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罪感越來越濃鬱,我皺緊了眉頭,開始搪塞道:“由夢你想什麽呢,瞎想。怎麽,我送你的禮物喜歡不?”


    由夢嗬嗬笑道:“我就知道我們家趙龍不會對不起我!嘻嘻,喜歡,超喜歡!我現在天天戴在手上,天天看,看到這枚鑽戒我就想起我們家龍龍,昨天晚上想的都哭了呢,所以早上晨練的時候就跟你通了電話!”


    由夢越是這樣說,我心裏的負罪感越深重,我真想鼓起勇氣將那件事情告訴她,但都被壓下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隻能再搪塞道:“哼,還好意思說!收到禮物當天為什麽不來電話,現在覺得內疚了是不是?”


    由夢道:“才不呢!我是激動啊!你這可是第一次腦袋開竅給我買這麽貴重的禮物,得好幾千吧這鑽戒?”


    我汗顏道:“好幾千?方警官送給你的時候沒告訴你?”


    由夢道:“沒。也可能是我當時太激動了,隻顧著感動,沒聽方警官說了些什麽。告訴我,花了多少錢?”


    我笑道:“我對你的愛情是無價的,錢不錢的不重要。”


    由夢道:“說的也是。嘿嘿,本姑娘高興死了,現在想問問你,你送我這枚戒指,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麽象征意義?”


    我道:“你還真猜對了!它象征著我們的愛情象鑽石一樣華麗珍貴、堅硬無比。我們的愛情此生不渝!”


    由夢道:“你可真會說話!以前覺得你笨嘴笨舌的,現在怎麽油腔滑調了?進入社會學壞了是吧?”


    我道:“隨你說唄。對了夢夢,你最近怎麽樣,還好嗎?”


    由夢連聲道:“別叫我夢夢,別叫我夢夢,多肉麻,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道:“起起更健康。唉,想你了,怎麽辦?”


    由夢嘻嘻道:“真的想我?”


    我道:“我向天發誓,我每天都在想,而且是超想!”


    由夢道:“想不想見到本姑娘?”


    我道:“當然想。做夢都想。”


    由夢道:“這樣吧,過幾天本姑娘去望京看看你,順便也送你一件禮物!歡不歡迎?”


    我將手機枕在肩膀上歪著腦袋夾著,騰出兩隻手來拍手鼓掌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你要是來了這裏,那肯定會迷全一大片!嘿嘿,我的那些隊員們肯定都羨慕我羨慕的要死,找了一個這麽漂亮的老婆!”


    由夢連聲道:“去去去,誰是你老婆?難聽死了!”


    我改口道:“夫人!”


    由夢道:“那也難聽!”


    我再改口道:“愛妻----”


    由夢仍然道:“別貧了!那就這樣吧,我這幾天醞釀一下,忙完了我就去看你!我倒要看看,我們家趙龍當保安隊長有多麽威風!”


    我道:“必須的!我現在管著四百多人呢,大小也是個中隊長!我們老總還準備提拔我當經理呢!”我不嫌臉紅地炫耀著,也許在由夢麵前宣布我的成就,那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能極大地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因為我知道,我的進步就是由夢的進步,由夢巴不得我現在就當上保安公司老板,然後將她迎娶過來--------隻可惜,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隨即想到了什麽,趕快道:“那你還是別來我們保安隊了,咱們約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見麵,要不,還是上次的那個地方?


    由夢反問道:“為什麽?你保安隊裏還有鬼不成?哼,是不是背著我拈花惹草了,老實交待!趙龍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對我不忠,哼,看我怎麽收拾你!我還偏偏不聽你的,我就要去你的保安隊找你,看看你現在究竟是怎樣一種生活狀態!”


    我汗顏道:“我現在生活的很好,你不是已經見了?我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玩兒的好,就不勞夫人牽掛了。主要是保安隊環境有些惡劣,我也害怕我的那些個隊員對你動什麽歪心思,你應該知道,我也會吃醋的!”


    由夢冷哼道:“就你!我還不知道你趙龍?你也吃醋?”


    我道:“嗯。不少吃呢!尤其是因為張登強那小子!他現在在追你嗎?”


    由夢歎了一口氣道:“本姑娘倒是不明白了,張登強偏偏要頂風作浪,整天纏著我。我都煩死他了!不過你放心,本姑娘是不會看上他的!”


    我故意道:“近水樓台啊!我現在不在你身邊,肯定不如張登強有優勢。不行,下次見了張登強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他再敢勾gou我的夢夢,我打斷他一條腿!”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了付總的熏陶,我竟然也動不動就要打斷別人的腿了!


    由夢驚歎道:“這麽狠?學壞了你!”


    我振振有詞地道:“對付壞人就要壞!反正我和張登強之間,還有一場較量。下次再讓我見了他,我非得猛烈地教訓教訓他,讓他不長記性!人家齊處長現在都偃旗息鼓了,他竟然還冒起泡來了!”


    由夢道:“提起齊處長,我倒是挺佩服他的!他還專門找過張登強,把他狠狠地批了一頓。隻可惜不管用,張登強現在仍然我行我素,本姑娘多次警告無效。”


    我追問道:“你怎麽跟張登強說的?”


    由夢嘻嘻地道:“我告訴他,不要迷戀姐,姐隻是個傳說。張登強說哥迷戀的就是你這個傳說!”


    由夢滿口網絡流行語,害的我差點兒笑暈,我衝由夢將軍道:“別自戀了!我告訴你,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隻要你矜持,張登強能奈你何?”


    由夢哈哈笑道:“那是!他跟我們家趙龍沒法比!從長相到素質,再到本事,他差的遠了呢!本姑娘對趙龍忠貞不二!”


    我善意地埋怨道:“你可真會鸚鵡學舌!”我瞧了瞧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我之後,我輕聲地對著話筒道:“由夢,親一個!安慰一下我相思的心靈!”


    由夢大呼救命:“哎呀媽呀,肉麻死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雖這樣說,但我仍然聽到電話那邊響起了輕聲地‘嘣兒’了一下,不知道是由夢果真對著話筒‘嘣兒’了一個,還是她口中泡泡糖的爆炸聲。


    但是不管是什麽聲音,卻都在我心裏騰起了不小的浪花。


    說真的,我好想我親愛的由夢!


    正兀自地幸福著,卻聽由夢突然神秘地輕聲道:“好了不說了,c首長出來散步了,我得過去了!”


    我也輕聲道:“代我向c首長問好!”


    由夢‘嗯’了一聲,便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我美滋滋地回味無窮,由夢那俏美的身影仿佛又出現在麵前了!


    我期待著,殷切地期待著,她出來跟我約會的那一天!


    但願由局長不會知道,我們正在搞地下活動,否則我可憐的由夢又要挨批嘍……不過批評批評也好,誰讓由夢那丫頭老是一驚一乍的,也該‘懲罰’懲罰‘她了……


    懷著激動的心情,我得意地進了粥鋪,金鈴拿一雙特殊的眼神望著我,追問道:“誰打來的電話,還跑出去接?”


    我發現金鈴趁我接電話的間隙,已經將碗裏的剩粥消滅幹淨,不由得開口表揚道:“不錯不錯,這次吃的挺幹淨!”我也沒回答金鈴的問話,而是從身上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徑直想溜到前台結賬。


    金鈴站起來道:“買過單了已經。”


    我不好意思地道:“那多不好,老是宰你。下次你要是再搶著買單,哼,我可不敢再跟你一起喝粥了!”


    金鈴朝前走了兩步,輕盈的腳步聲踩出兩聲優美的旋律,她扭頭衝我笑道:“那我們改成一起跳舞,怎麽樣?晨練加個內容,就是-----學-----跳-----舞!”金鈴一字一字地吐出,我能看出她的舌頭在口腔裏卷屈跳躍,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我汗顏地不置回答,徑直走出了周記粥鋪,順便叼了一支煙,點燃。


    金鈴出門後,象是恍然大悟一樣地道:“忘了告訴你一個獨家內幕!”


    我追問道:“什麽內幕?”


    金鈴眨著眼睛道:“我們要籌拍的那部電影名字已經擬定了,就叫<中華功夫>,隻可惜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


    我深吸了一口煙,追問道:“這個東風,不會是指我吧?”


    金鈴拿纖纖細手攬了攬略微被風吹亂的頭發,笑道:“當然是指你啦!還有一個獨家內幕,我相信你聽了之後,會------”金鈴說著說著突然止住了,反而是神秘地望著我,繼續道:“先賣個關子,下午你就知道了!”


    我道:“我下午可不一定有空,你現在不說,恐怕下午我還沒時間聽!”


    金鈴仍然故弄玄虛地道:“下午你就知道了!會有人告訴你的!今天下午,會有一個神秘的客人拜訪你,你見了之後,肯定會大吃一驚,甚至是……欣喜若狂!”


    我汗顏道:“恐怕整個中國還沒有這麽一個人吧?”


    金鈴神氣十足地道:“你見了就知道了!保證嚇你一跳,你見她會……會心跳加速的!”


    我反問一句:“女的?”


    金鈴點了點頭道:“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性,一個讓中國十幾億人瘋狂迷戀的天使!”


    我詼諧地反問道:“嫦娥下凡?”


    金鈴悠然地道:“差不多吧!”


    我繼續汗顏。


    然後我和金鈴一起散步至金鈴的家門口,臨別之時我提醒金鈴道:“以後出門兒盡量帶上保鏢,別好了傷痛忘了疼!”


    金鈴笑道:“謝謝趙隊長關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會逢凶化吉的!不然的話,我每次遇到危險,怎麽總會有人出手相救?”


    我道:“僥幸!別抱這種僥幸心理!”


    金鈴倒是顯現出一絲調皮地道:“抱定了!你要是真在乎我的安全,那就天天陪在我身邊,當我的……私人小保鏢!”


    我趕快道:“別介!我沒那福份!”


    目送金鈴進了小區之後,我徑直返回了天龍大廈。


    進門後,才發現付聖冰姐妹倆正在鬧的歡,不知道是在玩兒捉迷藏還是躲貓貓遊戲,你追我敢,笑語充溢滿了整個屋子。


    見我回來,二女停止了嬉戲,付聖冰主動湊了過來,拎住我的手道:“偉大的趙大隊長,咱們走吧!”


    我不解地追問道:“幹什麽去?”


    付聖冰嘻嘻地道:“你不會是忘記了吧,你可是親口答應,回望京之後要帶我去喝豆腐腦的,難道你要食言?”


    我趕快道:“拜托,不一定非得是今天吧?”


    付聖冰歪著腦袋道:“本美女就是想今天去喝!聽說豆腐腦能夠養顏美容,希望我的皮膚將會和豆腐腦那樣滑潤光亮,細膩柔嫩!”


    我汗顏道:“拜托,付大小姐,你的皮膚已經夠好了!不用急著喝豆腐腦!”


    付聖冰一聽這話頓時樂的開了花,兩手輕盈地撫著臉頰,自我陶醉地道:“真的嗎?我怎麽沒看出來?”然後她轉而麵向付聖依,追問了一句:“聖依你看看,我的皮膚有沒有老趙說的那麽好?嘿,看來這幾天往臉上貼黃瓜皮兒還真有效果,不錯,不錯!”付聖冰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精致的小鏡子,忽遠忽近對著鏡子兀自地陶醉了起來。


    付聖依也附和道:“姐,你皮膚本來就好,比我好,不知道我上輩子犯了什麽錯誤,我生下來的時候,身上就帶了好幾顆痣!害得人家都不敢……”也許是害臊了,付聖依沒有說下去,而是羞的漲紅了臉,直搓衣角。


    誰知付聖冰卻接著妹妹的話茬兒做起文章來,指著妹妹的屁股蛋子道:“就是就是!老媽不知道是怎麽生的你,同樣都是一個老爸一個老媽,本美女身上光滑細耐,一顆痣都沒有。嘿嘿,你呢,身上有三處長痣!腿上的還好一點兒,能穿襪子遮住,屁股上的那顆痣長的真是地方,哈哈-----”


    聽到姐姐的嘲笑,付聖依差點兒委屈哭了,她噘著嘴巴埋怨道:“姐你說什麽呢,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啊?你太欺負人了!”付聖依的臉色變得通紅,一耍小性,轉身就回了臥室。


    付聖冰得意地望著妹妹的背影道:“嘿,還害臊哩!要勇於承認自己的缺陷!”


    付聖依兀自地在臥室裏回了一句:“姐,你嚴重地破壞了我在趙哥哥心中的形象,你得跟我道歉!不然我以後不做飯給你吃了,太欺負人了,揭人家隱私,哪有這樣當姐姐的!哼!”


    付聖依遙遙地埋怨著,我甚至能想象出她那可愛的噘起的小嘴兒,她生氣的樣子,也像是一個小天使,惹人憐憫。


    隻是沒想到,付聖冰遭受到了我的一句無意中的誇獎後,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散,她自戀式地對著小鏡子望著裏麵的自己,突然情緒激昂地自言自語道:“雖然我很美,但我從來不驕傲!”搖晃著腦袋,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


    我差點兒沒將剛剛喝的粥吐出來!


    從來沒見過這麽自戀的女孩兒!


    不過倒也不是太令人討厭,至少,她的確長的挺漂亮。而且她這種勇於自我欣賞的精神,也值得所有缺乏自信心的女孩子效仿,正如張含韻在歌裏唱的:就算沒有人為我鼓掌,至少我還能勇敢地自我欣賞……


    給我的感覺,挺可愛,挺值得借鑒!


    付聖冰自戀完,又上前挽著我的胳膊道:“老趙,走,出去吃豆腐腦去!你說過的,不許抵賴!”


    我推辭道:“改天吧。我剛剛吃過了!”


    付聖冰有些不悅,一直微笑著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暗起來:“老趙你太不地道了,偷偷地吃了早飯,哼,不地道!本小姐都等你好長時間了,為了吃一碗豆腐腦。”


    我苦笑道:“值得嗎,美女同誌?”


    或許是那‘美女’二字起了作用,付聖冰又重新恢複了笑意,一伸小舌頭,得意地道:“好吧,看在你喜歡說實話的份兒上,本姑娘就饒了你今天!不過咱們說好了,明天你可不許抵賴了,再抵賴,我就要給你小鞋穿嘍!到時候別怪本小姐心狠!”


    我逗她道:“我說了什麽實話了?”


    付聖冰皺起眉頭道:“你叫我美女嘛!”


    我故弄玄虛地捏了一下鼻子,道:“哦,對不起,叫錯了!”


    付聖冰一聽這話,馬上變成了洪水猛獸,我見勢不妙,趕快往臥室裏跑。


    但是光著腳丫子的付聖冰不甘落後,在我沒關上臥室門之前,她還是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為防付聖冰跟我翻臉,我趕快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剛才是在叫你!”


    付聖冰歪著漂亮的小腦袋問道:“叫我什麽?”兀自地**著舌頭,仿佛想聽到我將‘美女’二字重複一遍。


    我倒也毫不吝嗇,衝她叫了一聲:“美女”。


    付聖冰又得意地跟成了仙似的,差點兒手舞足蹈起來。她倒也不知羞恥地自戀道:“別誇獎本小姐,容易驕傲!”


    我強烈地汗顏,汗顏,再汗顏。怎麽我身邊的女性同胞們,都學會了我這句口頭禪了?


    我暗暗叫苦,真想馬上就告她侵權!


    但是這玩意兒沒法投訴,我隻是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請注意,美女的解釋,就是倒黴女的意思!”


    話說完,我突然覺得這是自己說的話嗎?自己怎麽也開始跟這些小女孩兒們開起玩笑來了?


    是自己變開朗了,還是受到了她們的熏陶?


    但是不容置疑的是,跟她們開玩笑的感覺,確實挺好,我仿佛又年輕了幾歲……


    理所當然地,付聖冰不會放過我,她衝過來對我實施了好一陣的抓撓神功,甚至是伸手試圖咯吱我,但是嚴防死守的我,怎會讓她得逞?


    付聖冰鬧騰累了,才停下手,粗喘著氣坐在了床上,突然饒有興趣地望著我道:“老趙你現在開朗多了,也學會調戲本小姐了!”


    我趕快糾正道:“請注意,調戲二字用在這裏不合適!”


    付聖冰心直口快地道:“那就是挑逗唄,反正都一個意思!”


    我汗顏道:“更沒邊兒了!我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而已。”我一邊說著一邊叼了一支煙。


    付聖冰笑嘻嘻地掏出打火機,摁著,澎地一聲火苗湊了過來,好在我及時挺頸才幸免於難。我衝付聖冰埋怨道:“你想燒死我啊?”


    付聖冰皺著眉頭撫弄著那把打火機,脫口罵道:“哼,這狗屁打火機太不好使了!幸虧老趙躲得及,不然可得給他毀容了!”付聖冰伸著小拳頭好一陣飛拳亂舞,將打火機虐待一番,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


    值得慶幸的是,付聖冰沒再糾纏我陪她去喝豆腐腦,而是靜靜地坐在床邊兒上,待喘完粗氣後才道:“今天晚上在家裏有個pprty,你記得早點兒回家!”


    我道:“什麽pprty?你不是剛過完生日嗎?”


    付聖冰道:“是我的一個同學要過來,很重要的一個同學。”


    我問:“哪個同學?”


    付聖冰道:“來了你就知道了!暫時保密!還有,本小姐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嘿嘿,怎麽樣?”


    我再問:“什麽忙?”


    付聖冰道:“你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


    我連聲叫苦道:“別介。我沒那個愛好!怎麽現在都流行這個了,冒充男朋友,虧你想的出來!”


    付聖冰搖晃著我的胳膊道:“老趙,好老趙了,你就幫幫我吧,反正我不管,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哼,肯定把我那同學羨慕死!”


    我汗顏道:“我那麽有殺傷力?”


    付聖冰道:“那當然。你殺傷力老強了!比槍手(滅蚊劑)還強!”


    我搖頭道:“那不行!你愛找誰找誰去,這種事兒啊,我不幹!”


    付聖冰有些不悅地道:“為什麽?怎麽求你幫個忙就這麽難呢!”


    我堅定地道:“就是不行!”然後繃緊了臉色,將頭扭向一邊。我當然記得,因為冒充金鈴的男朋友,我所遭遇的那些厄運,我可不想重蹈覆轍,故伎重演。


    付聖冰兀自地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向她介紹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提前都已經說好了,要不人家根本不來!我說讓她見見我的男朋友,才把她騙來,我得借這個機會好好向她炫耀炫耀,讓她知道本小姐也是個吊凱子的高手!”


    吊凱子?


    我不相信這三個字是從付聖冰口裏說出來的!這丫頭,一天到晚在想什麽呢!


    我沒再說話,付聖冰卻再重複地強調了一下:“就這麽樣定了!到時候一定要回來,否則本小姐跟你沒完!”


    我沒再說話,轉而出了臥室。


    付聖冰在後麵追問道:“幹什麽去老趙?”


    我回道:“保安隊!”


    返回保安隊,齊夢燕正端坐在辦公桌前,象模象樣地幫我整理著文件資料,辦公室裏飄蕩著濃鬱的清香,我聞的出來,那是豆腐腦和雞蛋餅的香味兒。


    見我回來,齊夢燕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嘻嘻笑道:“回來了趙隊,有沒有發現你辦公室變了樣兒了?”


    我左右仔細瞟了一圈兒,覺得很多地方和東西都重新歸整了一下,床單兒也換成了新式的花布料兒,我皺眉道:“你弄的?”


    齊夢燕湊了過來,邀功道:“當然是本隊長弄的!感不感動?”


    我捏著鼻子道:“我感冒!馬上把床單兒換回來,換回藍色的,我必須要保證和隊員們步調一致!”


    齊夢燕臉色刷地變了:“趙隊長你也太那啥了吧,本隊長好心好意地給你選了一套最漂亮的床單兒,你不光不領情,還讓撤掉,你什麽意思,對我不滿意?”


    我道:“我是對事兒不對人,首先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作為一名中隊長,我必須要模範帶頭,首先把自己的內務衛生搞好,與大家鋪一樣的床單兒睡一樣的被子,中隊長也是保安,公司裏的經理主管們都用的是跟大家一樣的被褥,我為什麽要睡花色床單兒?齊隊長,我很感激你對我的關照,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考慮大局,明白嗎?”


    齊夢燕左右踱步,她今天穿了保安製服,肩膀上的鐵拐在窗外光芒的照射下,顯的陣陣刺目,一副女巾幗樣貌。(華泰保安公司配發的不是公安部指定的那種保安製服,而是自己訂製的那種警式服裝。)


    齊夢燕站到我麵前,振振有詞地道:“趙隊,你可是一隊之長,就應該享有點兒特權,有點兒跟隊員不同的地方!這裏不是部隊,你別老是拿部隊的標準來衡量,這件花色床單兒是我挑選了一上午才買下的,雖然不貴,但卻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不能拒絕!”


    我苦笑道:“我讓你買床單兒了沒有?我給你一分鍾時間,撤走!!!”我嚐試以一副和藹的語氣說出這段命令式的話,但是實際上,越是和藹,反而越顯得咄咄逼人。


    齊夢燕委屈地瞪著我,在原地愣了片刻,噘著嘴巴道:“狗咬呂洞賓!”然後果然走到床邊兒上,伸手將化色床單兒撤下,一把揉到自己懷裏,轉而怒視著我。


    我沒再理會她,而是坐在辦公桌上,叼了一支煙,兀自地思索著什麽。


    齊夢燕轉而將那條床單兒扔進了垃圾筒裏,然後昂首返回,徑直到了我跟前,道:“趙隊,床單兒可以不鋪,飯總得吃吧?”齊夢燕一邊說著,一邊將桌子上的豆腐腦和雞蛋餅向我麵前推了推。


    我皺眉道:“齊隊長,難道你沒什麽事情可幹了是不是?沒事兒的話回如意苑搞好分隊管理,要麽組織組織訓練,要麽搞搞政治教育,你整天窩在我辦公室裏算什麽?”


    齊夢燕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噘著嘴巴埋怨道:“趙隊,你這樣說我?我好心好意想替你解決一些實際問題,你竟然煩我了,是不是?”


    我叼著煙道:“我不是煩你,我是就事兒論事兒。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我希望你能將心思用在工作上,而不是我身上!”


    齊夢燕將腦袋撇向一側,咬著牙齒道:“好好,好。從明天開始,如果我齊夢燕再給你買一次早餐,再給你傻嗬嗬地打掃一次衛生,再什麽什麽什麽的話,我就不姓趙!”


    我汗顏道:“別給我玩兒文字遊戲!哼,你本來就不姓趙!”


    齊夢燕撓著頭發,眼睛窘異地眨著,倒是沒想到我能在她的話裏聽出破綻。


    她轉而改變了急促的態度,指著桌子上的豆腐腦和雞蛋餅,道:“吃了吧,再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壓了壓心裏的氣兒,道:“我吃過飯了,喝的粥!”


    齊夢燕睜大眼睛道:“什麽,喝的粥?在哪兒喝的?什麽時候喝的?跟誰喝的?”


    我苦笑道:“你比查戶口還詳細!”我隨即幽了一默:“好,那我就詳細地向齊隊長匯報一下!”我虛張聲勢地站了起來,筆挺地麵向齊夢燕,匯報道:“報告齊隊長,時間:剛才;地點:周記粥鋪;內容:喝粥;動作要領:拿勺子伸進碗裏,然後將粥倒進嘴裏……整項工作共用時十五分鍾,匯報完畢,請您指示!”


    齊夢燕撲哧笑了,伸出一隻纖纖玉指,指畫著我道:“趙隊長你真笑死我了!一看就知道是當兵的,哈哈!”她笑的輕輕捂在嘴巴中間,身體微微後仰,笑如春風。


    我收斂了笑容,皺眉衝齊夢燕質問道:“還有什麽需要向您老人家匯報的嗎?如果沒有了,請馬上回如意苑,順便把門關好,我要核對考勤了!”


    齊夢燕笑的樂開了花,連忙道:“沒,沒什麽事情了,嘿嘿,搞的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趙隊長,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呢!”


    我再一聲苦笑,指著桌子上的豆腐腦和雞蛋餅道:“你吃了吧,我吃過了。”


    齊夢燕這才收斂了捧腹大笑,輕歎了一口氣道:“那本隊長真吃了!你可別後悔!”


    我汗顏道:“你當我上輩子是餓死鬼啊,少吃一碗豆腐腦就後悔?”


    齊夢燕也沒再說話,提著桌子上的豆腐腦和雞蛋餅轉身離去。


    臨出去的空當兒,齊夢燕轉頭又補充了一句:“明天別這麽早吃飯了,想吃什麽本隊長買給你,下屬討好上級,這是天經地義!”


    我望著齊夢燕的背影,心裏一陣思慮,真搞不明白了,我趙龍值得齊夢燕如此嗎?


    一個堂堂的齊家大千金,去巴結一個保安隊長?


    如果不是我魅力太大,就是齊夢燕腦子有病!抑或是------------


    下午三點鍾左右,兩輛豪華的寶馬越野車徑直停在了華泰駐望京保安隊上麵的通道門口。


    先是一個黑衣男子迅速下車打開了其中一輛車的車門兒,恭恭敬敬地擺好姿勢,緊接著,一條穿著黑色絲襪的美腿試探遊離出來,黑的發亮的尖頭女士高跟鞋輕輕一點,發出響亮但好聽的‘嗒’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一個穿著時尚身穿高檔絨裙套裝的絕代佳人從車裏緩緩走出。且看這位美女,年方二十有餘,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脫俗的氣質,施了淡妝的臉龐,傾國傾城,漂亮的兩道柳葉彎眉,浸透出一絲冷豔和高傲,她身姿窈窕,舉止大方端莊,微微燙染的頭發,略呈微紅,整個身形和打扮嬌豔當中浸透著一種高貴,高貴當中綻放著一種盛氣淩人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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