我們舉杯吃喝。


    第三次碰杯的時候,我試探地問了一句:“能告訴我,野鷹究竟是誰嗎?是自己人,還是----”


    石川芳子打斷我的話:“不該問的,別問。該你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我皺眉道:“我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在我麵前賣關子,沒有任何意義。”


    石川芳子將了我一軍:“陳先生更喜歡賣關子。你敢跟陳先生這樣說嗎?今天晚上,我們隻吃喝,不談公事。感覺挺好,還有人請我吃飯。”


    我道:“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是你說要為我慶祝,難道不應該是你埋單?”


    石川芳子埋怨道:“小氣鬼!一頓飯能吃多少錢?”


    我笑道:“這是原則。”


    石川芳子道:“那要問問這家酒店,收不收日元嘍。”


    我道:“應該收。如果不收,可以去銀行兌換。”


    我這樣刺激她,她竟然不生氣。而是詭異地笑著,道:“當然可以,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


    我們又喝了幾杯,確定在她口中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之後,我有些不耐煩了,推辭說自己已經吃喝到位,要回一趟望京大隊。


    石川芳子一把拉住他:“你不能走。得等我。”


    我歎了一口氣,道:“再給你十分鍾,否則,我先走,你繼續吃。”


    石川芳子果真是一陣狼吞虎咽,正好是卡在十分鍾來臨的工夫,拍拍小腹,站了起來。


    我當然沒有讓她買單,付錢之後,石川芳子衝我伸出一根大拇指,讚歎道:“算你還夠意思。我還真以為,你堂堂一個副總,真的那麽摳門兒呢。”


    我叼上一支煙:“我一直就很大方。”


    返回天龍總部,石川芳子讓我送她回下榻的酒店,我猶豫了一下,倒也沒拒絕。


    她下榻在距離天龍總部三四公裏的一家中檔酒店,這裏地處一條並不算太繁華的街道,石川芳子住在四樓,在上樓的時候,或許是酒勁兒開始發作,她的身子有點兒搖晃。


    將她安全送到了地點,我轉身告辭。


    石川芳子卻突然叫住了我:“你難道不想知道,你以後的命運?”


    我愣了一下,扭頭追問:“我,什麽命運?”


    石川芳子靠近了幾步,有點兒醉迷迷地望著我:“最多兩天後,你,陳先生,還有那位野鷹,會一起出現在日本。”


    我一指自己的鼻子:“我?你沒在開玩笑?”


    石川芳子道:“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了,岡村先生,要見你。”


    我淡然一笑:“見就見唄。這和我的命運有什麽關聯?”


    石川芳子道:“你留下陪我聊天,我會慢慢說給你聽!你聽了一定會很----激動?興奮?怨恨?生氣?”她一連用了好幾個形容詞來釣我的胃口。


    但我還是回了一句:“對不起,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還有事,不能陪芳子小姐聊天。晚安吧!”


    我堅定地邁步離開。不知為什麽,我聽到,自己的腳步速度,竟然和心跳頻率,一樣高。


    驅車,趕回天龍總部。一路的猜測。


    當天晚上,我一直在琢磨,那個‘野鷹’究竟是誰。


    由於用腦過度,次日醒來後腦袋有點兒疼,但是關於野鷹的身份,仍舊是個謎。我總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關鍵性人物。


    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我的預料。


    上午十點鍾,石川芳子打車趕到天龍總部,與此同時,陳富生急著招呼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


    任務很明確:去帶野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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