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淒慘的女鬼就靜靜的站著,聽著王長生跟她的吩咐。


    宴會廳裏的這幫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而越是這種人通常就越是信奉鬼神之說,一點不誇張的說,他們十個人裏可能有七八個人身上都有佛珠,手串,玉佩等一係列的開光物品,並且有些人財運亨通或者是官運大盛,那就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一個孤魂野鬼了,哪怕就是來了幾十個,都未必敢踏入宴會廳裏然後掉頭就得走。


    王長生他們三個先前肯定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早先就已經改變了廳裏麵的磁場,有一縷陰氣作為引導的氣機,使其那些人身上佩戴的東西都失效。


    到這一步,今天算計餘占明的事情算是已經到此完事了,但這一天隻不過是個開端而已,肯定不是正戲的時候,真正下手的關鍵時刻是在他們舉行婚禮之前。


    有人可能說他們之後要是領證的話,那不也是成為事實上的夫妻了麽?


    但其實不然,領結婚證是官方的認定,一紙書麵協議,蘇童和餘占明並沒有算是真正的結為夫妻,因為在這片土地上,一男一女要是結為夫妻的話,得走完一趟繁瑣的禮儀和過程,之後由司儀負責舉行儀式,證婚人宣讀他們的結婚誓言,兩人說完願意娶或者願意嫁之後,這才算是真正的結為了夫妻。


    那王長生要幹的就是,在明天根本不會讓他們走完這一係列過程,就得讓雙方家人都打了退堂鼓。


    王長生跟這女鬼吩咐完,就說了一聲去吧,對方身子忽然淡了下來,原地消失,朝著酒店上麵的宴會廳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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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平平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本來這是一段大好的姻緣,但卻被你就這麽給毀了,這簡直是造孽啊”


    王長生也歎了口氣,說道:“事後自己再補吧,那咋辦”


    唐昆呲牙笑道:“自己接下的承諾,你含著淚也得搞定啊……”


    一直以來都有一句老話叫做擰拆一座橋,不毀一樁婚,我們始終都有這個說法,不知道流傳了多少年,其實這句話不是說說就拉倒的,而是涉及到很多因果的。


    兩人的結合一般都被視為天作之合,這是人類繁衍生息的法則,是被上天所允許的,如果這時候有人要是在背後搞鬼,毀了一對新人的結合,那是極其損耗功德,甚至都要遭報應的。


    當然了,如果是這對新人自己協議商量著以後離婚,那就另說了。


    王長生這麽幹,是會給自己引來不少麻煩的,別的不說,光是彌補這個功德,他就不知道要落下多少的付出了。


    但是,王長生沒辦法,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另外一頭,樓上宴會廳裏,餘占明被割破手指的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畢竟一個創口貼就能解決的問題,也算不上是什麽麻煩。


    而就在這時,宴會廳中卻忽然冷了一下,窗戶四周掛著的窗簾都抖了抖,有些鮮花的葉子也顫了顫。


    這個異樣的變化,很多人都沒有留意到,溫度轉涼還以為是空調的原因。


    如果餘占堂要是在這裏的話,他興許能夠敏銳的察覺到什麽,可惜今天他並沒有過來。


    餘占明和蘇童繼續挨桌敬酒。


    但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意外狀況就開始發生了,起先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注意到,那就是餘占明挨桌敬酒時總是狀況頻出,不是酒杯掉在桌子上,就是走路的時候崴一下腳,再不就是喝酒時酒液會灑在衣服上。


    這種小問題,出現一次兩次還好說,比如失誤或者沒注意什麽的,可每次敬酒的時候他都出現一次狀況,連著敬了能有七八桌都是這樣,有人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蘇童的父母直皺眉,因為今天來的人都是對蘇家比較重要的人士,除了親朋以外很多都是商場上的合作夥伴,有一些關係還是蘇家特別要注重的。


    那餘占明接二連三的出狀況,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落在別人的眼裏,難免就會給人一種這個新郎官不太穩重的感覺,丟臉丟的不光是餘占明,蘇家也肯定被連累了,盡管沒人在表麵上會說什麽,可心裏難免沒有什麽想法。


    蘇童擰著眉頭貼近


    餘占明小聲的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


    餘占明抹了下額頭的冷汗,說道:“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心裏發虛還有點慌,可能是累著了?”


    蘇童頓時恍然了,對方一連出了幾次問題,她就知道這是王長生那邊起作用了。


    蘇童貼近對方安慰了幾句,手順勢就伸進了餘占明的口袋裏,將那張紙人給拿了出來攥進手心裏了。


    事後蘇童也怕有人會查餘占明的狀況,她得先將一些細節給處理幹淨了。


    餘占明的父親笑著和蘇童家人解釋道:“可能是這兩天婚禮的事太忙了,這孩子有點累,你看他的臉色都白了,額頭上都是汗珠,這就是沒休息好啊……”


    餘家人的解釋還算是正常的,蘇童的父母也沒有介意什麽。


    但這時候一個更離譜的狀況發生了,餘占明端著一杯酒來到下麵一桌的時候,不知道咋回事,酒杯明明在他手裏拿著好好的,但卻突然間杯口向下,裏麵的酒水整個就倒在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腦袋上。


    這個中年而且還是個禿頂,腦袋兩邊頭發非常稀鬆,酒水倒在了他的腦袋上後,很快就順著光溜溜的頭頂流淌到了他的臉上,然後掉落在了西服上。


    頓時這張桌子上的人就愣住了,被酒整了一身的男子臉色“唰”的一下就僵了。


    就連蘇童的父母表情也瞬間難看了起來,並且速度很快的走了過來。


    這個男子是蘇家最為重要的合作夥伴之一,一直在國外經商,兩邊已經合作了能有幾十年,這次是特意趕回到國內來參加蘇童婚禮的。


    “詹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可能是太累了……”蘇童的父母連忙走過來說道。


    這個中年的涵養和禮貌是不錯的,盡管這情景很尷尬,他還是起身笑著說道:“沒事的,可能是年輕人第一次結婚太激動了,我無所謂的,我去房間裏換一套衣服就行了,哦,對了,我這裏也吃的差不多了,稍後還有幾個文件和會議要處理一下,我就暫時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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