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你這是何苦呢。”


    “是啊,既然夏族長都打算要放你一馬了,你可千萬別不識好歹了,還是乖乖的說了吧。”


    在夏宇寧那番刻薄的威脅後,眾人又相繼的勸了幾句。


    “小兄弟,念在你也是出自於對主子的一片摯誠,隻要你老實的交待了,我現在就以司徒家執法長老的名義承諾你,等這件事了了,我司徒家也絕不再與你為難。”


    “小子,你放心,不管什麽時候,隻要夏家有人敢出爾反爾,我司徒家都一定會給你討一個公道的。”


    最後,就連同行而來的司徒家的那夥人也仿佛被夏布這身錚錚的鐵骨所感染了,紛紛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嗬嗬……”看著那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夏布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直至那兩個手持鋼刀的漢子把刀尖緩緩的抵到了他的胸口,才像是自語般的說道:“如果沒遇到明哥,恐怕我夏布這一輩子,就隻是個身份卑微的野小子,是他給了我作人的尊嚴,讓我感受到了什麽叫家人的溫暖。”


    說著,這小子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了一抹說不出的陰冷,接著,又像發瘋似的咆哮道:“八刀十六洞是吧?連坐我夏布的三族是吧?來啊,來啊!”


    “我夏布要是眨眨眼,就不配稱之為我夏家的好子孫……”


    “嗤、嗤……”


    隨著兩道尖銳的破空聲在牢房中接連的響起,夏布兩側的肩胛骨上,霎時出現了兩個碗口大小的血窟窿。


    不過這小子也確實夠狠,在如此劇痛的作用下,竟真的連一眼都沒有眨,而是又對著他麵前的一眾人等大聲的說道:“對我夏布來說,你們這些人,平日裏,都是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隻要你們隨便的動動手指頭,那我夏布的這條賤命便可以輕易的被你們取了去。”


    “可我告訴你們,我不怕!”


    “好男子頂天立地,別說是這區區的皮肉之苦了,就算你們將我剝皮抽骨,我夏布也絕不低頭!”


    或許是被夏布的氣勢所震到了,一時間,竟一人敢出來搭話。


    而早就被這小子氣得鼓鼓的夏宇寧卻不管這些,在眾人愣神之際,突然對那兩個壯漢歇斯底裏的嚷嚷道:“都特麽愣著幹嘛,動手,動手啊!”


    “嗤,嗤嗤……”


    從上身的肩胛骨到下身腳踝處,僅用了片刻的功夫,夏布的身體上就依次的出現了九個同樣大小的血窟窿。


    而他本人也因為傷勢實在太重,在承受完最終的兩刀後,當場失去了知覺。


    看著從上到下,幾乎沒一個好地方的小夏布,眾人的神色均變得十分的落寞,族長夏宇寒更是不忍直視那地上的慘狀,在回手拉開了牢門的一刹那,胳膊也微微的顫抖著。


    “噠噠噠……”


    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忽然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夏家的小弟子就氣喘籲籲的跑進了牢裏。


    “族長……”也許是見與夏宇寒同行的人數較多,小弟子在恭敬的對他施了個大禮後,欲言又止。


    “說。”而此時的夏宇寒卻仿佛還在回想著夏布剛才的樣子,並沒有過多的考慮。


    “稟族長,剛得到的消息,我,我夏家派出的那批精銳弟子已經被一夥神秘人全部都抹殺了!”小弟子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你說什麽?”一聽這話,夏宇寒的心裏頓時一驚。


    要知道,以夏家如今的實力,即便是靈界第一的唐家,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了他所有的精銳弟子,而且還是在他夏家的地頭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消息準麽?”聞言,旁邊的三長老夏宇寧,也趕緊走了上來。


    “應,應該準。”這小弟子先是略顯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的對對著夏宇寒說道:“族長,剛才,神騎營的弟子們已經按執法長老的指示,在附近找到了幾具我夏家弟子的屍體……”


    還沒等小弟子把話說完,站在首位的夏宇寒卻突然一拽此人的衣領子,應聲的打斷道:“屍體都在哪?”


    “就,就,就放在家族的議事廳。”小弟子好像被夏宇寒的氣勢所嚇著了,吞吞吐吐的說道。


    “走!”夏宇寒大手一揮,直接把此人給推出了幾米遠,接著便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可當了老半天看客的司徒靜卻好像又想到了什麽,眼睛一轉,對著夏宇寒的背影說道:“夏叔叔,那夏布該怎麽辦?”


    “先把那小子抬到我的房裏,聽著,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在我沒回來前,絕不允許把那小子給弄死了……”


    聲音過後,夏宇寒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幽暗的牢房裏。


    見此,除了司徒靜所帶的那一行人外,其他人也趕緊快步的跟了上來……


    另一邊,那座潔白如玉的亭子裏。


    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在小亭裏呆了近一宿的王長生也懶散的伸了伸些發麻的身子,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經過了一整晚的相處,他已經對這個神秘女子的來曆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正因為他的這種了解,更讓他始終在加倍的提防著。


    如果他所料的不錯,此女應該就是小唐天口中那位驚才絕豔的清祖,也就是徐老所說的那個故人,唐家,唐婉清。


    “怎麽,想走了?”就在王長生起身的一刹那,那個本該距離他十米開外的女孩竟突然如鬼魅般的站在了他的身邊。


    他知道,若想與此女硬剛的話,恐怕就算十個他加一起,也不一定是此女的對手。


    既然打,肯定打不過了,他隻能繼續裝著副慵懶的樣子,看似隨意的說道:“是啊,都在這呆一宿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就該引起他們的懷疑了。”


    說著,他也不管這女人是怎麽想的,抬腿就朝著來時的那條小路上走去。


    可剛走了兩步,耳邊卻又響了那道空洞的聲音,“小子,如果沒什麽意外,我想讓你在本月十五,再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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