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扣頭,說,皇上有所不知,你別看這貨出身窮苦,卻有一會使飛叉的外公!那老頭兒是個隱士,武功高強,在當地很有名望,先帝還活著的時候,曾經數次請他出山,可他不想做官,每次使者來他都婉言謝絕了。


    自打這老頭兒聽說自家外孫被人廢了以後,他就沒閑著,可他一不告官,二不尋仇,隻在江中抓得了一隻大泥鰍帶過去,沒日裏以地黃枸杞之類的東西為其烹食。


    眾人不解其意,他也從不解釋,結果,意外發生了,自打自家外孫將那泥鰍吃了半個月以後,這被廢的貨就突然好了,又行了!而且,他不單治好了難言之隱,還得了一副難以形容的好身體!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笑,不說別人,就以前時常譏笑他的那些小寡婦,過去見了,那都掐著腰趾高氣揚的喊,現在呢?早收拾個服帖,一見他,腿都軟!


    隋煬帝沉迷酒色多年,夜夜笙歌,時間拖得長了,這體內的元氣早已消耗殆盡,雖說皇宮裏的靈丹妙藥確有不少,可能起死回生的,畢竟隻在少數。拿當時的狀態來講,要說心有餘而力不足,也差不許多。此時的他一聽這人世間還有如此神異的東西,立即來了興趣,他暗中尋思,這人世間還當真有此神物?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這漁戶粗布短衫,並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念及於此,他還是有些不信,說別扯淡,別扯淡!光說沒用,來,把那個小子叫上邊來,到近前我看看!我看看他能不能“舉”起來!


    結果,那人更不推辭,晃著膀子上來,唰地一下,把褲子脫了,身下那玩意說起來就起來了。


    隋煬帝看了兩眼,點點頭,說光能起來沒用,你來,讓我看看你有啥本事!


    對方見了,就直咧嘴,說皇上啊,您這是為難我啊,男女之事,我自己怎麽來啊?


    隋煬帝哈哈大笑,說這不怕,女人不有的是麽,誒,那個誰,你過來!


    說完,他隨手抓了一個嬪妃,直接按在地上,說你來吧!甭客氣!


    那人也不謙讓,提槍上馬一通猛幹,直將那嬪妃弄了個死去活來,告饒不已。


    隋煬帝看得血脈噴張,驚訝之餘,歡喜過望,他拍著對方的肩膀哈哈大笑,說,兄弟,行啊,挺猛啊,你這怎麽練出來的?


    那人說,大人方才說的,都是實情。我以前,讓人打了,他把我推下船的時候,在褲襠裏卡了一下,打那以後我就不行了。小時候還好,大了以後,為這事兒時常被人取笑。後來,我外公送了一條大泥鰍過來,說你把這個吃了,沒事兒,然後就成這樣了。


    隋煬帝將信將疑,說真的?真有這麽神?


    對方跪下,一個勁兒地磕頭。說欺君之罪,要掉腦袋,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亂講啊,這不找死呢麽!


    隋煬帝大喜過望,一拍桌子,說行了!那玩意在哪兒呢?說半天了,快給朕整一條過來!我要試試好不好使!


    此話一出,那官員趕緊搭話,他說皇上,這玩意極少見,也難抓,要抓這個,得用專門的設備,專門的手藝,還得看天時地利才行!


    隋煬帝說,這不怕,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倆好好幹,給我弄一條過來,事成之後重重有賞!


    隨後,隋煬帝便封兩人做了大官,還給了他們三千人馬,臨走時特意叮囑,說你們啥也別管,就給我找那個泥鰍!聽見沒?


    倆人領了錢財人馬,高高興興地走了。


    結果他們帶著人馬足足地找了大半年,總算找到了一隻,隋煬帝聽說後,連夜召見。


    他遵照著漁戶給的驗方,將那泥鰍裹著很多滋補的藥膳一同吃了。


    結果,這藥效還真不是吹出來的,當天晚上,隋煬帝就“雄風大振,夜禦數女而不倒”了。


    他把漁戶召到自己的船上,說兄弟,你真好樣的,這玩意真特麽好使啊!可我搞不明白,這是個什麽玩意啊?怎麽以前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呢?


    那人一咧嘴,說那我哪知道啊,我外公說,這是個神物,並無名姓,指不定真就是個大泥鰍啥的。


    隋煬帝直搖頭,說,別瞎扯了,這麽神異的東西,怎麽是泥鰍呢?這是龍啊,“土龍”啊!


    自此之後,這個玩意有了名字:土龍。uu看書 .uknsu


    說到這裏的時候,江小望看薛月,薛月紅著臉,正一臉嫌棄地盯著自己。


    看她眼中似乎帶著些埋怨的意思,江小望皺著眉,挺無辜地,“誒誒誒,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你說呢。”薛月說著,麵露羞赧之色,“原想好好聽你講,你卻……你卻……趁機耍流氓……這都什麽故事啊!還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你看你,膚淺了吧。”江小望說著,一陣壞笑,“我在山間修行的時候,遇見一老僧講經,老僧說,他年輕的時候,跟師傅一起過河,河邊有一個女人穿著裙子過不去,師傅說,你過不去,我背著你吧。然後,師傅就背著她過了河。小和尚看在眼裏,心下詫異,他跟師傅走了一路,終是開口。他說,師傅,男女授受不親,出家人更該原理女色,你肉貼肉地背著那女施主,就不怕佛祖怪罪麽?這時候,小和尚的師傅用敲木魚的小棍子打了他一下,說,那女人,我早已放下,遲遲放不下的,是你。”


    “……”似有所悟,薛月被說的一愣一愣的。


    江小望見了,便轉回身調侃道:“同樣的道理。我講這個故事,隻是在陳述事實,有些事,你想與不想,他就在那裏。我講的時候,是想讓你知道故事的起因經過,清清白白,坦坦蕩蕩。而你,忽略故事本身,不單盯著那男歡女愛的橋段死抓不放,還以此為根據一個勁兒地在那兒詆毀我,你說,我流氓,還是你流氓?”


    “……”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薛月側過頭去,江小望齜牙一笑,還雙掌合十做虔誠狀,“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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