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來,刺殺行動顯得頗具難度。


    齊夢燕也看出了事態的嚴峻性,說道:“怎麽辦?沒有合適的狙擊位置,而且根本不知道目標在幾樓!”


    我皺眉道:“看來要實施狙擊是不可能了,我們隻能深入進去,直接進行近距離刺殺!”


    齊夢燕試探地追問:“這能行嗎?”


    我道:“事在人為!”


    齊夢燕道:“這樣的話得向原中佐木請示一下!”


    我道:“請示個屁!請示完了人家早就跑了!咱們直接從後麵上去!”


    齊夢燕麵露難色:“爬樓倒是沒什麽,但是我們怎麽知道青蛙具體在幾樓哪個房間?”


    我道:“青蛙所在的樓層,肯定有人把守!樓道裏有人的樓層,就是目標所在的樓層。至於在哪個房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齊夢燕點了點頭:“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於是我和齊夢燕準備迂回到樓後,向上攀岩。但實際上,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樓後竟然有四五個人,正在乘涼聊天。我們根本無法下手。


    這樣一來,我們剛才臨時擬定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再次改變方案,等目標人物完事兒之後,出樓門的時候,再實施獵殺。


    但實際上,盡管如此,卻一直有個陰影盤在心頭。因為在執行第二步方案之前,原中佐木曾經告訴我們,目標人物青蛙,是正宗的中國人。作為一名中國人潛伏在日本領導h軍進行反政府活動,無疑是一件英雄之舉。就像日本在中國安插了tl集團一樣,同樣也是日本之幸事。因此,暗殺一位這樣的人物,我心裏實在是有些下不了手。隻是,我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隻能將這位代號為青蛙的h軍領導人,當成是一個禍國殃民的角色,這樣才勉強給自己幾分安慰。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樓上某個房間的燈亮了,緊接著窗簾被拉開了一半。齊夢燕操著望遠鏡斜向上觀瞧著,神情顯得格外驚恐。


    我向她追問:“你看到了什麽?”


    齊夢燕將望遠鏡遞給我:“你自己看吧!”


    我拿望遠鏡觀瞧,隱約地,我發現了不堪入目的一幕……男的正是目標人物‘青蛙’,兩個女的,也正是他在夜總會裏帶出來的那兩個小姐。


    做這種事,難道還要打開窗簾?


    將望遠鏡移開,我們仍然可以透過窗戶看到一個圓圓的腦袋,飄忽不定。齊夢燕嘟噥著嘴巴,不說話。想必她是被上麵的場麵嚇壞了吧。


    又過了一分鍾左右,那圓圓的腦袋越發變得清晰,在窗戶旁邊一顫一顫,似乎是在做著某種往複式的運動。齊夢燕一咬牙,道:“我們幹脆直接在這兒開槍,對著窗戶開槍,你應該有把握吧?”


    我搖頭:“沒把握。”


    齊夢燕興師問罪:“你的本事哪兒去了?這麽近你都瞄不準?”


    我道:“不是瞄不準,是害怕瞄準了也沒用。”


    齊夢燕追問:“怎麽講?”


    我道:“如果這個窗戶是防彈的,那我們將前功盡棄。而且,手槍的射程有限,即使玻璃不是防彈的,而是鋼化玻璃,那子彈射穿進入的時候,威力也已經大大減弱,根本不可能讓目標一槍斃命!”


    齊夢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的倒是。看來,隻能守株待兔了!”


    我一笑代答。


    我們在黑暗地帶潛伏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終於,樓門口有了動靜。


    但下來的並不是目標人物青蛙,而是那兩個剛剛被他滋潤過的夜總會小姐。兩個時尚靚妞踩著嗒嗒嗒的腳步聲,上了其中一輛豪車,車子啟動,調頭。


    不好!汽車的遠光燈正好向我們遠射而來,我和齊夢燕趕快往後退了退,卻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總算是有驚無險!


    待車子離開,也意味著青蛙即將出現。不知道這個se狼在樓上搞什麽動靜,莫非還要做戰後的收尾工作?


    大約五分鍾後,樓後乘涼聊天的眾位男子出現在樓前,並啟動了車子,打開遠光燈。而且其中一輛還提前打開了車門。毫無疑問,這輛車便是目標人物即將乘坐的座駕。


    這時候我才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手槍,槍口鎖定兩輛轎車中間位置。一般情況下,暗殺習慣上使用狙擊步槍,但是我對那玩意兒沒有依賴感,還是覺得手槍順手。手槍的射程雖然受限,但是找準了位置,照樣能百發百中,不留餘地。


    又過了大約三分鍾時間,一陣微風吹過,吹得過道邊的林木沙沙作響。目標人物‘青蛙’在兩個貼身保鏢的陪伴下,走出了樓門。我手持手槍緩緩移動,槍口鎖定‘青蛙’。這家夥留著典型的日本式小胡子,身材臃腫,麵目可憎,怎麽可能會是中國人?


    突然,我被身邊的齊夢燕輕觸了一下,她貌似從夜視望遠鏡下發現了異常,發出了暗號。我的手指靜止在板機上,好險,差一點就擊發了!屏住了氣息,隻見目標青蛙突然站住不動了,青蛙露出了笑臉,似在跟什麽人說話,而這個人的身影,剛好擋住了青蛙,讓我根本無從下手。


    媽的!錯失良機!


    目標與那人在寒暄著什麽,現在是考驗我計算能力的時候,兩人分手的步距,和目標的移動鎖定,都得同時進行。


    目標終於開始移動了,那人的身影與目標擦肩而過。


    但麻煩事接踵而來,目標根本沒有給我以開槍的機會,他的身影兩步便已靠近了汽車一側。汽車將他的身體嚴實地遮掩了起來。


    “他媽的!”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如果此時目標就勢上車的話,那我們將會前功盡棄,很難再有下手的機會。畢竟,他所乘坐的豪車應該裝有避彈係統,用手槍根本無法實施有效的攻擊。


    我的槍口仍然始終對著目標處,但是目標被豪華的越野車遮掩,根本無法實施射擊。我期盼著會有轉機發生。


    轉機出現!目標‘青蛙’突然扭頭,朝另外一輛車走去。這兩輛車中間隻有二三米的距離,在我的位置看來,這個距離很小,僅僅是兩三步的空當。


    我當然不能放過機會,待目標人物的上半身暴露在視野之中,我不失時機地扣動了扳機!


    一擊命中!我趕緊又補了一槍!目標應聲倒下,他的兩個保鏢和幾個隨行人員,都紛紛進入戰備狀態,有的上前急救目標,有的則就地隱蔽,觀測火力點。


    我和齊夢燕順勢撤步,陷在叢林之後,一陣急速的槍聲在周圍沸騰了起來,目標的下屬們,開始展開反擊。


    但他們根本無法確定我和齊夢燕的具體位置,我們很快後退至安全位置,疾速躍到牆角處,翻牆而出。


    大功告成!我們都紛紛地鬆了一口氣!這次行動總算是有驚無險,圓滿完成。盡管難免有幾分遺憾,卻也不至於造成什麽不良的隱患。


    我們隱退到了圍牆處,並以最快的速度,翻牆而出。


    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和齊夢燕朝越野車走去。齊夢燕如釋重負地哼著小曲,終於騰出機會來叼了一顆棒棒糖,甜美地吮吸著。


    齊夢燕突然抽出棒棒糖,輕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警示道:“回去還要找你算賬呢!”


    我反問:“算什麽賬?”


    齊夢燕冷哼道:“你要給我好好解釋解釋,在夜總會,你說的‘自給自足’,是什麽意思!”


    我苦笑道:“當時不是有情況嗎,我隻是為了防止-----”


    齊夢燕打斷我的話:“那我不管!反正本小姐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我正要再解釋,突然感覺到拐角口似有什麽燈光在閃,閃爍的燈光讓我禁不住心裏有點發緊-----不會是‘青蛙’的援兵吧,沒這麽快吧?我盡量放慢步伐,齊夢燕也跟著放緩腳步,拐過街口時,我的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


    一輛警車就停在我們的三菱越野車旁邊,兩名日本警察站在警車旁笑著交談著什麽。


    莫非是違章停車?這樣想著,我盡量裝出平靜,依舊順著圍牆慢慢朝前走去,我在心裏自我安慰道:估計這兩名警察巡邏到此,停在這裏暫時休息一下。


    “喂……那位先生,還有那位小姐,請你們站住。”。警察用日語叫住了我們。


    我和齊夢燕盡量保持平靜地走了過去。


    齊夢燕望著兩位警官用日語逼問道:“你們有事?”


    其中有個麵龐較黑的警官朝我們走近了兩步,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日本人?”


    齊夢燕生硬地答道:“錯!我們是中國人,正在日本學習!”


    麵龐黝黑的警察笑道:“對不起,麻煩出示一下你們的身份證。”他的語氣很有禮貌,但眼睛卻凝視著我和齊夢燕,而另一名麵龐瘦削的警察站得稍後,手搭在腰後,應該是搭在槍上,這兩名警察搭檔配合的倒是還算默契。


    見我們不予配合,黑臉兒警官緊接著用嚴肅的語氣補充道:“證件,請出示一下證件,身份證!”


    我和齊夢燕互視了一眼,齊夢燕輕輕一笑:“對不起警官同誌,出門兒沒帶!”


    我也附和:“我也沒帶!”實際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襲警!我相信即使宰了這兩個日本警察,原中佐木也有足夠的實力幫我們擺平。


    黝黑的警官滿懷歉意地道:“那很對不起,我們必須帶你們回警局!接受調查!現在東京的治安有些混亂,我們必須要嚴查不懈,希望你們配合。”


    齊夢燕冷哼道:“對不起我們沒時間,我們趕時間!”


    瘦警官突然將手槍亮了出來:“你們沒的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配合我們,接受調查!尤其是因為你們是中國人,更要接受調查。”


    這小日本兒的仇中心理,被不經意的幾句話,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我皺眉反問:“那如果我們不接受呢?”


    瘦警官道:“那我們隻有強製-----”


    還沒等他發出後話,隻見齊夢燕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刷地衝上前去,飛起一腳,將他手上的槍踢飛了出去。


    我當然也不能懈怠,乘勢上步,將那黑臉兒警官製住。我和齊夢燕的動作僅在一瞬間,倒是讓這二位警官有些意外,臉上不由得出了冷汗。也許他們不會想到,能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如此迅速地製住他們,讓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應餘地。


    兩個警官倒是很盡職,即使是被我們控製,仍然企業拋出法律來嚇唬我們:“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齊夢燕衝他們罵道:“少廢話!再廢話今天結果了你們!”


    我道:“我們不想跟你們為敵,但是我們的確要趕時間,隻有得罪了!”扭頭衝齊夢燕再道:“你看著他們,我把車開過來!”


    齊夢燕點了點頭。


    我倒退著湊到我們的三菱越野車跟前,啟動,駛到齊夢燕身邊。


    齊夢燕一腳踢開黑臉兒警官,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兩個警察突然翻臉,持槍朝我們的越野車一陣發射,我心裏咒罵著這兩個混蛋,腳下卻不得不猛加油門。


    駛到了安全位置,我鬆了鬆油門,也鬆了一口氣。


    齊夢燕重新叼上棒棒糖,罵道:“半路上殺出兩個警察,差點兒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是時候給原中打個招呼了!”


    我點了點頭,掏出聯絡機跟原中佐木匯報了我們的戰況。


    原中佐木聽說我們刺殺成功,誇讚了幾句後,指示我們在h軍駐地一側待命,今晚將乘勝對h軍駐地發起總攻。


    我想這個原中佐木肯定是瘋了!


    但我們還是照做!


    距離h軍駐地五百米的位置,有家24小時營業的餐館。我和齊夢燕進去吃了點兒東西墊了墊肚子,然後返回車上待命。


    車上,我們彼此沉默了片刻,齊夢燕突發感慨:“咦,一轉眼我們都成了殺手,真夠可笑的!”


    我叼上一支煙,道:“殺不了幾天了!還有不到十天,我們就可以回國了!沒想到陳先生讓我們來日本學習,竟然是過來幫助他們鏟平h軍。早知如此,我們根本不該來!”


    齊夢燕反問:“但我們有別的選擇嗎?”


    我苦笑。


    齊夢燕將棒棒糖從嘴巴中抽出,突然伸展了一下胳膊,打了個小哈欠。


    也許她是真的疲憊了!但是可能由於動作幅度過大,再加上最近幾天拳腳用的比較多,她的傷口有些發作了!她隱忍著不作聲,但臉上的痛楚和冷汗,已經出賣了她的狼狽。


    我關切地追問:“怎麽了夢燕?”


    齊夢燕用另一隻手一撫傷口處:“有點兒疼!”


    我順眼瞧去,隻見她的大臂上,已經滲出了殷紅的鮮血。我趕快掀開了她的短袖,見她潔白的大臂上,那尚未完全愈合的傷疤有了一道裂縫,從裂縫中湧出了幾絲鮮血。


    “傷口撕開了一點兒!”我說著,掏出紙巾給她擦拭了一下血跡。


    齊夢燕感激地望著我,嘴角處帶著笑。


    擦拭完血跡,我囑咐她道:“以後盡量少活動,容易撕裂傷口。”


    齊夢燕笑著點了點頭。再沉默了片刻,她突然伸手拎住我的手,纖纖細手在我手背上揉捏著,眼睛卻不敢直視於我,目視著前方。


    我想將手抽出來,但在她纖纖細手的包裹下,有些不太接受大腦的號令。


    這丫頭,總是不失時機地向我表達曖昧!


    大約再過了二十分鍾,我和齊夢燕手上的聯絡器紛紛亮起了紅燈,我們打開聲音,聽到了原中佐木的聲音:各位執行第二步行動的學員,已經圓滿完成了既定計劃。現在h軍的五位重要領導人,被我們全部解決。你們的英勇讓我感到很自豪很欣慰。但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必須乘勝追擊,趁著h軍內亂的機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也就是說,我們要接著進行第三步行動:摧毀h軍總部!我們的留守人員已經武裝到位,還有十分鍾左右趕到h軍駐地南門。十分鍾後所有人員都在南門處集結,準備強攻h軍駐地!h軍現在已經成了無頭蒼蠅,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旗開得勝……


    我和齊夢燕不約而同地關掉了聯絡器聲音,互視了一眼後,迅速趕往南門處。


    這意味著,一場更激烈的戰鬥,即將打響。


    其實想一想,總覺得這一切來的過於突然,我們當初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來到宮和基地,竟然會充當了日本政府和岡村達生的殺手!


    但是為了我們的計劃,為了我親愛的國家,我必須忍下去,做下去。我沒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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