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中國頭號惡搞女神----齊夢娜!


    她簡直像是個幽靈,無論走在哪裏,都擺脫不了她的鬼魅身影。我現在對她相當畏懼,害怕見到她,更害怕被她的雷人伎倆雷到。


    齊夢燕也察覺到了齊夢娜的出現,她微微地愣了一下,自言自語起來:夢娜怎麽來了?


    然而齊夢娜的到來,頓時致使齊夢燕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市場,有三分之二的人開始圍向齊夢娜,剩下的三分之一,都是齊夢燕比較熟悉的一些高管家屬,其中包括一手攬二女的公子哥兒,孫紅星。


    氣場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孫紅星衝齊夢燕道:“你怎麽總是跟他在一起?他是個花花公子!”


    齊夢燕冷哼道:“跟你比,他已經算是好男人了!至少,他還沒有像你一樣,花到家!”


    說完這句話後,齊夢燕便拉著我走開,徑直到了被眾星捧月之中的齊夢娜身邊。齊夢娜穿了一套迷你短裝,小褲衩兒剛剛能遮掩住關鍵部位,纖長的美腿,倒也頗有壓倒群芳的潛質。


    見到我和齊夢燕出現,齊夢娜一揮手:“老姐你和這個保安還在拍拖啊,拍來拍去有沒有換換胃口?”


    齊夢燕忍不住皺緊眉頭,埋怨道:“夢娜你瞎說什麽!明天要是有媒體記者在報紙上瞎編,我饒不了你!你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在幹什麽,有沒有去吃,去吃那什麽?”


    她雖然沒點明是什麽東西,卻也再明顯不過:童子蛋。


    誰想齊夢娜根本不避諱,直接道:“你說的是童子蛋嗎,我前幾天剛去吃過,一口氣吃了三十個!太好吃了!”


    人群當中禁不住崩發出一陣笑聲。


    齊夢娜皺眉道:“誰笑?笑什麽?再笑把襪子脫下來塞你嘴裏,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本人今天過來,主要是來看望一下大家。晚上我作東,去請大家吃童子蛋!”


    一聽此言,已經有很多人忍不住想吐出來。齊夢燕像是被噎了一下,劇烈地咳嗽一聲,仿佛那天的場麵,仍然在她腦海中清晰放映。


    齊夢娜的‘精彩演講’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圍住她的人群漸漸散開,隻剩下稀拉的幾人。齊夢娜一甩胳膊罵了起來:“都走了,都滾吧,狗咬呂洞賓!”


    齊夢燕勸道:“夢娜你一天到晚搞什麽呀你!再這樣下去,齊氏都要被你整黃了!你愛吃的東西,不一定大家都愛吃。那童子蛋,童子蛋是人吃的嗎?”


    齊夢娜爭辯道:“怎麽就不是人吃的呢?老姐你說這話我不愛聽!童子蛋是浙江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相當於中藥蛋。你們啊,就是被傳統給束縛住了,悲哀,悲哀啊!改天我要發明一種童女蛋,開一家童女蛋文化中心,讓老爸投資,肯定比童子蛋賣的好!”


    我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幸虧是已經習慣了,忍忍,便罷。


    與齊夢娜交談了幾句後,齊夢娜開始讚美起齊夢燕的身材來:“身材不錯嘛,就是胸大了點兒。”


    一聽這話,我終於忍不住了,衝齊夢娜罵道:“閉嘴!你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齊夢娜一掐腰,蠻橫地道:“趙龍你狂什麽啊?我和我老姐說話,輪得上你插嘴?整天粘著我老姐,不就是想哄她跟你shang床嗎!大se狼!”


    “你-----”我氣的眼冒金星,但還是強行忍下。跟齊夢娜這種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十分鍾後,我和齊夢燕終於忍受不了齊夢娜的汙言穢語,離開了這個清涼的是非之地。


    驅車返回的路上,齊夢燕憂國憂民般地憂起了齊夢娜:“攤上個這麽經典的妹妹,我的命,可真苦。”


    我開玩笑地道:“你的命不算苦,誰娶了她那才叫苦。她是一個絕對有實力讓男人一天到晚直不腰來的人,我相信。”


    齊夢燕似是誤會了我的意思,臉騰地一紅:“瞧你這思想,怎麽這麽肮髒!哼,不要在我麵前說我妹妹,她再怎麽著,也是我妹妹。”


    我趕快道:“你想歪了吧?”我沒再作解釋,而是加快了車速,高速地駛回了望京大隊部。


    當天晚上,我陪程心潔說了說話,這丫頭最近雖然表麵上歡樂祥和,實際上卻藏有心事的樣子。我跟她談了很多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東西,並含沙射影地引導她走出狹窄的陣地,卻開拓更廣闊的舞台。


    但程心潔卻執意留在我身邊,哪怕是當一個普通的保安,也心甘情願。


    無奈之下,我隻能決定從長計議。


    次日上午九點鍾,陳富生的女秘書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陳富生有要事讓我過去。


    我驅車前往,九點四十的時候,到了天龍總部,陳富生辦公室。


    陳富生正坐在辦公椅上等我,見我進來,他馬上站了起來,一揚手道:“快,整理一下頭發和穿著,跟我去見岡村先生。”


    我頓時愣了一下:“岡村先生?哪個岡村?”


    陳富生皺眉道:“就是岡村少雄的父親,tl集團的遙控指揮者!你先整理穿著,具體情況我在車上給你講。”


    盡管疑惑,但我不便再追問,隻能是對著鏡子梳了梳頭發,在自動擦鞋機上拭擦了一下鞋子。


    一切到位後,我和陳富生,以及女秘書一起到了外麵。停車場上,女秘書遙控開鎖,打開後車門,待我和陳富生坐上去後,她才鑽上了駕駛位置,啟動車子,駛出大門。


    車上,陳富生若有所思地道:“岡村先生要見你!當然,即使他不主動約見你,我也會帶你去見他。”


    我道:“我和他根本沒見過麵,他怎麽會主動約見我?”


    陳富生道:“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些,你都忘記了?機會,我給你創造,看你能不能把握。”


    我笑道:“冷不丁見這麽一個大人物,心裏還真有點兒緊張。”


    陳富生道:“要說緊張,別說是你,就我還有點兒緊張呢!不過你要記住,岡村先生最忌諱別人說話時搖頭晃腦,你跟他說話的時候,穩重一點兒。”


    我道:“我沒有搖頭晃腦的習慣。”


    陳富生道:“那就好。”


    車子徑直駛進了市區,然後穿過幾條公路,峰回路轉地迂回到了上次經過的那座日式別墅跟前。


    女秘書駕駛著車子準備駛進去,卻讓值班保安一揚手將其攔了下來。


    瞧那值班保安的穿著和樣貌,不像是中國人。莫非,這是那位岡村先生從日本帶來的保衛人員?


    值班保安操著嚴厲的語氣喊道:“下車,把車停下,停在外麵!”


    他的中文並不十分流利,由此可見,我的猜測沒錯,這些保安都是岡村從日本帶來的保衛人員。他們穿的衣服,也和中國的保安製服大相徑庭,更像是門童們穿的那種。


    女秘書見保安如此不友好,推開車門皺眉道:“陳先生過來了!這輛車來過好幾次了,你們難道還沒記住?”


    值班保安道:“我管你來過幾次!讓你們陳先生下來,我要見見他本人,才肯放你們進去!”


    女秘書氣的咬牙切齒,且聽陳富生突然發話:“不得無禮。我先下去招呼一下,你們上車等我!”說罷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值班保安見了陳富生,竟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很隨便地問了句:“陳先生,你有沒有和岡村先生預約?岡村先生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無故打擾。”


    陳富生笑道:“預約好的!是岡村先生約我過來的!”


    值班保安道:“我先通報核實一下,你稍等。”他說罷拿起電話,不知道給誰去了電話,連連‘嗨依’了好幾聲,掛斷電話。


    他揮手放行,我們將車停下,朝裏走,卻再次遭遇到了樓房入口處保安的阻攔。


    入口處保安倒是沒攔陳富生,直接將我和女秘書攔下,開始搜身。女秘書不耐煩地掙紮了兩下,埋怨道:“這是幹什麽呀!還要搜身!”


    保安從女秘書身上,搜出一把七七式手槍;然後又在我身上,搜出一把袖珍型的水果刀。保安又將手移至我的胸口處口袋,用生硬的中文問道:“這裏鼓鼓的,是什麽?”


    我將東西掏出,笑道:“是一把撲克牌!”


    保安問:“是可以出千的那種牌嗎?據我所知,你們中國人都喜歡用撲克牌賭錢,你也賭錢嗎?”


    我不耐煩地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內容!”


    不知道為什麽,幾乎是在突然之間,我覺得像是蒙受了一種特殊的侮辱,就如同當初的日本鬼子對待那些漢奸偽軍一樣,我恨不得一腳將這保安踢飛!然而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隻能忍著,再忍。


    搜完身後,我們才得以同陳富生一起進入。在一個屋子的門口,五個穿著白襯衣的男子正徘徊守著,見我們過來,其中一個三十多歲長了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走近,問了聲:“陳先生,你過來了!請問你有沒有和岡村先生預約?”


    陳富生道:“預約了!當然預約了!”


    小胡子望向我和女秘書:“這兩位是?”


    陳富生道:“都是自己人。一個是我們天龍的骨幹,一個是我的秘書。”


    小胡子道:“那這樣,陳先生您進去,這兩位在外麵稍等。”


    陳富生輕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解釋道:“是岡村先生要見趙龍,我隻是帶他過來的!”


    小胡子稍一思慮,道:“那好。請你的秘書留下,你和趙龍進去!”


    陳富生對女秘書道:“在外麵等我!”


    女秘書頗顯不悅地道:“知道了陳先生。”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陳富生如此窘態,一直以來,他在北京叱吒風雲,尚無人敢對他有半句不敬不詞。但是在岡村家裏,隨便一個保安,便可以對他無禮盤問,絲毫看不出任何尊重。


    我不禁再一次揣測:這個岡村先生,究竟是什麽人?他在日本,究竟具有著什麽樣的地位,為什麽到了中國的地盤上,就連陳富生也不得不卑躬屈膝?


    如此看來,tl集團的神秘麵紗,再次被掀開了更為神秘的一麵。


    陳富生帶我進去,碩大的一個房間裏,充溢著濃厚的日式文化風韻,一副畫滿和服美女的壁畫,栩栩如生地掛在牆上,一個碩大的魚缸裏,裝了幾十條體形龐大的熱帶魚。靠東側的牆壁上,鑲有六個吊環,每個吊環上吊了一把刀劍。


    兩個相對比較威武的日本男子,跨立在一個小門門口,目光炯炯,英姿颯爽。


    這個岡村先生,究竟有幾道守衛?這已經是第四道保護了,難道在小門內側,還會有第五道保護?


    卻說這兩個男子見我和陳富生進入,繼續繁瑣地詢問了幾句後,其中一個又過來搜我的身。


    我不耐煩地皺緊眉頭:“要搜幾次?”


    此男子堅定地道:“這是規矩!”


    搜完身,二男安排我和陳富生坐下等候。


    我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卻始終旋著一顆心。


    按理說岡村的警衛布置根本不必如此繁瑣,費工又費力,裏外的保衛人員,隻要搞好協同配合,可以省略不少盤查步驟。


    也許是日本人喜歡這套,總是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也許,這個岡村的人身安全過於重要,以至於讓保衛人員連設五道防衛線,每道防衛線,都要重複安檢內容。


    隻是我和陳富生坐等了半天,仍然不見所謂的岡村出來,我有些不耐煩了,陳富生衝我一使眼色,示意耐下心來。


    最讓我氣憤的是,陳富生這種大人物過來拜訪,竟然沒有侍者端茶倒水,此處隻留下我們空等。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小門處終於響起了一陣動靜,兩個守衛相繼而動,一人開門,一人筆挺地站立。


    我和陳富生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迎接岡村的到來。


    但實際上,從屋子裏出來的,卻是一個妙齡女郎!這女郎大約二十七八歲,頭上紮了個禮結,身上穿的是那種時尚的褶皺連衣裙,談不上是絕代佳人,卻也不乏幾分姿色。


    陳富生臉上洋溢出半絲失望,但還是笑了笑:“櫻子,你也在這兒?”


    這位櫻子卻用流利的日文回複道:“我父親正在親自教我學習中文,陳叔叔,你還得等一會兒,我父親還要十分鍾,才能出來。”


    我禁不住衝這櫻子問道:“那岡村先生在幹什麽?”


    櫻子臉上陰森了一下,衝陳富生問道:“他是誰?”


    陳富生道:“他是tl集團的重要骨幹!是岡村先生要見他!”


    櫻子道:“我父親要見他?哦,我知道了,他就是那天一個人打退了十幾個人的什麽什麽龍?他的功夫很厲害,是不是?”


    陳富生點了點頭:“他叫趙龍!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年輕人。不過我得糾正一下,那天打退了十幾個人,不隻是他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就是我的女秘書。”


    櫻子一邊走過來一邊問:“你的女秘書也很厲害?”


    陳富生道:“說的過去!櫻子,少雄去哪兒了?”


    櫻子道:“我弟弟他在房間裏睡覺!”她說完後坐了下來,不是日式坐法,而是中式坐法。


    從陳富生和這個櫻子的談話,可以得出,櫻子應該就是岡村先生的女兒,也就是岡村少雄的姐姐。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岡村櫻子突然開口道:“我父親對你開展的工作很滿意,他說,你的管理很有水平,他很放心。”


    陳富生笑道:“那是岡村先生言重了!我隻是履行了自己的職責而已。岡村先生把我培養到了這個位置上,我怎能讓他失望?”


    岡村櫻子道:“你真謙虛。怪不得我父親總是說你謙虛謹慎,做事穩妥。”


    正說話間,那間小屋的門突然又動了動,一陣渾厚的老年人的聲音響起:“富生,你來了!”


    很淡然的一句話,卻讓我感覺到了震撼。


    我和陳富生再次站了起來,朝那小門處望去。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身穿一套白色衣服,氣宇軒昂地走了出來。


    當看清楚他的樣貌之時,我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怎麽會是他?


    如同一陣天旋地轉一般,我驚愕地望著他,如同是望著一座碩大的富士山,正傾斜著倒塌,向這邊砸了過來……如同一陣天旋地轉一般,我驚愕地望著他,如同是望著一座碩大的富士山,正傾斜著倒塌,向這邊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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